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幹什麼?安靜,安靜,我爺爺怕吵。”漆雕秀影被這些中醫吵懵了,她剛剛出來,根本就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聲音被中醫們的亂哄哄的聲音給淹沒了,就算有人聽到也直接給忽略掉了。
對於這些中醫來說,將凌楓趕走,他們來接替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們怎麼還能按捺得住不去爭取呢?
漆雕仁山捂住了耳朵,很痛苦的樣子。
漆雕小蠻氣壞了,伸手去拔槍。
凌楓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你要幹什麼?”
“讓這羣烏鴉閉嘴。”漆雕小蠻氣呼呼地道:“你沒看見他們吵着我爺爺了嗎?”
“你開槍會嚇住老爺子的,他們吵他們的,我們走就是了。”凌楓說。
漆雕小蠻點了點頭,卻不等她去跟漆雕秀影說,李滄海就出聲鎮住了場面,“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我知道你們是爲了老爺子好,但也不能這樣來啊,有話慢慢說,不要吵着老爺子。”
一大羣中醫頓時安靜了下來。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說話他們都不聽,卻都聽李滄海的指示,不難看出來他們是有計劃有準備的。
李滄海又說道:“老爺子,雖然凌醫生的醫術不錯,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你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病情惡化啊,就連我這個不是醫生的外行都能瞧出來,更何況是這些萬里挑一的名醫呢?你還是聽我一句勸,你還是試試中醫團隊的治療方案吧。”
話說得很委婉,意思卻也很明白,那就是讓凌楓滾蛋!
“你們啊……”漆雕仁山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了,“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李滄海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說過?換做是別人,他肯定要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但漆雕仁山這樣說他,他卻只有受了,他尷尬地解釋道:“不是,老爺子,你現在的情況……”
漆雕仁山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們說什麼我也不想聽了,就這樣吧,我要離開這裡了。”
李滄海頓時愣在了當場。
嚴一春和一大羣中醫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漆雕仁山要離開這裡,而且還是在他們認爲他的病情已經惡化的情況下。
短暫的錯愕之後,嚴一春着急地道:“老爺子,你不能離開這裡啊,你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離開呢?我建議你現在就接受我們中醫團隊的會診,你已經耽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我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的病已經好了,不需要你們給我看病。”漆雕仁山有些煩了。
嚴一春老臉一紅,卻還不死心,“老爺子,你不要輕信有些人的話啊,有些人是懷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纔來給你治病的。你現在的病情惡化了,但他卻告訴你你的病好了。”
“夠了夠了,你這個人說話含沙射影,我不想聽你說話了。凌醫生有沒有治好我,我自己心裡很清楚。就這樣,我最後說一次,我不需要你們的治療。好了,我說完了,你們可以離開了。”漆雕仁山說道。
李滄海的面色很難看,嚴一春和中醫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曾幾何時被人這樣輕視啊!
“爺爺,我們走吧,接我們的船就要到了。”漆雕秀影說。
“嗯,這就走,這個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漆雕仁山說,然後又向凌楓招了招手,“小凌啊,不要跟這些人計較,不值得生氣的。你過來攙我一下嘛,讓秀影這丫頭去行李。”
就這一句話,李滄海和嚴一春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漆雕仁山對他們是什麼態度,對凌楓又是什麼態度,簡直就沒法比啊!
凌楓走了過去,攙扶着漆雕仁山,然後笑着說道:“秀影姐,我的行李在牀頭櫃上,裡面有些藥材很珍貴,你小心點拿。”
漆雕秀影白了凌楓一眼,然後對漆雕仁山撒嬌地道:“爺爺,你真是偏心啊,我可是你的孫女啊,你幫着他欺負我。”
漆雕仁山呵呵一串朗笑,催促道:“快去,快去。”
漆雕秀影又瞪了凌楓一眼,轉身進別墅去拿行李去了。她面上是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可心裡卻是一點也不介意幫凌楓拿行李的。她瞪凌楓的時候,嘴角的笑意,眼眉間的俏皮,那也是顯而易見的。
“凌醫生,你勸勸老爺子吧,他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離開這裡啊?”李滄海着急了。漆雕仁山在他這裡治療,他能從漆雕仁山的身上得到巨大的好處,但現在看來,他的好處都被凌楓奪走了。這樣的結果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就是,凌醫生,你得解釋一下。”嚴一春也插了一句嘴。
凌楓淡淡地道:“我跟你們很熟嗎?解釋,我需要給你解釋什麼?”
