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同夥的小秘密,他拿出了一份DNA比對報告,還有巴基斯坦警方採集的全部證據資料,並附帶上了他的小小猜測,將謝希曼。揚斯克出逃俄羅斯之後,三年的生活軌跡一一的描述了出來。
張鋒強調說,這一切都是我猜的,有不對的地方請海涵。
華盛頓。沙爾圖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凝重,他用手中的柺棍杵着地面,看向俄國的爵士會爵士斯維亞託斯拉夫。伊爾戈。
“伊爾戈你能解釋一下嗎?”老沙爾圖問道。
斯維亞託斯拉夫的名字太長,爲了省事,大部分人用姓氏來稱呼俄國爵士,對於這一點,他本人並不反對。
伊爾戈眯起眼睛,古井不波的說道:“我有必要解釋嗎?”
老沙爾圖杵着柺棍並沒有發怒,謝希曼。揚斯克是他的敵人,伊爾戈沒有義務幫他處理後事,二十年前沒有斬草除根,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老沙爾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思索了一遍,又把視線投向了土耳其爵士尼德。埃爾多安,然後又看向印度爵士阿米爾。汗,最後又看向張鋒。
張鋒心道,你簡直就是一隻瘋狗,見到誰都想咬上一口。
老沙爾圖沒有掩飾自己懷疑的眼神,就好像一個在越南叢林裡呆了兩年的老兵,看到了一羣母豬,看誰都像貂蟬。被老沙爾圖用這種眼神看着,換做臉皮薄的,肯定是要崩潰的,可是十爵士沒有一個臉皮薄的,就算不穿衣服,他們都敢安安穩穩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裡,看就看唄,又不會少一口肉。
很快,老沙爾圖意識到,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張鋒,如果在又下次,大家一起死。”老沙爾圖不說懷疑誰,而是強調這次事件的危險性,繼續說着:“爲了爵士會的安全,我們應該行動起來,杜絕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
大家都不說話,老沙爾圖繼續說:“我覺得應該把謝希曼。揚斯克三年來做過的事情搞清楚,這樣才能找出他的活動規律和習慣,把他找出來。”
老沙爾圖看向伊爾戈說道:“我想先請伊爾戈老哥幫幫忙,把謝希曼。揚斯克在俄國期間的情況調查清楚,當然我會派人過去,只要伊爾戈老哥給行點方便即可。”他不便指使其他爵士幹活,大家都是平起平坐,誰也不比誰高級。
伊爾戈依然古井不波的說道:“你派人過來吧!”
老沙爾圖點頭道謝,張鋒看着兩個老人,這件事情他就不摻和了。
…………
張小龍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十一月天氣已經有些冷了,在家裡閒着無聊,他到A市賽車場溜達了一圈。
賽車場的大部分設備還屬於臨時的,許多改建計劃被一拖再拖,在這裡混的賽車迷都無法忍受停賽超過一個星期,他們覺得周邊設備都無所謂,只要賽道能跑就可以。賽道內圈的那片爛尾樓極度的刺激了人們的冒險心理,駕車穿行在一片廢墟中,給人一種在戰場上飛速急性的感覺。
爲了增加身在戰場的視覺感受,空寧請了專門的背景設計師,把廢墟的每一個細節都精心的改造了一遍。最經典的一處,是在第二個轉彎處,從一個窗口處,可以看到一具白骨化的屍體躺在房間的角落裡,雖然只能看到零點幾秒,但卻足以刺激人們的腎上腺素的分泌。像這樣經典的小細節,在賽車場內數不勝數,而且經常會有一些改變,極度的滿足着人們的獵奇心理。
張小龍早就聽說了賽車場內的設計,只是沒有機會親自體驗一下,難得有機會在家閒着,當然要親自下場跑幾圈。
換上一身賽車服,張小龍在車庫裡挑了一輛黑色底色、噴着火焰花紋的賽車。空寧把車從車庫裡開出來,吩咐賽車場的修車工把車吊起來,她親自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問題,才讓人把車放下來。
張小龍說:“不用這麼麻煩,還真會有人搞破壞不成。”
“你現在的身份可不一樣,一定要確保安全第一,要我說,你根本就不應該來這裡玩。”空寧很反對張小龍來飆車,說完,她又圍着賽車轉了幾圈,就怕這輛車有問題。
張小龍看着空寧忙忙碌碌的,心裡覺得有些尷尬,本來想玩一玩,卻被當成國寶大熊貓一樣對待。空寧這是怕張小龍在賽車場出事,她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張小龍覺得有些難受,暗自決定,下次不來了。
這時一輛銀白色的賽車飛速駛過,在前方的拐角處,甩出一個漂亮的飄逸,消失不見了。
張小龍岔開話題,問空寧剛纔人是誰,賽車技術相當的不錯。
空寧說,那是一個叫羅德曼。A。巴頓的美國人,來這裡玩也沒幾天,但他精湛的車技,很快就征服了衆多的賽車愛好者,成功的融入了長期混跡A市賽車場的二世祖之中。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已經死去的比斯揚科維奇,或者應該叫他謝希曼。揚斯克。
“美國佬?我們這裡越來越國際化了。”張小龍嘿嘿笑着,把空寧摟在懷裡,讓她不要關心賽車的事情。
空寧把頭抵在張小龍的肩膀上,心頭卻彷彿糾結在了一起。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美麗給她帶來痛苦過去,陳四毀了她的一切。接下來的數年中,她一直在爲報仇四處奔波,最終她遇到了張小龍,也在張小龍的幫助報仇雪恨。可是自從陳四死了之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義,她一直生活在仇恨中,沒有了仇恨,她又剩下了什麼呢?
