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有求於人的情況下,他就更不可能動手了。
正尷尬間,便聽到車廂內傳來了琴雙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鏘”
繡娘等人將長劍收起,心中也偷偷鬆了一口氣。面臨秦烈,她們心中有着巨大的壓力。就連繡娘心中都不能夠確定,如果讓她們再和秦烈對峙一會兒,她們還能不能受得住那份壓力,會不會握穩手中的劍。
秦烈聞聽心中也是一鬆,拉開車門跳了進去,車門砰然關上。馬車在繡娘等人的保護下向着天琴城駛去。後面的周浩然愕然地望着漸漸遠去的車廂
秦烈一進入到車廂內,便看到車廂內已經有了四個人。車廂中間放着一個小桌,琴雙,藍冥月和一個陌生男子圍桌而坐。琴雲霞在一旁侍候着。
“秦兄,請坐”琴雙微笑施禮道。
這要是在之前,秦烈根本就不會理會。就算是理會也是會很敷衍。但是此時卻鄭重地回禮道:
“謝坐”
剛剛坐下,便聽到藍冥月那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趕緊叫師父啊”
秦烈剛剛有些恢復的臉色又騰地一聲漲紅了起來,將牙一咬,朝着琴雙拱手道:
“師”
“慢”
琴雙擡手止住了秦烈,她可沒有藍冥月那麼自戀和逗比。如果今日她真的大刺刺地讓秦烈叫她師父,也許秦烈並不會記恨她,但是以後一定會遠遠地躲着她,避免再見到她之時的尷尬。也就是說很可能成爲朋友,但是卻爲了一個稱呼失去了機緣。
更有可能的是,當秦烈的父親秦政知道此事之後,爲了不讓他的兒子尷尬,有着很大的可能派人將琴雙殺了。
以琴雙的閱歷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及時地制止秦烈,臉上現出了優雅地笑容道:
“只是戲言,秦兄不用掛懷”
“這”秦烈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猶豫。但是他原本就是一個性格豪放之人,而且身爲大秦帝國太子,已經養成了一諾千金的習慣。此時讓他自食其言,他還真是拉不下這個臉。特別是當着藍冥月這個損友的面。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師”
“秦兄”琴雙再次打斷了秦烈的話道:“如果我是你的師父,你是否應該聽師父的話”
“是”秦烈的臉又是一紅。
“那就好”琴雙雙掌一拍道:“今日我就將你逐出門牆,以後你我兄妹相稱,如何”
秦烈的眼中就現出了一抹感激,朝着琴雙重重一抱拳道:“多謝”
“怎麼能這樣”一旁一直想要看熱鬧的藍冥月不幹了。
“閉嘴”琴雙低喝了一聲。
藍冥月的神色就是一滯。被琴雙這樣當着秦烈的面低喝了一聲,他的臉也有些掛不住,要知道他也是一個內心驕傲的人,而且還是一個自戀的人。琴雙看到藍冥月那副樣子,心中便嘆息了一聲,也不好讓藍冥月在秦烈的面前失了臉面,便柔聲道:
“冥月,不要鬧了”
藍冥月的臉色還是有些僵硬,但是口氣卻緩了下來道:
“看在劉姨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琴雙的臉上便現出了笑容道:“對。是你不和我計較。”
“哼,你知道就好”說完又斜楞了秦烈一眼道:“便宜你了。”
聽到他們兩個口中的“劉姨”兩個字,秦烈就知道自己誤會了藍冥月,藍冥月一定不是貪戀琴雙的美色,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什麼故事,便道:
“你們兩個”
藍冥月便撇了撇嘴道:“劉姨你小時後也見過,就是家父的好友劉美若。”
秦烈聞聽雙目就是一眯,腦子裡迅速地回想着,然後劉美若的容貌就展現他的眼前。他記得自己小時後曾經在藍冥月府中見過劉美若兩次,那個時候劉美若已經是武神。但是劉美若卻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但是他卻是知道劉美若和藍臨風之間的關係,心中暗道,怪不得一向自戀好勝的藍冥月對琴雙如此照顧,原來這琴雙和劉美若有着關係。而這個時候又聽到藍冥月道:
“給你們正是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劉姨的唯一弟子,弦月王國的七公主,琴雙。這個囂張的傢伙就是大秦帝國的太子秦烈。”
“見過太子殿下”琴雙拱手道。
秦烈便急忙擺手道:“琴雙,我也不稱呼你公主,你也不要稱呼我太子。直接叫我的名字,可好”
琴雙當然願意。如果按照宮廷的禮儀,琴雙這個小國公主見到帝國太子是要跪拜的。如今大家都拋棄了這個身份,以武者的身份相交,琴雙自然是求之不得。當即再次拱手道:
“見過秦兄”
“見過雙兒妹妹”秦烈也拱手道。隨後兩個人相視而笑。琴雙又將手虛向天賜道:
“秦兄,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兒時的朋友,武宗殿天琴城分殿殿主天賜。”
天賜的修爲雖然低,但是他的背景卻很大。和琴雙的背景不同,琴雙的背景是隸屬於大秦帝國,而天賜的背景卻是超然的武宗殿。所以天賜在秦烈的面前倒也自在,朝着秦烈拱手道:
“秦兄”
秦烈聽到天賜是武宗殿分殿主,倒也不敢拿大,便也拱手道:
“天賜賢弟。”
經過了介紹,四個人便隨意地攀談了起來。琴雙沒有回靈紋盟會,而是來到了繡娘在靈紋盟會附近租的一處跨院。四個人進入客廳,自然有琴雲霞等人送上茶果。秦烈已經憋了一道了,此時終於忍不住望着琴雙道:
“雙兒妹妹,你怎麼知道我的紫龍嘯破綻所在”
琴雙早知道他必有此問,便笑道:“紫龍嘯是否有破綻我還看不出來,只是看出你在第四變和第五變之間還不夠純熟,有着瞬間的停頓。”
秦烈聞聽心中就是一鬆,不是紫龍嘯的問題,只是自己沒有練到家。當即朝着琴雙一豎大拇指道:
“好眼力”話落,又凝重地問道:“雙兒妹妹可是擁有解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