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孤軍奮戰

燕軍處於空中,越軍處於江面中,面對居高臨下越軍,燕軍處境非常糟糕。

假若被動防禦,越軍在燕軍連環攻擊中,遲早會被燕軍逐漸殲滅,然而,假若宋越軍隊聯合起來,改變以守爲攻戰術,主動以攻爲守,誰敢說,聯軍不能扭轉目前局面呢?

然而,李存捷直接否定牧君辰建議,他擔心危險來臨時,宋軍不會幫助越軍,加之,越軍各處戰船上火勢越來越猛,要想快速撲滅火焰,幾乎沒有可能。

加之,燕軍在天空中不斷攻擊,稍作耽擱,空中陶罐不斷落下,會讓越軍處境,宛若雪上加霜,繼續下去,將會萬分糟糕。

越軍十萬水師,千艘戰船,極有可能全部葬身火海中。

李存捷直言吩咐,道:“牧將軍,依照本將計劃,快速東逃,只要躲避宋軍後方,有宋軍阻擋燕軍,我們江山壓力,會減少許多,假若再次戀戰,你我休想活着離開。”

聞聲,牧君辰實在不清楚該說什麼,萬般無奈中,唯有匆匆轉身離開,示意全軍在熊熊火焰中繼續前行。

此刻,牧君辰不敢想象,越軍能夠逃避燕軍追擊,更有甚者,恐怕無法坐到禍水東引。

李存捷提議,太過自以爲是,若不能逃離,越軍極有可能全軍覆滅。

然而,他不過越國降將,在越國地位不高,根本無法勸說李存捷。

儘管曉得李存捷戰術有問題,可能引起給全軍帶來災難,卻不得不執行,李存捷建議。

萬幸,這時候,前方宋軍在燕軍快速逼近時,主動率先發起攻擊,阻擊正在逼近的燕軍。

儘管宋軍防禦尚未威脅燕軍,但是,若燕軍繼續靠近,遲早會陷入宋軍攻擊範圍內。

只是宋軍攻擊,亦容易給快速東進的越軍,造成不小打擊,使得越軍遭受無妄之災、

不過,對此牧君辰已經心滿意足,畢竟,繼續下去,能夠阻擋燕軍追擊,使越軍能夠在最糟糕局勢中,死裡逃生。

此刻,江面上,燕軍水師,左右兩翼吳越水師,已經陷入火海中。

目睹江面情形,牧君辰示意越軍,緊密配合宋軍,不管能不能重創燕軍,只要讓越軍死裡逃生,安全撤離。

一時,匆匆逃離的越軍且戰且退,即便飛行軍自後方快速逼近,牧君辰依然沒有放棄指揮越軍攻擊。

天空中,林石目睹江面情形,燕軍猛攻時,越軍依然敢反抗,林石威嚴受到挑釁,不禁直言對身邊燕軍吩咐,道:“操作熱氣球靠近越軍主戰船,本將軍要親自滅殺越軍將領,給他們些許教訓。”

“將軍,前方宋軍已經發動攻勢,繼續前行,會闖入宋軍射擊圈中,將軍處境將會非常危險。”旁邊侍衛善意提醒,他亦留意到越軍逃離中,忽然轉身反攻,皆因宋軍在東面形成攻擊。

林石要求操控熱氣球前往越軍主戰場方向,侍衛非常擔心恰好闖進宋軍攻擊範圍之內。

然而,林石面色冷凝,語氣犀利道:“我們爲何前來南方,你該心知肚明,既然我們前來,就該做好時刻戰死準備,若不能解救江面水師,我們安全撤離,有何意義?”

此番前來南方所有援軍,皆曉得他們職責所在,毫不客氣說,他們不禁是援軍,更是敢死隊。

聽聞林石言語,侍衛不在有任何猶豫,親自操控熱氣球,在天空中,躲避宋軍射出的槍雨,謹小慎微前行。

移動中,林石轉身向熱氣球內燕軍吩咐:“準備陶罐,火箭,靠近越國主戰船,第一時間投擲,不要給對方任何機會。”

聞聲,熱氣球內九名燕軍,除操控熱氣球前行燕軍外,餘下四名燕軍按照林石吩咐,第一時間行動起來。

江面上,秦明,牧君辰,李存捷亦留意到天空中,有熱氣球在宋軍攻勢中,孤軍突進。

觀之,秦明不禁輕笑,燕軍膽大包天,竟敢孤軍深入,不把宋軍攻擊放在眼裡,秦明當機立斷,向身邊侍衛吩咐:“命令戰士操控牀弩,務必打下孤軍深入燕軍,給他們點點教訓瞧瞧。”

