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楓道:“你比別人少胳膊少腿啊,還是缺心眼沒大腦?別人能賺來錢,你爲什麼賺不來。現在四十萬的本錢擺在這裡,居然有本錢你還賺不到錢,那你還活着幹什麼?難道把你生下來,就是來禍害社會的,養頭豬還能殺肉,那你說養你這麼個玩藝有什麼用?”
林子楓沒鼻子帶臉的一頓罵,張百春卻半聲都不敢吭。林子楓哼了一聲,“我現在教你一個最簡單,最容易的賺錢法,用這些錢買輛貨車,跑跑運輸,人家一年賺二十萬,你十萬賺不到,五萬總能賺到吧?”
張百春想了想,“我怕沒人用我。”
林子楓道:“只要你想做,用心的去做,肯定會有人用你的。那個地方借給你錢,也不是憑白無故的,給你機會,就一定有機會,世上之事,沒有絕人之路。”
說到這裡,林子楓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我出錢,你出力,將咱村子的路修一下。如果有運輸活時,你就跑運輸,沒活幹你就修路,這條路是咱村的希望之路,也是你贖罪之路,如果你修好了,那是爲整個村子的人做好事,不知能贖你多少的罪。”
張百春死灰的臉終於有了活力,連連點頭,“行行行,我一定好好幹。”
說着,撲通一下竟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給林子楓叩了三個響頭,“兄弟大恩不言謝,今後看哥的表現,如果我張百春再不改過從新,還像以前一樣,我自己將腦袋揪下來塞到茅坑裡,讓大糞泡着。”
林子楓示意了下桌上的錢,“今天的酒你也喝差不多了,將這些錢拿回去,想想以後怎麼做。”
張百春拿起棉襖將錢一裹,“我聽兄弟的,這就回去。”
他走了幾步,又轉回頭來,問道:“兄弟,這錢到時怎麼還啊?”
林子楓道:“自然是還給我,這錢可是我的,說明白些,就是那個地方讓我先將錢借給你。”
“哦,這回我明白了。”張百春摸了摸光頭,轉身出了門。
林子楓回頭瞧了瞧還僵硬的幾個人,道:“你們想不想也借點?”
“不借不借!”
幾個人忙一起搖頭,那個地方的錢誰敢亂借,如果是銀行的錢借了還不起,最多抓起來判幾年,那方的錢還不上,那是直接要命啊!
張山妮瞧着林子楓,卻想到一件事,他準備借我的五十萬,不會也是那個地方借的吧。
幾個人又坐了一會,但酒是不敢再多喝了,都怕喝多了再出什麼邪門的事。此時,幾個人所關注的自然是那個世界的事,曹永輝,林濤和張山妮對林子楓所講述的那個世界之事是又好奇又緊張,不過,聽得越多,心裡也越加的恐懼。
人的思想其實很奇怪,可以做得出打爹罵娘,不怕別人指脊樑骨,可以偷雞摸狗,不怕這個世界的法律,卻怕那個誰都不知存不存的世界。
比如張百春,基本沒有管得了他的人,就連法律對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林子楓揍他一頓,罵他一頓,給他講道理,也不會管什麼大事。而借用了那個世界,頓時就老實了。
曹永
輝和林濤都不敢待得太晚,不到晚上十點,便全起身告辭了,走起路來都是賊溜溜,突然哪裡出了點動靜都能嚇一跳。至於張山妮,根本就不敢走了。
睡覺時,林子楓的老媽、奶奶、梅雪馨和張山妮一個房間,林子楓和老爸爺爺一個房間,基本是一晚上就叼叼張百春的事,最後,林子楓的爺爺在臨睡着前感嘆了一句,如果那牲口真變好了,對整個村子都是一個福氣。
等一家人全睡熟了,已經是凌晨二點鐘了,林子楓自是不用睡,他剛剛踏入煉神境,正是一個飛速進步的階段,按理說都應該閉關,現在這樣,屬於浪費時間。
大概在近三點時,門外傳來一個很輕的腳步,而且是赤着足。緩緩的接近門口,又輕輕的推開門,點着小腳尖進了房,摸到林子楓的頭上,猶豫了一會,竟然爬上了炕,小心的鑽進了林子楓的被窩。
用小手摸了摸林子楓的臉,又湊上去親了一下,接着貼近林子楓的耳邊輕聲道:“子楓表哥,你睡着了嗎?”
