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總部,生物科技大廈負三層,一間沒有掛標識的辦公室裡。
“嗯,他越來越享受他所擁有的一切了。”辦公室裡沒有燈光,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整個人都沉浸在黑暗之中,看不見他的臉,也看不見他的身材。他彷彿是這黑暗的一部分。
辦公桌對面的牆壁上掛着一臺液晶電視,電視里正播放着BBC體育頻道的一款球星訪談節目。
電視畫面裡,凌楓一掌劈在了椅子上,直到差不多十秒鐘後它才碎裂成數不清的碎片!
魯尼等大牌球星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BBC體育頻道的金牌主持人尤玲娜則兩眼放光地看着凌楓。毫無疑問,在凌楓長相出強大實力的那一瞬間,她作爲雌性動物的某一部分便被征服了。
在動物界,雄鹿通常會以決鬥的方式來決定誰擁有*權,而雌鹿也只會與打贏的雄鹿*。人類雖然已經進化成高級動物,但作爲動物的本性卻是沒有改變的,絕大多數女人都會青睞更強大的男人。
看着節目結束即將結束的時候,尤玲娜湊到凌楓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我的師弟又泡到了一個妞。年少多金,風流倜儻,實力超羣,他這樣的男人不會缺女人。嗯,真讓人羨慕啊,那可是BBC的金牌主持人啊,多少男人想一親芳澤而得不到機會。”
他說的是中文,非常純正的中文。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來。
他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辦公室裡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光線,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進來。”他沉聲說道。
來人推開了門,卻只往辦公室裡走三步便停了下來。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乾瘦的身影,站得筆直。
“老闆,印度那邊已經回話了,他們會考慮與我們合作的。”來人說道,語氣顯得特別恭敬。
“嗯,知道了。”他用英語說道:“印度那邊有回話說考慮多久嗎?”
“沒有。”來人說道。
“那些傢伙很謹慎,他們一定在評估與我們合作的風險性,一旦他們有了評估的結果纔會決定與我們合作。我估計不會超過一個月。”他說道,語氣很肯定,充滿了自信。
“老闆,爲什麼不讓我帶着人去對付他?上一次的失敗只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那個癱瘓的泰哥還能駕駛車輛趕到,我早就將他抓到手了。”來人說。
就這一句話,他的身份已經打上了燈光,透明瞭,他就是曾經混入韋根基地的A先生,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特別事務部的部長。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死心,但那沒有辦法,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你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對付他了。他手下的安保力量足以與一支海豹突擊隊對抗,你和你的人憑什麼跟他鬥?”
A先生微微地垂下了頭。
“不要輕舉妄動。”他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你知道公司的制度,你無法承受再次失敗的後果。”
“是,老闆。”A先生的聲音有些乾澀。
“他已經成熟了,他也打造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他已經有資格成爲我的對手了,這一次我親自出手,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來進行。”他說。
A先生點了點頭。
“去吧,安排一趟直飛華國的飛機,我要去見一個人。”他吩咐道。
“是,老闆。”A先生轉身離開,沒有多問一個字。
辦公室的房門再次關上的時候,沉浸在黑暗之中的他笑了一聲,“師妹,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
這之後,辦公室裡再沒有一點聲音了,也沒有一點燈光。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裡不是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而是二戰所留下的一個地堡。而坐在大班椅上的他也不是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的大人物,而是某個已經變成乾屍的納粹軍官。
英國倫敦,泰晤士河邊的一幢別墅前,凌楓硬着頭皮按響了門鈴。
在他身後不遠處,薇薇安和迦陀莎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在更遠處,泰格和雷洛等人則構成了第一道護衛圈,每個人都負責監控着一個方向。
老闆去泡妞,這種事情半點都馬虎不得。
“色狼。”薇薇安皺着眉頭說道:“他就是一個色狼。”
“你已經在我的面前重複說了三次了,薇薇安,你應該當着凌的面說,而不是我,我已經受夠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迦陀莎也皺着眉頭說道,很不滿的樣子。
迦陀莎不知道《西遊記》之中的唐僧,不然她肯定會說薇薇安是女版的唐僧。
