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手中彎刀忽然發力,傲嬌地段二小姐始料不及,在兩名護衛保護下,急忙連續退後,“嘭”一聲,彎刀插在距離她不足半米地桌面,刀鋒三分之一鑲入桌面,可見林楓手勁多大,若真心擊殺段二小姐,恐怕她絕無逃生機會,香消玉損不可避免。
“混蛋!”暗中怒罵一聲,段二小姐心有餘悸,嚇的花容失色,又退了六七步,鼻息粗重,喘着急氣,氣急敗壞朝林楓吼道:“狗皇帝,你混蛋啊!真要殺我嗎,好,很好,今天本小姐與你沒完了。”
段二小姐嬌蠻,狂妄,口口聲聲欲殺林楓泄憤,實則內心不過想討個道歉,卻不想林楓丟出彎刀,她平生尚未有過這般兇險遭遇呢?不免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林楓挑起二郎腿,坐出二樓邊緣,放肆大笑着。
湘聚緣中,鐵團與玄甲兵激戰半時辰左右,雙方互有傷亡,玄甲兵沒有攻上來,鐵團也沒有取得上風,不過鐵團砍斷了樓梯,致使玄甲兵難以攻上來,倒也確保了林楓等人安全。
嘗試了不少方法,玄甲兵收效甚微,爲首將領持刀轉身朝着段二小姐道:“二小姐,對方據守高位,不好攻破,是不是想其他法子。”
段二小姐也瞧出來了,林楓混蛋仗着自己在高處,故意拖延時間,狠狠瞪了眼林楓,氣憤的朝玄甲兵將領叫道:“你是豬嗎,衝不上去,不會燒了酒樓嗎?”
燒酒樓?小將的確沒有想到,不過,林楓聞聲有點急了,這段二小姐敢當衆帶人行兇,燒酒樓肯定絕非頭腦發熱。古代酒樓大多乃木材建成,一旦燃燒起來,自己一杆人等恐怕全要葬身火海了。
然而這會跳下去,肯定會被衝上來的玄甲兵砍成肉漿,死相更慘。想到時間過去很久,龍騎衛該在來的路上了,林楓無奈做出妥協,先爭取時間先活下來吧,至於其他事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上前兩步,林楓朝着段二小姐喊道:“段二小姐,有事好好說,你這麼大張旗鼓,又殺人,又燒酒樓,可不對啊,像你這麼溫柔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會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對嗎,你若燒了這酒樓,影響極其惡略,恐怕會讓段氏蒙羞。咱溫柔點可以嗎?”
段二小姐拔下插在桌面上的彎刀,甩手又丟給了林楓,冷哼道:“怕了,求饒,沒門,本姑娘從來不溫柔,也不懂的溫柔,今天更不會溫柔,你能把我怎樣,混蛋。”
抓住飛來彎刀,林楓愕然站在出二樓上,段二小姐性格與衆不同,讓他爲難啊,揉着鼻子道:“我能把你怎樣,你都要殺我了!”
敵衆我寡,又深陷危機,林楓着實想不出什麼好法子,無奈連連示弱,只盼刀鋒戰士快些出現,否則段二小姐一怒,自己興許會變成烤豬。
“哼,知道本小姐要殺你,識趣就自己下來,本小姐砍你兩刀,若你不死,就饒你條狗命。”段二小姐在玄甲兵身上抽出五尺長刀,在手中來回惦着,擡頭盯着林楓,見他無動於衷,又說道:“怎麼怕了,不敢下來嗎?段虎,去找火把,準備燒酒樓。”
林楓看見名爲段虎的男子準備轉身離開,忙道:“等等,有話好說,別衝動,我下去就是了。不過,你確定自己動手,下面的玄甲兵不會把我亂刀砍死?”
“會,肯定會,你若不死,本小姐也會補刀。”段二小姐狠狠的說,言畢,長刀劈在桌子上,削去了棱角。
我去,段二小姐在坑老子,如此野蠻,狠心,宛如個炸彈,不曉的什麼時候爆發,會要了自己性命,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會他勢弱無話可說,可倘若對方範在自己手中,定讓她曉得什麼叫尊重。
想到對方狠勁,林楓乾脆直接坐在圍欄上,喝着清酒,不屑一顧的笑道:“臭丫頭,你有種,燒吧,燒吧,反正先前我該看的也看了,該摸的也摸了,該做的也做了,你我有了夫妻之實,燒死我,你丫安安心心當寡婦吧。來日未婚剋夫,不,謀殺親夫的兇名傳出去,你丫就一輩子守寡,看誰敢招惹你這個母老虎。”
萬般無奈,林楓這麼說,也是希望段二小姐,顧及自己聲譽,避免行兇。
“你---你,----誰母老虎了。”誰知,不說還好,說了直接擊中段二小姐軟肋,段二小姐盛怒,這混蛋故意擾亂視聽,詆譭自己名聲,什麼叫該做的也做了,什麼叫有了夫妻之實。
可記起先前情形,自己確實與林楓有過親密接觸,在這個時代,那麼親密的事情,差不多僅有夫妻之間纔會發生,今日發生之事,若讓外人曉得,會影響她清譽。
她不敢回首往事,也不懼怕林楓,奈何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若無緣無故殺了林楓,不是恰好證明林楓對自己做過某些齷-齪之事麼。她不想自己聲譽被林楓葬送了,不過,卻也沒有帶玄甲兵離開,舉起長刀指着林楓,語氣溫和許多,道:“今天之事,只要你主動給本小姐道歉,承認故意詆譭本小姐名譽,我可以不與你追究,否則,今天別想活着出去。”
爲早點打發段二小姐離開,林楓斬釘截鐵的道:“好,念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放了我,我向外面解釋,可段氏家族若知曉咱們有過夫妻之實,非要把你嫁給我,或者,便是不嫁給我,段二小姐,你覺得自己還能嫁個好人家麼?”
