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察打開了凌楓手上的手銬。
凌楓還沒來得及和聶天齊與文婷婷打一聲招呼,一身泥污的胡琳就衝了過來,一把將他抱住。
她的褲子刮破了,前面也滿是泥污,臉上也滿是泥污,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被她緊緊地抱着,凌楓覺得很充實,很舒服。
“凌楓,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胡琳着急地道。
“沒有沒有,只是一些皮外傷,算不得什麼的。”凌楓輕聲安慰着她。他想伸手撫摸一下胡琳的後背,但發現周圍有好多警察都看着,愣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心中積壓的情緒發泄了一些之後,胡琳也意識到她有些失態了,趕緊鬆開了凌楓。她的臉上也悄悄地浮現出了兩團羞澀的暈澤,是啊,她一個老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抱着一個學生,這叫什麼事啊?
文婷婷看着凌楓和胡琳,鏡框下的大眼睛之中含着一點兒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凌楓,你小子真能幹啊,你提供的證據,能揪出好些蛀蟲啊。這些都是好事,老百姓會感激你的,我也感激你。”聶天齊總算找到與凌楓說話的機會了。
老百姓最恨的就是貪官,還有那些給黑道人物充當保護.傘的惡官,這些人在老百姓的眼裡都是蛀蟲,誰要是除掉了這些蛀蟲,在老百姓的眼裡就是英雄。
凌楓被聶天齊這麼一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呵呵,走,今天我要和你喝一杯,給你慶個功,順便讓你給我瞧瞧我的老毛病。”聶天齊笑着說道:“吃了文秘書給我帶回來的藥,我的病情比以前好得多了,我覺得要是你親自治療一下,我就能痊癒了。”
“我盡力而爲吧。”凌楓可不敢誇海口。
低調,低調,他是一個喜歡低調的人吶。
警察對湯全的手下也實施了抓捕,幾輛用來裝犯人的囚車塞得滿滿的。
路過一輛警車的時候,凌楓看見了被關在警車裡的陳偉。
陳偉兇光畢露地瞪着他,衝他咆哮,用拳頭砸着車窗。
本來,凌楓剛纔還覺得對陳偉的懲罰太重了。他用《黃帝外經》中的“惡針”毀掉了陳偉下體上的一個穴位,從今往後陳偉都休想在女人身上逞能了,他的那個器官會失去感覺,不舉和無能,往後還會出現尿失禁的症狀。這些症狀將會伴隨陳偉的一身,是相當重的懲罰了。可是,看見陳偉這幅窮兇極惡的樣子,他心中僅存的一絲同情和憐憫之心也消失了。
凌楓暗暗地道:“我去同情他,那誰又來同情被他傷害過的人呢?這個傢伙與湯全勾結在一起魚肉神女鎮的百姓,不知有多少善良老百姓家的姑娘被他給糟蹋了,我現在沒收他的作案工具,我是正確的。”
確實,陳偉和湯全勾結在一起,湯全沒少給他找女人玩,其中很多女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閨女媳婦什麼的。那些被他玩過的女人,要麼是欠了湯全的高利貸,要麼就是懼怕湯全的手段,才忍着屈辱讓陳偉玩弄的。陳偉的工具糟蹋了那麼多良家婦女,凌楓沒收他的作案工具,天經地義!
想通了,凌楓就又輕鬆了。
午飯是在喬家大院吃的,凌楓和聶天齊都喝了很多酒。
下午,凌楓親自給聶天齊進行了一次大病丸加內力的綜合治療。聶天齊的病雖說沒有一下子痊癒,但狀況比起以前卻是一下子好了很多。隨後凌楓又給了他一些大病丸和小病丸,讓他堅持服用,半個月之後就能徹底康復。
聶天齊對凌楓的感激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他心裡記着凌楓的恩,琢磨着怎麼來報答。
他給凌楓提議到市裡的大醫院去工作,就憑凌楓的醫術,他相信凌楓很快就會成爲市醫院的頂樑柱。不過,凌楓蜿蜒謝絕了。
他又給凌楓提議到政府裡去工作,當警察,就憑凌楓的本事,他相信凌楓很快就會成爲警界的新星,升隊長升局長一路高升,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他沒想到,凌楓還是婉言謝絕了他的提議。
告別的路上,聶天齊一臉苦笑地看着凌楓,“凌楓啊,我的這些個提議你還是好生考慮一下吧,男人應該以事業爲重,你窩在這個小山村裡,你的前途可就葬送了啊。”
“聶大哥,我有自己的打算,我要走自己的路,你的提議都很好,我謝謝了,可我不能去。”凌楓充滿感激地道。
去醫院當醫生,別人要讀五年醫大還要經過一兩年的實習才能做醫生,而他現在就能做。去當警察,在華國,警察是公務員的正編制,誰都知道現在考一個公務員的職位那可是爭得頭破血流的啊,不僅要成績優異出衆,還要有關係,而凌楓,他只要點點頭他就能去。然而,就是這些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職位,凌楓卻拒絕了!
