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馬看的清楚,雖然她女扮男裝,還用髒泥掩蓋了惹人心魂的容貌,讓人看不出她有多美。
但是她拽着那白衣美男衣的樣子要多獻媚有多獻媚!
重要的是以前她每次偷跑也是在南楚國內,這次卻居然跑東蠻國這麼遠,害的他差點兒都要抓不住,看她下次犯病的時候怎麼辦。
“艹,勞資丟過的人你見過的人還多呢,再給你說一遍,別tm再給我提什麼禮義廉恥,勞資那個世界裡,當街和男人‘啪啪啪’都可以!要不是你在我的皮下種了跟蹤粉,勞資纔不會一次次被你抓到,有本事你把這跟蹤粉剔出來!告訴你,勞資的外號可是叫‘洪興十三妹’,要是爆發起來,砍你全家!”
青兒都要蹦出來找刀了,這窩囊氣受的都快兩年了,別提多憋屈,每次一跑會被抓住,活的還不如狗呢!
可一扭身看見錢槐樹手的青瓷瓶,立馬像霜打的茄子黏兒了,乖乖的坐回水裡,雙臂環住膝蓋。
委屈的心情沉重無,眼淚流了出來,“好吧,我聽話,以後不跑了。”
那青花瓷瓶裡裝的是藥,一種能治癒她每隔三個月季節變換時全身體骨大痛一次的良藥,若是沒有這藥,她會疼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到底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每隔三個月居這樣麼疼一次,只是聽錢槐樹說她這是因爲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大火,用一個叫做“九死一生”的靈物長時間燒煉之後,脫胎換骨從屍體變成人所帶來的併發症。
搞得她都感覺自己跟孫悟空經過太老君的煉丹爐煉製了出火眼金睛那麼的神!
這事兒說起來很長,她只記得輩子的時候,她叫青草,在孤兒院長大,卻被壞孩子欺負死了,然後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當再睜開眼睛,看見古色古香的牀邊站着身穿儒袍的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摸着下巴研究她。
其年輕的男人見她睜開眼,興奮的喊道:“爺爺,她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的那個男子卻皺着眉頭,“槐樹哪,即便她醒了,可她現在這幅樣子,如何示人?”
年輕跟着喪氣下來,“是啊,活是活了,這樣子出去也會把人嚇死!”
青兒頓時覺得這兩人的衣着扮相,好像電視裡演的北宋。
她想問問這裡是哪裡,卻發現只有沙啞的一聲“啊~”,嗓子像燒焦了一樣的難受。
連身好像都被什麼堅硬的東西附着着,動一下都發出“滋滋~”的響聲。
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媽呀,怎麼全身都像燒焦的枯樹皮一樣皺巴巴的,還隨着她的動作而往地下掉碳灰,這是剛從火葬場的爐子裡爬出來的節奏嗎?
天吶,這副鬼樣子,還不如死了呢!
她爬下牀去找刀,準備自殺。
老男子趕忙制止了她,都快急哭了,“你可不能死啊,你可是我們祖孫倆傾盡平生所學用了三個月才救醒的,你要是再死了,我們的努力白費了。”
年輕也抱住她的腿,“我將你從御書房地下十幾丈火坑裡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燒成這個樣子,雖然你現在很像鬼可你也是個幸運兒。要不是赫連將軍最後時刻願意犧牲自己的骨血護住你最後的心跳,單憑‘九死一生’,你早被燒成灰了,但是你別擔心,因爲我和爺爺表面是南楚國的御醫,而實際我爺爺是潛伏在南楚國曾幫助皇改頭換面的駐顏靈幻師,我們不能恢復你以前的容貌,也絕對會想辦法讓你變成世界一頂一的絕色美女!”
青兒一聽,頓時放下了刀,她不知道什麼南楚國是什麼國,可“駐顏靈幻師”和“一頂一的的絕色美女”這些詞組卻是很高大的樣子,應該是極好的。
輩子是因爲長相較醜才被孤兒院的壞孩子欺負的,這輩子可以做女神泡美男,走發家致富的康莊大道,吼吼吼!
接下來的半年裡,錢槐樹和爺爺用了各種辦法,終於幫她重新長出了肌膚,塑造了完美的五官和婀娜多姿的身材。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每隔三個月她會全身疼三天三夜,像有許許多多的螞蟻在骨頭裡啃咬,和在油鍋裡用小火煎炸一樣的磨人,想死連拿刀撞牆的力氣都沒有。
她問過錢槐樹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槐樹告訴她,“你身先前的屍氣經過那場長時間的大火,已經徹底被燒沒了,隔絕下毒法也被燒沒了,也說你現在不像以前是一具屍,而是和我們一樣是個徹徹底底健健康康的人。但你的體骨也因爲重新脫胎換骨而無法適應,導致骨髓內的人氣每增長到一定階段後會停滯幾日,所以造成你的體骨痙攣,最後會出現全身疼痛。”
青兒當時震驚了,“日,勞資穿過來以前的身體居然是一具屍!這劇情,尼瑪太勁爆了!”
錢槐樹對她的話卻是十分詫異,“這三個月都沒聽你提起過以前,怎麼你不記得你是誰?”
“艹,勞資是魂……額……你也說了,一場大火燒的我脫胎換骨,我怎麼會記得以前的事呢?”青兒慶幸自己反應快。
要不然讓人知道她是穿越過來的,指不定這兩個醫學狂魔還怎麼把她大腦剁成八塊仔細研究呢!
再說他們跟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稱謂,每次都是直接的說“該吃飯了”“該吃藥了”“該曬太陽了”。
她怎麼知道自己這身體究竟是誰?
然後錢槐樹和爺爺對看一眼,點了點頭,看來,她所有的記憶也被這場毀天滅地的大火給徹底燒壞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
爲了幫她研究不在讓身體疼痛的良方,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會用她做實驗,那真是每三個月一次的疼還要更坑爹。
終於有一天她忍受不了折磨而逃跑了,可錢槐樹在助她長出新皮膚的時候,順道在她的皮下種植了跟蹤粉,不管她走到哪裡,她都會找到。
眼前,錢槐樹走到浴桶邊,雙手輕柔搭在了她的肩頭。
安慰道:“別哭了,我知道你痛苦,不過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和爺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