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放棄偏見把酒言歡



年輕人的事情嘛,張天術也不方便說太多,看見張旭東沒有說話,他也就很識趣的沒有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了,哪個有作爲的人年輕的時候不曾風流過?

張天術自己也是,但是隻要能夠把握好那個度就足夠了,他相信張旭東能夠很好的做到。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好好的在家待幾天陪陪你媽媽,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張天術說道:“一個女人喪父喪子的痛楚是外人所不瞭解的,也不懂的,雖然你媽媽看起來表面上沒什麼,但是這麼多年來心裡的確是壓抑了很多的苦啊!”

柳如煙的苦,張旭東自然明白,第一次和柳如煙見面的時候,張旭東就能夠從她的眼神裡看的出來,對這位母親,張旭東也是有着很多的愧疚。

爲人子者,不能長伴膝下,也是一種不孝,張旭東自然也是希望能夠和柳如煙盡享天倫,然而,男人不能沒有自己的天下,所以他纔會希望林心怡和果果、衛國留下,權當是彌補一點自己心中的愧疚,讓柳如煙不會覺得孤單。

老人最怕的是什麼?是寂寞,現在的社會,生活條件都好了,老人們也不必再爲生活去煩憂,然而,他們的心靈上卻是缺乏了一種慰藉,感到特別的孤單,造成這一切的,自然還是因爲兒女不能承歡膝下。

離開張天術的房間之後,張旭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張旭東已經是張家的子孫了,自然的也會有自己的房間,是在柳如煙所居住的武神殿。

天色已黑,月色朦朧,張旭東遠遠的就可以看見涼亭之內,昏暗的燈光之下,張奎在那裡默默的喝酒,一個人,背影顯得有些個淒涼和孤獨。

都說成大事者要學會忍受孤獨,一點不錯,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孤獨,張奎自然也不例外。

其實這麼多年來,張奎也很清楚,張天術對他還是有着戒心的,沒有全心全意完全放心的將張家交託到自己的手裡。

不過,不管張奎如何的陰沉,在他的心裡還是對張天術充滿了尊敬和孝意,當年的事情,他想起來也會非常的內疚,只是他強大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去低頭。

這些年來,他爲了將張家發揚光大,可謂是盡心竭力,他無非就是希望張天術能夠看得到自己爲張家的付出,看的到自己的努力,用事實去證明自己有資格做張家的家主。

然而,這其中他卻忽略了很多其他的問題,譬如親情,張魁清楚的記得年少的時候自己和張楓之間的兄弟之情是如何的深厚,清楚的記得自己可以爲了他們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些年來,他和張武也是越走越遠,雖然張武還是一樣的尊敬自己,可是其中卻少了那份兄弟之情,更多了一種敬畏,這也算是他內心的一個遺憾。

有時候,人走的越高,走的越遠,往往會失去一些以前看起來不是很重要,但是如今想起來卻超越一切的東西,如果有可能,張奎很希望自己能夠回到從前。

然而,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做,和張武的兄弟之情也不會回到從前。

張旭東的到來,勾起了張奎更多的回憶,也勾起了他很多的愧疚,然而卻也讓他充滿了戒心,當年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是有責任的,如果張旭東將一切的罪過怪在他的頭上那也完全是可以說的通的,他有點害怕。

所以,張奎極力的和張旭東保持着距離,充滿的敵視,他知道,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在和張旭東的鬥爭中失敗的話,那麼失去的可能不僅僅只是生命,還有自己的尊嚴,還有自己的努力,甚至是一切一切。

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個道理是人都明白,然而,卻又無法擺脫借酒消愁的想法,總以爲,那穿腸的毒藥從自己的咽喉下去,流遍全身的時候,可以忘記一切,至少,可以短暫的忘記一切。

微微的頓了頓,張旭東緩步走了過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張奎轉過頭來,看到張旭東的時候微微的頓了頓,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和老爺子聊完了?”

“嗯。”張旭東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大伯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我陪你。”說着,張旭東在張奎的對面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上。

張奎也沒有反對,默默的灌下一杯酒,張旭東淡淡的笑了笑,替張奎斟滿,說道:“古來豪傑皆愛酒,酒這玩意有時候還真是好東西啊,不過,如果是逃避的話,這酒的味道似乎就有點變了,大伯,您說呢?”

張奎微微的愣了一下,擡頭看向張旭東,表情有些驚愕,然而,張旭東卻仍舊只是淡淡的笑着,目光沒有看向張奎,反倒是仔細的翻轉着手中的酒瓶打量着,“其實,我覺得白酒這玩意還是二鍋頭最帶勁,”張旭東說道,“雖然我喝酒不行,可是喝起二鍋頭還是覺得最爽,大伯覺得呢?”

“年輕的時候喜歡度數高一點的酒,灌醉自己的朋友兄弟,會很有成就感,可是現在,老了,不再有年輕時的那種感覺,喜歡上了這種度數稍微低一些的醇香型的。”張奎緩緩的說道。

“人都是會變化的,隨着年紀的成長,心境的成熟,看待事情都會有變化,好的是經驗多了,看待事情會更成熟,但是也因爲經驗多了,往往容易被矇蔽了眼睛。”張旭東說道:“有時候,還是需要一點年輕人的那種孤注一擲的激情。”

張奎愕然的看了張旭東一眼,表情有些個錯愕,他自然清楚張旭東話語中暗示的是什麼,不過,並沒有生氣,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接着說道:“你想怎麼辦,說,大伯只有一個要求,我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牽扯到寒瑞和寒豪的身上,是我欠你的,與他們無關。”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大伯,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啊?你以爲我是要找你報仇還是找你報復?”

