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這是個問題,都說寡婦門前風流多,她雖然是很欣賞那個畫面啦,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風流比較願意先給少爺咩。所以,他可不可以不要再指了,可不可以先讓她風流風流,他再緊跟着一命嗚呼啊。
歐勉譚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可是旁邊的地溝油管家卻還在屁顛屁顛的回報她的英勇事蹟。甄島眉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覺得上次在他老婆面前說他一夜馭七女簡直是太高看他了。下次她應該說這個死胖子不但養了小蜜,還喜歡躲在茅廁後面調戲良家婦女纔對。
爲了不讓甄島眉丟了這條小命,重罰自然是少不了的。聽說某天夜裡,又傳出了跟扒了皮似的公雞打鳴聲。不過這次沒有人救她,她只能自力更生的爬回房間。
甄島眉躲在自己的木瓜堆裡暗自飲涕,一顆哭的好不悽慘的小腦袋一顫一顫的,聽見開門的聲音,她警覺的偷偷探出頭來,以爲是那個生死不明的安小王爺來找她算賬了。
果然,空氣裡陡然出現一抹肅殺的氣息,月黑風高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那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門外還傳來呼呼的冷風聲。
甄島眉嚇得渾身顫抖,小小的身子不斷往木瓜堆裡縮、再縮,可還是被那個黑影發現了,“嗚哇,不要殺我,不要拉我去跟你作伴啦。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做木瓜湯啦。嗚嗚嗚,可你也不能全怪我,我又沒有讓你喝,都是你偷偷喝啦。嗚嗚嗚,我甄島眉怎麼就這麼倒黴啊,我不要活了啦,嗚嗚嗚……”
黑影頓時滿臉黑線,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鶴頂紅還是敵敵畏?嗚嗚嗚,再世爲人,我甄島眉還是逃脫不了英年早逝的命運。果然自古紅顏多薄命,想我甄島眉這一生雖然沒有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情,但好歹也玩了一回穿越。我說,我死後你會給我立個碑吧,我這人沒啥大志向,就要個無字碑……”
黑影繼續黑線:“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拿去找個人幫你擦擦。”
小涼風習習的吹,呼呼呼,窗外樹影斑駁跟小鬼的影子似的。甄島眉偷偷擡眉,看了眼那個黑影,“金、金瘡藥?嗚哇,果然是最後的晚餐,耶穌被害死的時候,就是這樣華麗麗。我是被冤枉的啦,我要抗議,我要上訴,我要……”
甄島眉吸吸鼻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們閻王殿裡有審判官吧?那審判官到底會不會收受賄賂啊。可是我好窮,比起那個小閻王窮多了。他一定會比我送的多啦……嗚嗚嗚,我果然是死慘死慘的慘死的。到底有沒有地方可以上訴啊……”
甄島眉哭的傷心欲絕,可怎麼就突然沒了影子?她眨眨眼,再眨眨眼,“這都玩的什麼玩意啊?”劇情轉換都不需要鋪墊的嗎,好歹配角撤了也應該告訴她這個主角一聲啊。詛咒那個腦殘的誰誰誰!
她應該還沒死吧,沒死吧,死吧,吧……
“嗚哇,我怎麼還活着……”呃!臺詞錯了。
“嗚哇,我居然沒
死成……”
“嗚哇,我居然還留在這世上……”
“……!!!”
總之,甄島眉的金手指被開啓,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瓶金瘡藥,不出兩天又開始活蹦亂跳了。只不過,今個兒怎麼感覺涼颼颼的,大凶之兆啊!果然,在她還來不及趨吉避凶的時候,就聽見某人陰森森的聲音……
“我以爲你要安生不少一段日子呢,看來上次打得不夠重啊。”安小王爺突然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身邊,像看仇人似的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呃!”甄島眉欲哭無淚,果然是冤家路窄啊。她極不情願的以慢鏡頭一般的速度轉啊轉啊轉,終於用她那種黑不溜秋,長得跟黑狗似的包子臉對上了安小王爺那微微隆起的小土丘,嘿!怎麼就一邊開花發芽了,另一邊卻不見動靜呢?
於是某人很不要臉的伸手戳了戳開花發芽的一邊,然後滿腦子想着如果她的旺仔小饅頭也能長這麼大個,是不是就變成了京城狗不理包子?
包子啊,好想咬一口,甄島眉口水橫流,安逸希臉色陰沉。
“你在做什麼?”好冷的聲音,涼颼颼的,跟陰間來的似的。
“呃!”某人極度受驚嚇的縮回了小手指,“我正在研究小王爺用大無畏的獻身精神得出的最具本世紀以來最偉大的實驗結果……”聽她胡扯!
“那你的結果什麼?”似乎有什麼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響,甄島眉皮銼銼,“就、就、就恭喜小王爺啊,你是勇於爲科學獻身的第一人。你看你看,果然木瓜具有……”
“你給我閉嘴!不準提木瓜兩個字!”
