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準備用導彈炸船吧。”
張小龍小心的問道,心情無比的激動中,龍堂才成立幾個月,武器就升級到使用毒刺響尾蛇導彈了,實在太給力了。
“恩,我怕沒效果,讓人把兩枚導彈都帶去了,動手的人是關忘的侄子核桃,他說要給他表叔報仇,一定要去。”
徐衛國本來想自己去的,可他只有一隻手,沒法操作複雜的導彈。
見張小龍沒有怪罪的意思,徐衛國也鬆了口氣,一艘賭船價值數億,兩枚毒刺響尾蛇導彈射過去,損失可就老大了,老闆在賭船上佔股16%,賭船的損失,也是老闆的損失。
張小龍到不怪徐衛國,老徐是在給他打工,爲他辦事,這麼給力的員工可不好找。就算把紅珊瑚號打沉,張小龍也不會怪罪徐衛國。
可是有些話還得說,比如關忘的問題。
張小龍說道:“衛國,關忘沒死,好像就在船上,你還是讓核桃回來吧。兩枚導彈過去,可就把他表叔直接炸死了。”
噗!陳鐵直接把喝進去的水吐了出來。
徐衛國急忙拿出電話,撥號把核桃叫了回來,在電話裡隱約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衛國哥,我剛打了一炮,正中船首吃水線,在來一下,就讓船上的孫子都下海餵魚,哈哈。”核桃的聲音極度的興奮,極度的囂張。
徐衛國急忙道:“你快回來,你表叔沒死,被陳四關在船上。”
“操,怎麼不早說,我去救我表叔。”
核桃一着急粗口都罵出來,他在徐衛國面前,本來是個挺懂禮貌的孩子。
“房東哥,咋辦啊!”徐衛國着急了,要是關忘死在船上,他的內疚一輩子。
張小龍安慰道:“別急,車到山前必有路,關參謀長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張小龍是這麼說,可心裡一點都沒底,徐衛國辦事太給力,連導彈都敢用,誰能保證不出別的事。
時間也就過了十分鐘,陳鐵的馬仔剛把三碗拉麪端上來。
第一個給張小龍打電話的就是呂倫,聽聲音十分的慌張,背景還有許多人喊救命的聲音,看來呂倫也在賭船上啊!
“小龍,我問你個事。”呂倫呼吸急促,好像被狼攆了似地。
張小龍手下關心的問道:“呂老,你那邊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小龍,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派人炸的船,陳總今天晚上在紅珊瑚號上招待登州的本地的幫會大哥,剛纔突然有人用導彈襲擊了黑珍珠號,你從那弄的導彈啊!”呂倫喘着粗氣,背景裡的人們依然叫的很慘。
張小龍堅決的否認道:“到底怎麼了,我晚上纔到登州,住的地方還沒找好呢?”
“真的不是你嗎?”呂倫怎麼想,這事都應該是張小龍乾的。
“真的不是我讓人乾的。”張小龍堅決的否認,也不算撒謊,這事他事先根本不知道。
徐衛國閉上嘴,防止有人聽到自己的聲音。
張小龍繼續說道:“呂老,你等着,我馬上派人去救你。”
“你千萬別來,你來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陳總的人正在維持秩序,看來船一時半會沉不了,要是再被打中一次就不好說了。”
呂倫語氣平和了一些,看來局勢已經控制住了,他說道:“小龍,我還有事,以後在聯繫。”
“呂老,你注意安全啊!”
張小龍放下電話,對徐衛國點點頭說:“這次幹很給力,下次繼續。”
張小龍表揚徐衛國,是要減少徐衛國的壓力,這樣徐衛國纔會覺得努力是值得的,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老闆的認可,以後辦事時纔會更加的用心。
把責任全部推給下屬,那是國營企業內部的弊端,作爲“私企”老闆,張小龍有扛起責任的義務,這樣手下人才能認認真真,死心塌地的幹活。
至於炸船的事情,張小龍也不打算特意去隱瞞,被知道了又怎麼樣,他來登州就是要跟陳四火拼的,不必向任何人交代。
就是老子乾的,能怎麼樣。
…………
這時賭船上已經亂套了,陳四的衛隊正在維護現場秩序。
晚上的宴會本來很和諧,登州有頭有臉的大哥基本都來了,連義幫的古光都帶着馬子出場,陳四手下的劉川主動上前搭話,跟古光很談得來,有許多人猜測,這次陳四來登州是要和義幫講和。
登州的地方勢力都不希望捲入兩大幫派的戰爭,能講和是最好不過的。
可宴會纔開到一半,船首就是導彈擊中,船身劇烈傾斜差一點就沉海里去,在船上的人無不心驚膽戰,還好船身比較結實,沒有傾覆沉沒。
襲擊發生後,幾乎所有人看向古光,都覺得是古光乾的。
面對衆人鄙夷的視線,古光怒道:“別看我,要是我乾的,我還會在船上呆着嗎?”
