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是覺得皇妹我沒有被疼死而可惜嗎?不過還是讓皇姐失望了,南榮王曾經掉進冰窟窿沒吃沒喝,並被冰封住幾日幾夜依舊安然無恙的事情,想必皇姐也有所耳聞,那是因爲南榮王體質不同常人,皇妹與他翻雲覆雨時受他體內的瑞氣渲染,‘鍾情香’得以壓制,所以腹並未有疼痛的異樣。 不過還是奉勸皇姐不要惹事身,不然,您曾經與皇妹流落無人谷,嘴裡喝過動物排泄物的事,也會在百姓茶餘飯後的時候演變成數個版本,成爲天下人的笑料。”夙沙無憂回瞪一眼。
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招惹你,你不要來挑戰我。
“你……”夙沙無憂被嗆住。
說好了以後不提這事兒,她怎麼還說。
她忍了忍,道:“你以爲我想管你這些破事兒,只不過覺得你是東蠻國公孫太子的準皇妃,算公孫滅陽也猜到南榮王體質不同常人,可以壓制你體內‘鍾情香’的惡性與你發生關係,但以公孫滅陽那佔有慾強又自私的性子,到時候攻打南楚國的可能性都有。不說以後,現在來看,東蠻國和南楚國的關係不是已經因爲皇妹你而日漸緊張了?我是南楚國的長公主,自然要爲國民考慮。”夙沙無垢說的不容置疑。
短短几天時間南楚國南榮王將東蠻國準皇妃強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東蠻國使節的耳朵裡,父皇如今正在爲這事兒帶來的後果而憂心。
爲了將南楚國的損失減少到最小,父皇這幾日不眠不休的與心腹商議解決辦法,連一頓安心的飯也沒吃好過。
夙沙無憂也不是軟柿子讓人隨便嗆持,“那豈不是正好,等公孫滅陽來算賬,皇妹我直接將性命交給他,隨他處置,再或許被他一刀殺了也不一定,皇姐可以名正言順的執掌半國朝政了?”
“你……”夙沙無垢再一次被氣到,“好好好,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要死是最好,不過死的時候,不要連累我南楚國,哼!”
話罷,憤然的甩袖離開,然走了沒幾步卻又拐回來。
抓起夙沙無憂的右手腕兒,拉開衣袖看看,膚色很正常。
她不由分說用手搓了搓那應該長屍斑的地方,果然是塗着一層皮膚的顏色,而下面的屍斑較之前更深更重。
“皇妹,有些事情皇姐我不是不想深究,只不過時候未到,所以你最好收斂着點兒,免得到時候,你也不好交代!”夙沙無垢輕笑。
夙沙無憂的屍斑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怪嗎?
且在這國都皇城裡,還沒人敢在她夙沙無垢面前耍手段,即便是力大無的神人也不可以!
夙沙無憂掙開手,用被子蓋好,不想爭辯什麼。
“皇妹乖乖養好身體,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吧!”夙沙無垢留下句話,得意的轉身出屋。
夙沙無憂一怔,對着皇姐的身影問,“你說什麼,什麼新娘子,公孫滅陽讓人送聘禮了嗎?”
“你一會兒,知道了。”夙沙無垢聲音含着輕蔑,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
剛剛她來無憂殿的時候,看見南榮千君親手呈着一封一尺寬兩尺長的大紅色金絲邊的信函,向着御書房走去。
日光下,離得很遠,能看到那信封外面微微泛光的兩個大金字“聘書”。
無憂殿外,角落裡隱匿的身影將夙沙無垢氣沖沖走出,卻又帶着某種複雜的神情看在眼,轉身悄無聲息卻一瘸一拐的離開。
清幽靜雅的小院,幾隻黑色的小貓在微微盪漾的鞦韆玩耍。
蕭妃一手摘下一朵粉色的秋菊,放在鼻息間輕輕一聞,一手溫柔的撫摸着自己的平坦的腹部,“寶貝,好聞嗎?娘每日都會聞着花香,定會培養你嫺靜聰慧的性子。”
王媽媽回到小院,關了院門,來到蕭妃身後,“正如娘娘所料,長公主和無憂公主再一次不歡而散,照這樣發展下去,她們二人必定越發的水火不容,南榮王也已經親自呈聘書,看來,是決定要娶無憂公主了。娘娘,您果真是技高一籌。”
“嗯。”蕭妃輕哼。
回到內室,將桌的花瓶底部輕輕扭轉,“嗡~”一聲,牀邊的牆壁一副一人高的瀑布花後打開了一個暗格。
她步入,熟練的避開其的機關按鈕,七拐八繞一截很長的窄路。
走到了盡頭,裡面光線昏暗的空石壁,供奉着一個怪的並且是純黑色的雕塑。
前面供奉的高臺,擺着雞、鴨、鵝、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動物的心臟,而這些東西也都是純黑色的,看去極端的惡性。
蕭妃點燃了一根黑色的高香,閉眼睛默默唸叨,“希望您保佑我的計劃順利進行,讓女兒能永遠聽我的話,保這樣我腹骨肉才能平安出生,健康成長,我蕭檀幽萬般感謝。”
拜了一拜,將香插進黑色的香爐。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也是南楚國無憂公主下嫁南榮王的好日子。
整個皇宮龍騰舞獅,鑼鼓歡天,不論是重重疊疊的亭臺樓閣,還是各宮各殿的大廳小院,都喜氣洋洋,如喧鬧的街市般熱鬧。
宣召準駙馬的使者已經開始檢閱準駙馬讓八百八十八人擡來的八十八箱等錦絨紅布鋪蓋的精選聘禮,有視爲忠貞不二的鴻雁、和睦美滿的白鵝、精品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以及民間蒐集來的各種珍異寶。
夙沙元坤給這小女兒的嫁妝也可謂是奢侈至極,除了賞賜玉製的腰帶、靴子、塵笏、馬鞍,紅羅二百匹、銀器二百對、衣料二百身、聘禮銀子二萬兩以外,更有數不清的珍異寶,聘禮從無憂殿一路延綿至宮門外二十里。
這下聘的排場與陪嫁規模與當年開國公主與鄰國聯姻時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一衆皇宮貴族裡的女性們都羨慕的發狂。
小宮女們激動的討論着,“這南榮王不娶則已,娶則一鳴驚人,要是能做南榮王家的下人並被看,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