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張小龍帶着趙曉曉直接坐車到花街找王小飛,半路上打電話通知陳鐵、耿偉、張樹、南勇、鍾振宇到王小飛那裡集合。
今天要商議的事情很重要,龍堂的核心成員必須全部到場。
花街的早上很安靜,確充滿了喜劇色彩,一個個沾滿了胭脂味的男人,偷偷從角落裡溜出來,四下看看,確認沒有被人注意到後,匆匆忙忙的離去,有些人太過慌張,連衣服都沒有穿整齊。
佳水世界現在是王小飛在花街的住所,張小龍找來時,王小飛正摟着飛燕合德姐妹睡覺,昨天晚上一定是在3*P。
飛燕合德姐妹拿到一百萬獎金,已經不做小姐了,現在是佳水世界的領班媽媽桑,跟王小飛搞在一起,完全是工作關係,至少王小飛說是工作關係。
張小龍不便進去叫他,就讓一個剛起來的小姐進去叫醒王小飛,自己到經理辦公室等着。
“猴子哥,起牀啦。”小姐嬌滴滴的說着,推了幾下王小飛。
“嘿嘿。”王小飛睜開眼睛壞笑着,把那個小姐一把拉到牀上,說:“妹子,這麼早來,是不是想哥哥了。”
飛燕揉揉眼睛起來,捶了王小飛一下,罵道:“死鬼,昨天還沒夠啊。”
合德懶得起來,往旁邊滾了一下,讓出地方給王小飛和新來的小姐。
“猴子哥,不要啦。”小姐極力的抵抗,又有些欲拒還迎。
“早上打一炮,清爽一整天,嘿嘿。”王小飛壞笑着,開始撕小姐的衣服。
“猴子的,大老闆來找你,正在經理辦公室等着呢?”小姐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把王小飛的慾火一下子澆熄了。
“艹,你怎麼不早說。”王小飛急忙跳下牀找褲子。
小姐委屈的說:“你沒給人家機會說啊。”
胡亂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王小飛跑進了辦公室,進門就問:“房東,出事了嗎?是劉小東打過來了,還是陳四打過來了。”
“猴子,你就不能想點好事。”張小龍正在品酒,紅酒這玩意,怎麼喝都是一個味。
趙曉曉看到王小飛,抿嘴笑道:“猴子,小猴子要出來透氣了。”
王小飛這才發現,褲門沒拉上,也只有趙曉曉這個妖孽,敢這麼直白的提醒男人褲門沒拉。
“你這麼早來,我還以爲出大事了,嚇死我了。”王小飛坐到沙發上,拿出一支菸點燃,把腿架在茶几上,伸手將沒拉好的褲門拉好,免得老二出來放風。才問:“房東,什麼事啊!這麼早。”
張小龍說:“我得到消息,臺灣三合會派出代表,這幾天回來找我們淡毒品生意,雙益死了,他們需要新的代理人。”
“毒品?你不是說,我們不碰那玩意嗎?”王小飛懶洋洋的吸着煙,覺得這事也沒什麼好上心的。
張小龍把手中的酒杯對着燈光,輕輕的搖晃着,看着掛在杯壁上的液體緩緩的留下,用彷彿看透世事滄桑的語氣說:“猴子,這個世界各種各樣的人都是有的,有各自不同的圈子,有各自不同的秩序,黑不一定黑,白不一定白,我們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就得遵守這些秩序。”
王小飛張大嘴巴,菸蒂從嘴上落下,掉在手背上,燙的他直甩手。
王小飛驚愕的問:“房東,你怎麼了,難道昨天晚上,被空寧的大腿夾到頭了。”
好容易有一點禪機的感覺,被王小飛一句話,全給弄沒了,張小龍放下酒杯,氣惱的揉揉頭太陽穴,說:“猴子,我現在想掐死你。”
“哈哈。”王小飛笑起來,一點不難爲情,反倒覺得剛纔的話很給力。
張小龍敲敲桌子,咳嗽一聲說:“王小飛同志,請端正你的態度。”
王小飛笑得更厲害了,他捂着肚子說:“房東,你不會是想當官吧,你現在這個架勢,絕對是正部級的。”
張小龍認真的說:“我的確要去當官,而且要當大官。”
“啊!”王小飛不敢相信的長大嘴巴,他聽得出張小龍是認真的。他說道:“房東,我們現在是黑社會,怎麼當官啊。”
“黑社會怎麼不能當官,洗白了不就可以了。”
“房東,你是認真的嗎?”王小飛小心的確認。
張小龍點點頭,然後說:“不只我要洗白,你、鐵蛋、偉哥、瘋子、曉曉、勇子和振宇也要洗白,你準備一下,把花街交給凱風打理,與三合會的談判,也由他負責,我、你和鐵蛋,我們三個準備準備,沿海公路一線的三個鎮應該重選鎮長了,我們一起去參選。”
“可我們不是本地人啊。”
“戶口好辦,大全現在是沿海派出所的副所長,辦三個戶口應該沒問題,以後你就是猴子鎮長了。”張小龍舉起酒杯,抿了口,算是提前慶祝王小飛當選鎮長。
“猴子鎮長也不錯,至少比弼馬溫官大多了。”王小飛自嘲的說着,隨後搖搖頭說:“房東,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以我的性格實在不適合當官,在說,我們都洗白了,誰來壓着海騾子、凱風和茅駿馳,這三個玩意可不省心。”
趙曉曉在旁邊插嘴說:“猴子說的對,他們都洗白了,海騾子、凱風、茅駿馳非造反不可。
