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
秦逸咬牙切齒分辯了一句,天視葉歡嘿嘿怪笑的面孔,轉過身去已換上了一臉溫和的笑容。
說話的是位中年‘女’人,正如葉歡所說的那樣,風韻猶存。
不過倒也沒葉歡說得那麼誇張,最少臉上沒塗兩團嚇死人的紅胭脂,嘴角也沒長刻薄痣,手裡當然也沒拿那種‘交’柔做作的小團扇,事實上中年‘女’人穿得很正經,一套黑‘色’‘女’式西裝,黑‘色’高跟皮鞋,朝着秦逸一臉世故而‘精’明的微笑,還彷彿不經意間掃一眼葉歡和劉子成,似在分析這兩位能和秦家大少走在一起的年輕人是什麼來路。
見葉歡和劉子成穿着很普通的休閒外套,牛仔‘褲’,平跟板鞋,這套打扮大街上隨處可見,很明顯從穿着上看不出端倪,可中年‘女’人久經風塵,一雙眼睛自然極其毒辣,她很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雖然葉歡和劉子成穿着普通,她也不敢怠慢,嘴裡說着話,同時還向葉歡二人微微點頭示意。
“秦少今晚帶了新朋友來,是打算你們單獨找個地方玩玩,還是和李少他們一起聚?”中年‘女’人眼睛眨了眨,笑‘吟’‘吟’的問道。
秦逸笑道:“張姐,都是老熟人了,何必拐彎抹角的套話?實話說吧,我這兩個朋友來頭不小,一位是江南省委劉〖書〗記的公子,還有一位
……”
秦逸笑着掃了葉歡一眼,接着道:““還有一位是沈家的公子,聽說過吧?”張姐原本笑‘吟’‘吟’的臉聽到“沈家”二字,臉‘色’不由一變,1小心翼翼道:“沈家,是……,那個沈家嗎?”
秦逸笑道:“京城能有幾個沈家?”
張姐望向葉歡的目光頓時跟剛纔大不一樣,雖說在這俱樂部裡,來往皆是富貴顯赫子弟,早已見怪不怪,可沈家的名頭擡出來,張姐仍感到一定程度的震驚。
秦逸不容她表示,徑自道:“李少他們已經來了麼?正好,帶我們去找他吧,今晚跟他們湊合一起玩玩得了。”張姐點頭應了,帶責秦逸三人往大廳裡面走去。
秦逸跟葉歡並排走在一起,壓低了聲音道:“這個李少是京城李家的獨子,家族分量不輕,他老爹是衛戍軍區副司令,嗯,正好是你五叔的副手。”
“秦哥,你說帶我出來玩玩,就是爲了認識這些衙內公子?”秦逸肅然道:“葉歡,你不要瞧不起這些人,他們靠着家裡恩蔭確實不錯,可他們並不一定都沒本事,他們背後的能量,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比他們的父輩祖輩更強大,父輩祖輩是體制中人,有些事情做起來有所顧忌,有些人不方便認識,可他們不一樣,他們什麼人都可以認識,什麼事情都敢做,你若想在京城如魚得水,這些人是必須要認識的。”秦逸笑了笑,道:“其實,我和你不也是這種人嗎?葉歡,我們都是一類人。”
葉歡也笑了笑,沒吱聲兒。
三人隨着張姐一直往裡走,剛纔‘門’口迎賓的那兩位雙胞胎美‘女’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
穿過大廳後的一道迴廊,裡面竟別有‘洞’天,呈現面前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子,‘花’園後面是一套頗具古‘色’的二進宅子,宅子四面圍成一個正方形,四周的廂房裡燈火通明,顯然是一個個改建而成的包間,裡面傳來陣陣笑聲和k歌的聲音。
葉歡不得不佩服設計這個俱樂部的人的奇思妙想,能把古‘色’古香的宅子改建成如此中西合璧,不倫不類的娛樂場所,這得多大本事呀。
一反正他覺得比自己那個把‘私’人會所裝修成洗頭房的主意高明不了多少,可偏偏那些衙內們卻喜歡這種調調兒,這幫子人看來頗有幾分滿清八旗遺少的‘浪’‘蕩’意味。
張姐走到西邊一間廂房前停步,先敲了敲‘門’,等了幾秒後便推‘門’而入,笑道:“李少,秦少他們來了。
