這一番話,瞬間就吸引了墨言。修士修煉爲了什麼?
不就是爲了走上巔峰嗎?
“老大!”墨言不由轉頭望向了琴雙。
琴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向着莊天施禮道:“莊前輩,我飛昇靈界不久,對於暗殿並不瞭解。但是,暗殿有能夠幫助墨言飛昇仙界的傳承嗎?”
“當然有!”莊天傲然道:“不僅有完整的傳承,而且還有數不盡的資源,系統的培養。像墨言這種資質,也只有在我們暗殿,才能夠走上巔峰,否則就是浪費他的資質。
墨言,這是你的機緣,希望你不要錯過。”
“但是您……”琴雙再次開口,目光落在了莊天臉上的老年斑上:“您的壽元不久了吧?”
莊天立刻明白了琴雙的意思,臉上現出不悅。不過看在墨言的份上,還是解釋道:
“我之所以不能夠再進一步,飛昇仙界,是有我的原因,卻不是暗殿的傳承問題。
不錯!
我的壽元是不久了,所以才急着培養一個接班人。否則,就算墨言這個小傢伙願意,我還要經過考覈呢。”
琴雙點點頭,轉向墨言道:“墨言,暗殿對於你的修煉肯定有着巨大的好處。不過,這件事,你還是和墨前輩商議一下吧。”
“嗯!”,墨言點頭,然後向着莊天施禮道:“莊前輩,晚輩願意去暗殿,但是要爭得祖父的同意。”
“你祖父是誰?在哪裡?”
“家族墨千城。”
“墨千城,留手墨城的那個?”
“嗯!”
“好,我帶你去!”莊天淡淡地說道,然後看了琴雙一眼道:“看在墨言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以後不要這麼冒失,如今來到墨星的仙君很多,只是都隱藏了起來,等待大道之羽的出現,甚至內星域的仙君都有趕過來的。別稀裡糊塗地丟了性命。”
琴雙心中就是一凜,急忙施禮道:“多謝前輩。”
感知到一陣空間波動,琴雙急忙擡頭,眼前已經失去了莊天和墨言的身影。琴雙取出了傳訊玉簡,聯繫了墨千城,將事情的經過和墨千城說了一遍,這才往回趕。
又過去了兩個多月,墨星這邊的人族修士終於搶先了一步,趕到了半壁山,卻也只是搶先了半個時辰左右。但只是這半個時辰左右,卻給墨星爭得了很大的利益。
三天後。
半壁山發生了大戰,猛然間,人族和妖族都多了很多的仙君,雙方仙君加起來都超過了五十,雖然這些仙君都是剛一露面,便紛紛飛往天外廝殺,但是見到這麼多的仙君,也讓衆修士不由心驚膽戰,便是地面上的大戰也沒有了慘烈的氣勢,因爲誰都知道,決定這場戰爭勝利的不是他們這些人,而是天外的那些仙君。
所以,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有些像是在應付差事,有些沒精打采。琴雙也是如此,不時地擡頭望向天外。
“嗡……”
整個大地都陡然震動了起來,而且不僅僅是大地,彷彿整個墨星的空氣都開始震動,守衛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讓琴雙感覺到自己彷彿在水裡,望着對面的妖族修士,都有一種扭曲的感覺。
“這是……”
天空瞬間暗了下來,那是一種血色的昏暗。整個天空被一層厚厚的暗血色的雲遮蔽,隨後一聲雷響,大雨傾盆而下。
只是那雨,卻是血雨。
一座山峰之上,天逆向着兩側伸開了雙臂,擡頭望向了血色的雨幕,低聲呢喃道:
“大道之種死了!”
“嗖嗖嗖……”
從天外飛來了五十多個仙君,正是方纔去天外爭鬥的那些仙君。這些仙君穿透了血雲,略微打量了一下方向,便向着遠處飛去,瞬間消失了蹤跡。
琴雙一步邁出,咫尺天涯。捕捉着那些仙君留下的空間波動,追蹤了過去。
“轟……”
一聲地裂一般的轟鳴,絢麗的光華沖霄而起,琴雙加快了速度,半刻鐘之後,便見到五十幾個仙君正激烈地爭鬥在一起,打得山崩地裂,在空中飄浮着九根羽毛狀的東西,散發着大道的韻律。
琴雙遠遠地看着那些仙君之間的戰鬥,九根大道之羽還在向着天外飛去,但是在每根大道之羽的旁邊都有着幾個仙君在那裡爭鬥,誰也沒有機會搶到大道之羽。琴雙的臉色難看,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就根本不是我能夠參與進去的戰鬥。”
琴雙決定退走,這裡的每一個仙君都十分強大,不是琴雙能夠抵擋的。如果自己在這裡,被哪個仙君遷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琴雙向着地面退去,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下方密集的人族和妖族修士之中。
一座山峰之上。
天逆負手望着空中越打越高的那些仙君,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
他不需要大道之羽,他只需要吞噬,吞噬萬物的精血和元神,便可以將他的修爲不斷提推升。
“砰!”
琴雙一腳將一個妖族修士踹飛了出去,擡頭望向了高空,高空之中已經消失了大道之羽和那些仙君的蹤跡,他們已經打到了天外。
琴雙心中泛起一絲遺憾,也許有了一根大道之羽,她的元神境界就能夠突破到仙君,如今她的元神,陽神和靈依舊死死地卡在了九天玄仙第十層巔峰。
“強求不得!”
琴雙搖了搖頭,將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甩掉,然後開始和妖族修士爭鬥起來。
這場半壁山大戰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雙方終於停戰。人族和妖族的援軍都源源不斷地到來,雙方都認識到,再打下去,就會將墨星打成了一個廢星。所以,雙方開始坐下來談判。
這和琴雙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只是出於談判期間,大軍不能夠撤退,還得在半壁山駐紮。如今琴雙帶出來的近三十萬人,只剩下了十萬出頭,可見這次決戰的傷亡巨大。
這還是因爲那麼多仙君突然出現,令雙方修士都沒有了拼死的氣勢,如果雙方死拼的話,琴雙真的不知道最後能夠活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