王小飛也說:“在說了,我也管不住我自己的下半身,我要當官不出半年肯定被雙規,我看還是讓瘋子和振宇陪你去當官,鐵蛋也不合適,不信你自己問他。”
張小龍知道事關重大,關係到未來的發展問題,就還是等人都到齊了再說吧。
很快大家到齊了,張小龍把他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補充說:“龍堂要發展壯大,就需要從多方面入手,我們不光要控制幫會,還要控制警方,控制商業,控制地方政府,這樣才能把A市,徹底變成我們的大後方,我們的根據地。”
說完張小龍先看向王小飛,王小飛急忙說:“房東,你說的很多,但以我的性格,實在不適合當官,我自願留守花街
張小龍知道王小飛的性格,他不願意當官,也沒法強迫他。
陳鐵聽說去當官,也和王小飛一樣,堅決不幹,他苦笑着說:“房東,我們雖然統一的A市的幫會勢力,但還有很多問題有待解決,還有很多不安穩的傢伙,我自願帶隊留守,幫猴子看家。”
張小龍又看向耿偉,張樹。
耿偉指着張樹說:“瘋子以前當過幹部,他合適,我就算了,龍堂要是組建殺手部隊,我很樂意當教官。”
張樹還沒等說話,所有人都指着他說:“不許說話,就算你一個。”
“艹,不帶這樣的,我抗議。”張樹憤怒反擊,結果在衆人的壓力下,只好點頭同意了。
南勇很實在,不等張小龍問,就撓着頭說:“房東哥,我沒當過幹部,不是當官的料。”
還整下趙曉曉和鍾振宇,趙曉曉冷峻的盯着鍾振宇也不說話,眸子裡閃着寒光,就像一隻準備出擊的母獅子。
鍾振宇被看得冷汗直冒,最後只得拉達下腦袋認命了。
人選定好,第一批洗白的有張小龍,張樹和鍾振宇,王小飛和陳鐵留守花街,耿偉接管貨運公司,趙曉曉繼續做她的假信用卡。
大家又詳細的研究了一下未來發展計劃,各自分配了任務才散去。
…………
此時在瀋陽,于洪區的一處高級住宅小區內,哀樂悽婉的迴盪着,叫人不由得潸然淚下。
雷人幫幹部陳程的靈棚,就設在小區的中央。
這是一座帶有阿拉伯風格的大帳篷,裝飾也是阿拉伯風格的,靈棚四周擺着的紙活,有金庫、銀庫、家電、汽車、還有一隻駱駝和十幾個阿拉伯舞女,紙活做得惟妙惟肖,十分的生動,就是和靈堂不太搭調。
每個來爲陳程上香的人,都被靈棚的樣式和一堆怪異的紙活搞的雲裡霧裡,要不是還有哀樂,花圈,和穿着孝衫的小弟,人們會以爲這是阿拉伯藝術展覽。
陳程的老婆,帶着七歲的兒子,跪在靈棚內向客人搭理,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悲傷,好像還有點喜悅。
“嫂子,節哀啊。”一個來上香的人安慰道。
陳程的老婆說:“自從兒子出生,我就不知道他每天晚上住在那,現在,我終於知道他每天晚上睡在那裡了。”
“……”上香的人一臉的茫然,這是在講鬼故事嗎?
這時有陳程的馬仔高喊:“四爺到。”
陳四的車停在靈棚外,原本嘈雜的人們也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悲惋的哀樂聲,當陳四下車時,四周的人們一起九十度鞠躬問安:“四爺好。”
陳四站在車邊,感覺那麼的彆扭,一羣小弟九十度鞠躬,在搭配哭喪的背景音樂,好像是在給他送葬一樣。
陳四轉了轉眼珠,雖然覺得彆扭,還是走進了陳程的靈棚。
“這個靈棚怎麼回事啊?”陳四邊走便問,他也覺得這個靈棚很別類。
負責司儀的馬仔趕緊解釋說:“大程哥,以前說過,希望來世能轉世成阿拉伯人,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四個老婆回來,還能偷偷養一羣小老婆,這些都是他遺囑裡交代過的,我們都是安遺囑安排的。”
陳四點點頭,感嘆的說:“偉大的理想啊,希望大程子夢想成真。”
碰上這麼活寶的手下,陳四也沒招,他以前就不看好陳程,這小子活了三十多年,整天弄一些不着調的玩意,但這次陳程是爲了討好他才死的,陳四不能當衆說陳程的不是,不能傷了兄弟們的心。
陳四上完香,出來時問身邊陳昌刀說:“八刀,查出是誰殺了陳程嗎?”
陳昌刀外號王八刀,代表雷人幫參加過FO拉力賽,但在賽前被張小龍綁架,丟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差點被活活餓死,回來之後一直保持着乾瘦的身材,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和陳四一樣尖利。
陳昌刀說:“有人在殺手網站,懸賞三十萬美元通緝大程子,是一個叫他們的殺手組織乾的。”
“張小龍,肯定是他乾的。”陳四很得牙癢癢,聲音更加的尖利起來。
陳昌刀說:“四爺,是不是派人過去,幹掉張小龍。”
陳四還是害怕張天生的預言,不敢直接殺張小龍,他說:“我現在不能殺張小龍,派幾個得利的人過去,先把空寧那個臭娘們殺了。”
“是,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