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怔,動作稍有減慢。
她心抗拒,鼓了鼓力氣,再是抗拒的推着身的人,抗拒的呢喃着,“少華……”不要,出去,求你,出去。
然後面的話還是無力說出。
可她不知她現在這滿面潮紅,加有氣無力的抗議的模樣,像一隻柔情的小野貓,讓男人怎麼看,都是在表達着深情的誘,惑。
原本已經平緩的男人,對她的甜美沉迷淪陷,更是用盡一切的去愛着她,疼着她。
夙沙無憂漸漸的,感到這男人的吻很溫柔,很細膩,那些深情的感觸,怎都好像是曾經酒醉的那夜,千君對她小心翼翼的疼惜。
是千君來了嗎?
千君,千君,你終於來了。
“愛我……愛我……”千君,愛我好嗎,永遠不要變,因爲我也愛你。
她的手情不自禁攀爬在他的肩頭,真實的需求讓她越發的想要配合。
男人在聽了她這個“愛我”之後,停滯了很長時間。
但當她的手臂纏繞他腰身的時候,他像是被激發的野獸,用更猛烈的行爲來在她身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
一夜好夢,溫暖如玉,東方的天邊已經翻出了魚肚白。
夙沙無憂睜開眼,石室內滿處的狼藉,身邊散落着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石塊。
而她被嚴嚴實實的裹在錦被裡,旁邊放了一身粉色的女式衣裙。
不遠處,一排御林軍用自己的身體掛着長長的布,圍成了一堵厚厚的布牆。
夙沙無憂揉揉腦袋,發現肩頭,手臂,身滿都是被深愛過的紅痕。
隱約記得昨夜和千君在一起纏綿的,怎麼不見他的人呢?
“憂兒,你醒了嗎?”赫連少華掀開布牆的一腳,鑽了進來。
夙沙無憂一怔,他昨夜不是被心魔附體想要**她,後來被千君及時趕來和她做了麼?
可他怎麼還在這裡?
稍稍挪動身體,一股溫熱的感覺涌出,顯然不是大姨媽來了,而是另一種愛過的證明。
想起昨夜南榮千君對她那春雨般的珍惜,以及後來像打樁一樣的力度,不免羞澀的面頰發紅。
可一擡眼再是看見因爲心魔附體而面色越發不正常的赫連少華,她頓時膽怯的往後躲了躲,問道:“我夫君呢?”
赫連少華聞言,嘴角淡淡的冷笑,她現在連“千君”都不說,而是直接“夫君”。
他裝作聽不懂的問道:“他,來過嗎?”
“當然,昨夜我們還,還……你把他怎麼樣了?”夙沙無憂質問。
千君身體剛剛康復,卻又與她恩愛徹夜,肯定會體虛不羈,不好逃掉的,被這魔鬼傷了怎好?
赫連少華向她踱了兩步,再是玩味的笑笑,“憂兒,他有‘翻天痕’,那玩意兒可是天殤真人贈給他的不受陰陽之地的牽制的神之物,我,能把他怎麼樣?不過,他昨夜來了之後,看見你與我水,乳,交融,難分難捨,還有這裡的溫馨洞房,以爲你與我成親拜了天地,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你騙鬼去吧!”夙沙無憂纔不信。
抓起衣裳往肩一披,快速的穿好,向着劈開的洞口方向走去。
赫連少華緊步跟,並曖昧的攔住了她的肩頭,眸子偷着某種邪魅的詭異。
卻是溫柔的說道:“憂兒,那雲雨散除了能讓你我雲,雨時不單單不會腹痛。而且還能讓你神智迷幻,增進你的情,欲,所以,你纔會將我誤認爲是他,可實際是我,真的。你想想,若是他,他爲什麼不留下來繼續陪你,反而走了呢?不過你放心,不管怎樣你現在已經成了我的人,等今日一回去,我讓皇給南榮府送去一封‘和離書’,從今以後你和南榮家再無半點關係,三日後咱們成親。”
夙沙無憂停下腳步,瞄一眼身邊滿面春風的得意男人,昨夜,真的是他嗎?
千君看到她和這男人纏綿了嗎?
不,爲什麼是這樣的?
她眼圈不由的泛了紅,望着天空,深深地喘息,想要用清新的空氣來驅走內心的陰霾,卻根本無濟於事。
赫連少華安慰她,“憂兒,你可不可以聽我說?”
“不可以!”夙沙無憂邁開步子,心已是複雜至極。
赫連少華知道她心事難平,內心不願意這件事,索性安安靜靜的陪着她走。
外面的天空蔚藍無雲,鳥兒歡快的在枝頭飛梭,空氣帶着淡淡的迎春花香,卻總有種說不清的哀傷。
直到下了山,御林軍林立的等着公主馬車回宮。
夙沙無憂覺得這氣氛有些怪異,即便父皇先行一步,也該有僧侶恭送當朝公主纔對,可爲何全是御林軍?
甘露見到夙沙無憂和赫連少華,立刻奔過來,即擔憂又慶幸的抓住了夙沙無憂來回的看。
“公主,你沒事吧,昨夜聽到幹若寺附近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我都要以爲地震了,然後甘露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可是嚇死我了。好在赫連將軍及時找到你,說你不過是誤入地道,還親自去接你,要不然,皇都要急暈了。”
“甘露,我父皇怎麼樣了,他在哪兒?”夙沙無憂心情沉重的問道。
甘露看出公主心情似乎不好,而且是很抑鬱的那一種,肯定是因爲什麼事情傷心了,但是這麼多人也沒敢問。
道:“哦,皇本來要在這裡等你出來,可是他早等你因爲過於急切而頭暈的厲害,赫連將軍命人將皇先送回宮了。”
“好。”夙沙無憂點了點頭。
眼角瞅見身邊的高頭大馬,猛然抓住繮繩翻身而。
赫連少華一把抓住她即將要揮在馬背的皮鞭,想要將她拽下來,“憂兒,回宮坐馬車,無需騎馬。”
“嘭~”巨大無的力量經過她的手掌打在他的胸口,她等的是出陰陽之地的這一刻!
“啊~”赫連少華被震的後退幾丈。
好在他是金科武狀元,從小接受非人的訓練,經得住她的力道,不然若是一般人,怕是骨頭都要被打散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被傷的不輕,捂住胸口,想要快速跑來再拉住馬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