這話說的也是,古光要是想炸船,根本就不會上船。
劉川小心的問道:“古光,會不會是徐衛國揹着你乾的,他大概是想一次幹掉我們所有人,然後一統登州吧。”
不管劉川是不是挑撥離間,今天晚上,沒來的登州道上大哥只有徐衛國了,他的嫌疑還真的很大。
徐衛國辦事前,根本就沒告訴古光,人也的確不厚道了些。
古光怒道:“不可能,老徐辦事,一定會告訴我的。”
古光雖然這麼說,但心中很沒底,徐衛國出手全滅陳四的先遣隊,燒死三百多人的事,可就沒有提前告訴他。
“難道徐衛國,真想一次把我們都收拾了。”古光心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額頭冒出了冷汗。
劉川很是時候的說道:“看來,你還不是很瞭解徐衛國啊!像他這樣後天被人打殘疾的人,心理多少都有點問題,你可小心一點。”
劉川的挑撥離間很有用,後來徐衛國和古光,還真就對上了。
在這件事情上,徐衛國很不厚道,被古光忌恨,也是不可避免。
“肯定是徐衛國乾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不知那個大哥氣憤的大罵,任誰這個時候,脾氣都不會太好。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事是徐衛國乾的,所以呂倫纔會打電話詢問張小龍,結果張小龍否認了這件事情。
“是不是張房東干的?”
等呂倫掛了電話,陳四陰沉着臉問道。
呂倫聽到陳四的文話,心中一陣哀嘆,不管這事是不是張小龍乾的,這次登州之行是不會善了的。
呂倫說道:“張小龍說他晚上剛到登州,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來的好,就怕他不敢來。”
陳四招呼劉川道:“劉川,你馬上帶槍手下船,把場子找回來。”
陳四可不管是不是張小龍乾的,他現在被人打了臉,就得找回來,不然會被天下人鄙視的。
劉川也顧不得別人的眼神,帶着手下匆匆的往外走,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亂了起來,隱約聽到激烈的槍聲。
南勇從外面跑進來,喘着氣說道:“川哥,有人摸上船,把關忘劫走了。”
“操,我就知道是張小龍乾的,還不快去追。”
陳四拉下老臉,這明顯是在打他的臉,是嚴肅的面子問題,爲了雷人幫的榮耀,絕對不能忍,一定要報復。要知道,面子就是黑道的生命,如果一個黑道大佬的面子掃地,所有人都會把你當成軟柿子,離死也就不遠了。
到道上混,永遠不會缺少仇恨和背叛,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展現出足夠的強勢。所以陳四要進行的報復,將是極端猛烈的,極端血腥的。
旁邊的呂倫想阻止,但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這種黑幫鬥爭,他還是不要直接參與的好。
在場中古光是最尷尬的,他糾結的一會,便告辭離開。
有個想討好陳四的人,湊過來說:“陳總,要不要把古光做掉。”
陳四橫了他一眼,像是在是一頭笨豬,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這個說話的人的確很蠢,古光是義幫的人,徐衛國是龍堂的人,徐衛國動手的時候,完全不故意古光的死活,留下古光,可以讓義幫和龍堂內鬥,殺了古光可就什麼好處都沒有了。
這時關忘抱着表侄子的大腿放聲痛哭中,哭着說:“核桃,表叔沒白痛你啊!你要是在晚來一步,表叔就讓人丟海里去了。”
核桃也擦了把眼淚,說道:“表叔,我們都以爲你已經死了,準備把船炸了給您報仇,是大老闆告訴我您在船上的。”
關忘擦了把眼淚,心中無比感激張小龍,他誤會了核桃的話,還以爲是張小龍叫人來救他的。
“表叔,我們這還有一顆導彈,等把船炸沉了我們再走。”
核桃扛起剩下一枚毒刺導彈,就準備在來一下。
關忘急忙阻止道:“核桃,別,我們還先逃吧。”
“可是表叔……”核桃正要說,遠處已經有人追了上來,陳四的手下開着一艘快艇追了過來。
劉川相當的狡猾,他怕敵人還有導彈,沒敢親自追,也沒讓心腹手下南勇去追,其實他就是讓南勇去,南勇也不回去。
噠噠噠!一顆子彈正打在船幫上,嚇得關忘急忙爬在了船上。
“辣塊媽媽的,都去死。”核桃怒道,他扛最後一枚導彈,對準追來的快艇。
轟!巨大的爆炸聲,隨後是沖天的誰柱,追來的快艇瞬間被炸成了碎片。
巨浪翻滾着,讓賭船又劇烈的晃動起來,等浪花落下,已經看不到敵人快艇的影子了。
站在賭船上的劉川,暗暗擦了一把汗,還好沒有追過去,不然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