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琴雙七歲以後就變了,變得跋扈任性,動不動就脾氣,捉弄天賜。`剛開始的天賜還遷就着琴雙,因爲他從簡默那裡得知了琴雙經脈堵塞的事情。但是他越是遷就琴雙,琴雙對他越是變本加厲,甚至把他當做公主府的奴僕一般,最終卻讓這兩個青梅竹馬的人越行越遠,數年不見一面。他還清晰地記得他和琴雙數年前見的最後一面,那個時候天賜已經躲避琴雙三年,三年兩個人沒有見過一面。當他們偶然在王國碰見的時候,琴雙沒有再捉弄他,也沒有跋扈的辱罵他,只是望着他淡淡地說了句話:
“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兩行清淚從天賜的眼中流了下來,他雖然流着淚,但是一雙星眸中卻閃爍着欣喜。
“雙兒,你從打擊中恢復過來了嗎?你現在又開始快樂了嗎?”
人羣中的藍冥月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心中暗道:
“這世界上也不止我一個自戀的嘛,呵呵……別說,雙兒穿儒衫還真是有氣質啊,我是不是也換儒衫穿?”
周浩然的眼中現出了一絲冷色,他作爲純粹的文人,十分反感那些依仗自己是王室貴族,身上沒有功名的人就可以穿儒衫,他認爲這是一種對儒道的褻瀆。`所以當他看到琴雙竟然穿着一身儒衫的時候,心中便浮現出一絲厭惡。
但是,這種厭惡也只有他這種犟脾氣的人才有,周圍的人內心的想法卻和他決然不同。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天生高貴,就像有人說的,投胎也是一種學問。一旦你投胎在富貴之下,從小就會收到環境的薰陶,慢慢養出來一種尊貴。
只是這種尊貴有的優雅,有的聖潔,有的威嚴,有的雍容……
雖然不一而同。但是卻有着一種共同之處,那就是高高在上,哪怕很有修養的人,刻意地將這種高貴隱藏起來。但是卻依舊讓人感覺到他們的驕傲,他們的高高在上,他們的不可接近,讓別人望着他們的時候,心裡存有敬畏。不敢高聲語,不敢興起親近之心。
但是,此時的琴雙卻給人一種別樣的風采。在她的身上人們能夠感覺到那種優雅雍容的高貴,但是又讓人感覺到親近,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溫暖,想讓人圍繞在她的身邊,將自己最秘密的事情向她傾訴。
作爲天琴城靈紋大比的主持人欒峰原本就對琴雙的印象非常好,如今又知道琴雙已經是三級靈紋師,對琴雙的印象便更加好了。看到琴雙如此氣質,便笑道:
“七公主。`今日可是第一次見到你穿儒衫。可是有什麼說法?”
琴雙不由在心中對欒峰讚了一聲,原本還安排繡娘在人羣中這麼喊上一嗓子,如今不用了,欒峰主動給她搭橋了,便臉露微笑道:
“這次大比之後,琴雙想要修習儒道。”
琴雙沒有自稱本宮,而是自稱自己的名字。隨後又向着坐在欒峰身側的周浩然拱手道:
“還請周夫子收下小雙這個學生。”
周浩然神色一愣,繼而目光一縮,望向琴雙的目光變得飽含深意,淡淡地說道:
“只要你受得了苦。我教你又何妨?”
“謝老師!”琴雙撩起袍襟,便要下跪拜師。別說琴雙只是一個公主,哪怕就是被定爲王國繼承人,在拜師的時候。也要規規矩矩下跪磕頭。
“慢!”周浩然開口止住了琴雙道:“我可以教你,但是拜師卻不必了。”
琴雙慢慢地直起了身子,雖然被周浩然拒絕,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沮喪,臉上依舊帶着淡淡地笑容。實際上是否拜周浩然爲師並不重要,只要能夠學到儒道的精義就好。而且她也明白周浩然的想法。自己的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不知道親自和託人想要拜周浩然爲師多少次,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周浩然收下自己的哪個兄弟姐妹。
因爲不僅是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們清楚,周浩然也十分清楚,他一旦收了誰爲學生,便不可避免地成爲了那個人的背後支持者。所以潔身自好的周浩然不收琴雙爲學生也實屬正常。
而且琴雙也沒有爭奪王國繼承人的心思,她的目光更遠,所以心中自然不會有失望。反倒是周浩然看到琴雙淡然的神色,心中卻是一愣,有些摸不透琴雙的心思。
另一邊的欒峰可是急了,望着琴雙急迫道:“七公主,你不想修習靈紋了?”
“靈紋術自然要學!”
琴雙朝着欒峰眨了眨眼睛。琴雙心中便立刻了然,琴雙這是想要學習儒道,最終將儒道和靈紋術融合,尋求靈紋術境界上的突破。再想到琴雙經脈堵塞,已經堵住了她武道上的途徑,所以琴雙繼而選擇儒道,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想到這裡,心裡不禁唏噓,又爲琴雙的堅毅而讚歎,讚賞地看了琴雙一眼,然後擺了擺手,便有靈紋盟會的人開始給高臺之上的二十三個參賽選手分試卷。待試卷放完畢,欒峰高聲喝道:
“一百道題,爲時一個時辰,現在開始!”
高臺上的一邊,計時官立刻翻轉了沙漏,而琴雙等二十三個人也開始提筆答卷。琴雙答得非常快。這些題是從一級靈紋學徒到十級靈紋師境界的題目,琴雙雖然在意行合一上只是達到了六級靈紋師,但是在理論上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十級靈紋師。而且比這個大6上的任何一個十級靈紋師在理論上都厲害。
嚴格地說,在理論上這個大6上的靈紋師境界和她所差甚遠。
所以,琴雙的筆根本就沒有停過。當然,在場的二十三個人手中的筆都沒有停過,最起碼現在沒有人停下來,而且書寫的度都極爲快。
但是……
漸漸地,便開始有人放慢了度,繼而便停下了筆,向着周圍張望了起來。最後只剩下了琴雙,解毒,趙傳,典駿和劉飛兒依舊在答題。餘者都停筆望着這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