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島政府表示,一月之前發生在東太平洋的里氏8級地震引起的海嘯,對該國造成的財產損失已經超越了七萬億四島幣,死亡人數也已經攀升至十三萬,仍還有兩萬九千四百名失蹤人員……”
陽光明媚的花園當中一名園丁正在精心地修剪着院內花草,陣陣雨後泥土的芳香四溢飄散,引得蝴蝶翩翩飛舞。
花園一角一棟古典的別墅當中,臨着花園的門敞開着,內裡電視裡的新聞還在播報着一個月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巨大海嘯。
“媽媽,一個月了……”
坐在花園中同樣很有西方中世紀風格的噴泉邊,一名花格子裙裝的漂亮女孩一臉淡淡的憂傷:“他……還會回來嗎?”
她正是白布,說着,她的雙眼望向了一邊閉目養神的母親——金巧兒。
聽着女兒的話語,金巧兒柳眉微微一皺,似乎也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場突來風暴當中。
拍賣會,成吉思汗的寶藏,囂張至極的悍匪以及吳星那一系列不可思議、驚世駭俗的手段!
特別是最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海底地震,所引發的海嘯幾乎將整艘遊輪上的所有人都帶入到了絕望當中,當那吳星,竟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硬生生將所有人帶了出來……
“掉轉船頭是他的臨危不亂和正確指揮,這一點可以確定,但至於那海嘯最後爲什麼饒過了遊輪,估計是運氣了!”回憶着,只見金巧兒嘴角微微一斜露出笑意,緩緩睜開雙眼望着自己女兒說道:“他是凡人,不是神仙,更不是你說的那種大魔術師!”
“可是……如果他不是魔術師,他怎麼會有那種火焰呢?還有海嘯,如果不是吳星的手段,我們的船爲什麼可以衝破第一波最高的海牆?”
白布似乎很是不滿,小嘴嘟着據理力爭起來。
聞言笑笑,金巧兒說道:“吳星自己說過,那火焰是一種燃燒劑製造出來的!至於海嘯,因爲我們的遊輪船頭向前,所以纔有了萬一的機會沒有被海嘯推翻,傻孩子,你明白了嗎?”
見母親還是不相信,白布雙眼睜圓望着金巧兒,喘着粗氣想了想,接着卻換上了一臉甜蜜微笑:“算了,我不跟你爭了,反正我知道吳星哥是個大魔術師,而且我還知道他一個很大的秘密呢,但我發過誓,絕不告訴任何人,呵呵呵……”
說完起身,這丫頭一臉得瑟地向着花園另外一角走去。
她心裡所得瑟和驕傲的,正是她曾經進入過吳星的盜義空間,這也使得她堅信了吳星就是大魔術師!
而望着女兒離去的背影,金巧兒一臉苦笑,最後笑容收起看了看手錶,嘆道:“古老和他的同夥今天將會出庭受審,看看時間,我也該去法院了!”
古老便是船上帶人打算殺燒搶掠大幹一場的那個海市古玩圈的大佬級人物,而且他還曾經答應了另外一個人將白布殺死,因爲只要白布死了,那個人就將成爲白家唯一的財產繼承人。
這個人今天也會同樣出庭受審,而他的身份,正是被白家收養的義子……
……
“他還會回來嗎?”
凱星大酒店前臺接待處,地老二和疤老六兩人一邊玩着撲克牌喝着啤酒,一邊還得不斷地承受杏子的嘮叨——自從吳星和趙二虎離開之後,杏子便好似丟了魂一般,整天望夫崖似的守候着,望着門外是不是會有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吳大哥估計走了,不會回來了!”望着自己妹妹,疤老六有點心痛地說道:“只是不知道是吳大哥勾走了我妹的魂,還是那個混蛋趙二虎?”
疤老六不傻,他一眼就能夠看出自家妹子是思春了,而且一定跟吳星或者趙二虎有關。如果是吳星,或者還好,畢竟吳星看上去頗有背景和實力,錢財也很多,成爲這樣的人的大舅子,他疤老六不虧;萬一是趙二虎那猥瑣男,疤老六想起來就會蛋疼。
聽着他的話語,地老二喝一口酒笑道:“二虎說過,等吳星辦完正事會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另外一邊手杵下巴的杏子也就聽到了這話,隨即雙瞳內精光閃閃,幾步跑過來一把揪住了地老二的衣領,追問道:“老二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二虎哥真的會回來嗎?真的嗎?”
這一刻,看到了杏子的焦急也聽到了她的話語內主角赫然正是趙二虎,疤老六額頭上汗如雨下。
……
海市,高樓大廈之下車水馬龍,演繹着大都市的繁華,卻也擁有着一切藏污納垢的能力。
一棟大廈的頂層,一間裝飾典雅,擁有着噴香榻榻米的辦公室裡幾個男人盤膝在地。
“司徒君,楊先生,我們之間這一次的合作,到此爲止!”
說話的男人光着一枚碩大的腦袋,一臉陰沉。
“早該結束了,你們他媽的想要馬兒跑得快卻總不給馬兒吃飽草,誰他孃的想跟你們幹下去?”聞言,司徒慧同樣一臉陰沉,最後更是沉沉說道:“而且你們狗曰的,居然還想幹那卸磨殺驢的事情,要不是吳星那雜碎有些手段幹掉了你們的兩艘小艇,老子估計早就死掉了吧?”
“隨便你怎麼想都好!”也不反駁,光頭男人正是遊輪上的竹內,此刻給司徒慧斟滿小酒,換了一臉微笑:“我只是商人,在商言商,所以爲了最大利益,商人可以出賣一切東西!同時……商人也會和一切人做生意,包括曾經的仇人或者敵人!”
直到這時,一邊一直沉默這的楊天生才冷冷一笑,問道:“你們這次還想和誰合作?難道是吳星?當時救援船來到之後他就失蹤了,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這一切,不勞你們費心!”竹內淡淡搖頭,也給楊天生斟滿酒,接着說道:“不過既然你們沒有能力得到《讖緯圖》,那麼我們自然會去找有能力的人合作!這也正是……商業!至於兩位,如果有好的貨色,我們或者也還有合作的機會,哈哈哈哈……”
“放屁,老子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跟你們這些雜碎合作了這麼一回!”
等他說完,司徒慧忿忿起身,望了楊天生一眼後自己率先離開了這房間。
在他身後,楊天生似乎猶豫了片刻,終於也起身告辭:“那麼這酒,如果我們還有合作機會的話,我楊某再來喝吧,告辭!”
……
京城,一處具備嚴密的大院深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數十道安保門最後停到了一棟獨立的庭院當中。
看這庭院,古色古香,頗有舊時候王公貴族豪宅的模樣。
等到車輛停穩,一名黑衣男人從那車裡走了出來,拎着的巨大密碼箱看上去異常沉重。在他身邊,立即站出幾名制服男子,剛毅的臉色威嚴的氣質,正是軍中英傑。
走進去,被這些軍人護衛着,這男子就望到了一處門扉外早已收穫着的一名老者,帶着慈祥和藹的微笑,望着自己說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哈哈哈……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快快快,裡面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上等普洱,一起來喝喝吧!”
聞言,這來人一臉厚道微笑,望着那老者抱一抱拳,接着才拎着密碼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