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爾汗和溼夜煞被困在了地下室的兩根柱頭上,兩人的身上都有被刑訊逼供的痕跡,很是狼狽。看見這樣的情景凌楓一點都不意外,落在有暴力傾向的薇薇安的手裡,阿米爾汗和溼夜煞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看見凌楓和迦陀莎進來,薇薇安將手中的皮鞭放了下來,她有些氣惱地道:“這兩個傢伙不是一般地頑固,我的手都抽酸了,他們什麼都不說。”
凌楓和迦陀莎走了過去。
阿米爾汗和溼夜煞的視線也落在了凌楓和迦陀莎的身上,兩人的眼眸中都充滿了仇恨與敵意。兩個來自煞忌利教的殺手本來是來刺殺凌楓和迦陀莎的,現在卻落在了凌楓和迦陀莎的手裡,兩人的心中肯定不甘心。
“你們都會死!”阿米爾汗神色猙獰地道。
凌楓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很多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我現在還好端端地活着。你最好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告訴我想知道的,然後我放你們走。”
“呸!”阿米爾汗向凌楓吐了一口口水。
凌楓及時地躲開了,那一口混雜着血絲的口水擦着他的臉飛到了他身後的牆壁上,黏糊糊的一團,很醒目。
“混蛋!”薇薇安一皮鞭抽在了阿米爾汗的脖子上,後者的脖子上頓時多了一條鞭撻過的血痕。
阿米爾汗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凌楓走到了溼夜煞的跟前,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你們還有同夥嗎?”他這個動作就像是電影裡面的反派,擒獲善良而美麗的女主角之後出手戲耍,真是下流得很。
溼夜煞突然用額頭撞向了凌楓的鼻樑。不過沒等她的額頭靠近凌楓的面門,凌楓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脖頸上,她的腦袋怎麼也沒法再撞過去了。
就阿米爾汗和溼夜煞的這種反應,薇薇安沒有審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便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泰格指着放在桌上的一隻盤子說道:“那是從他們口中拔出來的,他們有自殺的準備。”
凌楓看見了那隻盤子,也看見了盤子之中的兩顆牙齒,還有豌豆大小的膠囊。那是自殺膠囊,這種自殺膠囊所攜帶的毒素能在幾秒鐘之類毒殺人體的神經系統,讓心臟停止跳動。
阿米爾汗和溼夜煞顯然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一旦他們失敗被擒獲,他們就會咬碎藏在牙齒之中的自殺膠囊自殺。他們就連死都準備好了,又怎麼可能懼怕刑訊逼供呢?
幸好泰格的經驗豐富,趁着阿米爾汗和溼夜煞昏迷的時候拔掉了他們的毒牙,不然這個時候阿米爾汗和溼夜煞已經變成一個大麻煩了。
這時溼夜煞的視線落在了迦陀莎的身上,她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很眼神很陰冷,“迦陀莎,你背叛了煞忌利教,背叛了老師,你知道你是什麼下場。你的靈魂已經墮落了,你會下地獄的。”
迦陀莎冷笑了一下,“我會下地獄,但不是現在。倒是你,你應該考慮一下是現在下地獄,還是將來下地獄。”
“殺了我!”溼夜煞衝着迦陀莎吼道:“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會死,不過不是現在。”迦陀莎說。
看兩個漂亮得過分的印度女人吵架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哈哈哈……”溼夜煞神經質地笑了起來,“這個叫凌楓的男人給了你什麼?是他滿足了你的慾望嗎?還是他給了你從沒有擁有過的金錢?你就是一個天生的不可接觸賤民,一個下賤的婊子!難怪老師說,如果不是因爲你的父親,你就連做他的弟子的資格都沒有,而你也是不可信任的!”
迦陀莎一腳踢在了溼夜煞的小腹上,溼夜煞的腰身頓時躬了起來。迦陀莎收腿,右手在靴子裡抽出了一把小刀,二話沒說,踢人的腿還沒落在地上,她手中的小刀就噗嗤一聲扎進了溼夜煞的小腹之中。
罵人會付出代價,不過溼夜煞所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她也就罵了迦陀莎一句婊子,迦陀莎就給了她一刀!
凌楓算是弄清楚了,他的兩個女保鏢,薇薇安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而迦陀莎就不止是暴力傾向了,她有很嚴重的殺人傾向!
