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也信了那種傳言吧?”安逸希小心求證。嘖嘖!想他一個堂堂的小王爺,竟然被這傢伙的一個眼神給瞬間KO了,這滋味還真TMD不好受。
歐勉譚挑了挑眉頭,聚焦的目光像是要看透他一般,“你喜歡蕭韋釀?”
哇咧!這思維是不是太過跳躍了?安逸希小心的吞了口口水,穩穩地握着手裡的杯子,目光開始逐漸變得遊離,“這你也相信?”
“沒道理不信。”歐勉譚推了推手上的小冊子,彷彿事不關己的喝了杯茶。
安逸希不爽的擡頭,正要發出大義滅親的感嘆,突然就聽見窗外傳來類似老鼠的吱吱聲。歐勉譚的視線瞬間有了轉移的跡象,安逸希鬆了口氣,原來這個沒人要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嘛。關鍵時刻,還是很識時務的。
她跟蕭韋釀的對話清晰無比的傳到了兩人耳中,安逸希當下很沒有義氣的大笑出聲。歐勉譚看了他一眼,聲音裡帶着不冷不熱談不上親切的親和力說,“如果喜歡,就帶走吧。”
安逸希口裡的水瞬間噴了出來:“歐少爺,你開玩笑的吧……咳咳……咳咳……”不要這樣污衊他,他承認錯了還不行。他轉頭,再轉頭,然後可憐兮兮的看向歐勉譚,“我把梅仁藥分文不收的還給你還不成?”
歐勉譚不說話,還是一個勁的看他。安逸希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很沒出息的再開口,“我再給你四兩……十兩……十二兩……二十兩……”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吸血鬼,安逸希咬咬牙,下了下狠心說,“四十兩!”
“成交。”歐勉譚說的風輕雲淡,讓安逸希瞬間石化。他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做了什麼,他是不是很不小心的說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數字,還把人給倒貼了進去?
“小王爺真是個豪爽的人,歐某佩服。歐某以茶代酒,在這裡祝小王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請!”說完,他一飲而盡。
安逸希卻怎麼樣也吞不下這杯茶,這個歐勉譚真是太惡毒了太惡毒了。明知道他今天先是被甄島眉毀的聲名狼藉,緊接着又做了個賠本的買賣。雖說終於把梅仁藥這個倒黴的傢伙給丟出去了,可他的四十兩銀子也沒了啊。一想到銀子,他的心就拔涼,拔涼。
可這個該死的歐勉譚居然還祝他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這不擺明了是在報上回他搶了梅仁藥,卻沒有付那四兩的銀子仇?現在人都還了,錢也付了,他還這麼毒,嗚嗚嗚,這麼算來,他豈不是一整年都要倒黴了?
看了一眼安逸希,歐勉譚不再說話。他相信他是個聰明人,既然今天他能夠點出蕭韋釀,他就應該有所覺悟。而安逸希也確實不是個笨人,傻人,歐勉譚看似玩笑的話,卻還是重重的落在了他心上。
雖說,甄島眉的小冊子十之八九都是胡編亂造,可其中的內容卻都是真有其人。既然她能夠寫出蕭韋釀跟安逸希,就說明她應該是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事情。這就是歐勉譚急於要她回到身邊的原因。否則,他可不敢保證,哪一天她那條小命就被她玩完了。
俗話說得好,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得到他的胃。雖然這句話怪怪的,很容易讓人想到某種鮮血淋漓的場面,但甄島眉還是興高采烈的拎着自己的錢袋子出門了。
話說這絕對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但前提是如果甄島眉沒有看清楚事實真相的話。雖然,事後她很馬後炮的說自己其實是有預感的,絕對大凶大凶啊。
唔唔!廢話多了點,言歸正傳。
話說,爲了得到歐勉譚的胃,甄島眉拎着自己的小錢袋出了門。對於花錢猶如割肉的甄島眉而言,讓她買兩個包子,她倒寧願把自己的兩個包子擰下來送給歐勉譚。
當然,在某人的認知裡,此歐勉譚非彼歐勉譚,即便蕭韋釀已經解釋了無數遍,可她就是不肯相信。她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泡到彼歐勉譚。雖然大仇未報,但誰說不能家國兒女情天下,尤其在面對熱騰騰的饅頭時。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甄島眉一個揮手,就把腦袋頂上那些彩色的雲彩給打散了,“老闆,來兩個包子。”
“好嘞,三文錢一個,六文錢兩個。客官,您拿好了。”老闆用紙包好了,塞到她手裡。
