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趙靈兒道:“小婉姐姐,小妹以爲還是請文姐姐和你一塊兒進去,彼此也有個照應……”

“不用了,萬—我被他們發現了,如果能脫離,我會徑自轉回我們剛纔歇息的樹林去……”

單姑婆關切地問道:“萬一他們窮追不捨呢?”

上官小婉毫不遲疑地說道:“那我就直接轉回騰木峰去,我相信不出三四里地,必可甩脫他們……”

雪冰兒擔心地說道:“咱擔心的是,他們一發現你就把你困住了。,!”

“那你們也不要現身,必須要等我陷身重圍,無法脫身時再前去。”

柳倩文等人全部都會意地點了點頭。

上官小婉一見,又揮了一個寬心稍待的手勢,一個飛縱,輕飄飄地縱落在觀牆下。緊接着,一長身形,伸手扳住牆瓦,悄悄探首向內一看,發現兩三丈外的數排梯形房舍內,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動靜。

上官小婉再看每一棟房舍的蔭影和暗角下,也沒有暗中潛伏,知道所有道人都去進餐去了,她略微一按牆瓦,身形斜飛而起,縱過牆頭,極輕靈地落在院內的石板道上。

這條石板道,沿牆建成,起伏盤繞,直伸嶺半腰的觀門前,顯然是觀中道人巡邏之用。

上官小婉深怕被巡邏道人發現,腳尖一着地面,接着—個箭步縱進了檐下暗影內。

由於霹靂觀的所有建築都是梯形建立,上官小婉由上向下看,觀中絕大部分形勢,都能一目瞭然。

中央雖有一條直達那座殿閣後的梯級通道,但上官小婉卻不敢沿級而下,只得利用暗影小心謹慎地向前逐段欺進。

由於那座二層殿閣上燈光明亮,亮度直『射』七八丈外,而上官小婉卻得遠在數十丈外,即已暴『露』在亮光之下。

最後她不得不借着每排氏房附近的樹木或蔭影掩蔽前進,逐漸接近。看看到達那座二層殿閣下,突然發現有兩個藍衣背劍道人站在通道梯階的盡頭兩邊。

上官小婉不會把兩個警衛道人放在心上,但她焦急的卻是由她隱身的地方,到殿閣前,盡在明亮燈光的映照下。

尤其兩名藍衣道人,相對站立,不管上官小婉在哪一邊通過,或直飛殿閣雕欄之上,都脫不過被其中一名道人發現。

而更令上官小婉焦急的是,霹靂觀的左右遠處,已傳來了嗡嗡人聲,道人們的晚餐顯然已經結束了。

那些道人如果不去晚課而回到這個地方來安歇,不管上官小婉隱身在什麼地方,都會被發現。

有鑑於此,上官小婉必須要在那些道人回來之前,登上殿閣的雕欄上。

上官小婉焦急地轉移目光,四處一看,心中一喜,因爲她發現了殿閣左側七八丈外的一株『插』天古木。

古木枝葉雖少,但高聳半空,盡被黑『色』淹沒,尤其殿閣上燈光明亮,更顯得古木頂端漆黑一片,不易發現。

這時已不容上官小婉再遲疑,因爲地已看到議淪紛紛的道人們,正由左右遠處向這邊走來。

上官小婉一看,向着長房盡頭移去。

所幸殿閣的雕欄迴廊上沒有任何警衛,否則,即使上官小婉的身法輕靈,依然難免被發現。

到達長房盡頭,上官小婉先隱身在一株小樹下,估量一下古木的距離和高度,凌空一縱,足可飛上最低的一條橫枝。

但是,當地飛身一縱之際,仍有被面向這面站立的道人發現的可能。

爲了安全登上古木,她不得不冒險將面向這邊的道人的視線引開。她撿起一塊蠶豆般大的小卵石,看準了就就向兩名道人的側後數丈的草叢,振腕拋去。

只聽沙的一聲輕響,兩個道人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上官小婉絲毫不敢怠慢,就趁着那個道人回頭察看的時候,身形已凌空而起,直接向着聳人半空的古木上斜飛而去。