林子楓自是沒出聲。她以爲林子楓睡着了,輕輕呼了一口氣,那氣息都有些顫抖,水汪汪的眸子瞧着林子楓,用連她自己都聽不清的細小聲音嘀咕道:“子楓表哥……”
崇拜強者,這是自然界的規律。
雄性生物會爲心目中所崇拜的強者獻出鮮血和生命,而雌性生物則是選擇獻出身體。隨着人類智慧的發展,一些規律可能會發生改變,但是埋在心裡最原始最本能的東西卻永遠不會改變。
男人嚮往自己變成強者,擁有和更多女人發生交配的權力,而女人則希望擁有一個強壯的男人保護自己,就算是這個夢想永遠不能實現,但心中的夢卻永遠不會消失。
最初,張山妮是被林子楓的信任所打動,全村的人都不相信她,都認爲她是做小姐的,唯有林子楓相信她。無疑之中,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縷曙光,爲了這份可貴的信任,她甚至願意獻身給林子楓。
當然,她當時是懷着兩種心情和目的,一是,給林子楓一次,是爲了感激林子楓的這份信任,算是一個回報。二是,有點壞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都認爲她是小姐,那麼,來一次,也就不算冤了。
而晚上,桌上四個男人,又是林子楓站出來保護她的,也是唯一一個爲她說話的。這讓張山妮感動之餘,更加確信爲這樣的男人獻身值得,哪怕不能做他的女人,也願意擁有過一次。
再接下來,張百春來了,所有人嚇得噤若寒蟬,唯恐惹禍上身,也只有林子楓面對張百春這個村霸應付自如,毫無懼意。雖然,最後張百春是被嚇跑的,但是,林子楓從始至終都是那麼自信,甚至,一直去保護其他人。
像這樣自信,敢擔當,又有能力的男人,自然是最吸引女人的。
對於張山妮來說,擁有一次這樣男人的懷抱,就像是實現一個夢想一樣。所以,在心裡那股壓都壓不住的衝動下,趁着全都熟睡過去之時,偷偷爬進了林子楓的被窩……
第二天,也就是在春節的前一天,林子楓和梅雪馨又趕回了奉京。本
是打算接全家人去奉京過年的,但是他的爺爺奶奶習慣了老家的生活,捨不得離開,而林子楓的父母自然要留下陪二老過年。這樣一來,開始的計劃自然也就落空了。
在臨走時,林子楓的爺爺奶奶都落了淚,如果不是帶着梅雪馨回來,林子楓肯定也要留下陪着爺爺奶奶過年了。當時,有一句詩最爲應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不要說林子楓,就連梅雪馨也是心裡酸酸的。可是,不能什麼事都爲自己考慮,如果倆人留下過年,白瑾怡怕是一夜都不能眠。
女兒是她的精神寄託,母女倆相依爲命這麼多年,突然的分開,哪受得了。
倆人進了門,整個房裡冷冷清清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沙發上,白瑾怡蜷曲着身子,竟然躺睡着了。
房間內並不冷,但白瑾怡卻抱着一個靠墊,臉色有些蒼白,而且,眼角還有一滴的淚水。
從林子楓老家離開時,梅雪馨見林子楓奶奶不停的落淚,也隨着落了淚,差點忍不住留下來,所以,這一路情緒都不高,見母親這個樣子,淚水頓時忍不住了。
梅雪馨伸手摸了摸母親的額頭,並不熱,反而比正常的體溫低。像白瑾怡的身體早被林子楓調理到了最佳狀態,生病這種事基本不會發生。
白瑾怡的睫毛抖顫了一下,睜開眼瞧了瞧,忙抹了把眼角,支撐着坐了起來,“你們怎麼回來了?”
林子楓道:“自然是回來陪丈母孃你過新年的,提前說好的,怎麼能中途變卦呢?”
白瑾怡伸手拉過梅雪馨,抹了抹她臉蛋上的淚痕,“哭什麼,媽不是好好的嗎?”
“岳母,你怎麼睡到這裡了?”林子楓坐到她的身邊,習慣的幫她捶着腿,“對了,蓉姨呢?”
白瑾怡對林子楓前一句直接忽略了,道:“被她姐姐和女兒接去過年了。”
林子楓倒是知道蓉姨有個女兒,不過,蓉姨是未婚先孕,那男人又跑了,無奈之下,便將孩子送給了姐姐。蓉姨也是一個很倔強和執着的性子,這些年竟然一直沒有成家。
林子楓點點頭,“怎麼沒給我們打電話,我倆也好早點回來陪岳母你。”
白瑾怡道:“大過年的,你倆這一離開,怕是你爺爺奶奶和父母也不好受。”
林子楓嘆了口氣,“本是打算接到這邊一起過年的,誰想到我爺爺和奶奶不願來。唉,此事古難全,我這是忠孝不能兩全啊。”
白瑾怡沒好氣的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子楓看了看時間,“岳母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白瑾怡不由心裡感動,竟用手揉了揉林子楓的頭,“在家有人疼着,有人寵着,什麼都不用做,到這裡卻幹這幹那,你心裡不覺得委屈?”
“委屈?”林子楓一下瞪大了眼睛,一臉誇張的驚訝表情,“岳母,這是從何談起啊,能做岳母的女婿那是我無限的光榮,莫大的榮幸,況且,岳母還將最寶貝的大小姐送給了我,我若假裝的裝委屈,就算不是有病,也是吃飽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