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殺手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不見屋內有人回答,他們互相看了眼,從兜裡拿出磁卡鑰匙打開了房門。
張小龍心道:“這到是方便了。”
等殺手進門之後,張小龍和齊方航脫了鞋從隔壁出來,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殺手爲了撤退方便並沒有關門,張小龍沒有穿鞋,走路的聲音極小。殺手全部注意力都在屋內,並沒有發覺有人從背後接近。張小龍伸出手一扭,“咔!”的一聲輕響,扭斷了殺手的脖子。
伸手接住要掉了在地上的槍,單手扛起屍體轉身出門,丟進了門口的清掃車內。五秒鐘後,齊方航才從隔壁扛着屍體出來,他看到張小龍無奈的說:“老闆,您這速度,我這輩子是比不上了。”
張小龍笑道:“也許你是讓着我。”
齊方航也把屍體丟進車內,將車推到樓梯間放工具的角落。張小龍分別關上房門,然後會隔壁把鞋穿好。
這時,被他們襲擊的女房客已經醒了過來,在牀上無助的掙扎着。
齊方航回來,看到掙扎中的女房客,做了可滅口的動作。張小龍搖搖頭,他走過去,一把捏住女房客的脖子,用假聲說道:“別亂動,不然我就殺了你。”
女房客馬上不動了,她嚇得渾身發動,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在哀求。在女房客心裡,大概認爲遇到了變態殺人狂。
張小龍拍拍她的頭說:“別亂動,我就不會傷害你。”然後拿出匕首在女房客身上蹭了一下說道:“如果你不動,很快就會有警察來救你,如果你亂動,你就死定了。聽明白就點點頭,寶貝。”
女房客急忙點點頭。
張小龍拽了一個被單蓋在女房客身上,然後招呼着齊方航離開。雖說張小龍是出來混的,也是殺人如麻的狠角色,但對無辜的路人,他還不會亂下刀子。
從外面把客房鎖好,張小龍問道:“海參崴住在那一層。”
齊方航說道:“樓上九號房間,他身邊應該有八個保鏢,去掉剛纔的兩個還剩下六個人,包裹海參崴是七個,如果龐毅在附近,就是八個人。”
張小龍說道:“直接殺過去,別留下任何痕跡。”說着,拿出殺手的槍檢查了一下,和齊方航一起走進電梯間。
電梯升到海參崴住的樓層,電梯門打開,走廊內並沒有海參崴的保鏢。張小龍和齊方航向海參崴的房間走過去,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海參崴的怒吼。張小龍與齊方航一左一右到了門口,張小龍向齊方航點點頭開槍打壞了門鎖,齊方航飛起一腳踹開門,率先衝進屋內,張小龍跟着第二個衝了進去。
海參崴還在屋裡憤怒着,突然的槍聲嚇了他一跳,等看到有人闖進來,在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張小龍和齊方航一左一右,一槍一個打死了海參崴的六個保鏢,海參崴轉身向屋裡跑,被張小龍一槍打在小腿上。
海參崴摔倒在地,抱着腿痛得渾身發抖,這纔看清進來的人。
“怎麼是你們?”海參崴殺了,他派人去殺的人,竟然來殺他。
齊方航舉起槍,對準海參崴的腦袋,海參崴急道:“別殺我,我給你們錢,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錢。”
張小龍冷笑道:“哥像缺錢的人嗎?”
海參崴說道:“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千萬別殺我。”
張小龍笑眯眯的問道:“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派人殺我們?”
海參崴急忙指着一句屍體說道:“我錯了,我不應該聽信他的讒言,都是他讓我幹我,跟我沒有關係啊!”
這個人還真無恥。不過,把錯誤推到死人身上,的確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張小龍無奈的說:“你的回答,不合格。”
齊方航扣動扳機打穿了海參崴的腦袋。縱橫新墨西哥州,殺人無數的海參崴,就這麼死在了澳大利亞,死的不明不白。
張小龍和齊方航又在其他六人的腦袋上補了一槍,然後把槍丟在屋內轉身離開。
回到客房內,張小龍和齊方航把外衣脫掉,直接丟進了浴室的浴盆中,用特製的藥水泡了起來,這樣可以消除上面可能殘留的血跡。然後兩人又用藥水洗了一遍手,把火藥殘留的痕跡洗去。
一切收拾妥當,齊方航問道:“老闆,我們撤退嗎?”
張小龍反問道:“我們留下線索了嗎?沒有線索,警方也拿我們沒辦法。”
不過,張小龍還是和齊方航討論了一下全過程,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後,兩個人也徹底放心了。他們沒有在酒店裡停留,而是外出,到附近一家劇院看了一場音樂劇,然後又去附近的夜總會玩樂到入夜纔回酒店。
回到酒店留下,整個酒店都已經被警方封鎖了,外面停着大量的警車,並拉起了黃色的隔離帶。
張小龍低聲對齊方航說:“你的那些傢伙都處理了嗎?”