還未見人,葉歡便聽到裡面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秦哥來了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快來快來,這兒有倆孫子快輸紅眼了,你再不來換把手,我估‘摸’着他們今晚非把胯下的鳥兒剁了押上臺了”裡面頓時傳來一陣‘女’人略顯放‘蕩’的‘交’笑聲。
又一道男聲笑罵道:“去你媽的,你鳥兒才剁了呢,就這點小彩頭也能讓我紅眼,簡直笑話!”葉歡三人走進去一看,卻見包間分成兩間,外面一間裝飾豪華,擺着兩張茶几和一排沙發,兩個穿着紅‘色’肚兜兒的美麗‘女’子一人拿個話筒,盯着電視屏幕唱着歌,裡面那一間則擺着一張方桌,桌邊圍坐四人,正在打麻將,旁邊幾個同樣穿着肚兜兒的‘女’子一邊巧笑嫣然的看着他們手裡的牌,一邊輕輕軟軟的含了一口酒,嘴對嘴的喂他們喝一口,再利落的剪掉雪茄頭,點燃後塞進他們嘴裡。
四個字:驕奢‘淫’逸。
見秦逸進來,打麻將的四名男子同時擡頭,盯住了葉歡和劉子成。
坐東面的男子頗爲俊秀,眼神裡卻透着幾分‘陰’隼,只看了葉歡一眼,便推了牌,站起身笑道:“秦哥來了朋友怎麼不招呼一聲,多失禮呀,這兩位是……”
秦逸介紹道:“他們是劉子成和葉歡,都是我兄弟,來京城沒幾天帶他們出來玩玩。,
只介紹了名字,卻沒說劉子成和葉歡的身份,也不知秦逸是什麼用意。
隨即秦逸又朝葉歡道:“這位是李少,李國棟,比你大兩歲,叫聲李哥吧。
葉歡朝李國棟點頭,淡淡笑道:“李哥,來得冒昧了。”
李國棟笑道:“秦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這人就喜歡認識新朋友,別拘束,上來玩幾把?”
葉歡尷尬的笑道:“沒想到你們玩牌,我們哥兒幾個都沒帶錢呢。”秦逸嘆了口氣,掏出現金支票刷刷填了幾個字,遞給葉歡,上面“五十萬”三個字讓葉歡眼角直‘抽’‘抽’,真想捏着支票撤丫子就跑“隨便玩幾把,贏了輸了只是盡個興。”秦逸淡淡的笑,不忘鄙夷的瞪葉歡一眼。
葉歡樂壞了,五十萬呀,就算他手風不順把把都輸,估‘摸’着打完牌還能剩不少,反正他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這錢他是不會再還給秦逸了,待會兒打完牌他就趕緊給自己灌兩口酒,裝作醉過去於是葉歡便上了牌桌。
麻將這東西是國杵,葉歡‘混’跡市井多年,閒着沒事也會到居委會的棋牌娛樂室裡跟那些老大爺老太太玩幾把,贏走他們一塊兩塊的買菜錢,看着老頭兒老太太們憤憤不甘的眼神,葉歡就覺得生活很快樂……,
葉歡,李國棟,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男子在牌桌上笑語連連的打麻將。
葉歡也不怯場,一邊‘摸’着牌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包軟白沙,給李國棟遞了一根過去。
李國棟叼着不知名的雪茄,隨意一掃那根遞過來的軟白婁,淡淡一笑,揚了揚手中雪茄,也不說話,眼神中分明有了些不以爲然。
葉歡嘿嘿一笑,收回了煙。
這人跟自己不對路。
這是葉歡對李國棟下的定義。
今晚葉歡手氣不錯,沒過多久,他便把牌一推,和了,李國棟點炮。
李國棟哈哈一笑,爽快的給葉歡扔過一張支票。
葉歡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着“十萬”。
葉歡眼角一‘抽’,顫聲道:“你們玩多大的?”“不算番子,十萬一炮。”李國棟眉眼不擡道。
葉歡兩‘腿’一軟,當即便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身後觀戰的劉子成眼疾手快將他拎了回去。
葉歡兩眼發直,十萬普通家庭起碼一年的收入,在這裡只夠‘摸’一把麻將……
秦逸甩手給他五十萬,他還以爲秦逸出手大方,上牌桌才知道,
這麼多錢只夠他輸五把。
造孽呀,這一把可是十萬根油條啊葉歡哭喪着臉,當時便打算起身讓位,屁股剛擡起來,李國棟便道:“繼續來,繼續來,英雄好漢,越輸越笑,烏龜王八,贏了就跑。”葉歡只好重新坐下來,再‘摸’牌的時候,雙手分明有些顫抖了。
