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在樑薪的守護下暫時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童貫援軍的身影卻沒有出現,樑薪和趙桓都明白童貫以及他的援軍是不會來了。雖然他們一早就猜到了這件事,但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二人還是有些沮喪。
另外一邊遼金大軍已經沒有了耐性,在汴京城外對峙了三天,不僅一點便宜沒有佔到,反而損失不小。完顏宗望看着汴京城樓心中不斷思量着對策,能夠嘗試的辦法基本上他都嘗試的差不多了。戴樓門和陳州門他也選擇去攻了一下,結果與南門一樣,那兩座城門也是守的滴水不漏。
耶律敵烈走到完顏宗望身旁,經過這麼久的相處。雖然完顏宗望對遼人並沒有好感,但是對於耶律敵烈這樣純粹的軍人他還是逐漸接受了他。耶律敵烈看着城樓道:“二王子,我想到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試一試。”
完顏宗望看了耶律敵烈一眼道:“有什麼辦法耶律將軍就直說吧,如今攻破這汴京城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城裡面金銀財寶不計其數,只要攻破這個座城池你們遼國大概也就能緩上一口氣了。你放心,我們金國一定信守承諾,短期內絕不會再對你們用兵。”
耶律敵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的辦法還是去挖地道,但是我們不是想挖進城裡面去。而是挖到那城牆底下,每挖一個地方我們就用一根木棍支撐着,然後我們將木棍點燃士兵退出。等到木棍燃燼……”
“等木棍燃燼,城牆就被崩塌,到時候這城池沒有城牆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完顏宗望眼睛一亮,當即興奮地拍了一下手道:“好!這個計謀好。”
當天晚上,完顏宗望派出了金兵繼續去挖掘地道。如同耶律敵烈所說的那樣,他們將地道挖到城牆下面,然後用木棍支撐着。因爲之前就已經挖了二十條地道,再增加二十幾條地道後金兵立刻點燃木棍離開地道。
夜晚的時候,木棍慢慢燃燼。坐在城樓上躺在椅子上的樑薪突然身體一抖,城樓頓時塌下去。樑薪嚇了一跳,身體一彈就跳起身來。城樓接來往下塌陷,有的地方還保持着沒有塌毀,但是有的地方卻已經塌陷了。
樑薪心中一涼,他立刻下令道:“趕緊下城樓,弓箭手拿着弓箭去塌陷處佔領制高點據守。”
說着,樑薪立刻跟着下城樓。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遼金大軍開始攻城了。雖然城池倒塌,但至少也是有一大堆磚石在阻攔。樑薪帶着士兵在後面手持弓箭守着,遼金大軍冒着箭雨想要衝過來,於是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留在了那些塌陷處。
支撐了半夜,箭矢已經用光。遼金大軍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具屍體在,但是完顏宗望和耶律敵烈都知道現在是一戰定乾坤的時候,所以他們也堅持不懈地往裡面填充兵力。最後終於樑薪明白這南門是守不住了於是他下令往朱雀門退守。
朱雀門是進入皇宮的最後一道城門,過了拿道門遼金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插宣德樓,然後進入皇宮。邊打邊走,樑薪他們終於撤進了朱雀門。在朱雀門守下了後半夜,天空已經開始泛白,一道陽光從雲層中跳射出來。
遼金大軍經過一夜的硬攻也是耗費了不少兵力,如今人困馬乏。完顏宗望決定休整兩個時辰後再進宮,而趁着這兩個時辰樑薪心中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帶趙桓先行從封丘門逃離汴京。
就在樑薪還在考慮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又有馬蹄聲響起。樑薪感覺有些奇怪,遼金大軍已經進入了汴京外城,爲什麼還會有馬蹄聲響起?
樑薪縱身一躍跳到朱雀門的城城樓頂上,隔着老遠樑薪看見有很多人正往汴京城這邊趕過來。看見那大大的“童”字,樑薪頓時激動了,他大叫一聲:“是童貫!西北邊軍來了!”
“哈哈哈……”樑薪長笑兩聲,他一下從腰間拉出七星龍淵劍。樑薪大喝一聲:“西北邊軍已到,兄弟們立刻打開城門,我們殺出去。”
“吱呀!”朱雀門的城門一下打開,西廠鐵騎和步軍司的士兵隨行樑薪左右,其餘禁軍士兵雖然墜在後面,但還是跟上了的。樑薪他們與遼金大軍一下對衝到一起,雙方立刻開始廝殺起來。剛剛戰鬥沒到五分鐘,樑薪就聽見童貫的聲音大聲吼道:“樑薪兄弟不必驚慌,哥哥我來了!”
“哈哈哈哈……”樑薪一劍將身旁五名金兵斬開,然後大吼一聲:“童大哥,我們今天一起殺光這羣遼國畜牲和金狗!”
“好!”童貫拿着一柄大刀從遼金大軍後面殺過來,遼金大軍兩面受敵,耶律敵烈一見情形不對當即大吼一聲:“撤退!趕緊撤退!”
“不準退!”完顏宗望大吼一聲:“我們大金士兵是無敵的,區區宋蠻子不用擔心,殺光他們。”
樑薪見到完顏宗望在那裡大吼,他縱身一躍凌空飛到一名金兵頭頂上。樑薪踏着金軍士兵的頭一路朝着完顏宗望飛過去,樑薪凌空一劍劈向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橫刀一擋,那刀被樑薪一劍砍斷,然後劍尖一下砍破了完顏宗望胸口的盔甲。完顏宗望大驚,立刻驚慌吼道:“護駕,趕緊護駕!”
幾名死忠的護衛對着樑薪撲過來,樑薪長喝一聲:“玄虛劍十二,橫劍傲蒼穹。”劍氣縱橫,幾名護衛頓時被樑薪一劍弒殺。
樑薪長劍一轉,劍如毒龍一般緊追完顏宗望。完顏宗望畢竟南征北戰這麼多年,身手倒還是有幾分的,他身體往後一退,躲過樑薪這一劍。
一時間又有幾名護衛撲過來,同時還有幾十杆長槍刺向樑薪。樑薪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飛起,然後身體一轉劍尖朝下一劍將這些護衛士兵擊殺開去。
樑薪腳下運轉着萬里獨行,身形一晃就到了完顏宗望跟前。完顏宗望雙目一瞪,樑薪一劍將其頭顱斬飛,然後一手拎着他的頭顱飛身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