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這封信,明白了大概意思,這個女人他也想起來了。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王小鳳女士,她現在住在第五醫院非常舒適,因爲她用錢收買了不少人爲她服務,只不過她必須關在那裡不許出來,因爲第五醫院是監獄的另一種形式,她屬於服刑人員,她必須在第五醫院住着,只要是家屬不同意她出院,她就要永遠住在這裡,這就是對她的懲罰,比關在監獄裡能好一點,但跟自由自在的外面生活相比,則是天上地下的感覺。
王女士不甘心就這樣住在這裡永遠不出來,特別是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如今跟一個女保姆搞在一起,她心裡非常憤怒,這種憤怒如一把燃燒的烈火,燒得她是坐臥不寧,於是她決定出錢一定要幹掉她的先生,如果幹掉了她的先生,她則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一大筆財產,然後還能從第五醫院裡出來,這是她在第五醫院一直思考的事情。
她想不起誰能辦這樣的大事,最後她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她的老相好唐三笑身上,因爲她現在身上還有好幾百萬現金支票,如果給他一百萬現金支票,要他幹這事,他是能幹的,因爲一般人見錢眼開,他也不是特殊人,他是個貪財好色的色鬼,對到手的一百萬現金他能不動心,所以王女士在信上把她的心願寫了出來,在後面放了一張一百萬現金支票,她這樣做也是很冒險的行動,因爲她寄的是掛號信,這類信雖然比平信高了一層保密度,但是如果讓人知道里面有一百萬元的現金支票,也會丟的。
不過王女士就這麼大膽,居然就這樣把信投進了郵箱,她這一寶還真押對了,不僅沒出事,唐三笑連現金支票也完好無損的收到了。
唐三笑拿着這張一百萬現金支票,心裡說,騷貨,想讓我做壞事,幫助你幹掉你老公,我纔不幹哪,我先把錢取出來再說。
第二天唐三笑上銀行,把這筆錢全提了出來,轉入到自己的戶頭,這一下他立刻變成了百萬富翁,他覺得這樣便行了,而王女士提出爲她報仇的事,他根本不想管。
他拿了人家的錢,也沒給人家辦事,而每天照樣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可有一天夜裡他回家很晚,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個戴黑帽子的大漢,將他堵住,這個大漢拿出一把短把獵槍對準了他的頭,這時唐三笑嚇壞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大哥饒命,我這裡有兩千塊錢,你拿去吧,可千萬不要開槍。”
這時戴黑帽子的大漢說:“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還有人,拿人錢財,不替人消災,這就壞了江湖的規矩,我是奉命除掉這樣的惡人,我一槍就可以把你的腦袋打開花,你想怎麼辦吧?”
唐三笑說:“大哥,我是拿了人家一百萬,可我膽小不想做這事。”
那個大漢說:“錢你已經收下了,不做也不行,跟我起來走,否則我一槍就把你打死。”
唐三笑只得跟這個大漢走了,這個大漢把他帶進了一戶人家,在燈光下唐三笑終於看到了此人的真面目,此人中等身材,臉上留着八字鬍,摘下帽子是個禿頂。
那人自我介紹說:“我是王女士的遠房表哥,我叫王劍,以前曾當過兵,我已經知道這裡的事情,我表妹王女士被他的丈夫關進了精神病院,在裡面受折磨,而龍先生卻在外面每天要保姆給他洗澡、搓背、按摩,並把保姆的丈夫也僱來當花匠,這簡直太不能令人容忍,因爲怎麼說在法律上王女士還沒有和他離婚,這個家就有一半歸王女士,可在王女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勾搭保姆,用錢收買保姆的丈夫,在家裡過起了爲所欲爲的生活,如果這樣王女士也沒權管的話,她只好把我找來,要我來管這事,本來她想讓你爲她出口惡氣,可是你卻拿了她的錢每天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這是破壞了江湖的規矩,如果按江湖的規矩辦事,我當時什麼也不跟你說,讓你交出一百萬,然後一槍送你見閻王。”
這時唐三笑害怕了,因爲他知道這些江湖上的殺手是很守規矩的,只要是接了僱主的錢,僱主要他砍掉目標左手,殺手不會砍右手,而他卻破壞了江湖的規矩,他知道這是江湖的大忌,可人家還沒這麼做,不過他也想勸勸這個殺手。
於是他說:“大哥,我也勸你不要太死心眼了,王女士她在第五醫院關着呢,第五醫院比監獄管理還嚴呢,她能出來比越獄還難,她是出不來了,龍先生恨透她了,他本來是想離婚了結他們之間的關係,可由於法律規定精神病人在患病期間是不能辦理離婚,這樣這事只能拖着了,可據我所知,龍先生一次也沒看望過她,意思是想讓她永遠住在第五醫院,他這是一計,把龍太太永遠關在第五醫院他在外面可以爲所欲爲,這樣他也一樣快活,每天讓保姆搓背、按摩的多美,而我們也希望這樣的日子也就這樣過去了,不想惹事,不想打破這種平靜的生活,我現在有很多錢,那一百萬,你可以全拿走,還給王女士也行,告訴她我不會幹冒險的事,你說我每天有錢花,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管她的閒事做什麼?冒這麼大的風險,弄不好我們得當她的替死鬼,你說是嘛?”