他有錢是不假,可他一直過得很節省,從來沒這麼糟踐過,這個時候由不得他不發怵……
接下來可謂是峰迴路轉,高‘潮’迭起。
葉歡今晚手氣有些邪‘性’,不知怎的竟大殺四方,只進不出,一個小
時過去,他面前的桌上已堆滿了支票,每一張都是十萬金額。
饒是李國棟財大氣粗,額頭也微微冒了汗,另外兩個人則早已面‘色’蒼白,汗出如漿。一旁觀戰的幾名年輕妖嬈‘女’子見他們臉‘色’不對,紛紛識趣的閃到一邊,大氣也不敢出了。
牌桌上少有的沉默,壓抑……
過了幾分鐘,李國棟眼中忽然一陣驚喜,仰天狂笑一聲,然後把牌一推:“終於和了!”三人正準備給支票,葉歡眼尖,訥訥道:“李哥,不大對呀。”“什麼不對?”李國棟對葉歡已沒什麼好臉‘色’了。
“你這手牌有十五張……”“什什麼意思?”李國棟呆呆道。
葉歡同情的看着他:“李相公,您這是詐和呀。”
李國棟:“…………”
詐和,一家賠三家之後,李國棟已變成了無數文藝作品裡歌頌的慘綠青年了。
秦逸無奈的看了一眼葉歡,終於明白他今晚爲什麼要帶保鏢來了,就他這較真的脾氣,擱哪兒都招人恨。
擦了把汗,李國棟幽怨的瞟着秦逸:“秦哥,您今晚這是給我帶了一賭神呀。”
秦逸苦笑着打圓場:“算了算了,差不多行了,咱們外面唱歌喝酒去吧。”
葉歡也覺得贏了人家三百來萬,有點過分了,於是也笑着道:“對,玩牌盡興就夠了,咱犯不着拼個你死我活的,傷和氣。”
李國棟眼珠發紅,咬着牙道:“不行!我得撈本兒!”於是葉歡只好苦笑着繼續
……,
半個小時以後,只聽李國棟語重心長道:“葉兄弟,賭博是不對的,是違法的。”“李哥的意思是?”
李國棟幽幽道:“咱們乾點兒合法的事吧,比如喝酒唱歌。”國棟綠着臉從裡間走出來時,劉子成和秦逸已開了一瓶皇家禮炮先喝上了。
葉歡兜裡鼓鼓的,儘管努力繃着臉,不想自己‘露’出得意的神情刺‘激’到李國棟,可眼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這晚過得太他媽值了,兜裡那堆支票具體有多少他沒敢仔細數,想來七八百萬是少不了的,絕對的豐收之夜啊。
嗯,明天就劃…到歡樂基金帳上去,不義之財若不用來行善,‘花’了會折壽的。
李國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走出來,大馬金刀朝沙發上一坐,望向葉歡的眼神便有些不善,目光‘陰’沉得嚇人,又看了一眼秦逸,生生忍下這口氣,雖然不知葉歡是什麼來路,可畢竟是秦逸帶來的朋友,甩臉子的話便是抹了秦逸的面子,不划算。
外間包廂裡,穿着肚兜兒的‘女’子趕緊給他滿上酒,然後換了一首輕柔和緩的曲子,李國棟青紅不定的臉‘色’稍稍緩和。
喝了幾杯酒,包間裡的音樂漸漸變得‘激’烈起來,幾名肚兜‘女’瘋狂的甩頭扭腰,香汗淋漓,包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淫’靡,旖旎,燈光漸漸暗淡,唯見幾名美‘女’‘交’軀扭動搖擺,像暗室中的幾條蛇,危險而美麗。
‘女’人們越跳越‘淫’靡,她們身上的肚兜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跳着跳着,便已是上身赤‘裸’,不着片縷,身軀扭動得越發‘激’烈,彷彿‘牀’第間的纏綿承歡,美妙的櫻‘脣’發出銷魂的淡淡shēn‘吟’,令人心旌‘蕩’漾。
秦逸和劉子成似乎已見慣了這種場面,端着酒杯啜着,眉目間卻不見任何動情,神態非常淡定。葉歡卻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不易察覺的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眼珠子有些發紅。
他可恥的硬了。
這就是衙內圈子的生活麼?果然是讓人無法抵抗的‘誘’‘惑’,荒‘淫’無道之極。
久處這樣的環境中,自己將來會變得跟他們一樣麼?如果自己的人生只剩下這些鶯歌漫舞,紙醉金‘迷’,這樣的人生算是‘精’彩還是空虛?