空寧經常在心中告訴自己,她身邊還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只要呆在這個男人身邊,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剩餘的人生,這個男人不會因爲她無法生育而離開她,會一直那麼那麼的對她好。
靠在這個男人懷裡,空寧能感到溫暖,可是越溫暖,她就覺得越空虛。
“寧老婆,你怎麼了?”張小龍發覺了空寧一時的失神。
空寧順手撩撥了一下鬢角的髮絲說道:“沒什麼!突然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張小龍說道:“上車,我帶你兜一圈。”說完,推着空寧上了車,兩人把車開到出發點。這裡排隊的人很多,看到有人插隊很多人不滿的大叫。
空寧放下車窗,探出頭向車後的人們揮揮手,原本抗議的人都沒聲了。這裡大部分人都認識空寧,賽車場的老闆娘要下場跑兩圈,他們也不敢有啥怨言。空寧坐在副駕駛席上,有些好事的人拉住保安詢問,開車的人倒地是誰,保安沒好氣的回答:“老闆娘旁邊坐的人,當然是老闆了。”
這時羅德曼的銀色賽車轉了回來,停在了張小龍旁邊。張小龍往那邊看了眼,看到一個洋鬼子在招手跟他笑。張小龍詢問的看向空寧,空寧說道:“現在來玩的人太多,我們的車道夠寬每次放兩輛車進來,跑三圈,羅德曼應該是包了兩輪。”
空寧伸手把車上GPS界面調整了一下,GPS屏幕上出現了賽車場賽道的路線,他們車子停在賽道的盡頭,十分的清晰。
張小龍笑道:“怎麼搞得跟電子遊戲一樣。”
空寧說道:“這叫高科技,這是爲了安全,每個來這裡玩的人,都必須在GPS上安裝這套附加軟件。只有確保了安全,來玩的人才會越來越多。”
張小龍點頭,踩了一下油門,發動車發出悅耳的轟鳴聲。在賽車場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張小龍和羅德曼把車開到指定的地點,兩輛車中間落下了一個倒計時牌。十秒計時的聲音在“滴滴答答”的響着。
到了三秒鐘時,張小龍把油門開到了最大,心中默唸了三個數,倒計時牌剛剛變成了綠色,張小龍惡狠狠的踩下油門。賽車飛速的竄了出去,比旁邊的的羅德曼要快出五公分左右,在最初的直道中,張小龍沒有進行減速,在第一個拐彎處踩油門一個漂亮的漂移滑出一個極度完美的轉彎。
場外看着大屏幕的玩家,一起發出讚美的尖叫,一下子羅德曼就被張小龍甩到了後面。
第一個拐角處,的乾草堆後面半埋着一輛中型坦克,上面已經佈滿了鏽斑,在牆壁上佈滿的彈痕,廢墟中的屍骸,都彷彿是戰船再現一般,在其中一路狂奔而過,的確叫人感到一絲絲的興奮。
張小龍看着GPS上的地圖一路飛奔,跟身邊的空寧說:“這玩意還真像電腦遊戲,這樣的固定地圖,會不會讓人覺得無聊?”
空寧笑着回答道:“這片爛尾樓很大,我們規劃了很多條路線,定期就進行更換,不會讓來玩賽車的人覺得無聊的。”
“下次換地圖的時候,我一定在來玩玩。”說着,眼看就要跑完一圈了,就在此時汽車前窗的玻璃突然炸開,張小龍的面前玻璃炸出一個大洞,正面玻璃布滿了巨大的蜘蛛網。
靠!狙擊手!張小龍急速的轉頭方向盤,賽車在賽道上急速的旋轉,撞進了附近汽車輪胎堆,安全氣囊股起來張小龍感到面部和前胸一陣巨痛。安全氣囊慢慢的憋下去,張小龍用手撥了一下,先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在身上沒有發現血窟窿。子彈是從張小龍的正面射進來的,怎麼會沒有擊中,張小龍急忙轉頭看向空寧,一時驚呆了。
空寧閉着眼睛,嘴角住流出一絲鮮血,張小龍急忙扒開記住空寧的氣囊,發現空寧肋下多出了一片鮮紅。原來剛纔子彈從張小龍正面射入,發生偏移沒有擊中張小龍,而是擊中了張小龍身邊的空寧。
“空寧……”張小龍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