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在屏樓城下挖了隧道?”夙沙無憂顯然吃驚。
赫連少華不與南楚國權貴共舞,原來是爲了達到目的,故意在離京城很遠的地方,是爲了挖很長的隧道備不時之需。
可,要在這麼複雜的地方挖掘石室,他現如今只有一個人,是怎麼做到的?
“你也會遁地術?”她問道。
赫連少華笑笑,“不,我不會遁地術,我會的功夫叫‘撤地威’,能在原有洞穴的基礎,快速的挖出一個石室,這是我們赫連家皇子特有的本事。”
“那豈不是遁地術還厲害?”夙沙無憂瞬間覺得赫連家的男人都好膩害,“要是哪天兩國開戰,你們北彝國的皇子們只需要快速挖石室,讓百姓躲進去,可以保證不被傷亡了。”
“呵呵呵,要是那樣好了,要知道這‘撤地威’不能經常使用,不然手臂會因爲長時間碰觸堅硬的石塊而被折磨的廢掉,也是說從某一方面將,不如遁地術那般簡單直接。不然我也不會因爲不敢挖地洞到皇宮內,以至於到現在都找不到我三皇叔了,而且爲避免皇子之間明爭暗鬥,我父皇明令禁止其他人學,如今這本事只有我父皇,我,和我三皇叔會了。”
赫連少華不厭其煩的解釋着,再看看她那一臉崇拜的樣子,頓時覺得心情大好,知道她還會重新注意他,再次喜歡他。
“好了,憂兒,別說別人了,來,咱們的事情可那些事情重要很多。”他斟滿了兩個酒杯。
遞給她一杯,並用端着酒的手臂繞過她端着酒的手臂,深情如往的看着她映着火光的清澈眸子。
夙沙無憂原本還因爲聽了他的講解而大開眼界,但此時看着他這些舉動,若是在不明白他的打算,她真的是沒長腦子。
說道:“少華,你要和我拜天地!”
“不好嗎,憂兒,咱們早該成親了,我想過了,等咱們找到我三皇叔,解決一切問題後再在一起,我會因爲等太久而失望的,不如今日,咱們拜了天地。”
赫連少華話罷要擡起她的手臂,讓她一起與他飲下交杯酒。
夙沙無憂抽出手臂,酒杯放在桌,說今日怎麼總會心神不寧,原來要被他逼婚。
道:“少華,對不起,我們不能拜堂。”
他故作不明白的問道:“爲什麼?”
夙沙無憂稍有躊躇,道:“因爲,我現在還是千君的妻子。”
“可是,你那日在城外不是已經與我……憂兒,你現在又何必拒絕呢?”赫連少華心裡已經料定她不敢說出那夜是另一個女人代替的她。
“但是,但是我發現我聽到千君毒的時候,我還是會緊張他,所以,我準備等咱們的事情完了以後,回到他的身邊,好好和他過日子。”
她本不能說這些話,可這裡是陰陽之地,她的靈能發揮不出,而他選擇在此地表白,也定是不想讓她有反駁的餘地。
他把事情辦到這種地步,是不能再逃避了,不然若是惹怒了他,別說是等找到北彝國三王爺解決掉,怕是連眼前這個是洞都不好出去。
赫連雲少華卻早料到她會這麼說,不屑的笑笑,臉扭向一邊。
道:“他有李美柔,何況南榮老夫人也不認可你,你回去找他,不過是自取欺辱,被人恥笑。”
“不管南榮老夫人和李美柔怎樣看待我,只要南榮千君愛我足夠了,我應該試着去包容他的一切。”
夙沙無憂這些日子也想過了,既然是夫妻,那麼彼此的家人,缺點,甚至一切困難都應該共同面對,互相包容,纔是愛的真諦。
赫連少華質問,“可你原先爲何包容不了孫雪倩?”
若當初她願意接受和孫雪倩一起留在他身邊,今日他也不會被心魔困身。
可知道他現在時時刻刻被心魔掌控,卻爲了不傷她而壓抑着暴躁的怒火,忍受對事物不順眼想要一掌劈碎的衝動。
因爲愛她,他忍受着死還難受的痛苦!
夙沙無憂也是自問,是啊,當初爲什麼忍受不了孫雪倩的存在,如今卻要想要試着接受李美雪?
或許這是女人的天性,當一個男人只會給你帶來痛苦,讓你的情感荊棘密佈的時候,再出現另一個女人和你分享這男人,你是必定打退堂鼓的。
但若是另一個男人在你最難過的時候靜靜地陪伴你,愛着你,給你溫暖的依靠,安逸的生活,和無微不至的陪照顧,做着一切默默的付出。
那麼女人會被寵習慣了,被呵護的舒坦了,即便這男人身邊有再多的障礙,女人也是不想離開的。
“額……那個,少華,我也是第一次做人,沒什麼經驗,所以……所以……”
“所以你讓我原諒你,讓你和他在一起?”赫連少華質問。
夙沙無憂低下了頭,“對不起,或許你覺得我薄情,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從南榮千君對我好的那一天,我在不知情的狀況下,一點點愛他了。”
赫連少華心依舊酸澀不堪,她居然親口說愛了別的男人,不怕他會不顧一切的毀滅一切嗎?
體內隱藏的污氣憋屈的很不舒服,忍住血液內暴漲的陰霾,以及想要一掌拍死她的衝動。
問道:“你既然這麼愛他,因爲與他吵了架,在那夜的城外與我纏綿嗎?”
“那不是……”
“那不是你對不對?呵呵呵,憂兒,你可知道爲了和你在一起,我做了怎樣的犧牲,纔將能解除你體內鍾情香的雲雨散尋來,你可真是太不會珍惜了!”赫連少華整個人都變得沉重。
這幾日不在國都城,是去尋找亓官逸雲,逼着他交出解除鍾情香的方法。
亓官逸雲這麼久一直沒出現,是因爲知道赫連少華會找他,這讓他很得意,“當初東蠻鳳後讓我下的鐘情香,是一種無法可解的蠱,除非浴火重生。”
浴火重生意味着九死一生。
“那我今日殺了你這個禍害!”赫連少華一拳砸在亓官逸雲的臉,不能與憂兒纏綿,又如何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