“哦哦!我不提,不提不提,可是木瓜……我是說木瓜……唔唔!最近天氣似乎涼了許多,小王爺要多加衣服啊,哈哈……”
“我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這個……這個該死的東西下去!”安逸希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問。
“下去?好端端的下去幹嘛啦?我覺得這樣很美啊。我說小王爺,長成這樣不容易,你應該繼續發揚光大,繼續爲科學做出大無畏的獻身精神。你看你看,這邊都還沒有開花結果,所以我們應該繼續……”甄島眉也不知道從哪裡扯來一隻放大鏡,盯着安小王爺沒有開花結果的另一邊胸部瞧啊瞧……
安小王爺氣到七竅生煙,拎着甄島眉的衣領嘶吼,“梅仁藥!我警告你,如果你三天之內再想不出讓、讓這個東西下去的法子,你就等着替自己收屍吧!”說完,他把甄島眉重重的往地上一甩,提腳離開了。留下甄島眉舉着個放大鏡石化石化再石化……
NND!老孃不幹了!
……
讓好不容易隆起的小饅頭下去?這麼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情,她甄島眉怎麼能做的出來呢?於是,她很肯定這個安小王爺一定是提前到了更年期,這裡又沒有衛生巾神馬的,只能用一塊上吊必需品湊合用着。
所以,她不可以計較不可以計較,處於更年期的老
男人情緒低落是正常的,沒有用炸彈丟她,她已經很知足了……
從安小王爺給她的時間算來,現在好死不死已經是第三天了。再有兩個時辰,就是安小王爺要過來要她替自己收屍的時候了。她就納了悶了,人都死了還怎麼替自己收屍啊。所以說,沒文化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甄島眉趴在桌上,一下下的敲擊着桌子,敲啊敲,從天亮敲到了天黑,安小王爺居然沒有來找她麻煩,居然真的沒有來找她麻煩。於是甄島眉又開始琢磨了,究竟是因爲更年期提前過完了呢,還是他提前一命嗚呼了呢?
原因她不是很不關心啦,反正她的小命保住了,照樣還是每天過着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沒事的時候逗逗小姑娘,空閒的時候聽地溝油那個死胖子罵兩句,然後每天還是想着法的追少爺,寫寫情詩,唱唱小曲兒……
只不過可憐了莊子裡的大爺大媽大哥大姐弟弟妹妹,每天都要忍受不堪入耳的噪音污染,想她甄島眉能夠安然的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了。
“冬天快到了,莊子裡按照慣例給每人發四兩補貼,大家繼續好好幹,以後又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這麼長時間以來,甄島眉覺得地溝油那個死胖子就今天說了這麼一句人話。只不過四兩……嗚嗚嗚,幹嘛要發四兩啦,少爺這是準備每人發一個甄島眉嗎……
雖然心裡再一次爲自己四兩銀子身價感到不滿,但甄島眉還是華麗麗的讚美了一下少爺,拎着不算多的四兩銀子,她簡直覺得自己就是一自力更生的好少年。在這個落後愚昧的封建社會,她竟然還能做一把生命不止奮鬥不息的乖小孩,可真是沒有給咱偉大的現代女性丟臉吶!
哼着小曲,她照例從歐勉譚的小牆頭爬了過去。她可沒有忘記上次打碎了地溝油那個死胖子的一隻杯子,他擰着她的耳朵要她發誓有錢了賠他。
賠他?她又不是錢多了燒的慌。要她賠錢?米有!所以她蹲在少爺的茅廁後面挖啊挖,想她一沒爹沒媽的娃,可得挖深一點,把她的小錢錢藏起來作嫁妝。
請原諒她如此沒有創意的做法,因爲除了少爺的茅廁,她一時間還真想不着什麼更安全靠譜的地方了,“深一點,唔唔,再深一點,用力用力!嘿嘿,嘿嘿……”
原本打算進茅廁的歐勉譚聽到這些不和諧的樂曲,頓時滿臉黑線。不用猜,能夠發出這麼恐怖笑聲的人除了甄島眉,絕對沒有第二個人選。
甄島眉正埋錢埋的興致高昂,突然一道清瘦的身影不聲不響的從她頭頂上砸了下來,詭異的白影剛好籠罩住她埋錢的坑,“哇!誰誰誰,嚇死個人啊……”
她嚇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個人就奮力撲到了她的小土堆上,超級“此地無錢四兩兩”的喊了一句話,“你絕對找錯地方了,這肯定米有我的小錢錢啦!”
“……”歐勉譚嘴角抽搐,拎着個小燈籠晃啊晃,於是某人開始兩眼打架,嗚嗚嗚……果然是來偷她小錢錢的土匪,連催眠術都用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