一落在橫幹上,上官小婉俯首下看,發現那兩個藍衣背劍道人,又恢復了原來姿勢,對剛纔草叢的輕微響聲,顯然並未在意。

嗡嗡議論的人聲越來越近了。

上官小婉也看清了由左右廚房涌來的數百道人,衣着同樣的分爲深藍、醬紫和墨黑三個顏『色』。

這些分由數條通道涌到的道人們,並未到達殿閣附近,就在左右數十丈外的通道處,登階走向坡上一排一排的長房前。

上官小婉覺得這又是縱到殿閣上的好機會,因爲,由於人聲喧譁,自然也不會引起閣內人的注意。

心念已定,凌空騰起,爲了減輕下落的勁力,就在到達殿脊瓦面的上空時,猛的一個“雲裡翻身”,雙臂一展,輕飄飄地落在瓦面上。

上官小婉一落在殿閣瓦面上,將身形伏下來,怕的是其他的警戒道人透空發現。

也就在她伏身的時候,已聽到飛檐下的欄臺上有人正在談話。

上官小婉心中暗呼好險,剛纔四周欄臺上無一人,就在她飛落在飛檐瓦面上的,竟有人由殿內走出來。

所幸她的身形下落之際,施展了一式“雲裡翻身”,減輕了身形下降的速度,否則,必被剛剛走出來的人所發現。

上官小婉凝神兩人交談的都是天山土語,根本聽不懂是何意思。

有了這一發現,她暗暗焦急,也擔心懊惱起來。擔心的是如果閣內的人都講天山土語,她聽了不懂,豈不等於枉費工夫縱過來。

焦急的是現在想離開殿脊瓦面轉向別處,轉移目光,四處一看,再想順利地離開可就難了。

懊惱的是,剛纔在縱上殿閣前,應該先在老木上多觀察片刻,確定閣中有些什麼,是一座什麼場所,然後再縱過來就好了。

心念完畢,覺得既然來了,總要察看一下閣中情形,以及下面說話的是什麼人。於是,她悄悄移到飛檐邊緣,探首向下一看,目光一停,心中一動。

因爲,下面說話的共有三人,而這三人,正是午後在觀前平崖上接見她們的三個中年道人。

這三個中年道人,據當時他們自己說,他們分別是三個觀的總執事。因爲衣着三個顏『色』,地位也僅決於觀主或長老等人。

根據他們三人在此殿閣上出現,再加上他們三人臉上的凝重神『色』,顯然頗不單純。

上官小婉雖然猜想情形有異,但三人講的都是天山土語,她一句也聽不懂意思。

於是轉移目光,四處一看整個殿脊瓦面,驀見殿脊前面的中央有一高突的天窗,她突然想到了察看一下閣內的究竟。

由於欄臺上有人,上官小婉更加謹慎小心了,若是一個不慎踏響了殿瓦,下面的三個中年道人,都非觀中泛泛之輩,必然會馬上登上瓦面察看。

上官小婉輕靈地移到天窗口向下一看,只見在閣中二三十盞燈的煦耀下,下面一片猩紅。

直到上官小婉凝目聚神,纔看清閣中鋪着厚厚的紅氈,而中央一桌擺好了杯箸匙碟的大圓桌上,也鋪了一方猩紅的桌布。

再輕移嬌|軀看向閣中左右,雖然看到有一二人影走動,卻看不見是誰。

下面閣中十分沉靜,沒有任何說話的聲音,即使那些走動的人,似乎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根據下面的空桌杯箸看,正主兒顯然還沒有到,回想欄臺上三個中年道人的神情,飲酒筵會的正主兒至少是他們霹靂觀的大二觀主,很可能有火陽真人和玄婆婆在內。