段二小姐察覺自己被林楓耍了,他還在詆譭自己名聲,擡頭瞄了眼遠處圍觀的人羣,喝道:“狗賊,誰與你有夫妻之實了,你再詆譭本小姐名聲,信不信立刻砍死你。”
林楓姍姍一笑,雙手插腰,目光掃着段二小姐身軀,笑呵呵道:“信啊,怎麼不信,咱們夫妻一場,爲夫對你的性格就像你的身體一樣瞭解,既然你執意謀殺親夫,我也無所謂了,來吧美人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你--你--段虎-----帶人攻上二樓,往死裡打。”段二小姐被林楓說的無言以對,好像兩人真的有過什麼似地,察覺外面圍觀之人,已有人開始指指點點,段二小姐頓時怒火中燒。
千鈞一髮之際,湘聚緣外忽然傳出一聲爆喝:“誰敢傷我家少爺?”接着,一行身披鎖子甲的刀鋒戰士,便於外面的玄甲兵交戰,邊快速涌進來,手持長弓,利箭在弦,不久憑藉強勢壓制,把段二小姐與玄甲兵包圍在了大廳中間。雷傑英手持彎刀,躬身朝着林楓道:“皇上,臣救駕來遲了。”
來了救兵,林楓頓時鬆了口氣,自二樓上跳下來,理了理衣服,撥開刀鋒戰士走進士兵中間,盯着花容失色的段二小姐,朝着段二小姐戲謔地笑道:“臭丫頭,放下武器,乖乖隨雷軍將走,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形勢忽然逆轉,段二小姐大吃一驚,從前都是她帶人欺負別人,這回卻着了道,躲在玄甲兵後面,透過人羣,偷偷瞄向外面,只見酒樓內外密密麻麻弓箭手,一身鎖子甲的戰兵,從前那經過這種場面,頓時嚇的花容失色,不敢放肆。
眼前燕國戰士,看起來比玄甲兵更可怕,她試圖瞎殊死一搏,可惜當她指揮玄甲兵時,一陣箭雨射在妄動的玄甲兵身上,沒有要了對方性命,卻也有數十人當場受傷,苦不堪言的慘叫聲,黑色玄甲中滲出的血液,越發讓段二小姐心驚膽戰。
在楚國狐假虎威慣了,大家忌憚與段氏勢力,被她戲弄懲罰唯有啞巴吃黃連,她那見過流血場面,看着倒在地面上的玄甲兵,即使被保護在中間,卻依然惶恐不安。
躲在玄甲兵中央,瞪了眼林楓,惶恐不安,又不甘心,一副楚楚可憐模樣,問道:“你想怎麼樣,你可曉得,若殺了我,段氏家族不會放過你的,你好歹一國之君,與女孩子計較,是不是太沒有氣度和風範了?”
林楓聽着好笑,這語氣怎麼與他先前那麼相似呢?“我先前說了什麼,你應該記的,本欲打算讓你在燕國遊玩,可惜你不識好歹,私自調兵,襲擊燕國皇室,此乃大逆不道,受凌遲活寡之罪。便是我大度,也不可能放過,殺我之人吧!”林楓帶着幾分威嚴,幾份氣勢,顯的頗爲厲害,就算燕國不足楚國一郡之廣,皇上氣勢依然有的。“如今,你冒犯天子之威,行大逆不道之事,死有餘辜!莫說楚國遠在萬里之外,便是楚國出兵,朕豈會膽寒。”
段二小姐自然清楚林楓先前說了什麼,卻後悔不已,她性子散漫,不受約束,在楚國有人遷就她,卻不想貪玩好勝,惹了大麻煩,看眼下情形,林楓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再說了,從這混蛋眼神中能看出,他有強行帶自己入宮的想法,一旦被強行帶入宮中,會不會像自己姐姐說的,一入宮門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