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章 吃飯
雪冰兒聽得微一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那個白衣女子的身材衣着,的確都很相似……”
九幽花仙子說道:“最主要的還是她的相貌,據我所知,哈馬公主的貼身心腹女衛中,有幾人是咱們漢人……”
就在這時,剛纔離去的四名女鐵衛,登階匆匆地走了進來。南宮昊天等人一見,知道酒席已備好了。
果然,四名女鐵衛一進殿門,躬身施禮,朗聲道:“酒筵齊備,恭請貴賓入席!”
南宮昊天點點頭,衆人紛紛起身,並擡手示意四個女鐵衛頭前帶路。
四名女鐵衛轉身向殿外走去。南宮昊天等人彼此對了個警惕眼神,跟在四名女鐵衛身後走去。
出了偏殿,即見燈火輝煌的正殿中,煙霧濛濛,空氣中瀰漫着一絲炭火氣息。
南宮昊天和柳倩文幾人對了一個驚異眼神,似乎在說,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九幽花仙子卻啞然笑了。
趙靈兒也是第一次到塞外來,這時一見九幽花仙子笑了,不由迷惑地低聲問道:“前輩……”
可是話剛剛說出口,已經會意的九幽花仙子已經笑道:“最好你自己親自目睹體會才比較新鮮,記住這是他們說的國宴!”
衆人隨着四個女鐵衛,登上中央殿階向內一看,全部都忍不住神情一呆,表情驚異。只見中央大殿的正中央,赫然擺着三座深槽矮腳的長形銀漆火爐。
三座長形火爐,兩座連接,一座在頭端打橫,形成一個柳字形。
三座火爐中,炭苗熾盛,火焰熊熊,高置在火爐上方的鐵架上,正烤着牛脯和羊肉,只見油光閃閃,嗤嗤有聲。
柳形火爐的上方,懸着一片寬約四尺,長約一丈半圓形的鐵瓦,上方有三個鐵筒通向左右殿門的殿後,火炭烤出的油煙,都由筒內排出。
火爐的兩邊擺着銀漆矮桌和矮凳,桌上分別擺着銀質巨杯,和鋒利的尖刀,以及各式各樣的果點和佐料。
柳形火爐的盡頭僅設了兩張矮凳,但矮凳上都覆有紅絨圓墊,顯然是哈馬公主和南宮昊天兩個人坐的。
火爐兩邊的不遠處,分別肅立着數名身穿天藍褂短褶裙的少女,每個少女的手中都捧着一隻大型的銀質酒壺。
由於九幽花仙子在塞外隱居了不少年,頗曉塞外禮節和風俗,於是她一人殿暗示南宮昊天到貴賓席上就座。
上官小婉柳倩文等人,也依照九幽花仙子的暗示和指點就位坐好。
大家一面就位,一面察看自己左右方桌矮兀上的果點佐料和一塊大個的焦黃饅頭。
九幽花仙子解釋道:“諸位看到那個大黃饅頭,就是麥饃,幾乎已經烤透,因爲塞外民族多遊牧,爲了食糧久攜不宜發酵,所以才烤得如此透徹,待會兒諸位一吃就曉得它的香甜可口了……”
趙靈兒愁眉苦臉地低笑道:“這麼大的個兒,怎麼吃嘛?”
九幽花仙子一笑道:“當然是用刀切着吃……”
趙靈兒道:“這麼大的個兒誰吃得了?”
九幽花仙子說道:“並沒有一定要你吃完,你能吃多少就切多少,而且主要是以吃烤肉爲主,飲酒時通常很少人吃麥饃。”
話落,雪冰兒低叫道:“前輩,我這兒怎麼沒有筷子呀?”
九幽花仙子不由含笑舉起自己的玉手,伸出中食拇三個纖纖玉指說道:“喏!這不是筷子嗎?”
“啊!”趙靈兒不由失聲道,“用手抓着吃呀?”
說着,舉手一指水光油亮的火上烤肉,吃驚地說道:“這麼燙的肉用手抓,那還得了?”
九幽花仙子一笑道;“吃肉時當然用利刀割着吃……”
雪冰兒蹙眉爲難地說道:“剛割下來的肉用手指去捏,當然還是燙手呀!”
九幽花仙子說道:“你用不着用手去捏,就用刀直接送進嘴裡……”
趙靈兒道:“那多危險,萬一割了舌頭呢!”
南宮昊天覺得趙靈兒的話特別多,打趣說道:“怕割了舌頭就別吃!”
趙靈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扮了個鬼臉。
柳倩文向着身邊的趙靈兒悄聲道:“南宮弟弟是怕你話說多了露出馬腳,所以才阻止你,知道嗎?”
趙靈兒會意點頭,風趣地說道:“小妹曉得,用不着替你的南宮弟弟解釋!”