就在這時,殿下突然傳來一聲隱約可聞的爽朗笑聲,也傳來了豪放的談話聲。

上官小婉聽得目光一亮,心中一喜,因爲她根據那陣豪放的談話聲韻,猜想那個人說的是漢語。

在武林規矩和江湖禁忌上,也可以說是通常禮貌上,宴會在座的賓客中,如不是一個地區的武林人物,全部都以共同的語言交談,爲的是避免彼此的誤會和猜忌。

剛纔豪放談話的那個人,不管是貴賓還是主人,今晚的這席酒上,必然以漢語爲主。

有了這一想法,上官小婉一陣心裡高興,果真如她想象的那樣,這一次很可能大有收穫,也就是不虛此行。

隨着那陣哈哈大笑之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顯然是向殿閣上走來。

上官小婉聽得出,果然每人都思忖間漢語交談,但根據那些人的談話聲音漸近而聽不到腳步聲,顯然閣下和閣梯上都鋪有厚氈。

隨着說話聲音的嘹亮和歡笑,一行七八人直接由一側的梯口走上來。

上官小婉伏身的地方,恰巧可以看到梯口。

第一步登上梯口的兩人竟是一個方面大耳的老者和昨晚遇到的玄婆婆。玄婆婆依然是藍呢褂,白『毛』皮背心,徒手未攜兵刃。

那位方面大耳的老人,卻着鹿皮衣褲,短統皮靴,戴一頂三塊瓦的豹皮帽,霜眉大眼,獅鼻方口,頷下如銀的蜷曲鬍子,豪放的笑聲,就是發到他的口中。

玄婆婆也是滿面笑容,但卻甚少言語。緊跟在後面的是包括火陽真人在內的另兩個道人。

另兩個老道人一着墨黑,一着醬紫,年齡都在七旬上下,個個滿面金芒,全部都目光有神,三人都未攜帶拂塵和兵刃。

上官小婉根據身穿黑道袍,頭戴黑漆玉鉤道冠的老道人所走的位置,可能就是霹靂觀的大觀主。另一個醬紫袍的老道人,是三觀主。

跟在火陽真人三人身後的,是另外三個灰髮老道人,根據他們三人三『色』的衣着,顯然也是分別屬三個觀的人物。

這時,站在欄臺談話的三個總執事,早已趨前一字排開站在梯口施禮恭迎。

登上梯口的黑袍老道人,肅手一指三個中年道人,望着皮衣老人介紹道:“今天午後接見那個紅衣女子,和一個老叟二個老『婦』的就是他們三人!”

皮衣老者望着三個中年道人含笑點了點頭,愉快地哦了一聲。

黑衣老道人顯然是大觀主,又望着三個中年道人,正『色』道:“這位是雙叉會的刑堂堂主皮老英雄,人稱銀叉聖手,你們三人還沒見過,快上前見過!”

三個中年道人紛紛向前躬身報名,並道久仰之情。

大觀主接着肅手,—指席桌的中央上座,含笑目注銀叉聖手,謙聲道:“皮老英雄,請上坐!”

銀又聖手故現驚容地一笑道:“有玄婆婆在,哪裡有老朽的上座?”

說着,還肅手指了指滿面含笑的玄婆婆。

玄婆婆卻哈哈笑道:“我是這兒的堂客,你也用不着推辭了。”

銀叉聖手哈哈一笑,一面就位,一面連連歉聲道:“惶恐之至,惶恐之至!”

接着,那位大觀主又向玄婆婆和二觀主,以及三觀主火陽真人等人肅手請坐。

上官小婉昨晚遇到火陽真人和玄婆婆時,還有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一身皮衣,白淨面龐的皮衣青年,不知道這時爲什麼不見在內。

據當時上官小婉聽到的稱呼,皮衣青年是呼玄婆婆師父,照說,在這種場合,他是應該在一起進餐的。

就在上官小婉就在思考的瞬間,十一個人已依序入座,四個小道童大都十七八歲,趨前上來,併爲每個人的杯子滿酒。

等到滿酒完畢,那位一身墨黑道袍的大觀主,舉杯勸酒。

大家彼此勸過酒後,那位神情豪放,嗓音洪亮的銀叉聖手,望着大、二觀主和火陽真人三人,問道:“三位觀土剛纔說的那位紅衣標緻少女,到底是何來路?”

想是由於銀叉聖手的目光最後落在火陽真人的面上,火陽真人急忙道:“貧道還未見過對方的人,還不清楚他們的來歷底細……”

上官小婉知道火陽真人爲了遮醜,故佯稱還未見過。

但是,那位身着醬紫道袍的二觀主,卻望着午後接見上官小婉的那個紫袍中年道人說道:“你把今天午後接見那些人的經過,向皮老英雄報告一下。”

紫袍道人恭聲應了個是,回過頭去面向銀又聖手說道:“我們都沒問他們的師承門派與來歷,不過,據他們自己說,他們與霍尼臺的瘦柳仙有密切的淵源……”

銀叉聖手驚異地哦了一聲,說道:“瘦柳仙和我們龍頭紅飛虎的關係倒是極密切,要真的想知道那紅衣女娃兒的師承來歷,我想我們龍頭一定知道。”

玄婆婆突然問道:“那位瘦柳仙的武功如何?”

銀叉聖手搖頭道:“這一點老朽不大清楚,大概和我們龍頭在伯仲之間吧。”

話落,火陽真人說道:“這就不對了,那個紅衣少女的武功,較之貴會龍頭似乎高多了,那位瘦柳仙……”

“怎麼?”銀叉聖手聽得目光一亮,沉聲問道:“真人,曾經向那位姑娘領教過?”

