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信訪老戶李金蓮
會議開了一個多小時，地點就在區城管局這個樓層裡――
樓層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會議室。
王石沒有什麼準備，他安安靜靜地坐在主席臺上，身邊是板着臉的劉副局，劉冰。劉冰爲他主持會議，說歡迎新來的王局長給大家講話。說完他先鼓掌，於是大家稀稀拉拉的鼓掌。
王石看着衆人，衆人也看他，前排有幾個女的也在看他，還在底下竊竊私語，說這個局長多年輕啊，好像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吧。一個悄悄說那你就當他是你的兒子好了，一個說兒子要吃奶呢？你給他吃啊，嘻嘻嘻……王石假裝沒聽見，他清清嗓子就開始口如懸河地講了自己初來乍到爲何要召集大家開會的理由，他說了幾點――
其一，自己剛來，是一個新人，誠懇地希望大家對他多多關照，其二?，局裡的作風建設要抓，這是自己作爲局長要親自抓的第一個工作，爲什麼呢，大家知道前任局長爲什麼被免職？這個我就不細說了吧，其三，我很民主的，大家有意見隨便提，但是意見要科學，要有依據，要經過調查研究，不科學的意見就等於是放屁。屁放出來自己吃。最後補充一點，我年輕，見的世面少，不要和我來虛的，虛的多了一旦被我發現，對不起，我會實施我的局長權力的。權力是什麼？有的時候就是刀，到時候老子一刀一個，別怪我心狠手辣！鵝靠……
大家聽得面面相覷，有點傻了。尼瑪，這個局長很有個性嘛！別看人家年輕。
三個副局長來了一個：劉副局長。還有兩個說是身體不佳。劉冰副局長本想不來的，但是他知道――
因爲組織部長歐陽已經和他預先通了電話，說你要支持王局長工作的。劉冰說我怎麼支持？請歐陽部長明示。
歐陽說你是老同志了，怎麼支持你不知道？就是配合，配合就是支持。
這個我是老手。劉冰笑道，關鍵是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支持我呢？
歐陽部長笑道，你急了嗎？
急啊，真的急。
看來你還是說了心裡話，對了，你的年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真厲害，連我們都敢騙……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你又年輕了三歲，這樣看來你還可以繼續等啊。歐陽道。
別啊，我真的等不及了。
好吧，等不及也要等，先支持王局的工作。稱心誠意的支持。
王局什麼來頭，這個毛沒長齊全的傢伙？
你說呢，張副市長直接任命的官，他什麼來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局雖然是王局，但是胡德彪書記說了要讓他這個王局先去信訪辦幹一段時間的副主任，負責處理老**戶李金蓮的問題，所以目前城管局的工作還是你劉副局主持……
我說了算？
不是這個意思。
那怎麼叫我主持，我主持個屁啊我。
你又說粗話了，老同志啊，嘴巴好臭。
哎，我有什麼辦法，歐陽部長，我們可是一個系的，我劉冰跟着你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幫我扶正？
你啊你，沉住氣，你這個老鬼最大的毛病就是壞在你的這張臭嘴上，好了，你是官場老人了?，你不知道支持的意思嗎？
我知道的，是不是就是說了算，也是說了不算。
你明白就好。這裡面的道道你會不知道？好了，王局今天就來報到，他肯定要召集大家開局幹部大會，到時候你注意配合一下。
這個沒問題。
……這就是上午劉冰副局長和組織部長歐陽通的電話。要不然，估計這個劉副局也是會推辭說自己身體不佳，不能出席會議。
王石開完會就叫劉冰去他辦公室，劉冰滿臉是笑，說局長你有何吩咐，王石就說了自己要去信訪辦報到的事情，說：哎，尼瑪，老子還兼着一個信訪辦副主任呢。王石說了一句粗話，劉冰貌似沒有什麼反應，道，局長，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多多配合啊！
喔……那是必須的！劉冰說，劉冰本以爲王石會說我在信訪辦期間局裡的工作你多擔待什麼的話，結果王石什麼都沒有說。喔，也不是，他對劉副局說了這樣的話，老劉，我辦公室裡這麼多植物是不是叫人幫我拿走一部分，還有抽屜裡的戴局長的東西也叫人拿走……
劉冰只好無語，心道，尼瑪，看來還真像一個領導，看那架勢……尤其是眼神，眼神裡都長出刀子來了。
王石和劉冰副局客氣地道別後就去信訪辦了。
信訪辦就在區城管局的樓上，很近，幾乎都用不着乘電梯上去，要是急，直接上樓梯就成。
王石來到主任辦時，恰好一個人也在！啊……怎麼是你啊？因爲那人的背影王石是太熟悉了，那人是――
女人！是……李金蓮！信訪老戶！也是巧的很啊，今天李金蓮突發奇想又來煩政府了，她每個月都要來這麼一次，就像女人每月裡那個啥的要來一次，很準的。
她也看見了王石，就興奮地張着嘴巴大聲說小石頭啊，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也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