甄島眉一想,不對啊。三毛錢一個,應該是五毛錢兩個纔對啊。NND,她甄島眉這輩子最見不得的事情就是被人騙錢,還騙的這麼理直氣壯。於是,她一咬牙,頓時一肚子火氣升了起來,“三毛一個五毛倆,你憑什麼收我六毛錢。”
要知道一毛錢也是錢,沒有聽過一毛錢餓死英雄漢嗎?一毛錢再湊上一毛錢,四捨五入,又是兩個包子。你甭管人家的帳是怎麼算的,反正一毛錢很重要就對了。不信你把無數個一毛錢拿去買包子,那傢伙!都能把你自己吃成包子還有剩了。
“什麼毛不毛,三文一個,三文加三文就是六文,拿錢來。”老闆看她一眼,穿着普通,長相其醜無比,那雙小賊眼,長得跟抽了風似的,她不欠扁誰欠扁。
“你這個算法哪裡對了,沒學過四捨五入啊,你……”甄島眉收緊了拳頭,剛準備發飆,突然驚覺不對啊,眼前這人怎麼這麼面熟。
啊!啊啊啊!!!她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前幾天,從她手裡拿走了她五兩豬頭的那個乞丐嗎?果然是好人有好報,看來今天她又能省下一大筆銀子了。
“嘿!小哥,你不記得我了?”她諂媚的笑笑,想着法的要怎麼白白拿走這兩個大包子。
“你誰啊,想要騙吃騙喝啊,快走快走。”老闆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穿着普通,長相逼真,那雙小賊眼怎麼看怎麼都很欠扁。唔唔!只是看着這雙眼睛倒真是有點熟悉,不過他對記人純屬完全抵禦,所以忘就忘了吧,不重要。
可這對於甄島眉很重要啊,因爲她的五文錢可都捏在人家手裡。於是,她笑的更燦爛了,“你記不記得,前幾天有人送你的豬頭肉……很大,五兩銀子呢……”
“哦!你說那個腦子被驢踢了送我豬頭肉的那個白癡啊,有印象有印象。”老闆聽見豬頭肉這三個字瞬間跟着笑開了花,“那個傻
帽啊,把自己賣了,給我換了五兩的豬頭肉,竟然還樂呵呵的跟人家走了……”
“……”甄島眉握拳,怎麼感覺突然體力充沛到不行不行。
“你說她傻不傻,我又不是她爹她娘,她居然把自己賣了給我換了個豬頭肉,哈哈哈……你說這肉我要不要?”
“……”再握拳,她感覺自己的拳頭正在隱隱顫抖。
“我就說啊,傻帽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說是不是啊?哦!對了,你問傻帽的事情,難道你認識她?”
甄島眉嘴角抽搐:“認識,怎麼不認識,因爲我就是那個傻帽。”於是,甄島眉爆發了,隨手抓起兩個包子,呼哧呼哧的吃完,又抓兩個趁着老闆不注意的時候,用力丟了出去。
老闆一陣驚呼,四周一片譁然。甄島眉這不看還好,這麼定睛一瞧,嘿!那兩個白胖胖圓滾滾的包子就這麼華麗麗的貼在了老闆的胸前。
唔!該怎麼形容呢,約莫就是非常……壯觀,而且……惡寒!!!
老闆怒了,迅速瞄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豐滿,鞋拔子臉染成了跟綠帽子一個色。
“哈哈哈……”甄島眉笑的誇張,在周遭人鬨堂大笑的時候,拎了一屜包子就跑。胖乎乎的包子老闆當然是跑不過她了,她回頭大笑三聲,“五兩銀子換你一屜包子,老孃還賠了呢!”說完,她邪惡的看了一眼包子老闆胸前的兩團柔軟,唔唔!可真的是很柔軟咩。
安逸希和蕭韋釀不可思議的看着甄島眉這個小不要臉的竟然搶了人家包子不給錢,害得人家追着她滿街跑。這個熊孩子,在莊子裡耍寶也就算了,這會兒竟然耍到大街上來了。她竟然還能笑的洋洋好得意……
“可有查清楚她的底細?”安逸希站在隱蔽的角落問,“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我不想因爲任何一點差錯出問題。”
“不過是個活寶,小王爺多慮了。”蕭韋釀淡笑。
“哼!不是我說你,你連人家的底細都一無所知,就敢跟着冒然闖進凌霧山莊,就不怕露出馬腳?”
“我相信小王爺會爲我鋪好路的。”蕭韋釀已經風輕雲淡,看着逐漸消失的小黑點,這才收回了視線。
安逸希嘴角抽搐,越來越懷疑這個蕭韋釀的身份,“你就不擔心一步錯,步步錯?這丫頭看來也沒有什麼升值空間,你在她身上費什麼力氣。”
“錯!我相信,她是最具升值潛力的。”蕭韋釀說的頗具深意,聽得安逸希一頭霧水。
甄島眉抱着包子回到了凌霧山莊,她纔剛準備打聽歐勉譚的蹤跡,就被某個丫鬟給拎着耳朵找到了,“小藥,小藥,我終於找着你了。小王爺正到處找你呢,你快過去看看吧。”
“啥?小閻王又找我?”滿腦子美男形象的甄島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原本一張花癡臉瞬間耷拉了下來,“可不可以不去啊。”
“你說呢?”地溝油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背後靈似的冒了出來,一隻狼爪捏上了甄島眉的耳朵,“瞧你那副花癡樣,又想去禍害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