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凌楓和薇薇安都在黒瓦村裡閒逛,兩人故意從拉瑪辛格的家門前路過,可惜拉瑪辛格的家裡沒人,門窗禁閉,兩人想見他一面的願望落空了。
除了村子裡面,凌楓和薇薇安也去了村子外面的一些地方逛了逛。兩人還煞有其事地,採訪了好些個黒瓦村的年長的村民,瞭解煞忌利教。演戲演全套,這是凌楓很早就明白了的道理。
其實,煞忌利教有多邪惡,殺了多少人,現在還存在不存在,這些事情凌楓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不老住,關心的是神秘文字。不過,如果煞忌利教與他要調查的東西有關,那就另當別論了。
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問題很多,只能一步步地來。
凌楓和薇薇安在黒瓦村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夜幕降下,吃了晚飯之後凌楓和薇薇安早早地就回到了他們的房間中。
這個幾乎被世界所遺忘的村子裡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凌楓坐在牀邊閒得無聊,他將手機掏了出來,他想看看新聞或者給漆雕秀影打一個電話,問問她烏克蘭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可是將手機拿在手裡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地方沒有半點信號。也到是的,這個村子連電燈都沒有,又有哪家電信運營商會跑到這裡來建設基站呢?
“這個鬼地方連個浴室都沒有,想洗個澡都沒地方洗。”窩在被窩裡的薇薇安抱怨地道。
凌楓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聲音,繼續思考着那些煩人的問題。
“凌,你在想什麼呢?”薇薇安就是想和凌楓說話。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去神廟看看。”凌楓很小聲地道。想去,卻又擔心時機不成熟,不去,可以遇見的是明天也不會有什麼收穫。還有拉馬辛格的家他也想去看看,然而他還是有同樣的擔心。
“別想那些煩人的問題了,這才第一天,不要心急。”薇薇安的聲音也小小的,“以前我想偷某個人一件東西的時候,我都會先跟蹤他,掌握了他的作息時間和家裡的情況之後才下手。”
凌楓笑了笑,“你這個比喻真恰當,好吧,我聽你的,今晚就暫時不考慮冒險了。”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薇薇安拍了一下身邊的木板牀,“我們睡覺吧。”
凌楓看着她,坐在牀頭沒動。
“你不會在那裡坐一整晚吧?”薇薇安說道:“或者,你是因爲害羞的原因不敢和我睡一張牀嗎?那上次是怎麼回事呢?”
“哪有你那麼多問題?不就是睡覺嗎?難道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凌楓被她的語言刺激到了,脫掉鞋襪和衣服就爬上了牀,不過他在牀的另一頭。
“咯咯,凌,你真逗。”薇薇安笑了,藏在被窩裡的玉腿輕輕地踢了凌楓一下。
與其說是踢,不如說是撩撥,凌楓能感覺到她的細嫩的腳趾與他的大腿接觸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皮膚上放了一隻毛毛蟲,輕輕爬動,癢癢的。
“你幹什麼呢?”凌楓一個非常業餘的問題。
“你說我在幹什麼呢?”薇薇安笑得很開心,“我就是想看你靦腆害羞的樣子,我覺得很有趣。”
凌楓感覺到被窩裡的異性腳趾開始不老實了起來,它們像螃蟹的鉗子一樣夾着他的皮膚。有點疼,但更多的是刺激。
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男性腳趾也去夾她的肉,可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他跟着就打消了。原因很簡單,她是故意的,如果他也去夾她,那不正中她的下懷嗎?
所以,裝睡這一招依然是最實用的一招。
“呼嚕……呼嚕……呼……”凌楓說睡就睡了,半點都不含糊。
“哼,真沒勁,我忽然想明白了,你表面上有那麼多女人,其實都是爲了掩人耳目的吧?
薇薇安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很肯定,你從來沒有碰過她們,是嗎?”
這是激將法,他纔會上當呢。
凌楓,“……呼嚕……呼嚕……”
他的回答簡潔明瞭。
他真的很清楚薇薇安想幹什麼,而且她不在意那種事情,可是他卻沒有她那般放得開。家裡有一個胡琳,公司裡有黎倩和伊蓮娜。胡琳是未來老婆大人,是結婚的對象,黎倩和伊蓮娜是情人。這三個就不說了,除了胡琳、伊蓮娜和黎倩,他身後還有兩個逼他結婚的女人——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
這麼複雜的男女關係,他怎麼還敢碰他自己的保鏢呢?
薇薇安也覺得沒趣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凌楓的嘴裡打着呼嚕,眼睛卻直盯盯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他在想一個問題,現在,誰知道他和他的保鏢睡在一張隨時都可能垮掉的牀上呢?
