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滅陽披浴巾,站的高了,自然也看見了兩一個池子交纏的兩人,示意旁人不許騷擾南榮王,帶着侍衛離開。
許久,確定公孫滅陽已經出了香水泉,“噗~”夙沙無憂一掌打開還在沉醉她脣齒的男人。
“嘩啦啦啦~”伴着震起的水聲。
“啊~”南榮千君被她的力道震到了到浴池壁,捂住胸口,才發現她的眼睛已經紅腫。
她哭了嗎?
爲什麼,他都不知道?
還是他剛剛太投入了?
夙沙無憂出了浴池,一陣清風吹過,有些渾身發冷,抹了一把淚水,環住自己的雙臂。
哽咽的說道:“若你想要我的靈能,等我見到我娘,我自會想辦法用其他方式給你,但也請你記住,朋友妻不可欺,還請南榮王以後不要太過分。”
在她心裡,她會做赫連少華的妻子,南榮千君既然和赫連少華是朋友,不管是不是出於想要靈能,他都不該做出這種對她輕薄的事。
“滿兒,我……”南榮千君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藉口。
她委屈卻堅強的背影讓他頓覺失落。
他想問問自己,爲什麼每次看見她那靈動嬌俏的小脣在眼前喋喋不休,會想起那夜那小客棧險些毀了她的清白一樣把持不住。
他已經放她自由,爲何還要糾纏下去?
爲何還要幻想那夜她一身紅袍躲避追殺而強吻他時的甜蜜,今日一有機會,真的這樣做了。
“朋友妻不可欺,”她說這話時哀怨的表情,讓他陷入了深深的寂寞。
……
自從這夜的深吻事件之後,回南楚國剩下的路,夙沙無憂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白天閒得無聊數草,晚數星星。
總之是沒和人說過一句話,自然也沒有再整蠱過南榮千君。
即便趕路久了下馬車放放風,兩人走路碰在一起,他叫她,“滿兒……”
她站在一邊低下頭,不言語,避讓的讓他先過。
“嗨~”南榮千君輕嘆,她這是對他一種隱晦的厭惡,在她的心裡,他怕是閻王爺還要讓她厭惡吧!
終於踏了南楚國的國土,途經瑞安城。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讓夙沙無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娘和她曾經一切美好的記憶在腦海翻騰。
南斌恭敬的遞一封藍皮信,“無憂公主,宮的各位娘娘及皇子連筆來信,歡迎您回國,請您親自過目。”
這是南榮王途飛鴿傳書給夙沙元坤的傳去的消息,說一定能按時帶回小公主,讓夙沙元坤大可放心,爲免得途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等進了國都城再大肆迎接。
但不知誰走漏了風聲,使得後宮炸開了鍋,大家都猜到夙沙元坤必定會寵愛這個失而復得的寶貝女兒,提前商議好寫聯名信,歡迎無憂公主回來,並指明夙沙無憂親啓。
夙沙無憂卻是看也不看,“嗖~”直接將信丟在了一旁。
“滿兒,你這是……”南榮千君不明白她的舉動。
他怕自己拿信給她,她會不看,便讓南斌給她,誰想她還是給丟了。
可知道無視後宮衆妃的結果,會讓那些娘娘和皇子們樹立羣敵的。
夙沙無憂不解釋,跳下馬車,搶了南斌的馬翻身而,抓緊馬繮,雙腿一夾馬腹,“呵~”。
馬蹄揚起偏偏塵土,漸漸飛奔遠去。
“無憂公主,無憂公主!”南斌準備去追。
“別叫了,讓她自己去吧!”南榮千君發話。
她這一路走了這麼久,怕是等甩掉他的這一刻。
南斌看出主子的眸子隱藏着失落,哎,可憐天下癡心人啊!
國都城,層層環繞的宮牆內,有着一座被荒廢多年的偏僻小院。
微風吹過,三兩片樹葉飄忽旋轉。
陰沉沉的院落裡,一隻偷吃了很多補品的老鼠,拖着笨重的身體,準備往爬出牆角的洞口。
但它因太貪心吃的肚子太大,根本擠不出去。
“喵~”站在牆頭的純黑色大貓,鎖定目標,“嗖~”極快的跳下去,一口咬死嚇壞的老鼠,叼到無人的草叢美美的享用。
然,不一會,這隻黑貓發出了怪異的哼唧,“啊嗚~啊嗚~”四肢踢騰片刻,歪倒在草叢裡,閉了眼睛。
一名拐着腿的老媽媽扒開草叢,踢了踢不動彈的黑貓,料定已經沒氣。
她穿過走廊,來到前廳,對着正在品味銀耳蓮子羹的美婦回稟,“娘娘,貓,死了。”
“嘭~”輕輕的瓷勺碰觸青花瓷碗的聲音。
美婦沒了繼續吃美味的心情,碗放在了桌。
嘆息,“哎,果真是失傳已久的隔絕下毒法,若本宮真的吃了那血燕,怕是腹的骨肉,也像那貓一樣。”
隔絕下毒,不同於墮胎藥,是一種很隱晦,並無法讓人發現的下毒方法,吃了含毒食物的人不但不會死,而且身體和精神都毫無異樣。
毒素卻會傳遞到食用人的腹,匯聚凝結,使腹孩子小產,造成無意滑胎的假象。
或者讓一種動物吃了之後,再讓另一種動物吃先前這隻動物的肉,第二隻動物也會毒而死。
再或者讓服毒的人與另一人發生關係,那麼第二個人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毒。
並且這種毒是因爲間接傳播,莫說毒之人,連各路神醫都不一定能診斷得出是什麼時候的毒,或者什麼樣的毒。
重要的是在不知毒性的情況下隨便用藥,有可能抵衝毒性,讓人血流紊亂而死。
好在這種下毒法很多年前已經失傳,所以避免了很多人遭受傷害,只是不知爲何如今又被人使用了。
老媽媽也是噓唏不已,“是啊,蕭妃娘娘,可這血燕是皇送來的,絕不會出問題,必定是那送來的人從做了手腳,借皇之手來謀害娘娘,並挑撥娘娘與皇關係的。”
沒錯,這美婦,是假死的蕭妃。
“誰會知道本宮有孕在身?誰又知道這些吃的是給本宮吃的?”蕭妃質問,看一眼思慮什麼的老媽媽。
老媽媽察覺到蕭妃質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