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有時候往往面子非常的重要,即使明知是死,爲了面子也要去做。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趕緊的召集所有的以前弟子趕往西安市了,北堂傲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從北京城飛機場直接坐飛機抵達了西京市,然後又轉車趕來西安市、
在經過了上次周諾信命趙山虎帶人槍殺的事件之後,鍾南和黑蛟便換了一間別墅,也跟西北南宮家打過招呼,想必周諾信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了,所以他們倒是也放下心來。
沒多久,外面響起了車笛聲,鍾南透過二樓的窗口朝下看去,見到從車內走出來的杜峰,表情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喃喃的說道:“不愧是蕭家的子孫,有魄力,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實力。”
拉上窗簾,鍾南緩步的走了下來,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張旭東和杜峰時,臉上浮出一抹冷笑,他還真是忽略了一個人呢!
張旭東,他完全沒有想到張家的子孫年輕一輩中出現了這麼傑出的人才,竟然將自己的愛徒黑蛟打成重傷。
“就是你打傷了小黑?”鍾南看着張旭東,問道。
張旭東撇過頭,淡淡的一笑,說道:“我向來討厭別人威脅我,而令徒卻恰恰觸犯了我的底線,所以只好動手了。”
鍾南冷聲的笑了一下,說道:“不愧是張楓的兒子,看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你打傷了小黑,不會一點歉意都沒有?”
張旭東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鍾先生邀我前來,不是爲了想得到我的道歉?如果是的話,那我只能說抱歉了,張某有自己的原則,我沒有想到堂堂的盤龍組織盜版龍首,也會用那種下三流的威脅手段,這也算是一個教訓,至於歉意,張某真的沒有。”
鍾南的臉色急速的變化了一下,冷聲的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也應該很清楚我現在弟子行事的規則,爲求目的,不擇手段,所以,在你看來很下三流的手段,對我來說卻並非如此。”
“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爲求目的,不擇手段,所以,如果我達不到我想要的結果,我也會不擇手段,這次是令徒,下次是什麼人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張旭東說道。
“砰!”鍾南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鋼化玻璃的桌子頓時的碎了一地。
“哼,好狂妄的小子,你可別忘了,戴敏可在我的手裡,只要我一聲令下,他馬上就可以人頭落地。”鍾南說道。
“你這又是在威脅我。”張旭東不屑的說道:“我張旭東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你只要敢動戴敏一根頭髮,我保證你盤龍組織雞犬不留,我說的出,做得到。”
剛一接觸,張旭東和鍾南就是火藥味十足,似乎只要一個不對,二人就可以幹起來。
既然已經是無法調和,張旭東倒也不必刻意的僞裝着很謙遜,不管怎麼說,鍾南也算是杜峰的仇人,身爲杜峰的兄弟,張旭東自然不能失了這個面子。
當年的事情,張旭東也不去管究竟是誰對誰錯,也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是因爲什麼樣的原因產生的矛盾,至少鍾南還活着。
而杜峰的家人卻是全部死在了那時,張旭東本就是一個認親不認理的傢伙,所以不管鍾南當時因爲什麼樣的緣由,是否情有可原,張旭東都是絕對不允許的。
“你是海南張家的人,也算是古武家族的人,應該懂得江湖規矩,我和杜峰的事情那是我們內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鍾南似乎是有點示弱。
不屑的笑了一下,張旭東說道:“我是張家的人不錯,但是我也是杜峰的兄弟,是他的大哥,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有些事情大家的確是需要掰扯掰扯,以前的矛盾咱們不追究是誰對誰錯,今天的事情咱們就好好的論一論。”
“
那你想要怎麼論?”鍾南坐了下來,抽出一根雪茄點燃。
張旭東看了杜峰一眼,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杜峰說話,畢竟,杜峰纔是盤龍組織真正的龍首,必須要讓他樹立起自己的形象。
杜峰微微的點了點頭,看着鍾南,說道:“很簡單,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哼,我憑什麼給你解釋?”鍾南說道;“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
“盤龍組織龍首,手持龍吻刀,統管盤龍組織一切事務。”杜峰說道:“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墨者規矩,見龍吻刀如見龍首,鍾南,你還不跪下?”杜峰從懷裡掏出龍吻刀,厲聲的喝了起來。
鍾南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爲這還是封建社會嗎?仗着皇帝賜的尚方寶劍就可以橫行無忌?你別忘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你的手裡有龍吻刀又如何?盤龍組織有人認你這個龍首嗎?我纔是盤龍組織真正的龍首。”
“看樣子,你是想再次的挑起以前和現在的鬥爭了,是嗎?”杜峰自然清楚僅僅憑着一塊龍吻刀是無法讓鍾南懾服的,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反抗了。
“二十年前,如果當時的以前弟子全部反抗的話,或許我們現在就已經敗了,可是事隔二十年,事情還是那麼簡單嘛?我一直沒有去找以前的麻煩,那時因爲我念在舊情上,不想趕盡殺絕,你當真就以爲現在的以前還是我現在的對手嗎?你難道以爲我現在這二十多年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嘛?”
