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秀和張旭蘭都愣住了,她們記憶中你的張旭東非常和善,哪裡想到也有這樣一面的時候。一時間,張旭蘭低下了螓首,也不敢在說什麼,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樣。
氣氛有些尷尬,喬秀立馬笑着打圓場說:“那就算了,還是讓蘭蘭留在身邊吧。”接着,她有看向張旭東,囑咐道:“東子,出門在外小心點,要照顧好自己,遇到心裡上的困難,就和媽打打電話,我也能幫你出些主意。”
喬秀的話說的非常的真,眼中閃爍着母愛的光芒,那一刻張旭東忽然覺得心裡很疼,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自己不再是失去母親的人,甚至他都有了不想再去追究的想法,即便喬秀在騙他,他也心甘情願。
母親在每個孩子心目中,都是最溫暖的港灣,哪怕他是十惡不赦的惡棍也不類外。
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自己絕對不能這樣,爲了自己爲了未來的老婆還有那羣兄弟,張旭東絕對不能陷入這種甜蜜的深坑中,別到最後失去了一切。
嘆了口氣,張旭東說道:“好的,我會注意的,您不要太擔心,這麼多年都這樣過的。”
張旭東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喬秀想要說什麼也把話嚥了下去。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上面寫着老婆,張旭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個女人現在纔是他心裡最爲重要的,至少沒有這麼多的爾虞我詐,這就是愛情。
“接個電話。”張旭東搖了搖手機,一邊往二樓走,一邊接了起來,說道:“心怡,都這麼晚了,怎麼纔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想的渾身難受啊?”
“你哪裡的事情忙完了嗎?不管你忙完沒完,你還是快回來吧。”林心怡的話音中透着着急,顯然並沒有心情和張旭東說悄悄話。
張旭東愣了一下,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林心怡的語氣會如此的着急,說明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便正色起來,問道:“心怡,這麼着急出了什麼事情,我這邊已經差不多了。”
“你爺爺病危,醫生說已經沒有少時間了。”林心怡嘆了口氣說道:“爺爺他不想讓我把事情告訴你,現在你的幾位伯伯都在,晨哥也在,他嘴裡唸叨着你爸的名字,我希望你能夠把你爸找回來,你們爺倆過去見他一面。”
一瞬間,張旭東的腦子有些短路了,很久就回不過神來,在他的心裡這個爺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但短短的時間裡,張玄彪給了他很多的隔代愛,而自己卻沒有爲他做過什麼。定了定神,張旭東說:“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你幫我告訴爺爺,讓他等我爸的,他也會回去。”
起初張旭東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張家的親骨肉,可現在已經沒有想太多,加上喬秀的出現,而後產生了懷疑,心裡更是帶着一些愧疚,從感情上來講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還記得在他回到軍屬大院的那一刻,爺爺爲他四處打電話求醫的那一幕幕,和他一起抽菸聊天的時候,幫他出頭對抗東方家族……
“嗯,我會去說的
。”林心怡說的。
“那先這樣,我明天上午就能回去。”張旭東說着匆忙掛了電話。然後轉身敲開了陳威房間的門,說:“現在訂機票,明天我們要回玉都市,馬上。”
陳威撓着頭問道:“東哥,發生什麼事情了?龍幫有變故?”
“草,別廢話了,讓你去走就趕快去做,磨磨唧唧幹什麼,飛機上跟你時候。”張旭東直接一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爸,爺爺病危了。”張旭東等到對面一接起電話,幾乎哽咽地說道。
“你說什麼?”白獅王那邊有明顯爆炸聲,不知道正在執行什麼任務,但他看到了自己兒子的電話,還是立馬接了起來,因爲他有這個實力,從父親方面也非常的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
張旭東咬着牙把話重複了一遍,對面的白獅王一陣沉默,然後吼道:“給老子把這個基地踏平,一個活口不留。”
“獅王,僱主的意思……”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但話沒說完,白獅王就怒吼道:“我說了,一個活口不留,還要我重複第三遍嗎?”
“是。”對面立馬就響起了距離的槍炮聲,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又是一個滿是血腥的晚上。
白獅王聲音略帶顫抖地說:“東子,你先替我照顧老爺子,我明天一定回去。”
“恩。”張旭東狠狠地點了點頭。
玉都市的上午,軍區醫院中。當張玄彪看到張旭東的時候,就露出了祥和的笑容,說:“孩子,你回來了?我沒事的,其實我讓他們不要叫你,我只是想要見見你爸,那小子怎麼還沒有回來?”