“將軍放心,”

可是,牧君辰,李存捷目睹天空有熱氣球孤軍前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們所處戰船靠近,不禁越發提心吊膽。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對方冒死逼近,勢必準備攻擊主戰船。

一旦燕軍靠近,他們所處戰船,會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可能會葬身火海中。

李存捷不禁向四面越軍狂喝:“停止攻擊,快速控制戰船前行。”

“快,控制戰船前行。”牧君辰亦急切狂喝。

他沒有料到,燕軍手段狠毒陰險,會採取直搗黃龍戰術。

今日,若受到襲擊,越軍處於羣龍無首狀態,面臨怎樣處境,簡直不敢想象。

燕軍方面,韓先當亦留意到林石處境,他沒有料到,林石協助水師攻擊,儘管不顧生命危險,直接孤軍深入,把自身安危置身事外,不禁向身邊侍衛吩咐:“通知前鋒所有燕軍,牀弩,投石器,給本將擊沉對面所有攻擊的宋軍。”

燕軍處境已經夠糟糕,若連天空援軍,亦遭聯軍重創,其結果不言而喻。

戰船中攻擊水師兵勇,聽從韓先當軍令,雷霆之勢,自四面聚集。

駕駛戰船,在江心中急速前行,力爭快速抵達林石乘坐的熱氣球前方,打壓聯軍攻勢,避免林石所乘坐熱氣球,處於槍林石雨中。

一時,江面中,箭雨雷石,來回穿梭。

鋒利長槍,巨大石塊,爭先恐後,彼此相向。

擊中燕宋兩軍戰船中,發出隆隆沉悶聲,或跌落江水中,濺起巨大浪花。

雙方拼盡全力,互相猛攻,只爲保護林石,或擊殺林石。

越軍戰船中,牧君辰,李存捷,能夠感受到戰場情況鉅變,暗自慶幸之餘,亦萬分擔心。

連連催促侍衛,通告全軍加快前行速度,爭取早些抵達宋軍防禦中,在危險局面中,死裡逃生。

焦急中,亦祈禱宋軍快速攻擊,空中靠近的燕軍熱氣球。

這時,空中林石謹慎靠近,熱氣球彷彿靈活獵物,在獵犬攻擊中,小心躲避,防止有任何意外發生。

萬幸前行中,江面突然掀起陣陣江風,使熱氣球緩緩擡升,下方密集槍林石雨靠近,卻無法傷及熱氣球。

花費些許時間,冒起生命危險,熱氣球抵達李存捷,牧君辰乘坐戰船上方。

江面宋軍不甘心,仍不放棄猛攻,越軍戰船,照舊火急火燎前行。

林石暗暗吸口氣,當機立斷,向四面侍衛吩咐道:“投擲陶罐,務必準確無誤,弓箭手射擊火箭,迅速點燃火油,給本將軍狠狠教訓這羣不知死活的東西。”

得令,早已抱起陶罐的燕軍,腦袋伸出熱氣球,觀望江面越軍主戰船,確定對方具體位置,趕緊利落投放陶罐。

瞬時,六七罐火油,自天空中好像隕石,垂直落下。

弓箭手拉動弓弦,射出箭雨,緊隨而至。

這時,林石照樣不肯放棄對江面聯軍打擊,向身邊侍衛道:“繼續向越軍主戰船投放火油,不要給越軍將領任何逃生機會,哪怕讓長江燃燒起來,也要讓他們葬身火海中。

另外,吩咐全軍,快速前行,務必殲滅越軍大量有生力量。”

“是!”

江面中,江風冷冽,戰船起伏。

牧君辰與李存捷目睹天空中,孤膽突圍燕軍熱氣球,成功穿越宋軍發射的槍林石雨,依仗高度優勢,徐徐騰空,漸漸處於主戰船上空。

不禁嚇得面黃土色,冷汗滾滾。

來不及撤離,天空中有東西急速落下,兩人不禁仰頭觀望,視線緊緊鎖定空中降落物,彷彿徹底被吸引似得。

嘭。

嘭!

嘭!