迦陀莎抽出了她的小刀,鮮血頓時從溼夜煞的小腹上涌冒了出來,瞬間打溼了她的衣服和一部分褲子。她穿的是牛仔褲,很緊身的那種類型,這讓她的腿部的線條顯得很性感。
暴力與女色,永遠都是讓男人興奮的誘因。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溼夜煞的好身材的時候,她故意激怒迦陀莎的目的就是想讓迦陀莎殺了她,而迦陀莎殺不殺她這是誰都沒法判斷的事情,她興趣來了,手一揮,溼夜煞的咽喉就有有可能多一條拉鍊一半的傷口,或許心臟部位就會多一個噴泉也似的血窟窿。
“不要!”凌楓一把拉住了迦陀莎,“現在還不能殺她。”
迦陀莎說道:“你放心吧,她死不了,我扎的是她的腸子,沒扎重要的器官。”
多麼有分寸的女人啊,她只是扎一下腸子,沒扎肝臟或者腎臟什麼的。
凌楓有些無語地道:“你們都出去吧,我來處理。”
薇薇安說道:“我留下來幫你,這可是體力活,而且有兩個目標……”
凌楓打斷了她的話,“你也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要進來。”
薇薇安還想說什麼,泰格卻拉住了她的手,大步就走出了地下室。雷洛、蘭特思和貝雷德也相繼走出了地下室。他們沒有問凌楓需要什麼幫助,也沒有問凌楓要怎麼做,他們只需要照凌楓的話去做就行。原因很簡單,凌楓付給他們豐厚的薪水,是他們的老闆。
迦陀莎將頭湊到了凌楓的耳邊,低聲說道:“如果你有能力讓他們開口的話,問一下烏卡紮在什麼地方。”
凌楓的心中一動,“烏卡扎是誰?”
“一個煞忌利教的聯絡人,他一直在追查漢娜阿姨的下落,同時也負責安排和接待煞忌利教來歐洲辦事的教徒,他的身份很重要。”迦陀莎說道。
凌楓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也出去吧。”
迦陀莎也離開了地下室。
“那個婊子對你說了什麼?”溼夜煞的語氣裡充滿了輕蔑的意味。她的小腹還在流着血,可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彷彿流的是礦泉水,而且是別人瓶子裡面的。
“如果你想激怒我的話就不用費神了,我的目的很簡單,我也會達到我的目的,反抗也是沒用作用的。”凌楓淡淡地說道。他將溼夜煞的牛仔衫和裡面的針織衫撩了起來,他看見了迦陀莎留在她身上的傷口,平坦嬌嫩的小腹上有一個刀口,不是很大,鮮血不斷地從裡面流出來,打溼了她的肚臍,還有她的褲腰,就連小褲的鬆緊帶也被染成了血的顏色,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滾開!”溼夜煞憤怒地吼道,她擡腳想踢凌楓,但她的腳被繩子捆着,根本就動彈不得。
凌楓卻沒急着審問她,而是取出幾根銀針紮在了她的小腹上,給她的傷口止住了血,然後又捏開溼夜煞的下顎,強行給她喂服了一顆大病丸。
迦陀莎雖然沒有扎她的要害,但就剛纔那種失血量,沒等他審問出什麼東西來,她有可能就失血性休克了。
處理了溼夜煞的傷口,凌楓走到了阿米爾汗的身前。
“你不敢殺我們,我沒說錯吧?你這種身份的人只能將我們交給英國警方,我們在英國沒有案底,我們會被遣返回印度,我們根本不會被關多久,只要我一出來,我告訴你,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你!”阿米爾汗兇狠地道。
“說完沒有?”凌楓說。
“我要殺了——”
這一次卻沒等阿米爾汗說完,凌楓忽然一掌劈砍在了阿米爾汗的脖子上,後者的腦袋一歪,頓時失去了聲音。
凌楓回到了溼夜煞的身邊,他的眼神微微地明亮了起來。
這是使用催眠術的徵兆,他之所以不選擇阿米爾汗,是因爲男人的意志力往往要比女人強悍得多。而意志力的強弱,直接關係到他的催眠術效果。經過剛纔的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確信催眠溼夜煞會比阿米爾汗容易得多,他也會省不少內力和精神力。
“溼夜煞,你今年多大了呢?”凌楓看着溼夜煞的眼睛,開始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你瘋了!”溼夜煞嘲諷地道:“你像個小孩!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告訴你想知道的嗎?你做夢!”
凌楓卻沒理會她的挑釁,也不管她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接着說道:“有男朋友了嗎?”
“呸!你真的是瘋了,我……”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溼夜煞的眼眸之中卻沒有了兇悍和仇恨的神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
她並不知道凌楓剛纔問的那兩個問題只是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已,讓她不知不覺就着了道兒。
“烏卡扎是誰?”這纔是凌楓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溼夜煞喃喃地道:“我們的接頭人,他是煞忌利教的長老。”
長老,那麼烏卡扎的身份和地位與涅婆羅是一樣的了,果然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他住在什麼地方?”凌楓接着問道。
“他住在……他住在……”溼夜煞的神情一片迷茫,“我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
使用催眠術地道的答案根本就不用去懷疑它的真假,除非溼夜煞是假裝被催眠了。凌楓有過這樣的經歷,那是在對付夏香和木婉音的時候,可是他不認爲溼夜煞能抵擋住他的催眠術。
“你們怎麼接的頭?是誰讓你們來刺殺我的?”凌楓一次問了兩個問題。
“阿米爾汗先來英國,我是老師派來支援他的。”阿依莎回答道:“是老師讓我來殺你的。”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凌楓漸漸接近了問題的中心。
他和薇薇安的印度之行,在進入黑瓦村的時候就是用化妝術改變了樣貌,那麼煞忌利教的人是怎麼知道他和薇薇安的身份的呢?現在還派了殺手來刺殺他!
這個問題,必須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