柳倩文較文靜內向,頓時被趙靈兒說得俏臉一紅。
一旁的九幽花仙子則繼續說道:“當你割下烤肉來,可以就用刀子將肉放進小銀盆的佐料內沾一沾再吃!”
雪冰兒望着桌上小鬥型的銀質空皿說道:“這隻小方盆裡什麼也沒有嘛!”
九幽花仙子一笑道:“那是飲酒用的塞觥……”
趙靈兒神色一驚道:“這一觥酒喝下去不醉死纔怪呢!”
九幽花仙子解釋道:“那不是給你一個人用的……”
“還有誰要用?”
九幽花仙子道:“現在是你和三哥共用,有時在大宴會或普通筵席上,好幾個人共用!”
趙靈兒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個大杯子,道:“這麼大的杯子,好幾個人也喝不完呀?”
九幽花仙子不禁被趙靈兒的可愛逗笑了,道:“待會兒你最好讓伺酒的侍女少倒一些!”
“唔!”單姑婆自語似地說道:“好香,把牛肉羊肉烤着吃,的確不錯,說真的,這還是我平生第一次吃!”
柳倩文突然想起由邊關到達恆山時單姑婆說的那句豪語——普天底下還沒有我單姑婆沒有到過的地方!!!
思忖間,柳倩文心中一動,含笑問道:“林福,你不是說,普天底下還沒有你沒到過的地方嗎?怎麼這烤牛肉、烤羊肉還是第一次吃?”
單姑婆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的笑着說道:“老奴這不是到塞外了嗎?至於烤肉,只要公主一到,馬上也就進口……”
可是話還未說完,不少人低聲笑了。就在這時,等候在殿門大屏風後的女鐵衛中,已經有人朗喝道:“公主駕到!”
南宮昊天等人全部都禮貌地站起來相迎。
大家的目光,全部都望着屏風人口的一邊看。只見人影閃處,先進來的竟是四名白緞褂,白短裙,白絨鞋襪的俏麗少女。
南宮昊天和上官小婉一見四個白毛皮衣少女,頓時想起了剛進宮時,雪冰兒在殿口看見的白衣女子的事。
現在,就是曾經懷疑那個白衣女子是第二舞蝶的雪冰兒,也知道她剛纔是看錯了。接着大家再往後看,目光全部都爲之一亮,南宮昊天更是爲之一呆。
因爲刻意打扮的哈馬公主,不但薄施脂粉,描眉畫鳳,櫻口鮮紅,而身上也換了一件鑲有金邊珍珠的豔紅及膝背心,內襯長袖綴金白緞衣,下着銀褶短裙,雙足登了雙上綴白絨珠的絨鞋,絨襪及膝,恰好被短褶遮住裸露的玉腿。
哈馬公主見南宮昊天等人都站了起來,櫻口綻放,先閃動着烏溜美目向着南宮昊天微微點了點頭。
跟在哈馬公主身後的,依然是剛纔那四名女鐵衛,她們仍着原來的服飾。
哈馬公主到爐前站好,向着九幽花仙子和上官小婉等人,微一點了點頭,謙和地層笑歉聲道:“讓華老夫子暨諸位少俠久侯了!”
百花內子和上官小婉等人趕緊微躬上身,謙聲道:“禮應恭候!”
哈馬公主肅手示坐,並向肅立兩邊的八名女鐵衛揮了個開始手勢。八名女鐵衛中,有一人朗喝道:“歡宴開始!”
喝唱完畢,肅立兩旁的捧壺少女,趨前向矮几上的塞觥中注酒。
柳倩文、趙靈兒,以及雪冰兒和楚夢,全部都注視着注酒少女,深怕酒多了飲不盡而失禮。
南宮昊天和哈馬公主之間,不但只有一個矮几,同樣地也只有一個鬥型的銀質雕花大塞觥。
但是,注酒時卻有兩名伺酒少女捧壺注入,而且直到注滿爲止!!!
兩邊伺酒的少女早巳退了回去,因爲她們還沒有注入多少就被柳倩文等人制止了。
但是,當諸女看了南宮昊天和哈馬公主的塞觥被倒滿了醇酒時,全部都擔心地看了南宮昊天一眼,深怕他飲醉了。
而且大家也想像得到,人長得溫柔標緻而又武功高強的哈馬公主必是海量。
就在諸女注視間,一旁的女鐵衛已經朗唱道:“公主向貴賓獻酒!”
哈馬公主俏臉綻笑,雙手輕輕將塞觥捧起來,柔和含情的目光,一眨不眨地
望着南宮昊天,柔聲道:“我敬您!”
說着,並將手中的塞觥,慢慢地捧送到南宮昊天的朱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