“當着凌的面說?我可不傻,他會扣我的工資的。”薇薇安一點也不將迦陀莎的威脅放下眼裡,她的嘴巴也管制不住,“還有,我說得不對嗎?他真的是一個色狼啊。”
“你是在抱怨他不對你色嗎?”迦陀莎說。
薇薇安,“……”
“我的看法恰恰與你不同。”迦陀莎又說道:“在我看來,凌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他一點都不好色,不然你勾引他那麼多次,他早就碰你了,不是嗎?他那樣的男人,有女人勾引他是很正常的,而有些女人他是不好得罪的,這次這個尤玲娜就是一個例子。”
“你喜歡他嗎?”薇薇安白了迦陀莎一眼,“盡幫他說好話。”
迦陀莎,“……”
這時別墅的房門打開了,一身紅色晚禮服的尤玲娜出現在了門口。
凌楓將手中的一瓶1994年份的拉菲堡紅酒遞了上去,“尤玲娜小姐,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我以爲你會送我一束玫瑰花呢。”尤玲娜接過了凌楓送給她的價值不菲的紅酒,半開玩笑地道。
凌楓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接話。在西方,登門拜訪帶一點禮物是一個很重要的禮節,他帶紅酒來是考慮很周全的,但如果是送代表愛情的紅玫瑰,那情況就有些說不清楚了。
“快請進,我們今晚可以享用它。”尤玲娜拉着凌楓的手進了門,然後用腳後跟關上了房門。
尤玲娜的家很時尚,無論是裝修的風格還是飾物都有獨到的風格。從一個人的居處能看出一個人的社會地位和品味,這句話是很誠實的,而尤玲娜的社會地位和品味無疑很高的。
這次來拜訪尤玲娜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在做節目的時候尤玲娜再次提醒凌楓給他打電話約她,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推託,於是就打了尤玲娜的電話。他本來是想約他在餐廳吃一頓晚餐的,卻沒想到尤玲娜軟磨硬泡地將他叫到了她的家裡來。
這事還真是讓他頭疼。不來吧,維岡競技在英國發展,少不了需要尤玲娜這樣的傳媒人士幫忙,更何況她在英國足球界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來吧,晚上登門拜訪一個單身女人的家,萬一……
燈光下,尤玲娜身上的晚禮服薄而通透,迷人的身段,誘人的曲線便朦朦朧朧地顯露了出來。想看清,偏偏看不清。不經意間的一瞥,卻又看得清清楚楚。總之,進入她的家之後,凌楓便發現他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凌,你是除了我父親之外第一個進入我家裡的男性。”尤玲娜將凌楓帶來的拉菲堡紅酒放在了餐桌上。
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兩份食物,黑椒牛排,烤羊排和一份蔬菜沙拉。這些都是尤玲娜親手烹飪的食物,看上去就很美味。
凌楓微微笑了一下,“尤玲娜小姐,我深感榮幸,不過你這麼美麗出衆的女人,追求你的人能從你的家門口排到白金漢宮,你就沒有找到一箇中意的並帶回家嗎?”
尤玲娜抿嘴笑道:“誰說沒找到?我找到了。”
這句話讓凌楓忽然意識到他說錯話了,沒事他提這個幹什麼呢?他慌忙岔開了話題,“呃,這是你做的菜嗎?看上去好美味,我的肚子餓壞了,我們開飯吧。”
“我來開酒。”尤玲娜用開瓶器開了凌楓帶來的二十歲的拉菲堡紅酒,並給放在餐桌上的兩隻水晶高腳杯斟上了半杯紅酒。
“爲我們的友誼乾一杯。”凌楓舉起了酒杯。
“不,爲了我們的相識乾一杯。”尤玲娜也舉起了酒杯。
一樣的紅酒,不一樣的祝酒詞,端着酒杯的凌楓苦笑了一下,硬着頭皮喝了下去。什麼祝酒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認識尤玲娜這樣的女人確實沒有壞處。
“凌,下一個賽季我會增加對你的維岡競技的報道,只要你的球隊踢出好成績,維岡競技的知名度就會飛速提升。如果你和你的球隊運氣夠好,能爆冷贏了切爾西或者曼城這樣的傳統豪門,那就更棒了。”尤玲娜笑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謝謝,那樣的話真是太感謝了,你放心,尤玲娜小姐,我不會忘記你的。”凌楓說得比較含蓄,但意思卻是很明顯的,他不會讓尤玲娜白乾這種事情的。
“凌,你是想給我好處嗎?”尤玲娜咯咯笑了起來。
“我……”凌楓大感尷尬,他沒料到尤玲娜會直接將那層紙捅破,一時間他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話了。
“那我現在就要好處。”她說。
凌楓看着她,正在揣摩她的意思的時候,他忽然感到腳背上多了一隻穿着絲襪的玉足,那隻調皮的玉足正慢慢地順着他的小腿往上爬。這種接觸是很敏感的,他頓時僵住了。
尤玲娜是一個熱情大膽且奔放的女人,想要就要,一點都不含糊,一點都沒有女人常有的那種扭扭捏捏的感覺。
那隻腳好像一隻蝸牛,慢慢地往上爬,凌楓的神經也越繃越緊,他的腦袋裝着一個問題,該怎麼辦呢?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可他總是找不到答案。
尤玲娜的嘴角浮出了甜美的笑意,臉頰上的兩隻小酒窩彷彿盛着美酒,不用喝,看一眼都會醉。
卻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凌楓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凌楓彷彿找到了一個救星,趕緊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尤玲娜的神色頓時一黯,美眸中難掩失望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