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標跟王虎趕到公司的時候,老李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旁邊的阿文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都是傷,整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樣子。
“老李,你怎麼樣?”張標看着地上的老李問道,“王虎,叫車去醫院!”
“我已經讓人開車過來了。”王虎跟張標一起蹲下身來,看地上的老李,老李的狀況看起來不是很好,肩膀上一道刀疤從脖子口往下延伸,傷口上汩汩的鮮血流淌出來,觸目驚心的讓人伸出去的手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王虎跟張標說道:“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可能會失血過多,知道是什麼血型麼,我找幾個兄弟去醫院待命。”
王虎顯然是個有經驗的人,他一向對自己的小弟都很好,非常的關心自己的兄弟們的死活,所以都知道兄弟們的血型是什麼,以免碰上稀缺的血型,到了醫院之後也沒有辦法給他救助。
他曾經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次,有一次,他的一個兄弟爲了救他的性命,受傷了,但是他的血型是很罕見的血型,醫院的血庫裡面正好沒有,找兄弟驗血找到合適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最後那個兄弟就這樣死的非常的冤枉。
有了那次的經歷之後,王虎都是非常的注重這些可能會要人命的小細節的。
張標聽了王虎的話之後告訴了王虎老李的血型,王虎直接打電話叫了一大堆人去醫院,隨後王虎的人也來了,立刻開着車將老李跟阿文送去了醫院。
阿文的狀況比老李相對好很多,基本上都是皮外傷,所以在上了車之後也緩過神來了,張標問了一些相關問題,大致就是問是誰打傷了他們,爲什麼將他們給打傷了。
張標是絕對不能容忍目前的狀況的,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兩個朋友被這樣給欺負,差點就將他們給弄死了。
“是如意的人,他們一直都在跟我們作對,之後老李將他們的一個單子給搶過來之後,就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老李不想麻煩你,所以一直都沒有跟你說,知道你在緬甸處理事情,所以纔會一直沒有通知你的,後來知道了他們要過來砍人的消息,我纔打了電話給你,本來以爲他們是這樣說着玩兒的,誰知道他們居然真的過來砍人了,我們始料未及,所以就被砍成這樣了,如果知道的話,我們有準備的話,哪裡能讓他們將我們給砍成這個樣子?”阿文冷冷的說道。他很生氣,因爲覺得自己太無能了,也生氣那羣人居然一點規矩都不講,直接就跑過來將老李給砍了。
“你先別生氣,不着急。”張標說道,“這仇,我會替你們報的。”
“不行,你不能去。”一聽見張標說道報仇,阿文反倒是更加的着急了起來。
“怎麼?”張標看見阿文的態度轉變有些吃驚的問道,阿文絕對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人,更加不是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不可能的,阿文看來,報仇就要立刻去報的,但是阿文卻沒有讓張標去報仇,這讓張標有些困惑。
阿文說:“標哥,你不能過去報仇,如意的那個老闆是個很有來頭的人,聽說是個紅二代,老子還在當官。”
“紅二代算個毛線。”張標本想說,連市長跟市長他兒子我都不怕,後來還是閉上嘴巴,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就真的是太張揚了,張標本來就不是那種太過於張揚的人,這種事情沒有必要擺在檯面上,讓所有的人知道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張標其實更喜歡扮豬吃老虎,不喜歡裝逼,裝逼沒什麼意思,只有那種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纔會以爲自己有幾個錢,有幾個權了,就可以去裝逼了,不管怎麼樣,張標是沒有那個興趣的。
“他是不算個毛,但是
他老子是個麻煩啊。”阿文說,“你不知道,他老子非常的護犢子,你要是去找他的麻煩的話,他沒準兒就去找他老子哭訴去了,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的,聽說他老子還是有點實權的大官,你知道的,官官相護,你要是將他給招惹到了的話,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不順暢的。”
聽見阿文的話,張標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倒是不怕事兒,但是就怕到時候得罪了那個紅二代,老李跟阿文也跟着不好過,張標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身邊幫自己工作的兩個人,他不希望自己身邊幫自己工作的人有什麼意外。
“這口氣我們還是忍了吧,雖然我也很生氣,但是老李說,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們了。”阿文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阿文自然也是不希望他們忍這一口氣的,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大有來頭的呢,而他們絕對不是大有來頭的人,背後沒有靠山還真的是不行,做什麼事情似乎都會受到阻撓的樣子。
張標想了想之後說道:“到時候再說吧,我們不去招惹他們,難保他們不來招惹我們,如果那小子還敢來招惹我的話,我必須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不然真的當我是好欺負了,當我是病貓了。”
阿文微微的點了點頭,越發的佩服起了張標來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文不再是嫉妒羨慕恨張標了,漸漸 的就開始佩服張標,將張標當做是自己的偶像來膜拜了,畢竟他們這個行業,這樣突然撅起成爲老闆的真的很少,阿文之前的時候還過着有一頓沒有一頓的頹然日子,就是因爲張標不計前嫌的幫助他,他纔有了現在的好日子過,所以對於張標,阿文是又感激又是感謝的。
張標安慰阿文幾句,他們很快就到了醫院了,兩個人被送去急症室,開始的時候張標真的非常的擔心老李,不過還好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縫了幾針之後基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阿文也真的都是皮外傷,基本上問題不大,張標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虎道:“標哥,我去找些人來將那如意給砸了吧?”