齊方航低聲回答:“已經叫人捎出去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張小龍又問:“那些衣服呢?”
齊方航回答:“已經送到洗衣間去了,現在差不多已經烘乾,送回我們的客房了。”
張小龍又會議了一下細節,確認無誤後,張小龍才和齊方航醉醺醺的走向酒店。馬上有警察攔住了他們,張小龍說道:“我們是這裡的房客,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察問他們的名字,張小龍回答道:“希姆。德雷克。”
齊方航回答:“馬爾。德雷克。”
希姆。德雷克和馬爾。德雷克是兩個人現在的名字,他們現在可是來自英國的股東代表。聽到兩人的名字,警察愣了下竟然掏出槍大喊道:“別動,不許動。”
張小龍怔了下,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怎麼會被警察盯上呢?警察的突然行動,讓等待在外面的小報記者無比興奮,四周的記者拼命按閃光燈,將張小龍和齊方航身邊照得如白晝一般。
張小龍眯起眼睛,這些閃光燈,叫人覺得不舒服。
這時,已經有大羣的警察圍了上來,把兩個人團團包圍在中間。很快,之前來盤問過張小龍他們的警察從酒店內跑了出來,大喊道:“把槍放下,你們在幹什麼?”
張小龍大聲問道:“那個誰誰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見了兩次面,張小龍卻完全記不住他的名字。警察被問得愣了一下,再次自我介紹道:“我是瓦迪斯警官,請你記住。”
張小龍說道:“好的,瓦迪斯警官。”說完,張小龍向瓦迪斯噴出一股酒氣。
瓦迪斯皺了下眉頭,惱火的問道:“你們剛纔去那裡了?”
張小龍作出努力回想的表情,然後問齊方航:“我記得,我們好像去了一家夜總會,那些小妞的奶***子,真是……”
齊方航接着說道:“真是大啊!”還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
瓦迪斯腦門上浮現出一片黑線,說道:“海參崴。威爾海姆先生被殺了,他白天剛剛和你的同伴發生過爭執,我們需要你們合作調查。”
張小龍點頭道:“沒問題。”
齊方航提醒道:“我們是不是要找個律師。”
張小龍搖頭說:“不用了,這麼晚了,律師肯定都下班會家了。”
瓦迪斯腦門上的黑線更多了,他惱火的跟同伴說:“帶他們回去做筆錄,在給他們找兩個律師,沒有律師在場,所有的酒話都不會被當真的。”
張小龍心道:“洋鬼子講究還真多。”
張小龍和齊方航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局,他們上車的時候,四周的記者又按了幾下快門。當警車離開時,後面跟上了許多輛記者的車,看來這裡的記者工作十分積極。
…………
瓦迪斯看着張小龍和齊方航坐車離開,心裡升起了許多的猜想,他真希望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兩個人,這樣就可以簡單的結案了。
正想着,已經有記者過來追問情況,瓦迪斯沒有回答轉身回到酒店內。
海參崴住的樓層已經被封鎖,走廊內全是忙碌的警察。瓦迪斯再次進入房間內,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擡走了,只剩下一些標記和確定屍體位置的白線。瓦迪斯叫住勘探現場的法醫問道:“有線索嗎?”
法醫很沮喪的說:“兇器已經找到了,上面指紋是一號受害人兩名保鏢的,他們的屍體被丟在樓下的清掃車裡。根據現場情況,兇手打壞門鎖衝進屋內,兩秒鐘內擊斃了六個保鏢,並打傷了一號受害人的腿。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瓦迪斯揉揉太陽穴,心中苦惱不已。
法醫繼續說:“兇手有兩個,都是槍法極準的人,他們殺死一號受害人後,又在六個保鏢頭上分別補了一槍,確保不留下活口。按照我的計算,全部過程不超過一分鐘。”
瓦迪斯感到一陣顫慄,這樣可怕的殺手,就算動用全部警力,也不一定抓得到。
這時外面有警員進來,報告說:“瓦迪斯,酒店的監控系統被黑了,所有監控錄像都被以前的錄像記錄覆蓋,什麼都沒有錄下來。”
瓦迪斯心中更加惱火,他問道:“能夠恢復嗎?”
來報告的警員說:“技術部說恢復不了。”
瓦迪斯感到劇烈的頭痛,還有胃痛,他掏出胃藥和阿司匹林,胡亂吃了兩粒。
這種案子,沒法辦。
…………
就在大量警力集中在酒店時,一羣黑人非法勞工拿起武器,造了他們前任老闆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