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憤手甩門離去,張小龍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李勤斌一旁擔憂問道:“房東,你跟陳四擺明立場,就不怕他對你打黑槍?”
“想對我打黑槍的人多了,我也不在乎多他陳四一個。”張小龍隨口應道,“現在劉小東沒敢對我下手,他陳四也不敢,一切等拉力賽開始時見分曉吧。”
李勤斌點點頭沒再多說,他知道張小龍有自己的想法,只有絕對的自信纔敢跟一方勢力的大佬如此說話。
他把昨天買的兩對翠綠手鐲拿了一對出來,遞給張小龍道:“房東,這兩對手鐲我送一對給你,不要拒絕,我知道你女人多,這東西本身就是女人戴的,你想送給誰,自己看着辦。”
“我女人這麼多,二個不夠。”張小龍正色看着他。
“呵呵,這麼一說,倒凡顯得我小氣了。”李勤斌笑了笑,“行,這對你也拿去吧,反正我拿着也沒用,我老婆手上都戴滿了,負荷過重,我想這東西她也不怎麼喜歡。”
“得了吧,幾十萬的東西她會不喜歡。”張小龍自嘲道,“收回去吧,這東西我不會要,再說了,我討女人喜歡要讓你買東西,這算什麼?知道你有錢,可我也不缺錢,要送我自己去買。”
“就知道你清高,你這是沒把我當朋友。”李勤斌沒再勉強,把手鐲又放回了木盒中。
這晚兩人聊到很晚,沒再有人來打擾……,直到雙眼乏疲,他們纔回房睡覺。
第二天張小龍起來,大廳桌上擺着一個木盒和一張紙條,李勤斌走了,兩對翠綠手鐲他留了下來。張小龍打開門一看,院中的寶馬X6也不見了。
“這傢伙什麼意思,還跟我玩這出?”張小龍有些不滿,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李勤斌電話,然而翻出號碼他又猶豫了。
“媽的,不厚道,一個人把車開走了,我怎麼回去!”張小龍無奈搖頭,回到屋內開始洗漱,收拾一番,他也準備回去了。
兩對翠綠手鐲價值150萬,平均下來接近40萬一個了,如此大手筆,就是放在珠寶界中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張小龍卻之不恭,但受之有愧。所謂無功不受祿,李勤斌要交他這個朋友,也不是這麼交的。
如今母翠到手,張小龍多了一張底牌,多了一筆財富,要是再從汪士樂那裡把子翠弄到手,那他就是鯉魚躍龍門,一飛沖天了。不過,再多的財富如果沒有本事也守不住。
張小龍有意想把兩對翠綠手鐲還給李勤斌,可又怕搏了李勤斌的面子,這事情的確有些難辦,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張小龍明白,他要真收下了這兩對翠綠手鐲,將來必定要還李勤斌一個大人情,暫時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只好收了起來,他把木盒放進旅行包裡,撿好自己的衣服,提着包出了小洋房別墅。
小洋房別墅是李勤斌一個老相好的,不宜久住,張小龍把圍牆院門鎖好,來到公路上,他扭頭環望四周一眼,頭也不回的沿着公路朝光德鎮鎮上走去。
“十點過了,那些勢力大佬想必都已經離開光德鎮了。”張小龍邊走邊思忖着,玉光別墅小區距離鎮上有三四里的路程,公路二旁偶爾能看到一兩戶人家,他一路欣賞着這些比較古老的建築和田園美景,時而望望遠處的高山,心情爽朗,很是愜意。自從東北聖山出來,張小龍很久都沒有過這種接近自然的感覺了。
汽車站是在古鎮入口,前往香格裡拉縣城只有一條主道,李勤斌開車獨自離去,張小龍也只好坐客車回大理,不過他來到古鎮上並沒有急着離去,先是找了家麪館吃了早餐,然後揹着包在街道上轉了一圈,最後他在德美玉坊門前望着門牌站了一會,猶豫再三,他沒有去敲門,徑直走向街外。
“美女,有沒有到大理的車,我要現在的。”來到買票窗口,張小龍拿出一張紅票票,朝裡頭的售票員問道。
年青售票員擡頭望了張小龍一眼,見他穿着得體,氣質不凡,不由露出了一張微笑面孔,道:“先生,你是第一次來光德鎮吧,這裡沒有直到大理的車,你要去大理可以先坐到香格裡拉縣城,然後再轉車,或者你也可以從這包車去機場,坐飛機去大理。”
“這麼大一個車站會沒有到大理的車,我昨天明明看到有大型長途客車上面寫着大理—光德鎮,怎麼我要坐車就沒有了呢!”張小龍環望四周,故作疑惑道。
售票小姐笑道:“先生,您估計是看錯了,光德鎮確實沒有到大理的車,你看的可能是那些旅行社的專用客車,你如果想坐大巴,可以到外頭找那些旅行社問問。”
“謝了。”
張小龍不再多問,退到一旁把位置讓給別人。接着他退出了售票大廳。
開慣了車,突然要坐大巴回去,他覺得太麻煩了,近八百公里路,坐大巴至少也要十幾二十個小時,張小龍耗不起,現在,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機會,他可以利用這些時間來尋求各種機會,使自己路面更爲廣闊。
張小龍來到車站外頭,看到路邊擺了一些出租麪包車,他走了過去。與司機交談,說是要去香格里拉機場,詢問了一下價格,司機上下打量,瞧他是外地人,穿着高貴,又從售票大廳出來,想必是急着趕路,想了想喊了他一個八百的高價。
張小龍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不需要這麼多錢,畢竟只是麪包車,八百塊錢足可以包它一個來回了。張小龍沉吟了一會,看着中年司機穿着樸實,想了想,沒還價,如今他不缺這點錢,剛要說好預交錢上車,這時,他的肩膀被人輕輕觸拍了一下。
張小龍詫異轉過身,發現姜嵐如幽靈般一聲不響的站到了自己身後,她正微笑看着自己。
“張房東,你要走了嗎?”姜嵐平靜的看着他問道。
“姜嵐,是你。”張小龍有些錯愕,“沒錯,我準備回大理,不過沒買到票,正準備包車去機場,你呢?你這是去哪?”
