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楓相處,似留在藏書閣內.
他兵法韜略出衆,治國計策粘手即來,諸侯國形勢瞭然於胸,難能可貴精通耶律詩詞.
但凡有困惑,出言詢問,對方定給出合理答案.
與傳言中,弒殺,殘暴,帝王形象,有極大反差.
林楓看到樑若薰秀面酡紅,伸手把對方攬在懷裡,樑若薰少許反抗,便任憑林楓擁攬.
斜靠船舷,江風混合香風,撲鼻而來,林楓看着長江水域,道:“入長江,進沱凌江,七日抵達錦官城,對嗎?”
“沿怒南江,只需三日,直抵錦官城.”樑若薰直言道:“捨近求遠,何故?”
“你不明白?”林楓低頭直視樑若薰雙眸,玩味詢問.
樑若薰面容酡紅更甚,低不語.
雙方討論蜀國地理時,曾提及沱凌江兩岸風景秀麗,希望前去一遊.
不料,無意一語,林楓記在心裡.
像林楓這般,沙場作戰,恨不得日行千里之人,卻花費時間,陪她同遊.
樑若薰沉默片刻,擡頭看向長江兩岸,燕蜀兵營,提醒道:“燕蜀對峙長江,戰事一觸即,前往沱凌江,不怕生意外嗎?”
“渡江之法,蜀北作戰,我皆有安排,侯銘封,趙鴻儒,蒙闊皆是宿將,連百萬之衆,攻必取,戰必勝,出不了意外,況且,五百暗劍,千名刀鋒,提前抵達江南.”林楓信心滿滿道,他相信自己部署,相信麾下戰將.
何況,燕國早在蜀國埋下暗將,一旦啓動,長江天塹化坦途,滾滾水流,阻擋不了鐵騎鋒芒.
聞聲,樑若薰擡頭,爭辯道:“戰場形勢,千遍萬戶,一城一池得失,均會影響戰場形勢,似鎮南王,若佔領餘江城,不會似目前這般被動.”
林楓頷,贊同樑若薰言語,幸得侯銘封先奪餘江城,不然,燕蜀之兵,在餘江城必有酣戰!
“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一世者,不足謀一時,若夫君做不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何來吞併八荒,囊括四海的燕國領土!”林楓轉身,環抱佳人,樑若薰背靠船舷,彼此四目相對.一副勝券在握姿態.
樑若薰扭頭望向離去得蜀軍,感覺與林楓親密舉動,微略含羞道:“夫君,進長江,行百里,入怒南江,江南兩旁,風景如畫,路途漫漫,薰兒撫琴,舞劍吟詩可好?”
數日來,沒有向林楓提過任何要求,不過,商船馬上駛離戰火濃濃的江心,下游羣山環繞,山浪峰濤,怪石嶙峋,此情此景,錯過便難來此地.
秀眸充滿期待,看着林楓!
聞聲,林楓扭頭向馮石虎,道:“馮管家,備琴,上酒.”
“是!”馮石虎頷,轉身離去.
聞聲,樑若薰芳心一喜,仰頭秀眸閃動,歡喜道:“謝夫君!”
這時,林楓猛地力,緊攬伊人柳腰,彼此緊貼,捧着佳人螓,嚴肅道:“囡囡,做夫君賢內助,平定蜀國,帶你出劍閣,前往東方,領略萬千風光.”
幾日相處,林楓察覺樑若薰不簡單,年齡尚輕,對南方風俗地誌瞭然於胸,對兵法,治國,也有涉獵,雖不像王綸玥,慕容柒嫣那般精通,貴在年齡尚輕,善於學習!
劍閣古道,東方美景,皆是樑若薰暢想之地.
看到林楓嚴肅神情,樑若薰恍然大悟,難怪林楓時常與她談論地誌,兵法,原來在這裡等自己.
沉默少時,骨氣勇氣道:“夫君,薰兒終究是殘留之軀,且不足二九年華,恐難辜負夫君期待!不過,若夫君不棄.薰兒非常樂意助夫君一臂之力!”
秀麗河山,讓樑若薰心動,何況,林楓言語誠意滿滿,
林楓一笑,一個公主抱抱起樑若薰,猛地向船舷外甩去,樑若薰驚慌時,卻看林楓抱着她,向商船二層走去.只聽林楓色厲內荏道:“朕何嘗嫌棄過你,若當真嫌棄,早把你丟進長江餵魚了!”
驚險舉動,令樑若薰芳心驚悚,縮在林楓懷裡時,又被他親暱舉動惹得花枝招展,咯咯輕笑道.
船艙內,馮石虎早差人備琴,備酒,撤去護衛,
寬敞船艙內,窗戶敞開,江風拂動,江岸美景,盡收眼底.
樑若薰泥鰍似得,從林楓懷中流出,碎步跑到窗戶前,身處腦袋向外望了望,深深呼着氣,又轉身到對面,素手撫摸長琴,走到艙中央,衣袂飄飄,嘗試起舞,最後來到林楓身邊,興高采烈抓着林楓手臂,道:“夫君,你是第一個滿足薰兒對美好幻想男人!”
“可是,囡囡,你拒絕過夫君喲?”林楓欣賞着面前國色天香女子,壞笑着道.