火陽真人自知失言,趕緊搖頭道:“不不,我只是聽道玄他們三人根據那紅衣少女的形象精神加以判斷的……”

“光看外表怎麼成?”銀叉聖手不以爲然地說道:“所謂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這用在咱們練武人的身上,是同樣的有道理的!”

玄婆婆正『色』道:“皮老英雄的話有道理,但有些人的武功根基就能從外表上一看就知道他的身手不凡。”

話說到此處,接着頓了頓,肅手一指銀叉聖手,目光上下打量着,贊聲繼續說道:“就以你皮老英雄說吧,雙目炯炯有神,兩太陽『穴』高高隆起,說話宏亮,中氣充足,任何人遇上了你,都得小心三分!”

銀叉聖手最初見玄婆婆持相反意見,一張老臉頓時沒有了笑容。這時聽完,頓時心花怒放,豪放地哈哈一笑道:“有道理,有道理,經玄婆婆這麼一說,老朽茅塞頓開,這也可說是玄婆婆數十年行道江湖的經驗談!”

說完又望着火陽真人等三人,哈哈一笑,繼續說道:“老朽雖然能用兩手銀叉子,但比起三位觀主和玄婆婆你,那可就差得遠了。”

話落,又是一陣聲震殿瓦的哈哈大笑。

大二觀主和火陽真人只得謙遜兩句,舉杯勸酒。

乾杯之後,銀叉聖手煞有介事地望着對面陪笑的三個中年道人,道:“三位今天接見那位紅衣姑娘時,是怎樣看出她的武功比我們龍頭紅飛虎的武功還高的?”

三個中年道人,其中穿黑袍的天山土著不懂漢語,只是兩眼發愣,只有醬紫和深藍道袍的兩個中年道人,含糊不清地說道:“晚輩等是根據那位紅衣少女的精神,以及他們告辭離去時的飄逸身法而猜想的!”

銀叉聖手驚得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他們每個人的武功都很不錯了?”

醬紫道袍的中年道人急忙說道:“不,只有那位紅衣姑娘看來武功不俗,其他幾人沒有怎麼特別之處,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銀叉聖手回顧全桌,豪放地自我一笑道:“可惜,那位紅衣姑娘要到明天午後纔來,否則,老朽倒要見識見識她的武功!”

火陽真人和玄婆婆都是上官小婉手下的敗將,也都心裡有數,這時一聽銀叉聖手誇口,因而說道:“果真皮老英雄能與那位姑娘印證一下武者,也可證實一下道玄三人的眼光是不是精明瞭!”

銀叉聖手聽出火陽真人和玄婆婆都有譏他不是那個紅衣少女的敵手之意,心中有氣,但身爲上客,也只得強自哈哈一笑道:“好,反正她們會去敝會找我們龍頭紅飛虎,那時我定要向她討教幾手……”

玄婆婆笑道:“你是有名的銀叉聖手,她不是你的敵手,只怕你們龍頭不讓你下場,那時……”

“他憑什麼不讓老朽下場?”銀叉聖手瞪眼沉聲道:“就是師門兄弟,有時也有切磋武功的呀!”

那位二觀主爽朗地說道:“好,等那位姑娘來時,貧道帶她前去拜望貴會龍頭,並建議你皮老英雄與那位紅衣姑娘交手……”

銀叉聖手不解地問道:“二觀主爲什麼要親自帶領她前去?”

那位二觀主道:“因爲貧道久聞老英雄,銀叉百發百中,心慕已久,渴望瞻絕學,所以,這一次貧道要親自帶領那位紅衣姑娘前去。”

銀叉聖手豪放地笑聲喝了個好。

那位大觀主卻含笑道:“我們已派人前去貴會請教貴會龍頭去了……”

銀叉聖手聽得一愣,關切地問道:“可是爲了詢問瘦柳仙和那個胖彌勒,前來天山的事?”

火陽真人搶先道:“是的,因爲那位紅衣姑娘明天午後要來聽回話,我們不得不先把事情弄清楚,也好給人家一個交代!”

上官小婉知道火陽真人已派人前去了雙叉會,代她去探聽消息去了,看此情形派去的人可能還沒有回來。

至於這個銀又聖手姓皮的,可能是旁晚才由別處來,或是剛剛纔到。

就在思考的瞬間卻聽那個銀叉聖手『迷』『惑』地道:“這就怪了,她們既是與瘦柳仙有淵源的人,她們應該知道瘦柳仙與我家龍頭交情不錯呀?爲什麼不去雙叉會卻來了這個地方呢?”