這時王劍突然從牀底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寶劍說:“這把寶劍可是開了刃的,完全可以一劍刺死你,你這個小子太沒良心,你忘了,她所有這一切全是爲了你,如果她不是爲了你,她怎麼會殺自己的丈夫?最後不得不以裝瘋來逃避罪
責,如果她不裝瘋現在她住的可能就是監獄而不是瘋人院,可你卻連看她一次也沒去,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唐三笑說:“大哥,感情的事是兩相情願的事,我跟他受到了一系列打擊,我已經害怕了,當初陸大哥曾經多次告誡我說,不是什麼女人都能碰,大哥的女人碰不得,我牢牢的記住了大哥的話,以後碰得全是小弟的女人,結果什麼事也沒有,反而成了人見人愛的花花公子,這不是很好的事嘛,我已經害怕碰大哥的女人了,這是我不敢去看她的原因?”
王劍揮舞了一下寶劍說:“小子,吃你也吃了,玩你也玩,想抹抹嘴不認帳,如果是這樣我的這把寶劍也不認人了。”
這時唐三笑害怕了,他知道在這裡這個叫王劍的傢伙也不知和王女士是什麼關係?反正處處維護王女士,而且自己的理也說不過人家,人家畢竟寶劍在手,還有短把獵槍,他自己手無寸鐵,簡直成了待宰的羔羊,這不是扯嘛,自己還得順着這位大哥說話,否則他想脫身很難。
於是他說:“大哥,你說我該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
王劍說:“我說怎麼做,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只能在一邊監督你去做,如果你完成了任務,我便放過你,如果你完不成任務,我便不會放過你。”
唐三笑說:“這個任務我忘了,到底是什麼呢?”
王劍說:“我重複一遍,你聽好,如果忘記了,我就給你一劍,你就記住了,這個任務就是晚上到龍重家放一把火,燒死龍重,這個任務你早知道,你還來問我,我告訴你一次,如果你忘記了,我會給你一劍讓你記住的。”
唐三笑說:“是呀,這個事,她寫在信上了,當時我只顧看那張支票了,沒有注意信的內容,原來是要我放火燒死龍重,這也不太好辦?如果一起火,他們一報警,救火車馬上開來,他們就得救了。”
王劍說:“那些事,不用你考慮,你只負責放火,而剩下的事,由我來完成。”
唐三笑說:“放火我也不敢,我得找一名膽大的小兄弟幹這事,我給他錢就是了。”
王劍說:“這件事要早做,明天夜裡就行動,你找一名弟兄,我們三人一起行動,如果你跑了,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這事做成龍重一死,我把王女士接出來,這個大家業就是王女士的,你哪,反正愛要不要,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而王女士也不會難爲你的。”
唐三笑說:“這樣最好,我們還是一步步來吧,先幹掉龍重,然後再接王女士出院,然後……”
以後的事唐三笑沒說,不過他心裡明白,以後當然這個大家庭由王女士掌管,因爲王女士目前還沒有和龍重辦理離婚手續,還是這裡的女主人,如果這裡的男主人死於非命,那麼她順理成章的繼承這裡的產業。
這件事王女士在信上已經寫得非常明白了,可唐三笑只顧看那張百萬元的現金支票了,根本沒有去看信裡的內容,而在王劍的提醒下,他這才知道了信裡的內容。
可錢財好拿案難作,這可是放火案,如果被警方抓住可是大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一點他是清楚的,於是他被王劍放出來後,他也沒敢跑,而是找到了一個鐵哥們,他叫馬大富,這個名字起得不錯,大富,可這個人卻窮得要命,時常管唐三笑借錢,他簡直就是靠借錢過日子的窮小子。
家裡什麼也沒有,混到這份,家裡連臺電視也沒有,他還叫大富,應該叫大窮。
不過這個小子對自己的名字還是很滿意的,他常對別人說:“名字一定要起好,就是再窮也要起大富的名字,因爲總有一天我會由窮變富的,所以我永遠都叫大富。”