“別。”張標伸手道,“這事兒你還是不要摻合了,沒聽見阿文說的麼,人家背後是大有來頭的,你要是這樣做了,到時候你會染上麻煩的,標哥可不希望你惹上什麼麻煩。”
“那不然怎樣,讓他們去麼?”王虎一聽張標這樣說,頓時就急了,好像被欺負的是自己一樣,有些打抱不平。
“不着急,我再想想辦法,大不了,我一個人去試試看看。”張標道。
“那不成,你要去整如意的話,必須得帶上我,標哥,你這樣是不把我當自己的兄弟,我管他是背後有人還是背後有山,只要是將我們惹毛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王虎認真的說道,“標哥,我說的是實話,你可別不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當你是兄弟,所以纔會去關心你的安危,要是你不是我的兄弟的話,我還懶得跟你說這些話呢。”張標一臉認真的說道,王虎這個人張標雖然沒有推心置腹的相信他,但是也確實已經將王虎當做是半個兄弟了,不然的話,張標也不會跟王虎說這些話了,也不會讓王虎跟自己到醫院來了。
可是現在的狀況,如意背後有靠山,他不希望自己的半個兄弟惹上什麼麻煩,而且王虎對於張標來說,以後還是有很大的用處的,既然是有用處的人,必然是要留着的,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爲了這麼一件小事情去讓王虎冒險。
“那好,我聽標哥的,標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過標哥,你可真的得當我是兄弟,有事兒必須得找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沒有關係。”王虎拍着胸口
說道。
“沒問題,有事兒肯定讓你在前面當着,兄弟不就是用來幫忙插刀的麼。”張標笑着說道。
從醫院裡出去之後,張標去了單菲那邊,單菲出去工作了,家裡冷冷清清的沒有人,張標索性就在單菲那邊睡了一個午覺,等到晚上的時候單菲回來了,張標跟單菲一起出去吃東西。
“給你的錢,打算怎麼花?”張標看着單菲,覺得單菲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依然只是那個包,那一身衣服,不貴,不便宜。他給她的錢,足夠她去換幾身像樣的行頭了。
“還沒有想到怎麼花。”單菲似乎是看穿了張標的心思,笑着說道,“我對衣服,包包之類的沒有多大的興趣,也不想花你給的錢,不過如果非要讓我花的話,我會選擇用在投資上面,錢賺錢。”
“那你打算投資什麼呢?”張標饒有意思的看着單菲,沒有想到單菲還有這個心思,這個女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腦子倒是挺聰明的,知道用錢生錢,他給的錢確實不多,十萬塊錢,買起來沒有幾件像樣的東西,但是如果用作投資的話,也許確實可以賺到一點小錢。
“還沒有想好,可能是往股票方面吧,我擅長做短線。”單菲淡淡然的說道。
“你還會炒股,看不出來。”
“你看不出來的還有很多。”單菲依然吃着自己的東西,頭也不擡,她似乎在思考點什麼。
“還有什麼我看不出來的,我可是什麼都看過的。”張標挑起了眉毛,一臉色迷迷的樣子。
單菲嬌嗔了一句,也沒有再說什麼,自從她阿姨去世之後,她突然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的感覺,以前一直都在想着努力的去照顧自己的阿姨,賺錢就是爲了讓阿姨能夠在醫院治病,這人突然就這麼走了,她就好像是失去了目標一樣。
張標多少是可以理解單菲的感受的,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晚飯之後,張標將單菲送回了住處,本想在單菲那邊住一夜的張標接到了老闆娘的電話,老闆娘風風火火的在電話裡告訴張標,蝶舞因爲一個朋友的幫忙重新開業了,讓張標過去玩,葉青也在那邊,王虎都已經被老闆娘給叫過去了。
張標自然沒有推拒,看了幾眼單菲,最後沒有將單菲帶出去拋頭露面的意思,自己一個人去了蝶舞。
蝶舞非常的熱鬧,重新開業,老闆娘的狐朋狗友都出現了,各層各界的人都來了,商場的,政界的,黑白兩道的,全部都來捧場了,老闆娘在道上的朋友非常的多,張標以前不知道,這次算是清楚的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人認爲老闆娘比她的弟弟更有可能去接手洪幫,恐怕也就只有重男輕女的楊敬天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有多大的本事了。
“標哥,快過來,就等你來着呢!”王虎眼尖,坐在角落裡的他一眼就看見了剛從門外進來的張標,咋咋呼呼的喊道。
張標笑着走了過去,眼睛四處滴溜溜的看着,酒吧難得如此的熱鬧,美女特別的多。
不過再多的美女,也敵不上這老闆娘的嫵媚姿色,更加比不上的是角落裡面如同清水芙蓉一般的葉青,葉青跟酒吧裡那些妖嬈的女人不一樣,身上帶着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彷彿一朵的青蓮,靜靜的坐在哪裡,讓整個酒吧的檔次都提升了不少。也吸引了不少的狂蜂浪蝶,不管熟不熟的都跑過去跟坐在葉青身邊做護花使者的王虎敬酒。
王虎顯然已經被灌了很多酒了,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被灌酒的原因是因爲身邊的美女的王虎,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非常的有面子,來蝶舞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成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