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科也慌忙的上前幾步,剛纔張旭東通過八門遁甲激發出來的強悍實力,讓他震驚不已,他也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學習一下,或許將來在對付邵家的時候可以派的上用場。
然而,八門遁甲的後遺症是相當的厲害的,如果自己在沒有朋友的情況之下用處這招的話,即使勝利了,隨後也會相當的危險。
張旭東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猶如萬蟻噬心般的疼痛,渾身的經脈就如果被一根根的刺在狠狠的扎着。
而且,分明的自己對痛覺的感覺要遠遠比以前更加的強烈,更重要的是,張旭東分明的清晰的聽見一陣猶如核桃碎裂般的聲音。
緊緊的咬住牙,張旭東一聲不發。
“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啊!”黑蛟大聲的笑了起來,此時的她,看來有點接近癲狂的模樣。
“張旭東,你殺了我師父,我要殺了你。”話音一落,黑蛟憤然間衝上前來,一副玩命的架勢,
邵子科冷哼一聲,迎上一拳狠狠的朝黑蛟砸去,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之下,雖然可以提升一個人的實力,但是卻也同樣有時候會削弱一個人真正的實力。
那種靠癲狂支撐起來的短暫力量根本無法持久 一個人,只有經歷過更多的磨難,纔會更加的成長。
邵子科從小就經歷過很多的磨難,因爲不被邵家人所接受,他基本上很少回家,多是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吃過別人的剩飯剩菜,住過橋底涵洞,這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磨練了邵子科的毅力,因此他的自控力非常的強。
面對憤怒之下失去理智的黑蛟,無疑邵子科是完全的掌握着優勢。
“邵兄,手下留情。”杜峰慌忙的叫道。
鍾南已經死了,杜峰不想黑蛟就這樣死在邵子科的手裡,這樣只會讓他心裡的那份內疚感更深。
張旭東忍着疼痛,冷聲的說道:“她如果不識好歹的話,就殺了她,杜峰,男子漢該做就做,應該當機立斷。”
“砰!”的一聲,邵子科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黑蛟的身上,將她打的倒飛出去。
不過,邵子科還是有手下留情,所以黑蛟並沒有受太重的傷。
淡淡的哼了一聲,邵子科說道:“如果你真有能耐的話,就想去清理門戶,連自己內部的事情都解決不了,卻要在這裡嚷嚷着爲你師父報仇,哼,你難道忘了你師父臨死前的話了嗎?”
說張旭東冷酷也好,無情也好,他都不否認,他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
況且,黑蛟跟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張旭東沒有必要去同情心氾濫的要保護她,如果她不知進退的話,張旭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抹殺她。
張旭東看的是大局,爲了大局着想,張旭東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的人去阻礙自己前進的道路,他答應過要幫杜峰奪回盤龍組織。
那麼,不管是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張旭東都在所不惜,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足夠了。
黑蛟掙扎着爬了起來,抱起鍾南的屍體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張旭東身上的疼痛不但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再不斷的加劇,根本就無法動彈,稍微的動一下就算鑽心般的疼痛。
杜峰和邵子科在一旁乾着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的幫忙,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郝老,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啊?”杜峰着急的問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郝天鷹說道:“這就是使用八門遁甲的後遺症,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靠他自己的身體支撐過去了。”
張旭東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完全的進入了一陣深層的睡眠狀態,能夠感覺得到身上的那種疼痛,卻又彷彿是昏死過去的模樣。
杜峰和邵子科只能是在一旁乾着急,而又無可奈何。
丹田之處,那顆“黃豆”一般的東西瞬間的爆裂開來,強大的螺旋太極之氣瘋狂的
旋轉着,張旭東只覺得自己的丹田彷彿要被撐爆了似的。
那種難受的感覺甚至壓過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周身的氣勁順着經脈一股腦的往丹田之處涌去,越積越多,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張旭東渾身不住的顫抖着,就彷彿是被通了電一般。
看到這般情形,郝天鷹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喃喃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顯然,郝天鷹隱約的察覺到張旭東的表現跟八門遁甲的後遺症似乎有些不同,以張旭東以前做過ZO僱傭軍的經歷來看,郝天鷹以爲他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就算是無法承受八門遁甲的後遺症,卻也不至於現在這般模樣?
“郝老,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杜峰不解的問道,表情顯得急切而又擔憂。
郝天鷹沒有說話,緩緩的蹲下身子,將手搭在了張旭東的手腕之上。
忽然,郝天鷹只覺的一股強勁的氣勁朝自己涌了過來,毫無防範之下的郝天鷹不由的渾身一顫,慌忙的鬆開了自己的手,驚愕的看着地上的張旭東,有些不明所以。
“郝老,這是怎麼回事?”邵子科問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郝天鷹說道:“我也不知道,張旭東的這種情況我也從來沒有遇見過,他的體內充斥着一股很強大的氣勁,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近他的身。”
“不過,據我的觀察和推測,現在應該是張旭東的一個很重要的時刻,說不定這小子因禍得福,剛纔打開八門遁甲反而激化了他的修爲,他如果能熬的過去這一關的話,整個人的修爲必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現在我們也愛莫能助,只能靠他自己了。”
郝天鷹的猜測沒有錯,現在的張旭東的確是經受着最艱難的時刻,一旦熬過去這一點的話,正如郝天鷹所說,他的修爲必定會有更進一步的飛躍。
爲什麼郝天鷹會這麼認爲?根據他對張楓的瞭解,既然當初張楓在張旭東的體內灌輸了一股強大的氣勁,必定是有着他更深層的意思,具體是什麼雖然郝天鷹並不是很清楚。
不過,郝天鷹可以感覺的出來,張楓是希望張旭東能夠完成他的心願,達到他渴望已久的那種武術的巔峰。
具體張楓一直經常掛在嘴邊的對武術的最高追求是什麼,誰也不得而知。
曾經,張楓的死訊傳出的時候,郝天鷹就有過很大膽的猜測,那就是張楓根本就沒有死,因爲他不相信憑藉張楓的功夫會死在他師弟的手裡。
即使張楓是在受傷的情況之下,他所達到的境界那也是他的師弟根本所無法匹敵的一個存在。
隨着時間的推移,郝天鷹雖然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情,但是在他的心裡卻還是隱隱的覺得張楓沒有死,具體是爲什麼,他也沒有辦法說清楚,總不能跑去挖張楓的墳墓?