馬大富知道唐三笑有錢,不僅是他老爸有錢,而且他的相好們也有錢,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就是吃軟飯也能吃上,畢竟人家長着小生似的外貌,女人見了他都喜歡,所以他跟定唐少爺了,有時他週轉不開時,管唐少爺借錢更是常事。唐少爺本是個視力眼,對他這樣的窮人本來看不上,可是他也需要有人當他的手下,有個大事小情他也得求他們幫忙,所以馬大富管他借點小錢,他從來也不推辭,這回唐三笑有事了,他只有找這個馬大富。
馬大富沒有老婆家裡是一貧如洗,他正在睡覺,突然聽到門外有敲門聲,他聽到是唐少爺的聲音,他忙下地開門,這時唐少爺自己走了進來。
馬大富覺得非常奇怪,因爲平時唐少爺是根本不會到他的窮家來的,這回來了,可是第一次,馬大富忙給唐少爺搬了把椅子坐,他只能坐在牀上,他說:“唐少爺,你這是有什麼事吧,你一般是不會來我這個窮家的?”
唐三笑說:“是呀,我一般去的都是有錢人家,特別是有錢的太太人家,我去的次數多,因爲我有本錢,可你卻什麼也沒有,我想幫助你呀。”
馬大富說:“唐少爺,你可別開玩笑,我想發財都快想瘋了,名字我是後改的,叫馬大富,可改了名字還是沒有富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唐三笑說:“這是你的機會沒到,你的機會到了,你就發財了。”
馬大富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一直等這個發財的機會,可還是沒等到。”
唐三笑說:“這回等到了,我有一個活,只要你辦成了,你最少也能得到十萬塊錢,這是你的一次發財機會,你可不能錯過。”
馬大富說:“我的發財機會真的來了嘛?我要聽聽,這是什麼機會?”
唐少爺說:“這個機會是這樣的,你可不要對外人講,一定保密,否則這個機會就沒了。”
馬大富說:“唐少爺,我的嘴最嚴了,我不會說的,我一定保守秘
密。”
唐三笑說:“是這樣,我給一筆錢不過這不是你要發財的錢,發財的錢等事成之後給你十萬塊錢,我說定了,我給你一萬塊錢,讓你買汽油、煤油最能燃燒的物品,然後我們就這樣辦……”
唐三笑在馬大富耳邊說起悄悄話來了,馬大富點頭稱是,他拿了唐三笑的一萬塊錢就要走,唐三笑攔住他說:“不要着急,不是今夜行動,是明夜行動,等白天你去買這些東西,夜間我們行動,記住一定注意保密。”
第二天晚上,天剛黑下來,有三個人便坐在了一家離龍重住宅很近的小酒店裡喝酒,而此時李師傅也在這家小酒店裡喝酒,李師傅是張姐的丈夫,他託自己的老婆在龍重家謀到了一個花匠的職務,他很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職務,每天是勤勤懇懇的工作,從來不偷懶耍猾,不過花園就他一個人,也沒人監督幹活,他幹活全憑自覺,龍先生從來不看他幹活,只是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時,欣賞欣賞花園裡的花朵,他見到這些花朵開得非常豔麗,經常誇講李師傅勤勞,並且給李師傅也增加了工資,這樣兩口子都增加了工資,他們自然樂意在這裡工作了。
這天是李師傅剛領完增加的工資,他一高興,便愛喝兩杯,這時他也來到這家小酒店,在裡邊的一張桌子上喝起小酒來。
這時走來三個陌生人,一個是中年男子,留着八字鬍,一個是穿着名牌西服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公子哥,而第三個男子則穿得工作服,而且是又髒又舊,好像是從舊貨市場買來的便宜貨,他們三個坐在一起小聲說着話,而坐在一邊的李師傅聽力特別好,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只聽唐三笑說:“馬大富我要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齊了嘛?”