鍾南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塊龍吻刀竟然一直在北堂傲的手裡,哼,這老頭隱藏的倒是很深啊。”
接着轉過頭,眼含栗色的看着杜峰,說道:“今日的盤龍組織已非昔日的盤龍組織,如果你想要跟我玩的話,那我就陪你好好的玩一下,到時候,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今天叫你過來,本只是想勸你打消這個念頭,看在死去的老龍首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不過現在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杜峰壓制住自己心頭的憤怒,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可是杜肖的兒子,也是最有忍耐心的一位人,他必須要懂得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心情,否則,子彈必定會偏離軌道。
當年,爲什麼杜峰的外公不讓以前的弟子繼續的爭下去呢?因爲是不想看到盤龍組織四分五裂,而被別人有可趁之機,杜峰雖然很想報仇,但是卻也必須穩定住自己的心態,不能因爲一己之私,而使得爺爺當年的期望付之一炬。
“爺爺當年就是不願意看到以前和現在繼續的爭鬥下去,所以才選擇放手,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看到以前弟子和現在弟子的爭鬥,我們的問題那就由我們自己解決,你和我是私人恩怨,沒有必要牽扯到以前和現在的弟子,不是嗎?”杜峰說道:“如果你敢的話,我們就來一場生死決戰,誰輸了,誰死。”
張旭東不由的大吃一驚,驚愕的看向杜峰,鍾南可是古武界的高手,修煉了古武術那麼久,可不簡單,單單是身上的那份氣勢,就足以看出來了。
可是杜峰呢?雖然有北堂傲的悉心教導,也有龍吻刀內隱藏的高深古武術心法,但是,畢竟,根基不夠,跟鍾南較量,九死一生啊!
不過,身爲杜峰的兄弟,最重要的是支持,他很清楚,杜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管他是因爲什麼原因,張旭東都只有支持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泄了他的底氣。
鍾南放肆的笑了起來,說道:“就憑你?你有資格跟我決鬥?哈哈……你這是找死,知道嗎?”
“這你別管,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杜峰說道。
鍾南冷聲的笑了一下,說道:“杜峰啊杜峰,你想用這個計策來對付我,你還嫩着點,我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跟我玩心眼,你還不夠格,你以
爲你這樣說,今天我就會放你離開嗎?哼,除非你是被人從這裡擡出去,否則,你不可能站着走出去。”
顯然,鍾南是誤會了杜峰的意思,以爲杜峰這是在找一個藉口,企圖今天能夠僥倖的讓自己放了他,放虎歸山,是什麼樣的後果?鍾南很清楚。
“鍾南,你可要考慮清楚?如果你想要把杜峰留下,就必須要把我也留下。”張旭東說道:“你問一下自己,你有這個膽量嗎?只要我和杜峰今天離不開這裡,你很快就會面對龐大的報復行動,東三省張家、北京城向家還有我龍幫千千萬萬的兄弟。”
“不錯,你盤龍組織的勢力的確很大,戰鬥力也的確很強,但是我不相信你們的功夫可以高到不怕子彈炸藥,我一統了好幾座城市,一統了倭國所有的地下組織,試問一下,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玩?你玩的起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鍾南冷聲的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我決定對付你們,我自然就算到了後果,不錯,你的確很有能耐,降服了不少人。”
“可是這是因爲你還活着,他們處於敬重或者是懼怕你的原因而衷心於你,如果你死了呢?是什麼樣的局面,那就誰也無法預料,你這樣就可以嚇到我嗎?你未免太小看我鍾南了?”
微微的聳了聳肩,張旭東斜靠在沙發上,叼上一根菸,淡淡的說道:“信不信隨你,我想,你也不懂得什麼叫着兄弟之情同袍之義,如果你有本事的話,可以試一下,看看今天能不能把我和杜峰留下,別讓我瞧不起你。”
鍾南揮了揮手,片刻,兩個手下將戴敏給押了上來,看樣子,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張旭東的心也踏實了許多。
看見張旭東,戴敏的臉色頓時的沉了下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張旭東,是我連累了你。”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你是我女人,我自然是應該救你,都怪我,當初我如果和你一起過來的話,今天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一根頭髮。”
戴敏渾身不由的顫抖着,眼眶裡淚水不停的打轉,這是她第一次從張旭東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雖然並不溫柔,甚至帶着些許的霸道。
可是,在黑辜負戴敏聽來,這卻比世界上任何的甜言蜜語都要強上百倍。
“好一個癡情種啊,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一點也不錯。”鍾南冷漠的笑着,說道:“現在呢?現在張先生還覺得可以不顧一切的和我玩一次嗎?”
不屑的笑了一聲,張旭東說道:“我張旭東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不管你手裡握有什麼樣的籌碼,都一樣,”接着轉頭看着戴敏,說道:“戴敏,如果今天我們沒有辦法離開這裡,你會不會恨我?”
戴敏拼命的搖着頭,說道:“不,不會,張旭東,你不要管我,你自己先走,是我的錯,我不該連累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深陷如此危險的境地了。”
這一刻,戴敏的心全部的拋了出來,完全的系在了張旭東的身上,她只覺得,即使現在馬上去死,那自己這一輩子也滿足了,也不枉和張旭東愛過一回。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傻女人,放心,有我在,什麼事也沒有,你男人頂天立地,能有什麼事情難的到我嗎?放心。”
接着,轉頭看向鍾南,張旭東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浮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說道:“鍾南,那咱們就正式的開始,咱們就賭一下,今天誰沒有這個膽量。”
張旭東向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除非,那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如同這一次,張旭東絕對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這可不必和周諾信的約見,張旭東必須實打實的跟鍾南玩一次心理戰。
現在龍幫的人和以前的弟子都還沒有過來,僅僅憑着他們四個人的力量,就想要去對付盤龍組織,顯然有些不切實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