那位大觀主揣測道:“我們三人也曾碰到過這個問題,看此情形,他們可能是這一兩天才到這個地方,正準備前去貴會……”

銀叉聖手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這可能與觀主剛纔所說,他們在這個地方附近『迷』失了一個同伴有關。”

那位大觀主急忙道:“我們也是這樣判斷的,由於是在我們這個地區『迷』失的,所以她們先來敝觀請求協助……”

而此時,樓梯口突然急步上來一個身穿黑道袍的中年道人。飲筵中的火陽真人等人頓時發現,紛紛驚異地回過頭去向樓梯口望去。

只見中年道人神情急切,一見席間有銀叉聖手在座,神情頓顯遲疑。

火陽真人一見,道:“皮老英雄是自家人,二觀主的好朋友,有話盡說無妨。”

那個黑道袍的中年道人點了點頭應是,直至走到席側,才恭聲說道:“剛纔有位師兄外出購物,返觀時,遇到了一位天弓幫的弟兄……”

上官小婉聽得心中一驚,頓感不妙,天弓幫的老幫主依裡維雄,如果不是派人透『露』消息,便是霹靂觀早巳派有道人在天弓幫臥底。

在最近幾天在天弓幫發生的重大事情,除了前幾天大家闖天弓幫,並目睹依莉莎嬉的金弓銀『色』圓形鐵蛋表演外,就是昨天深夜,她上官小婉的大鬧天弓幫了。”

果然,就在思考的瞬間,已聽那位大觀主關切地問道:“可是有什麼消息?”

黑袍道人先應了聲是,說道:“那位弟兄說,前幾天他們幫裡去了一個名叫南宮昊天的少年……”

可是話還未說完,銀叉聖手突然揮手道:“慢着!”

如此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向他望去。

“怎麼?”那位三觀主驚異地問道:“皮老英雄認識那個叫南宮昊天的少年?”

銀叉聖手搖頭道:“老朽不認識,但是,在半個月前,我似乎聽我們龍頭紅飛虎談到過這個少年人。”

“貴龍頭怎麼說?” 火陽真人等人齊聲關切地問道。

銀叉聖手凝重地說道:“好像武功不錯,不過,當時因那小子遠在中原,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沒有聽在耳裡。”

黑袍道人急忙『插』言道:“他的武功不但高,而且也到了天山。”

銀叉聖手卻有些不服氣地問道:“他的武功高,可是他在天弓幫裡鬧了事?”

黑袍道人說道:“鬧事倒沒有,不過天弓幫的孿生堂主心裡不服氣,有意討教,結果都討了沒趣!”

銀叉聖手不屑地說道:“那兩個老怪物,只是生了一副怪樣子嚇人,再靠着兄弟兩個夾攻取勝,真正的單打獨鬥,都不是老朽的敵手。”

上官小婉雖然昨天深夜一氣殺了黎多申和黎多金,以及苟一才三人,但她卻知道,黎多兄弟確有一點真本事,越覺得姓皮的老人太狂了。

就在思考的瞬間,卻聽黑袍道人阿諛道:“皮老英雄說的不錯,雖然他們兄弟兩人合攻一人的威力極強,但昨夜他們兩人卻在夾攻一個人的被殺了!”

銀又聖手和火陽真人等人聽得神『色』一驚,面『色』立變,齊聲問道:“是被那個南宮昊天殺的嗎?”

黑袍道人搖頭道:“不,是被一個和南宮昊天在一起的紅衣少女殺的……”

“啊!”火陽真人和玄婆婆震驚地啊了一聲。想是由於銀又聖手和大、二觀主都在發出驚呼,都未注意。

玄婆婆關切地問道:“昨天晚上不是有罡風嗎?”

黑袍道人正『色』道:“那位紅衣姑娘就是趁着天弓幫的警戒弟兄都躲進屋子裡避風的才前去的。”

大觀主卻不解地問道:“她一個人去幹啥呀!”

“聽說是找他們的南宮昊天……”

二觀主問道:“南宮昊天不是和他們在一起嗎?”

“不,聽說她們的南宮昊天,不知道爲什麼失蹤了。”

如此一說,全桌十一人全部都哦了一聲,彼此對了一個『迷』『惑』地眼神。

銀叉聖手卻『迷』『惑』地說道:“這就怪了,一個紅衣少女前去天弓幫找少男,一個紅衣少女前來霹靂觀找少女,這倒是非常巧合的一件事!”