努力將視線離開那些妖嬈的‘女’人們,葉歡腦海中不停想着這些問題,忽然覺得懷中一軟,一具白‘花’‘花’的‘交’軀已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名長相美麗,身材修長的美‘女’,光着上身,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嗔道:“喂,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送上‘門’的便宜,佔不佔?
這個問題幾乎沒經思考,葉歡便已有了〖答〗案。
葉歡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太監……
伸出雙手,葉歡‘色’眯眯的抓住了她的sū‘胸’,似輕似重的‘揉’捏,直‘揉’得美‘女’發出嫵媚銷魂的shēn‘吟’聲……
不知‘揉’了多久,葉歡過足了手癮,忽然神情一肅,滿面正經如同衛道夫車般,將美‘女’推出了懷抱,正義凜然道:“這位姑娘請自重,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咱們的關係還是純潔點兒比較好。”
美‘女’:“…………”
李國棟輸了錢的心情隨着音樂聲彷彿也舒緩了許多,於是哈哈一笑,指着場中搖擺‘交’軀的一名‘女’子道:“1小嬈,給我來一口‘女’兒紅。”葉歡驚訝的對秦逸道:“這兒還有‘女’兒紅喝?多少年的‘女’兒紅?”
秦逸苦笑道:“是另一種‘女’兒紅,你看看就明白了。”只見那名叫小嬈的‘女’子嫵媚一笑,款款上前,脫了鞋,‘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小巧蓮足,面朝李國棟將一條‘腿’彎起,李國棟抓住她的腳,將她潔白的腳趾含在嘴裡,然後小嬈拿着一瓶酒從小‘腿’開始倒下,晶瑩的酒汁順着小‘腿’一直流到腳趾,流進李國棟的嘴中葉歡睜大了眼,喃喃道:“這他媽就叫‘女’兒紅啊”
今晚實在是大開眼界。
李國棟滿足的咂咂嘴,笑道:“葉兄弟,你也來一。?”
小嬈估計練過舞功,美‘腿’沒放下,便順勢將提起的‘腿’轉了個方向,面朝着葉歡,還向他咯咯‘交’笑。
葉歡趕緊謙讓:“不了不了,你來,你來。”說着把小嬈的腳一撥,轉了個方向。
李國棟嘿嘿笑道:“來者是客,你來試一試,試一試。”
撥過去……
葉歡繼續謙讓:“君子不奪人所好,還是你自己來吧”撥過去……
“含‘玉’趾啜美酒,古來便是風雅事,葉兄弟你試一試”撥過去……
葉歡推搪不過,只好抓住小嬈的蓮足,苦着臉看着她。
“……,洗過嗎?”小嬈俏臉已笑得有點勉強:“洗過的。”葉歡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笑道:““我喜歡沒洗過的。”順勢便將她的腳放下。
李國棟讚道:“沒想到葉兄弟口味這麼重”
扭頭看看,李國棟一拍大‘腿’,彷彿下了偌大的決心:“兄弟你等着,我這就給你找雙沒洗過的。”來不及攔阻,李國棟一溜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