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是一回事,你知道了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葉凡依靠在車門旁,點燃一支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也應該明白,我的世界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敵人,一種朋友。”
蘇錦苦笑着擡起頭看了一眼別墅的窗臺,從窗戶上看去,一個倩影如同一朵驕傲倔強的小野菊在風中搖曳。
蘇錦暗歎:“人生得一知己以足矣!”
他也明白葉凡這是在逼他做出一個近乎承諾的選擇,這個選擇近乎於一場豪賭,賭的是身家也賭的是家族的命運。
理性告訴他要婉轉的我拒絕葉凡,可是他看着那搖曳的身姿,眼神充滿了溫柔。
葉凡同樣擡頭看着窗戶上的人影,此時那個身影也轉過身衝着葉凡莞爾一笑,那笑容充滿了甜蜜,充滿了陽光,彷彿世上不存在如此乾淨的笑容。
葉凡衝着楊鐵心也裂開嘴傻傻一笑,透過窗戶看着嘴型,葉凡懂了那是說:“傻樣!”
聲影消失在窗臺,只留下一個背影殘餘的餘韻。
“就算是爲了你,賭上一回又何妨?”
“葉凡,我永遠只會是你的朋友!”說完蘇錦開門上了車。
偌大的別墅,楊鐵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會出現的窗口,還恰好就在蘇錦的視線範圍內,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當巧合重重疊加在一起就成了預謀。
這一切自然都是葉凡的安排。
葉凡繼續抽着煙,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在華夏有很多未知的危機,他必須要打造出屬於自己的勢力。
人生本就充滿了無奈。
蘇錦的車掉頭,行駛到葉凡身邊。車窗打開,蘇錦的臉面無表情,但是又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葉凡明白蘇錦這是想最自己認真的說一句話。
“葉凡,我答應你的脅迫不是因爲我怕了你,只是害怕她傷心。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你做了對不起她讓她傷心的事,你最忠誠的朋友就會成爲第一個在被後背捅刀子的人!”
葉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錦盯着葉凡,葉凡的眼睛此時沒有那麼多的世俗,倒是有一股子溫柔。蘇錦暗歎:“只要你幸福就好!”
“葉凡,告訴我消息的人是葉立人!另外在附贈你一句,葉立人跟一個神秘組織來往過密,我損失了一批內線才知道對方是倭國的一個組織,但是具體是那個組織我還不知道,你好自爲之!開車!”
蘇錦就那麼走了,葉凡繼續抽着煙,他已經猜到了是葉立人,但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葉立人處處針對自己,難道只是因爲曾經的一個面子?
不管什麼人,要做什麼事情,總是想要一個理由,葉凡想不明白葉立人這麼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麼!
坐在車上的蘇錦,通過後視鏡看着越來越遠的別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衝着前面的司機說道:“幫我取消跟葉立人的會面,以後加大對葉立人那邊的滲透,我總感覺要有一場大事發生!”
開車的司機沒有吭聲只是點點頭,蘇錦揉了揉緊皺的額頭:“狸貓換太子,這真太子已經出現了,難道下面是一場雙龍奪珠的好戲?”
李傳福雙手在口袋裡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沓子的紙,遞給悶頭想事情的葉凡:“這是你那幾名手下的身份登記!”
葉凡接過來,隨意的翻了翻點着頭:“謝了!”
李傳福同樣靠在車子上,有些戲謔的問道:“是不是在想葉立人爲什麼這麼針對你?”
葉凡沒有吭聲做了默認。
李傳福笑了一下,用一種看透世俗滄桑的語氣說道:“雖然你經歷了很多,成長也很快,但人生就像一杯陳釀,時間越久越醇厚,越值得你品味!”
“有些人之間的刻苦仇恨看起來很簡單,有的不過爲一句話就成了生死之敵,有的只是聽信了一些隻言片語就不死不休。”
葉凡擡起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李傳福,他可不認爲身爲華夏高層智囊之一的李傳福,會閒到無聊跟他聊家常,聊人生!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傳福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也算不得知道全部,只是知道一點!”說着苦笑道:“在我這個位置上,送會比別人多知道一點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李傳福接着說道:“不過現在還不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時候?”
葉凡反問一句:“這個時候是不是由你們來定?”
李傳福認真的看着葉凡:“不是由我們,而是由你!”
看着葉凡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李傳福解釋道:“你現在自問憑你的本事,可以在華夏保護好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嗎?”
葉凡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最近一次接一次的暗殺事件,讓葉凡一直如玻璃上的蒼蠅,只能看見光明,卻看不到前途。
李傳福繼續說道:“所以,當務之急你必須想辦法建立屬於你自己的勢力。這樣話本不應該由我這樣的人說出來,但是身爲一個長輩,我還是必須提醒你,只有你個人勢力強大了,你纔有資格保護你的家人。你更要明白,這是在華夏,落葉總是要歸根的!”
說完這些話後,李傳福神色有些蕭索:“唉,人總歸是有私心的,我也不例外!”
一個倔強,猶如高山雪蓮一般孤傲的倩影從葉凡的腦海中掠過,不知道爲什麼想起那雙蘊含炙熱烈火的眼神,他拿煙的手手此刻竟然有些顫抖,就連他的聲音也都跟着抖動起來:“流,流月她還好嗎?”
李傳福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葉凡,竟然也自己點了根菸,當一個不怎麼吸菸的男人點上煙的時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爲了尋思竭慮,解決問題,還有一種很簡單就是惆悵!
“幸虧你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葉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他承認他有愧於流月!
“說實話,這一次來找你還正是爲了這一件事情!”
葉凡緊張的心,越發的有些慌亂了,他前所未有的有股子驚慌的感覺,那種心空落落的感覺很難受!
“她到底怎麼了?”
“她去了,雲南邊境,此刻已經與我們失去了聯繫!”
“任務!”
“緝毒!”
葉凡沉默了,作爲活躍在各個戰火硝煙的人,葉凡明白凡是這些戰火不休的地方,除了能源就是毒品!
這些地方武裝部隊,不管是反對派還是**派,想要贏得戰爭就需要大量資金來買武器彈藥,除了這些還需要金錢來購買糧食醫藥生活必需品,當然也可以用來收買人心。
這世界上金錢是萬能的,沒有金錢是萬萬不能的,而這些大量的資金除卻應有的國庫收入,能源買賣外,更多的就是毒品交易。
世歐界上有四大毒品基地,衆人熟知的“金三角”、“金新月”、南美的“銀三角”以及黎巴嫩的貝卡谷地。
除卻後兩者,前兩者也是世界最大的兩個基地均與華夏西南、西北接壤。而這兩個地方中,金三角地區與華夏邊境只有一河之隔,況且周圍都是高山峻嶺,一旦越過這條河,便可以攜帶着數量可觀的毒品,遁入十萬大山中,從此海空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屆時便會有無數**離子散家破人亡,因此關於華夏雲南邊境的緝毒一直是華夏**以及軍方的重中之重!
而隨着熱武器的大肆其道,以及軍火交易的泛濫,販毒人員的裝備也都越來越好。葉凡在中東就曾見過一個販毒組織竟然開着阿帕奇武裝直升飛機護送。當然他也曾聽過南美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傢伙,就曾買過一送潛艇販毒。
因此,葉凡自然知道緝毒任務的危險性以及可怕性。
強忍着心中的恐慌,葉凡乾淨利落的說道:“時間,地點!”
李傳福從西裝內袋鄭重的掏出一張紙條放到葉凡的手裡:“流月交給你了,求你一定將她平安帶回來,這是一個父親的請求,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