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琴雙便將最後一幅畫臨摹成功。し用靈魂之力激活之後,便出現了一片大海。
“好!”甄子寧不由拍手相賀道:“琴雙,你已經完成了初窺門徑階段,現在可以學習登堂入室階段的畫技了。”
看着琴雙畫出來的畫,聽着甄子寧的表揚,那十六個學生的臉上都現出了不同的神色。
有驚訝,有嫉妒,有羨慕……
從甄子寧那裡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琴雙便開始刻畫靈紋,然後夜間又偷偷潛入密林,開始用魂石修煉道術。
這一夜。
琴雙正盤膝坐在一棵巨樹之上,手中握着最後一塊魂石修煉着。她此時的道術修爲已經達到了拓竅期十層巔峰,只要衝破這一層壁障,她的境界就會達到氣化期。
“呼……”
琴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雙眸之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她最終還是沒有突破到氣化期,而且如今還沒有了魂石。沒有了魂石的幫助,只是憑着時間慢慢磨,琴雙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突破到氣化期。
不過琴雙也只是輕嘆了一聲,倒也沒有什麼太過失望。畢竟她只有着三個階段的修來方式,氣化期是她得到的修煉方式最後一個階段,之後就沒有了,所以她也不急着修煉。
從樹上輕盈地落下來,在月色之下,迅速地離開了密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了一番,躺在牀上卻沒有睡意。
如今沒有魂石了。她便也不想在修煉道術了。在沒有魂石的輔助下修來道術,每天修煉一個時辰,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提升,最重要的是還要冒風險,還是等以後有了安全的地方在繼續修煉。
道術不能夠修煉,武道就更不能夠在儒院修煉了,在儒院修煉武道。會立刻被發現。所以琴雙便空下來一塊時間。也就是說她每日從甄子寧那裡回來之後。就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研究靈紋術。
“那就研究靈紋吧!正好將自己的靈紋術加速提升,我必須拿到王國的三個名額。這樣才能夠前往帝都,也許就有着機會接觸到宗師境界的靈紋術。”
如今琴雙的靈紋術已經達到了九級巔峰,這個月內就應該達到靈紋師十級。躺在牀上沒有睡意,琴雙便開始閱讀起來烙印在意識中的靈紋傳承。這些傳承是從靈紋大師一級到靈紋大師十級的傳承。琴雙倒沒有想立刻開始領悟,只是想要將這些靈紋術從頭至尾看一遍。從她得到傳承到現在,她還沒有完整地看過一遍。
只是沒有看多久,琴雙便睏意襲來,睡了過去。
如此。琴雙每日除了上課,學畫和研究靈紋之外,在每天睡覺前她都會閱讀一些靈紋大師境界的傳承。
用了七天的時間。她將所有的傳承通讀了一遍,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從傳承中得知。只有進入到靈紋大師境界,那纔是靈紋術的開始,從這裡開始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繪製靈紋了,而是開始涉及到靈紋術的本源,而根據傳承中的記載,這靈紋術的本源就是來自對天道的領悟,是天道的規則。
天道是什麼?
這對於每一個武者大陸上的人都知道。
天道是一切的本源!
有了天道,纔會有日行月移,纔會有四季輪轉,纔會有萬千生物,纔會有武道,儒道……
也就是說武者一直在追求的真諦,儒道一直在追求的真諦,實際上都是天道的真諦。
萬流歸宗!
只是琴雙沒有想到,這靈紋術也可以自成一道,同樣可以通過靈紋術追求天道的真諦。
但是……
她知道這只是她得到的傳承達到這個境界,這個直指本源,追求天道真諦的境界,而如今武者大陸上的靈紋術根本達不到這個境界,雖然她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大師級別的靈紋師和宗師級別的靈紋師,但是卻敢肯定,哪怕這個世界的靈紋術涉及到了天道真諦,也只會是一個皮毛,距離自己得到的傳承相差太多,因爲從靈紋師境界就能夠看出來,武者大陸對於靈紋術領悟的低級。而且最爲重要的是,武者大陸對於靈紋術太過限制,只擁有了對武器附靈這麼一個方面,這自然就極大地限制了對靈紋術的研究和發展,想要通過靈紋術追求天道的真諦就變得極爲艱難。
那麼……
琴雙的心中突然一動。
在大海的彼端,那些妖道所在的地方,對於靈紋術……
不!
他們叫作制符術!
他們的制符術會達到一個什麼程度?
他們對制符術一定不會有着像武者大陸這般的限制,如此說來,他們那裡的制符術一定非常昌盛,還有他們的道術……
琴雙的心中嚮往了起來,她對於大海的彼端充滿了嚮往。
但是,她知道此時這個想法就是一個空想,她沒有機會前往大海的彼端。她不知道怎麼去,而且以她如今的武道修爲,也沒有能力去。
妖道的世界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
就在這種平靜的生活中,琴雙的儒道境界穩步提升,畫技也提升到了登堂入室的巔峰,眼看着只差成功臨摹兩幅畫,就能夠開始學習第三本畫冊,進入到漸入佳境階段。靈紋術更是進入到了十級靈紋大師,只要將這一階段的靈紋術也達到意行合一的境界,她就可以開始嘗試靈紋大師境界的靈紋術。
又到了月底假日的時候,琴雙帶着琴雲霞返回了在鹿城租賃的院落。不過如今琴雙也知道了,就算是她離開了儒院,在這鹿城之內也有着相對其它地方濃郁的浩然之氣,在這裡修煉武道倒是沒有什麼,被發現了也不會有人來抓她,畢竟在鹿城也有武者,只是一旦儒院的人發現,也是一個麻煩,所以在鹿城這幾天她也沒有去修煉武道,而是帶着琴雲霞和袁野在鹿城內四處遊覽,徹底放鬆心境。
三天的假日很快結束,在外面狂歡的儒生都拖着疲憊的身軀返回儒院,這三天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狂歡日,憋了一個月的壓力徹底的釋放出來,沒白沒夜的狂歡,讓每個人的身體都十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