玄婆婆心裡雖然有數,卻也搞不清楚其中原因,只是揣測地說道:“我老婆子認爲這兩個紅衣姑娘,都是一個人!”

銀叉聖手卻不以爲然地說道:“那今天下午來的那個紅衣少女,爲什麼不說是找南宮昊天,而說是找一位女同伴呢?”

話落,火陽真人突然道:“貧道想起來了……”

如此一說,全桌人的目光,全部都向着火陽真人的臉上移去。

火陽真人繼續說道:“貧道猜想那個南宮昊天,就是女孩喬裝的……”

銀叉聖手搖頭道:“不,南宮昊天確是一個少年人,據說,跟在他身邊的幾個美麗少女,大都是他的未婚妻!”

玄婆婆卻更加『迷』『惑』地說道:“這麼說,來我們這兒的紅衣少女,真的是另一拔前來天山的人了?”

“不,就是和南宮昊天一塊前來的那個人少女中的一人。”那個黑袍道人卻毅然決然的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 二觀主不解地問道。

“是天弓幫那位弟兄說的,他說跟隨南宮昊天前去天弓幫的,一共是八個人,其中一個是手執鳩杖的娘子婆,另一個則是白髮蒼蒼的駝背老頭……”

火陽真人聽得目光一亮,因爲他突然想起昨天深夜前去支援紅衣少女時的那些人中,果然有那麼一個娘子婆和一個駝背老頭。

但是,他又突然想到了他和玄婆婆雙雙敗在上官小婉手下的事,只得改口道:“今天午後前來的六人中,不是就有一個娘子婆和一個老頭嗎?”

三個午後接見上官小婉等人的中年道人,同意地點了點頭。

銀叉聖手似有所悟地說道:“如果天弓幫的那位弟兄所說的八個人,今天前來的卻只有六個人,這不正好相符嗎?”

大觀主緩緩點了點頭,唔了一聲道:“皮老英雄說的對,這麼說來,她們不但失蹤了南宮昊天,也失蹤了一位女同伴。”

話落,那個前來報告消息的黑袍道人說道:“不過,據天弓幫的老幫主揣測,南宮昊天可能與他的女兒依莉莎嬉私奔了……”

上官小婉頓時大怒,但想想自己的位置,不便爲這些別人胡猜的事而動怒,也就忍下去了。

只聽那個黑袍道人繼續道:“老幫主依裡維雄原派了他的女堂主麗娃美『露』,去追回他前去天山派的女兒……”

“依裡維雄的女兒去天山派幹什麼?”火陽真人『迷』『惑』地問道。

“據說是代替那位南宮昊天前去探聽南宮昊天的外祖父被劫的事!”

如此一說,大二觀主震驚地說道:“天山派把南宮昊天的外祖父給劫來啦?”

“不是天山派,是瘦柳仙……”

玄婆婆不解地問道:“既然知道是瘦柳仙,依裡維雄的女兒還去天山幹啥?”

“當時是依莉莎嬉姑娘判斷錯誤,以爲瘦柳仙既然是仙,很可能與道派有關,所以就去了天山派……”黑袍道人道。

“貧道想起來了,那紅衣少女該不會因爲我們霹靂觀也是道,所以才前來本觀詐稱與瘦柳仙有淵源,企圖以此詐騙出瘦柳仙的行蹤消息吧?”

銀叉聖手點頭道:“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就在這時,樓梯口又急奔上一個黑袍道人,急步向席前走去。

火陽真人等人紛紛轉望去,大觀主關切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剛剛走到席前的黑袍道人,恭聲道:“回稟師父,前去雙叉會的師弟回來了!”

三個觀主—聽,目光—亮,急聲道:“快叫他上來!”

黑袍道人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奔到梯口,向着梯下一招手,接着走上來一個身穿藍道袍的中年道人。

藍袍道人急步走到席前,先向三位觀主行禮,再向雙叉聖手和玄婆婆問好。

身穿深藍袍的二觀主關切地問道:“見到雙叉會的龍頭紅飛虎了沒有?”

藍袍道人急忙恭聲道:“弟子見到了,並將午後發生的情形,也向他作了一個詳細報告。”

火陽真人關切地問道:“他怎麼說?”

藍袍道人道:“紅飛虎說,半個多月前,他確曾接到瘦柳仙的一封信……”

大、二觀主驚異地哦了一聲問道:“信上可是說要來天山?”

藍袍道人回答道:“是的,信上還要紅飛虎馬上爲他建築一座宅院,他們不準備轉回霍尼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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