姜嵐穿着橘色羅裙揹着小籮筐,如同那阿里山的姑娘,大眼睛,睫毛長長,她很平靜的說道:“我去山上採點草藥,路經車站就看到了你,正好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所以就過來了。”
“你有事要跟我談?”張小龍問道。
姜嵐點了點頭,“就一會,你能晚點再走嗎?”
……
張小龍沒走成,姜嵐領着他來到了德美玉坊,一進門,姜嵐便把門關了起來。她沒讓張小龍在大廳坐,而是一路領着他來到了後頭的小院子裡。院中,古槐樹下襬着一張石桌,兩把椅子,打掃得很乾淨,東面和西面是兩幢小瓦房。
“看什麼,坐啊!”張小龍四處環望,姜嵐在旁邊微笑的提醒着他,見張小龍點頭坐下,隨後她又了屋子,不一會便端了一套茶具出來。
“雲霧茶,爸爸生前最愛喝了,你來的正是時候,就剩下這點了。”姜嵐擺好茶具,一邊泡茶一邊與張小龍說着話。她聲音柔美動聽,神態平和,端莊雅淑,張小龍看着她那雙修長潔白的玉手陣陣入神。
姜嵐給了他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之前張小龍所認識的女人都很嬌貴,而姜嵐卻體現出了一種接近大自然的美,莊重得體,素雅大方,各方面看上去都很引人入勝,這是他在城市中的嬌嬌女身上所看不到的。
“老看我幹嘛,怎麼不說話。”姜嵐泡好茶坐了下來,面對張小龍迷離的眼神,她沒有迴避,而是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喔,我被茶香給迷住了,好茶。”張小龍被她純淨的眸子盯着有些窘迫,端起茶杯輕微抿了一口,“廬山雲霧茶,品牌,沒想到香格里拉也有出產,德叔愛喝,我也很喜歡。”
“沒想到你對茶還很有見解,雲霧茶的確是廬山的特產,剛開始爸爸也是託朋友從那邊帶回來,後來他去山上採藥,在毛峰上發現了這種茶葉,曬出來後絲毫不亞於廬山的雲霧茶,只是毛峰上這種茶樹只有幾株,又常年生長在雲霧中,產的勝少,爸爸每年都要去採摘一次,現在他去逝,以後這種茶葉都不會再有了。”姜嵐平淡的說道。
張小龍看出了她眉宇間隱隱含帶的傷痛,於是轉移話題,道:“我對茶哪能說得上見解,只是偶爾翻看過這方面的書籍,略懂皮毛,對了,你不是找我有話要談嗎,是什麼。”
“母翠的事。”姜嵐還是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彷彿沒什麼事情能使她生氣,“房東,我知道母翠是在你手中。”
“是嗎,你怎麼能如此肯定。”張小龍沒反駁,因爲他發現姜嵐那雙純潔的眸子裡充滿了睿智的光芒,它彷彿會說話,一眼能能穿透人心,就連張小龍心性如此堅定,此時也被她盯着有些發毛。他不明白姜嵐爲何會猜測出母翠是被自己奪了。
“我不能肯定,不過我有七成把握,母翠在你張小龍手上。”姜嵐低頭沉吟思索,抿了口茶,又道:“前天我去昆明見了侯伯伯,他跟我說了一些你的事情,還有那天有個叫王小飛的跟了我很久,他是你的人,如今他沒跟你在一起,我猜測是他盜了母翠,帶着先自離開了。”
張小龍默默聽着沒說話。
姜嵐又道:“其實我之前還太確定,要不是今天見到你獨自離開,我也不會聯想到這些事情,王小飛那天賊頭鼠腦的跟着我去了樹林,他竟然還在樹上做着記號,後來更是憑自己的本事從樹林裡逃了出來,我就知道這個人很細心。而且我離開古鎮去昆明時也有人跟蹤,剛開始我以爲是那些勢力大佬派來的人,後來仔細一想,我又聯想到了這個王小飛身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還真敢猜。”張小龍無奈笑道,“不過你算是猜對了,母翠的確到了我張小龍手上,我納悶的是,你怎麼會認識侯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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