沒人知道自己的明天會發生什麼,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
別說是預測到明天發生什麼了,就是一分鐘後都有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就在凌楓和薇薇安默默無言的時候,隔壁房間裡忽然傳來了曼妙的聲音。那聲音是烏絲蒂的聲音,時而低吟,時而亢奮,時而細長,時而短促。還有阿桑的聲音,他的聲音一味地單調,只是喘着粗氣,好像在幹着什麼體力活的感覺。當然,還有一些別的聲音,只不過它比較混亂。
真是屋漏偏遇連夜雨。
他這邊好不容易纔讓薇薇安安分下來,隔壁卻肆無忌憚地上演了全武行。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油庫就在旁邊,他們居然還在加油區玩炮仗!
果然,隔壁聲音響起,被窩裡的薇薇安就輕輕地踹了他一下。
“呼嚕……呼嚕……”凌楓趕緊地上呼嚕。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薇薇安說道:“我們聊聊天吧。”
凌楓沒臉繼續裝下去了,做那種事情他不敢,但聊天卻是沒問題的,他說道:“聊什麼?”
“你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了,隨便給我說說就可以。”薇薇安說道:“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學醫的事情吧?”
學醫的事情就連凌楓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他的身上確實有很多故事,但唯獨這件改變他人生的最重要的事情卻簡單得很,簡單到了幾句話就能說完的程度。
“我師父已經去世了,提起他我就傷心。你不是要學我老媽的化妝術嗎?反正我們都睡不着,我來教你化妝術怎麼樣?”凌楓說道。
“好啊,我就是想學你的化妝術。”薇薇安注意力跟着就被轉移了。
凌楓下了牀,取來他的工具箱,然後又鑽進了被窩。不等他出聲,薇薇安就從牀的另一頭爬了過來,鑽進了他這邊的被窩。
兩人的身上都只有內衣,擠在下載的木板牀上也難免會有肌膚上的接觸,而每一次接觸都會讓彼此感到敏感和尷尬。再加上隔壁的沒心沒肺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別提有多難受了。
凌楓硬着頭皮給薇薇安講解起了化妝術的一些技巧,還有需要使用的材料。
其實,陳小七的化妝術難就難在人皮面膏的配製,解決了這個問題,經常化妝的女人學起來會得心應手。
講了一會兒,隔壁的聲音終於靜止了下來,凌楓的心裡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要是隔壁再繼續下去,沒準他就會有樣學樣了。
“凌,我看見我們上次剩下的顏料了,不如我來給你的皮膚上色吧,這也算是一個實踐學習。”聽凌楓講了一會兒,薇薇安就躍躍欲試了。
“還是不要了吧。”凌楓莫名緊張。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衣服下面的皮膚顏色不一始終是一個破綻,你別拒絕了,我來給你的皮膚上色。”薇薇安從凌楓的工具箱裡拿出了昨日剩下的顏料和特製的刷子,也不管凌楓同意不同意,掀開被子就開始給凌楓上色。
凌楓本來是想拒絕的,可仔細一想她的話也有道理,也就任由她將他當成實驗品來練手了。
刷子帶着顏料觸碰到胸部肌膚的時候,凌楓莫名輕顫了一下。他的反應如此敏感讓他自己都感到意外,越讓他更加緊張了起來,這纔開始,接下來怎麼熬呢?
“啊,嗯呀,寶貝,也是,寶貝,康忙,法克米……”薇薇安一邊個凌楓上色,一邊發出烏絲蒂剛纔發出的那種聲音。
“你幹什麼啊?”凌楓緊張兮兮地看着薇薇安,事實上,他已經不止是身體緊張了,就連身上的那點布料也變得緊張了。
薇薇安壓低了聲音,“我們住在一起啊,你個笨蛋,人家都做了,我們能什麼都不做嗎?”說完,她又開始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一邊拿着刷子在凌楓的身上輕輕地刷來刷去。
凌楓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刻的遭遇了,他已經開始懷疑他上輩子一定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壞人,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所以這輩子的今晚纔會又這樣的遭遇。
夜空下,村子後面的一條小路上,一匹大馬,一個小男孩,與夜色融成了一體。
“奇怪,不是他啊,難道是我跟錯人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呢?”看着阿桑家的房子,還有停在前院裡的三菱越野車,小男孩自言自語地道,他的神情很困惑。
他跟蹤凌楓,凌楓不見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嗷——”山林裡忽然傳來一個狼嚎的聲音。
“黑武士,我們回去吧,爸爸在叫我們了。”小男孩拉了一下繮繩,他胯下的黑色大馬跟着轉過了身,然後邁開四蹄向山林跑去。
房間裡,咬着牙關忍受上色之苦的凌楓忽然坐了起來,“剛纔我好像聽到了狼叫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這樣的地方有狼出沒也沒什麼奇怪的吧?快躺下,我還有一點就上完了。”薇薇安盯着凌楓的小褲說。
凌楓,“……”
“給你上完之後,你也給我上色吧,消除隱患是很這樣的事情。”薇薇安又補了一句。
凌楓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這還要人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