郝天鷹只是期望着,某一天,張楓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會感到吃驚。
那張楓到底有沒有死?在外人的眼裡,他的確是死了,因爲沒有人能夠達到他的那種境界。
丹田之處的那股螺旋太極之氣旋轉的越發猛烈,速度越來越快,張旭東分明的感覺到自己已經根本沒有辦法在支撐下去,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周身的經脈只怕都會被這股強烈而又狂暴的螺旋太極之氣而損毀。
就在張旭東眼看着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
忽然間,丹田之處涌出一抹很祥和的氣息,這種感覺,張旭東恍然間想起了當初在極樂寺,那位無名老僧灌輸進自己體內的那股真氣。
張旭東有些茫然,這股真氣不是在當初的時候被自己所吸收糅合了嗎?
然而,此時卻在螺旋太極之氣急速旋轉的情況之下將原本糅合的那股氣息分離了出來,此時那股氣息卻又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砰!”的一聲,張旭東的丹田之處彷彿發生了一個劇烈的爆炸,張旭東的整個人在完全沒有任何控制之下的猛然間做起,大叫一聲,接着到底昏死過去。
這樣的舉動可是把杜峰、邵子科和郝天鷹三人嚇了一個不輕,誰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也愛莫能助,在一旁急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纔好。
張旭東也完全不知道,在自己昏死過去的過程之中,自己的身體發生着巨大的轉變,丹田之處的那顆類似於“黃豆”一般的東西雖然爆裂開來,螺旋太極之氣變得狂暴而無法控制,可是正是因爲這樣的轉變,卻使得張旭東因禍得福,在修爲上更進了一步。
螺旋太極之氣在那股祥和的氣息的壓制和引導之下,漸漸的變得安分起來,而在張旭東的丹田之中,也形成了一個類似於人形的東西。
由於不知道張旭東的情況,杜峰、邵子科和郝天鷹三人都不敢動他,只能是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
看着張旭東的臉上漸漸的變得紅潤起來,三人也漸漸的跟着鬆了口氣,剛纔張旭東的舉動的確是嚇了他們一跳,不過,現在看樣子是已經漸漸的恢復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旭東緩緩的睜開眼睛,雙眼中射出陣陣精芒,讓人見了竟然有種忍不住驚懼的感覺。
不過,只是一閃即逝,很快的便收斂而去,張旭東整個人的氣質,有了很明顯的改變,以前或許還有些鋒芒外露,可是現在卻是確確實實的有種更加渾然天成的感覺,看上去非常的內斂。
“怎麼樣?東哥,你沒事吧?”杜峰緊張的問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沒事,我現在感覺渾身舒暢。”
郝天鷹也大大的鬆了口氣,微微的笑着說道:“看樣子,你的修爲又有了很大的進步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修煉的功夫和我們的截然不同,對嗎?”
張旭東微微的愣了愣,詫異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呵呵的笑了笑,郝天鷹說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我想以你父親的那種智慧,絕對不會不給你留下一點東西的,而且必然會是一個很不同的東西。”
“你父親曾經給我略微的提及過一些,只是他說,他的先天不行,後天彌補雖然有些成就,但是會很難,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你父親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只是,你現在根本還不會運用自己體內的那股氣勁,對嗎?”
華夏,自古以來人們都在追求一種武道的至高境界,可是達到的人卻是寥寥無幾,隨着時光的變遷。
現代化的發展,人類也漸漸的淡忘了這種追求,依賴於現代化的東西,但是卻還是有着一部分的人,在現代化和這種武道之間相互磨合着,這些人被稱之爲古武者。
然而,朝代的更替,也使得很多的武道修習秘籍消失不見,而且,華夏的古武者多講究門戶之見,也很封建。
所以,很多好的武學都已經在漸漸的消失,但是,不可否認尚有一些人一直在追求着這個,譬如張楓,他在武學方面的見解,已經遠遠的超出了現在的那些古武者,他所追求的,也遠遠的要比他們更高的檔次。
可是,武道的至高境界,到底是什麼,現在只怕很少有人能夠明白?在張旭東看來,或許,只有自己的父親和極樂寺的那位無名老僧才更加的清楚?
而在郝天鷹看來,由於他和張楓曾經至交,所以張楓也跟他講過一些自己對於武道的看法和心得,雖然他現在只能算是入門。
但是,卻實實在在的頗有感悟,在看到張旭東的情況之後,郝天鷹不得不覺得張旭東的不同,相信張旭東之所以無法打敗鍾南不是因爲他的功夫不夠,而是他還不會使用自己體內的那股龐大的氣勁。
按照剛纔的情形看來,郝天鷹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
張旭東剛要說話,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是林心怡打來的,顯然是關心張旭東在西北這邊的情況,可謂是柔情蜜意,言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思念和擔心之情。
不過,話語卻是說的十分的巧妙,相信就算是她旁邊的人聽見,也不會知道張旭東在西北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