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旭東一番慷慨陳詞,阿塞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撒旦,我們的人也是誤信別人,傷了你們的人我感到萬分抱歉,所謂不打不相識,ZO傭兵團的損失,我們暴熊特種大隊全部承擔,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你看怎麼樣?”
張旭東冷冷一笑,道:“那件事情我相信是你們無知造成的,可今天我殺了你這麼多兄弟,換做是誰都會要報仇,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阿塞克盯着張旭東,握了握拳頭說:“不會是你們ZO傭兵團接受某人幹掉我暴熊特種大隊的任務吧?他們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阿塞克先生願意怎麼想都可以,不過我還要給你引薦一個人。”張旭東掃向了密林之中,說道:“平衣哥,難道不打算露臉了嗎?”
“阿塞克先生,百聞不如一見呢!”平衣從黑暗中緩步走了出來。
阿塞克一愣,盯着眼前的面具男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葬天殺手集團的首領,平衣。”平衣說的。
平衣的話,就彷彿一道雷電轟在了阿塞克的身上,難怪自己的隊員這麼快就被消滅了,不是自己太弱,而是敵人太強大了,居然是ZO傭兵團和葬天殺手集團聯手作戰。
“呵,居然是ZO的首領和葬天的首領,看來你們還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阿塞克苦笑着說道:“我知道已經逃不出去了,但你們能告訴我,死誰能請你們兩位一起出山的?”
“阿塞克先生身爲軍人,應該經常和我們僱傭兵打交道,規矩你懂得。不過呢,看在我們算是臉熟的份兒上,我可以告訴你。”張旭東嘴角一揚說道:“阿塞克先生選擇和索夫合作就是一個錯誤。”
阿塞克皺起了眉頭,說:“你們是羅伯特萬爾金請來的吧?這小子翅膀硬了,居然能請得動你們兩家,還真的要置之我們暴熊特種大隊死地啊!”
“這個阿塞克先生就誤會了,請我們的是索夫,而不是別人,也就是說是你的合作伙伴要做掉你們。”張旭東笑着說道。
搖着頭,阿塞克不會相信張旭東這話,冷哼一聲說道:“撒旦先生不要以爲別人都是白癡,你想挑撥我和索夫的關係,這樣明顯的謊言,我怎麼可能相信?”
張旭東呵呵一笑,說:“是阿塞克先生太多心了,看在你將死的份兒,我纔會把實情告訴你,要不然這種秘密我怎麼可能說呢?”
“你不過想借刀殺人而已。”阿塞克盯着張旭東的眼睛說道。
“好像我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張旭東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你死了我還怎麼借刀殺人,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的實情。”
阿塞克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張旭東說的沒錯,今晚他肯定是逃不過去了,而張旭東而不會利用自己去除掉索夫,自己的頭號仇人就是張旭東。如此一想,難道真是是索夫這樣做的?他是有這個財力,可自己和他剛剛達成了協議,他爲什麼又要這樣做呢?
“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這樣說,但我是絕對不信的。索夫先生和我死多年好友,我們又合作過不少次,他沒有必要除掉我,這對他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阿塞克認真地說。
張旭東嘆了口氣,說:“別忘了,索夫是戰斧幫的軍師,你們的存在威脅到了
他們的走私交易,這也是戰斧幫老大的意思。先讓索夫親自找你來談事情,就是讓你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你的情報人員應該又幾天聯繫不到了吧?他們已經死了,一個個被索夫的人幹掉了。”
這話雖然讓阿塞克產生了共鳴,可是身爲軍人他有着堅定不移的心態,即便心中產生了一絲的疑惑,可立馬就搖頭道:“撒旦,你不要以爲我是白癡,如果我能活着離開,我們暴熊特種大隊會找你報仇,整個俄國都會找你們報仇,到時候你們在世界上了個容身之所都沒有。”
張旭東瞥了他一眼,說:“我知道你有話說,說吧,不說就沒機會了。”
阿塞克摸出一支菸點燃,說道:“撒旦,一切都是我的命令,放過我這些兄弟,我可以用人格保證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大隊長。”殘餘的暴熊特種兵叫道:“我們的誓言是同生共死,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阿塞克苦笑一下說:“我們沒有機會了,他們的人太多了。如果給撒旦給你們這個機會,你們的手裡都有佣金,就選擇一個別的國家,過普通的人生活,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也不要想着替我們報仇,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懂嗎?”