看着那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面龐,張旭東流着淚苦澀地笑道:“爺爺,我爸正在路上,你的身體不是一直挺好嘛,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
“將軍已老,歲月蹉跎。我終歸是上了年紀了,這病來的太突然了,其實我還能爲祖國效命十年的。”張玄彪露出了渴望的神情,眼中已經是老淚縱橫。
張旭東仰起頭,儘量不讓眼淚流下來,說:“爺爺,沒事的,現在的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你會好起來的。”
“是癌症,其實我早就查出來了,雖然是晚期,但我和病魔做了十多年的鬥爭,看來最後還是它勝利了。”張旭東苦笑道。
奶奶抱着張雨果在一旁哭的微微顫顫,張雨果一直叫道:“太爺爺,太爺爺,你不要死,小果果還沒有長大,我還沒有好好孝敬您呢。”
張旭東咬了一下嘴脣,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說:“果果乖,你太爺爺沒事的,爸爸保證。”
張雨果搖着頭說:“爸爸你不要騙我,我知道癌症是治不好的,這是最恐怖的病。”
一旁張旭東的二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旭東,人固有一死,老爺子這一輩子也值了。”
張旭晨的父親,也
就是張旭東的大伯,說:“沒錯,我們張家人世代軍人,流血流汗不流淚,別哭了,這讓你爸看到應該會罵你的。”
張旭東苦笑一下,說:“他是我爺爺。”
“對,他也是我爺爺。”張旭晨哭的比張旭東還慘,臉色難看的要命。
等到了下午,白獅王終於趕了過來,他一頭飄逸的白髮走近醫院,自然引起了不少好奇的目光,而白獅王根本就沒有去詢問護士張玄彪的房間號,然後直徑走了過來。
張旭東正在喂張玄彪粥喝,後者喝了幾口,就開始不斷地咳嗽,然後搖着手示意不喝了。大伯和二伯以及張旭晨都回了軍營中,要是玉都市駐軍的張家人都撤回來,那裡邊可真是要亂套了,所以張玄彪命令他們回去。
白獅王走近房間的時候,奶奶手裡的飯盒已經掉在了地上,愣了一下就眼淚婆娑起來,直接撲到了白獅王的懷裡,放聲大哭道:“你終於知道回來了,我就要失去你爸了。”
聽了這話,白獅王一手摟住了自己的母親,他那偉岸的身軀,就直徑走了過來,臉上有着一道新添的傷痕,然後雙膝一彎都跪下來,叫道:“爸,我回來了。”
張玄彪終於止住了咳嗽,想要起身,白獅王連忙站了起來,說:“爸,您說什麼就說吧。”
“你終於回來了,不要走了,我要是走了,你再走了,這個家就更加的不完整了。”張玄彪一個華夏國的將軍,也難以逃脫俗世的情感,更加無法逃脫人都會有的一天。
白獅王說:“這個家需要我,但這個國家容不下我,我還是要走的。”
“爸,您這是……”張旭東遲疑了一下,說不出口。
白獅王淡淡地看了一眼張旭東說:“你也成熟了,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人不得不做的,做了就不要後悔,我現在是獅王傭兵團的首領,所以只能對不起自己的家人了。”
張玄彪擺了擺手,說:“你們都出去,我要和他說說話。”
“我要留下。”奶奶毅然決然地說,張雨果也不肯走,這樣只有張旭東自己,關了病房的門走了出來。
這時候他正巧看到了林心怡和蔣可欣拿着東西走了過來,就讓她們先不要進去,然後帶着她們到了護士臺,問道:“是哪個醫生負責張玄彪的病情,我想了解一下病情。”
小護士翻了一下記錄說:“您好,是華繼陽華醫生,我可以帶您過去。”
張旭東微微點頭。小護士邊走邊說:“聽說張玄彪先生是咱們玉都市的駐軍總司令是嗎?”
張旭東瞟了她一眼,說:“這點還用我告訴你嗎?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請不要和我說話。”
小護士吐了吐舌頭,然後指了一個辦公室,說華繼陽就在裡邊,然後林心怡就準備敲門,裡邊就聽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曖昧的調侃,張旭東的眉頭一皺,心裡頓時就有些怒火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