“當年的事情我的確有着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我,你父親就不會在受了傷的情況之下還去和別人決鬥,那樣你父親也就不會死了。”張奎說道:“如果你要爲你的父親報仇,我完全能夠理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牽扯到寒瑞和寒豪兩兄弟的頭上,我不能再和你父親、你二伯回到以前的狀況,但是我希望你們兄弟不要再步我們的後塵。”

“當年的事情,誰對誰錯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父親既然當初選擇了出戰,我想,他就沒有怨你,既然他都沒有怨你,如果我現在來找你報復的話,豈不是顯得我父親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嗎?”張旭東說道:“我從小就失去了親人,在我的記憶中父親母親是什麼樣子都是模糊的,後來,ZO收養了我,讓我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家,有了親情的感覺。”

“然而,不管如何,在我的心裡還是對家人有着極力的渴望,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家,雖然父親已經不在,但是還有母親,還有爺爺,還有你們這些長輩,所以,我很珍惜這份感覺,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去破壞我們這份親情,可能我說的有些矯情,你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知道大伯心裡擔心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你完全可以放心。”

張奎一陣錯愕,看着張旭東,似乎是想從張旭東的眼神中看出他這些話說的是真是假,然而,他看到的是張旭東一臉的真誠,絲毫沒有作假的成分,讓他的內心裡更加的愧疚。

“大伯一直是希望寒瑞和寒豪兩個人繼承張家的家主之位,對嗎?”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接着說道:“我和他們兩兄弟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的本性還是很好的,大伯你有沒有想過,在他們兩個兄弟之間你選擇誰做張家的家主呢?”

張奎微微的愣了愣,說道:“誰有能力誰就做張家的家主,他們是兩兄弟,都是我親生的,我自然是不

能有任何的偏袒。”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接着說道:“那大伯有沒有想過,你給予了他們兩個人期望,到最後卻只有一個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另一個會怎麼想呢?或許你會認爲那是因爲另一個勢力不夠,沒資格做張家的家主,然而他肯定不會這麼想,他會覺得你是偏袒,會覺得事情不公平,這樣的話,導致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兄弟反目成仇,這是你希望看見的結果嗎?”

“那你的意思是……”張奎說道:“是讓他們兩兄弟不參與家主的爭奪,這樣就可以保留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感嗎?”

“雖然表面上這樣看起來似乎可以,其實不然。”張旭東說道,“大伯你千萬別以爲我這麼說是爲了讓你把家主的位置讓給我,我只是就事論事,簡單點說,如果家主的位置落到了別人的身上,他們兩個可能會聯合起來,但是他們的心思仍舊是互相猜忌的,將來總會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反目成仇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覺得親情比家主的位置重要,即使是不做張家的家主,也一樣自豪,大伯是自己人,我也就實話實說,剛纔張天術叫我進去,的確是有把張家家主之位傳給我的意思,不過被我拒絕了。”

“爲什麼?難道你就不想做張家的家主嘛?”張奎問道。

在張奎看來,張家的家主或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在張旭東看來卻並非如此,可以說這是一種世界觀的不同。

就譬如,普通的老百姓可能覺得只要吃飽穿暖就已經很幸福了,可是對於一些有權勢的人來說,卻不會僅僅滿足於這些,他們需要更進一步,因爲只有這樣纔可以讓他們的人生得到更完美的詮釋。

聽到張奎的話,張旭東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說道:“可能你會覺得我說的假,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不希望因爲一個家主的爭鬥而傷害了親情,更何況,就算讓我做了張家的家主,我也沒有時間去管理,與其如此,那還不如不去爭奪這個家主之位,反正就算是爭到了手,對我來說或許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我想,大伯也應該調查過我的事情?”

微微的點了點頭,張奎說道:“不錯,我查過你,我承認在這一方面你遠遠要比張家的任何人做的都好,你在完全沒有後盾支持的情況之下打拼出這樣的一番事業,有些讓我吃驚,龍幫的勢力,如今放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是讓人驚駭的,和龍幫相比,張家明顯的要遜色了許多,至少,在國際上的影響遠沒有龍幫的這般大。”

“這點我絕對相信,在華夏龍幫或許還比不了張家,但是在國際上,可以說張家是完全沒有和龍幫相比的資本。”張旭東說道:“所以說,我會窺覷張家的家主之位嗎?現在手頭上的事情已經夠我煩的了,我不想再給自己招惹更多的麻煩,我只希望一點,那就是大伯不要帶有一種有色的眼鏡來看我,不必對我心懷戒心,如果大伯覺得將張家的家主之位交託到他們的手裡是對張家的未來着想,我也一定會全力的支持。”

“不過有一點,我剛剛也跟老爺子說了,那就是我希望張家可以取消嫡系和旁系的區分,不必要劃清楚那麼必要的分割線,只有這樣,才能夠將張家真正的發揚光大。”

“老爺子是不是想把那幫人交給你管理?”張奎說道。

張旭東微微一愣,明顯有些愕然。

張奎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當初老三創立了這樣一支力量,你父親死後,就一直由老爺子在打理,他也沒有想過要把這支力量交給我,我也就沒問。”

“老爺子是這個想法,不過我一樣沒有答應。”張旭東說道,“這支力量雖然是我父親創立的,但是並不代表着是我的,我想父親創建這支力量的目的是爲了整個張家,而不是給我,所以,我不能破壞了父親的原意,我給老爺子的建議是把這支力量交給張志剛去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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