馬大富說:“唐少爺,我全準備齊了,汽油是90號,煤油也是高標號的航空煤油,這些都是我花大價錢買的,你給我的一萬塊錢,全花完了,現在油價上漲也只能買這麼多了,如果以前能買比現在多一倍。”
這時唐三笑說:“好了,材料你都準備齊了,到了時間,你聽我的命令行動,如果行動也成功了,消滅了王姐的仇人,你的錢是拿定了。”
馬大富說:“我說這幾天的左眼皮總跳呢原來左眼跳財,這財便來了。”
這時旁邊戴黑帽子的大漢說:“如果沒有燒死他們,我就要進去補槍了,這跟上法場的規矩一樣,如果一槍沒打死,還得要補槍,補槍時必須要幹掉仇人。”
這時唐三笑小聲說:“好了,我們小聲點,現在對下表,時間晚上八點,再過兩個小時行動,你注意一下窗戶,窗戶燈一滅我們就行動。”
這時馬大富看了看窗外說:“燈還亮着呢,過一會能關上。”
這時李師傅也順着他的目光瞧去,這一瞧不要緊,李師傅這才發現原來坐在屋裡喝酒的三個小子正打的是龍先生家的壞主意,如果龍先生家的燈光一滅,他們就要行動,汽油、煤油連航空煤油他們都弄到了,看來他們是要燒龍先生家的住宅,這時李師傅坐不住了。
他連忙喝了最後一口酒,然後擦擦嘴,悄悄的走到酒店櫃檯他付了酒錢後,馬上走出了酒店,這時他沒敢從大門進龍公館,而是從後門走進的龍公館。
這時的龍重已經在張姐的按摩下睡着了,張姐知道龍重的生活習慣,就是這時先關燈睡覺,睡到夜裡十二點以後起來工作。
正在張姐要關燈的時候,李師傅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他說:“不要關燈,有壞人。”
龍先生這時被吵醒了,他猛地坐了起來問:“怎麼回事?”
李師傅說:“我在酒店喝酒的時候,來了三個人,一個是中年男子戴個黑帽子,一個青年男子裝西服,長得很帥,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他們三人坐在我旁邊吃飯,那個穿西服的青年男子問那個工人說,你把東西準備好了嗎?那個工人說,全準備好了,汽油是90號的,煤油是航空煤油。那個青年男子非常滿意,那個工人管青年男子叫唐公子,唐公子說,只要這裡一閉燈,他們就要行動,要燒這裡,而那個中年男子說如果燒不死,他還要補槍,我跟着他們的目光看,原來他們都在瞧龍先生的住宅,看來他們是奔龍先生來的。”
聽到這裡龍重立刻明白了,他急忙從牀底下拿出了一把散彈槍,然後又在櫃子裡拿一盒子彈,他邊安子彈邊說:“那個穿西服的帥小夥就是唐三笑無疑了,至於他身邊的兩個人是他的同夥,他們要放火燒房子然後要幹掉我,我早準備好了,沒想到他們行動的這麼快,你倆通知樓裡所有的人,拿着貴重東西從後門撤退,等你們撤退完畢,我就關燈,然後我出去,看誰往我的家裡倒汽油、煤油我就幹掉他們,你們馬上行動,快點。”
這時張姐也沒了主意,她看着李師傅,李師傅說:“龍先生,我們是不是報警,等警察來了他們就不敢了。”
龍重說:“他們不敢了,那警察一走呢?他們又來了怎麼辦?警察也不能給我們看家護院,這事不要報告警察還要我們自己來解決,這把散彈槍是我從陸大哥那裡借到的,我還沒用呢,這回我要派上用場,幹掉唐三笑也好好出出我心頭的惡氣。”
這時李師傅也阻止不了龍先生,因爲龍先生此時已經非常興奮,好像要上戰場的勇士一樣,他這時已經把散彈槍上滿了子彈,就要行動了。
龍重說:“趕快通知樓裡的人,快點拿好貴重物品從後門撤退,快點,否則我開槍了。”
龍重這時打扮得像名特種兵,頭上扎着紅帶子,身穿防彈衣,拿着把散彈槍,身穿特種兵褲子,腳穿軍用皮鞋,他鬥志昂揚的準備要大幹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