聶天齊呵呵笑了笑,忽然開玩笑地道:“凌楓啊,你這個小子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人了,你非常優秀,與衆不同,我要是有個女兒,我一定把她嫁給你,哈哈。”
凌楓有些臉紅了。
文婷婷促狹地笑道:“聶市長,凌楓這麼出色的男孩子,肯定不缺女朋友的啦,今後追求他的女孩子會有很多的,這方面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吧。”
“呵呵,是啊是啊,就這樣吧,凌楓,有空一定到我家來啊,我讓你嫂子給你做好吃的。”聶天齊拍着凌楓的肩膀說道,他的語氣真像是一個大哥在對自己的弟弟說話一樣。
凌楓點了點頭,“嗯,聶大哥,我一定會來的。”
文婷婷和凌楓握了一下手,嘴角含笑,“凌楓,來市裡的時候一定來找我啊,你有我的電話,打我電話就可以了。”
“嗯,我會的。”凌楓說。
聶天齊和文婷婷坐進了車裡,司機開着車走了。
凌楓看着漸漸遠去的奧迪A6,心中想到的卻是那日在看守所食堂吃飯,撿筷子無意間瞅見的文婷婷的裙底風光。雖然是無意的,但她那白生生的腿卻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凌楓,你和文秘書關係挺不錯的吧?你們約會過嗎?”胡琳走了過來,酸酸地道。
凌楓有些慌張地搖了搖頭,“琳子姐,沒有啊,哪有的事情啊,我從來沒有和她約會過。”
“你就是和她約會,那也是好事情啊,你跟我解釋什麼呢。”
凌楓,“……”
女人吃醋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哪怕是知書達理的胡琳老師也不例外。
“琳子姐,我問你個事。”
“什麼事?”
“那個,你後面上的槍傷有沒有留下疤痕?我有祛疤的方法,讓我給你祛疤吧,好不好?”凌楓充滿期待地看着胡琳。
“好你個頭啊!你個小色狼!”胡琳羞不可抑,揮舞着一雙粉拳去捶打凌楓。
凌楓往前跑。
回家的路上,充滿了笑鬧的聲音。
……
湯全和陳偉完蛋了,市裡派下來的嚴行山也完蛋了,一個名字卻變得更加響亮了。
這個名字就是——凌楓。
發生在村道工地上的事情風一般吹響了四面八方。於是,一個打幾十個,不畏強權,機智勇敢,玉樹臨風,飛刀索命,獨孤九劍,空手接子彈等等版本的故事就在村民們之間流傳開了。
當然,你不能指望這些故事以真實的版本流傳,村民們的想象力是很豐富的。凌楓幹過的事情他們要說,凌楓沒幹過的事情,他們也要說。
凌楓卻不在意這些,他過他的日子,他也默默地位他的將來做着打算。
“師父傳了我一百四十四年內力,還有神奇的醫術,我如果答應聶市長去當醫生,成爲醫院賺錢的工具,師父會對我失望的。我如果去做警察,壞人倒是能懲罰到,可是我就沒法像現在這樣治病救人了,而且也不自由。所以,我還是按照我的方式來吧,學習醫術,治病救人。”破敗的老屋前,凌楓靜靜地想着。
“凌楓、凌楓!”山坡下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正胡思亂想的凌楓頓時醒過了神來,他循聲看去,卻見是張雪兒正往這邊跑來。
張雪兒很着急的樣子,雖然已經跑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了,卻還不願意放緩腳步,依舊咬着牙跑着。她那剛剛發育成熟的前面盪漾起一片美妙的漣漪。
“雪兒妹子,出了什麼事了?”看她挺着急的樣子,凌楓忽然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雪兒跑到了凌楓的跟前,彎着腰,雙手撐着膝蓋,呼呼地喘着粗氣,“呼……呼……吸……”
“別急,別急,你休息一下再說吧。”凌楓說。
張雪兒深吸了幾口氣候才稍微緩解下來,她看着凌楓,還沒開口,眼淚卻嘩嘩地從晶瑩的眼眸之中滾落了下來。
凌楓最害怕女孩子哭,張雪兒一哭他就有些沒抓拿了,趕緊安慰道:“別哭別哭,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的,不要擔心。”
張雪兒卻一下子撲到了凌楓的懷裡,哭得更傷心了。
凌楓被她抱着,他能感覺到她那豐盈有多麼美妙,還有她身上的芬芳有多好聞,可他就是不敢動彈一下,他生怕唐突了人家。
又哭了一會兒,張雪兒才勉強止住哭聲,她哽咽地道:“凌楓哥,我媽、我媽……嗚嗚嗚……”
一句話沒說完,她又哭了。
“別急別急,慢慢說,慢慢說。”凌楓其實也挺着急的。
“我媽媽回孃家,在回來的路上被車撞了,司機逃匿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