“你——”嚴一春頓時被氣了一個臉色鐵青。
李滄海沒吭聲,臉色陰沉地看着凌楓,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漆雕秀影很快就揹着凌楓的揹包走了出來,她的手上還拿着漆雕仁山演算過的一大疊草稿。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她不會讓警衛幫她拿的,其實這也是漆雕仁山讓她去拿東西的原因。
凌楓攙扶着漆雕仁山慢吞吞地向港口方向走去。
看着漸漸走遠的漆雕仁山一行人,李滄海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那眼神讓人感到害怕。
“可惡!”嚴一春恨恨地道:“我們等了一個月,就等到這種結果!那個姓凌的小子究竟給漆雕仁山灌了什麼迷魂湯?就他目前這種情況,他不會有好結果的,不信我們走着瞧吧!”
“難道就這麼算了?”劉一針也很不甘心。
“我看見那小子的得意的嘴臉我就不痛快!”劉振說。
嚴一春冷哼了一聲,“走着瞧吧,我就不信他一直都這麼走運!”
劉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前面的尺寸變大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這是凌楓那小子給她們隆起來的?”劉一針很驚訝的樣子。
一大堆眼球聚集到了劉家父子的身上。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種怪異的氣氛在名醫們之間彌散着。
港口上停着一艘海監的海監船,是一個龐然大物。
在沒來到港口之前,凌楓還以爲是一艘遊艇什麼的,卻沒想到居然動用了海監船,這讓他感到很意外。不過,就以漆雕仁山的重要性而言,華國就算動用一艘軍艦來接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坐過這麼大的船嗎?看你很吃驚的樣子。”漆雕小蠻促狹地道。
凌楓搖了搖頭,“上次來的時候是我第一次坐船。”
海監船起航,船峽島漸漸淡出視線。
漆雕仁山被帶到醫療室例行公事地檢查身體,凌楓和漆雕家的姐妹在甲板上看海。
“回到大陸,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呢?”凌楓隨口問道。
“京都。”漆雕小蠻說道:“你去過京都嗎?”
“沒去過。”凌楓說。
“那你真該去看看,京都是我們的首都,很繁華的。”漆雕小蠻說。
漆雕秀影也說道:“我家就在京都,我和爺爺工作的地方也在京都。這次回去,你就住我們家吧。”
“住你們家?”凌楓有些意外,他不想住在別人的家裡,無論幹什麼都不方便。
漆雕秀影似乎是看穿了凌楓的心思,她笑着說道:“你是擔心生活上不方便嗎?我爸媽都在軍隊,也就我們三個人而已,沒什麼不方便的,你不也和我們住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嗎?和我們住在一起,你有感覺不方便嗎?”
凌楓放鬆了下來,笑道:“我可沒有那樣的想法啊,我只是怕給你們添麻煩而已。”
“口是心非。”漆雕秀影說。
漆雕小蠻也不滿地瞪了凌楓一眼。
凌楓尷尬地笑了笑。他的視線不經意地移到了漆雕秀影的前面,然後又看了看漆雕小蠻的前面,姐妹倆那豐滿的形狀讓他感到了巨大的成就感。比起治癒了漆雕仁山的精神疾病,姐妹倆的尺寸卻纔是讓他倍感驕傲的地方。而這,都是過去一個月的功勞。與她們相處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是很快樂的。與她們在一起生活,哪裡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呢?
這時漆雕仁山也走上了甲板,卻沒有走過來,獨自站在一個地方看海。
“爺爺,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那裡啊,你過來吧。”漆雕秀影叫道。
漆雕仁山笑道:“我一個老頭子和你們有什麼好聊的?你們會嫌我煩的,我還是一個人在這裡看看海,想想問題吧。”
“爺爺,你說的是什麼話啊?誰嫌你煩啊?真是的。”漆雕小蠻嘟囔地道。
凌楓的心裡也感到有趣,他心裡暗暗地道:“老爺子這是幹什麼呢?他是怕當電燈泡嗎?哎喲,他怕是誤會我在追求他的兩個孫女之中的一個吧?哪有的事情啊,我和他的兩個孫女只是朋友,清清白白的。”
凌楓能想到的,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自然也能想到,姐妹倆的感覺都有些尷尬,也都有些臉紅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凌楓趕緊說道:“這傳輸有電話吧?我去給我徒弟打一個電話,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可是要幫我看着廠子的。”
凌楓還真的需要給家裡打幾個電話了,不僅是給黎浩打,還有安娜、餘晴美、何月娥和胡琳。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他的心裡還真是挺牽掛她們的,尤其是胡琳。想到胡琳,他就想起了那次在茉莉小學裡的口水祛疤術,頓時有些想入非非了。
凌楓找了一個藉口溜走了,漆雕家的姐妹倆對視了一眼,姐妹倆的眼神裡都有些難以捉摸的意味。
漆雕仁山繼續看海,眼角的餘光卻在看他的兩個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