忽然,空中降落物品,猛地落在戰船甲板,四散而裂,連連巨響,無數陶瓷碎片,與火油自陶罐濺出,散落甲板。

李存捷,牧君辰,心中不由自主咯噔一跳,冷汗自額頭滴落。

幾乎剎那中,嗅到火油味道,牧君辰下意識疾呼道:“不好,李將軍,快撤。”

火油散落,空中火箭接踵而至,若落入鋪滿火油甲板上,勢必引起熊熊烈火。

剎那間,他會被火油包裹。

沒有任何間隙,牧君辰言畢,疾步前行,向船舷靠近,形色匆匆急於離開火油蔓延地方。

李存捷亦不久留,聞聲,匆匆移步。

說時遲,那時快。

空中迎風呼呼直下火箭,砰,砰,砰,射入甲板中。

一剎那,火焰噗呼蔓延,但凡火油濺落之地,火油眨眼中,全燃燒起來。

整個主戰船甲板,全部被漫天火焰包裹,來不及轉移的侍衛,全陷入火焰中,幾乎拼盡全力,欲逃出火海中。

李存捷前行中,感受背部傳來熊熊火焰,轉瞬中,全身躍起,撲向前方甲板,身體狠狠撞擊船舷,才僥倖自火海中逃過一劫。

然背後披風,徹底被火焰吞沒,快速燃燒起來。

李存捷驚慌失措,接下披風,直接摔進滔滔江水中。

波濤滾滾,驚濤駭浪,戰船在江面中,猛烈起伏,彷彿孤舟似得,變得異常渺小。

戰爭打的異常慘烈,江面中,屍體在江水中起伏,隨着波浪來回移動,不久,全部沉入江底。

自中午開始,戰爭延續傍晚,聯軍沒有任何收穫,相反損兵折將,戰船毀壞嚴重。

戰事延續至今,早已超出秦明,牧君辰,南宮羽,李存捷預料。

他們計劃,在兩個時辰內,全殲燕軍,結束戰鬥。

然而,預定時間早已過去,四十萬聯軍,不僅沒有取得預期內收穫,相反,與燕軍處於旗鼓相當狀態。

且隨火勢不斷蔓延,吳軍已經付出慘重代價,能否逃離火海,難以預料。越軍傷亡更慘重,遭遇燕水師與飛行軍聯合行軍,雙方合力打擊,所有越軍,全經歷九死一生劫難。

此刻,秦明目睹燕軍攻勢,早已經心亂如麻,心中隱約有撤離跡象。

空中燕軍,戰鬥力非常強大,憑藉火油,箭雨,在江面上,形成火海。

遭遇聯軍猛烈反攻,若有熱氣球受到威脅,實在無法控制後,燕軍會稱作滑翔傘,抱起陶罐,自熱氣球中衝下來。

與聯軍戰船同歸於盡.

秦明目睹眼前情形,心中暗暗叫苦。

遭遇這類強軍,是聯軍倒黴,畢竟,聯軍中極少有像燕軍這類捨生忘死勇士。

繼續堅持下去,宋軍意志,遲早會被燕軍打垮,這無關乎參戰人員數量。

旁邊侍衛,目睹眼前景象,不禁向秦明道:“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侍衛亦目睹燕軍強悍戰鬥意志,及江面慘烈情況。

萬幸燕軍數量極少,不然,若有上萬飛行軍,今日聯軍很難全身而退。

秦明亦擔心,急忙道:“無需擔心,繼續堅持,與燕軍拼數量,我軍終究會扭轉局面,取得勝利。”

秦明擔心眼前處境,但是,照樣對聯軍,尤其是宋軍充滿信心。

侍衛沒有言語,轉身默默離去,現今,燕宋聯軍,誰先撤離,誰就率先失敗,花費時間,組建的防禦或攻擊,會全面崩潰。

馮石虎站在熱氣球上,目睹江面戰況,渾身充滿怒氣。

他率軍征戰多年,無不百戰百勝,攻城略地,一帆順風,豈料,今日在天空中作戰,戰事受到嚴重阻礙。

沒有丁點猶豫,馮石虎直接吩咐道:“搖旗示意林石林虎聚兵,自正面攻擊,阻擋宋軍鋒芒。另外,派遣前往燕軍主戰船,向韓先當吩咐,戰船全面攻擊,不要給宋軍喘息機會。”

“將軍,飛行軍損失嚴重,繼續苦戰,我軍有可能與聯軍,同歸於盡。”有侍衛道。

此刻,燕軍損失十之有二,面對宋軍形成蛛網似得攻擊方式,燕軍殺入,極有可能形成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局面。

“四千換數十萬聯軍,本將軍覺得這樣的損失,十分划算。”馮石虎斬釘截鐵道。

一時,燕宋兩軍繼續激戰,戰事堅持午夜,雙方傷亡越發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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