只要樑若薰心動,遲早會心思塌地待在自己身邊.
聞聲,樑若薰秀面一怔,旋即撲哧一笑,似桃花盛開,就靜靜站在林楓面前,彷彿回想遙遠記憶,道:“在蜀國百姓嚴重,夫君三頭六臂,青面獠牙,食人肉,飲人血,
薰兒,雖不相信,但始終以爲,你是窮兵黷武得暴君,殺人如麻屠夫,何況,那時薰兒已爲人婦,自然拒絕!”
林楓伸手勾起樑若薰下顎,逗弄道:“妞,給爺笑一個.”
“大爺,小女子賣藝不賣-身!”樑若薰羞澀忸怩,卻興致極好,香軀一欠,撲在林楓懷裡,螓緊埋.不敢直視.
不解爲何與林楓越熟絡,越不左右顧忌,若在從前,定說不出這般輕浮言語.
凡說出這樣話語的人,會被她當做娼妓,豈料,今日自己脫手而出.
“如此,給大爺撫琴彈曲吧!”林楓手指輕彈樑若薰秀,催促道.
聞聲,樑若薰心知林楓又在欺負她,不過,卻不像之前的冷漠,跺跺腳,欠身行禮,伸手示意,道:“大爺,你上坐!”
........
三日後,錦官城.
金鑾殿.
太子浦琊,樑王浦筠,鎮國將軍冉冥淵,鋪國將軍樑銘源,驃騎將軍張晟臣,與溫箴言齊聚.
殿內,氛圍嚴肅,凝重,憋得衆將大氣不敢喘.
只因鎮南王與郝龍森聯名,自長江傳回軍報,
燕軍橫掃江北,前鋒奪取餘江城,阻擋精卒北上.
獲悉軍報,即使諸將對江北戰事不樂觀,但沒有料到鎮南王領兵,來不及渡江,燕軍便迅雷不及掩耳,攻克蜈蚣嶺,搶佔餘江城.
這樣,燕軍兵峰,將直逼長江.
羣臣生怕鐵騎逐漸聚兵餘江城,部署渡江南下之事.
更重要,江北領土淪陷,至今沒有傳回永王柳浦淳,與倪晨君,溫知明一衆將領消息,這讓羣臣萬分憂慮.
龍椅上,柳武牧不禁想起那夜御書房內處理公務時,突然意象.
生怕江北戰敗,柳浦淳,倪晨君等將領,有生命之危.
端坐龍椅,柳武牧斬神情陰鶩,盯着殿內神情謹慎皇子與將領,不禁陷入沉默中.
永王,倪晨君,溫知明,率二十餘萬蜀軍,包括五千藤甲兵,數百戰車,即使不擊敗燕軍,也該在江北勉強拖延鐵騎步伐,
爲蜀國備戰爭取更多時間,在燕騎前來時,讓朝廷有所準備,即使燕軍闖蜀國,不至於臨戰倉皇準備.
現在,燕軍突現餘江城,不僅意味在江北防禦化爲煙塵,永王當初江北佈陣對抗燕軍念頭,也徹底落空.
更重要,派遣鎮南王領兵,與永王聯合,在江北形成新的防線,與長江成爲北方第二道鋼鐵防禦的計劃,尚未實施便流產.
戰事緊張,遠預料,令人吃驚,猝不提防.
沉默少時,柳武牧重重咳嗽兩聲,猛地擡頭,掃過殿內皇子與臣子,朗聲詢問:“燕騎在北方攻城略地,似龍捲風肆虐,搶先奪取餘江城,阻擋鎮南王領兵協助永王.
此刻,餘江城被奪,鎮南王難以馳援永王,更不能抵達蜈蚣嶺,蜀國面對兵禍,前所未有嚴重,諸位愛卿有何好建議?“
餘江城與蜀地僅有一江之隔,只要燕軍聚兵,時刻會出現蜀國北方,那時,戰火在蜀地蔓延,生靈塗炭,良田被毀,商業斷絕,後果不堪設想.
在場諸臣,皆爲蜀國實權人物,跺跺腳,蜀國抖三抖,若國破家亡,對他們影響最大.
聽聞柳武牧詢問,張晟臣闊步出列,朗聲道:“皇上,燕騎前鋒突現餘江城,當前.尚不清楚對方,只爲阻擋鎮南王馳援蜈蚣嶺,還是已徹底攻陷蜈蚣嶺,兵鋒在江北三郡肆虐.
若是前者,末將提議,派信使通告鎮南王,不遺餘力強攻,必須領兵前往蜈蚣嶺,與永王,倪將軍等人匯合.
若是後者,戰事複雜,蜈蚣嶺喪失,江北三郡逐漸易主,連永王也有生命危險.
那時,唯有在長江天塹,修建銅牆鐵壁,死守長江!“
道出自己內心想法,張晟臣退回朝列,等待柳武牧做出決定,或同僚提出更好建議.
“皇上,末將依然提議,不管江北形勢怎樣變化,務必派遣鎮南王領兵強攻餘江城,前往蜈蚣嶺,解救永王,倪將軍,溫將軍,不然,江北戰役,蜀國損失難以估量,“樑銘源出列,強烈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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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