暴熊特種兵個個面目猙獰,想說什麼卻被阿塞克擺手打斷,因爲阿塞克非常清楚,自己的人就剩下這麼點,根本沒有辦法逃出去,與其都死了沒有人能把這個消息帶出去,還不如自己犧牲,來保住其他兄弟的性命。
“非常感動的畫面,也只有在正規軍人中可以看到。不過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索夫給我們的錢,就是讓你們暴熊特種大隊沒有活口,所以不好意思我無法答應你。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張旭東嘴角邪惡地揚起,說:“聽說阿塞克身手高強,不知道願意和我單打獨鬥嗎?”
“拖延時間等援兵。”這是阿塞克心中的想法,想了一下就立馬答應道:“好,我們單挑。”
接着,他看向自己的部下,說道:“都把槍收起來,這是命令。”那些暴熊特種兵萬般不願意,但還是把槍放下,雖然心裡如死灰,但表面還是依舊堅毅頑強。
張旭東也看得出他在想什麼,用無線電傳達了命令,讓戰斧幫的人先撤,然後自己的人把這裡包圍起來,準備結束一起撤退。同時,他們佩服阿塞克是條漢子,畢竟這個大校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而他們也對自己的首領有信心,這場單挑在所難免。
對於阿塞克,張旭東心裡還是比較佩服的,他是一個非常稱職的軍人,可畢竟他還是敵人,以後要往俄國發展,就必須要除掉暴熊特種大隊,他們是國家第一道屏障,也是最後一道,有事情肯定就要動用他們,而到了時候還不一定有多少自己人要死在暴熊特種兵的手裡。
張旭東緩緩走了出來,注視着這個四十五六的壯漢,那身材高大魁梧,充滿了爆發力。而ZO成員和暴熊成員都放下了槍,但卻時刻警惕着對方,這麼近的距離,一旦摟一梭子絕對會發生難以接受的現實。
葬天的成員都隱藏在黑暗裡,他們不像平衣戴着面具,所以不希望太多的人記住他們的相貌,而對於張旭東,平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彼此有一種很奇妙的信任感,讓他們成爲兄弟。
阿塞克盯着平衣,說道:“沒想到神秘的葬天首領,居然是個身材單薄的年輕人,真是讓人有些難以相信。”
平衣說道:“不要太過相信你的眼睛,有時候你的眼睛看得到不一定是真的。”
“呵呵,多少人想要見識一下殺手之王平衣的真面目都不得願,沒想到我看到了本尊,也是藏在一個面具的後面,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你不用激我,但凡見到我真面目的人都死了。”平衣淡淡地說着,但話語中傳來無形的冰冷和陰森,道:“如果這裡只要我和你,我可以讓你看看,不過這麼多人……你的願望要落空了。”
張旭東嘿嘿一笑,說:“平衣哥,要不拿下就讓我們看看,我也很好奇。”
白了張旭東一眼,平衣說:“等那天你快死的時候,我會滿足你這個願望。”
“呃,那還是算了吧,我不希望有這麼一天,永遠都不。”張旭東搖着頭。
阿塞克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張旭東說:“能和撒旦一決高下,是我此生所求,就算是死在你手裡,我也死而無憾了。”
張旭東怔了一下,說道:“看樣子阿塞克先生是抱着必死之心了,那我可要小心了。”
“撒旦你也不用這樣噁心我。”阿塞克冷哼一聲說道:“在幾年前我都略遜你一籌,現在你的進步肯定要比我大,只是能夠多在你手裡走一招,也是一招的幸運。”
“這樣說的我該不好意思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張旭東說:“平衣哥可是我的強悍對手,我還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搞得我好像天下第一似的。”說完,他看了一眼平衣,張旭東確實在招式和手段和平衣在伯仲之間,要不是他修煉了內力和氣功,誰贏誰輸還真的不好說。
阿塞克只是冷笑一下,並沒有再說什麼。張旭東這樣說確實有道理,強中自有強中手,沒有誰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身手這種東西都是練出來的,不由最高只有更高,只不過暴熊特種大隊成爲了ZO傭兵團的墊腳石,這一戰後,ZO傭兵團絕對會被推上新的高峰,阿塞克心裡還真的很不是滋味。
兩個人卸掉裝備,其他人給讓開了足夠的空間,但警惕性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以免暴熊傭兵團的人狗急跳牆,端起槍一人給張旭東一梭子,就算張旭東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子彈的。
阿塞克的個頭在兩米左右,足足比張旭東高出二十公分,加上他的身形魁梧,站在張旭東面前就像是一頭灰熊似的。可張旭東的在氣勢上絲毫不遜色他,整個人的殺氣直接迎了上去,這讓阿塞克心裡一顫,幾乎就要想認輸了。
這一切都不是阿塞克願意這樣的,他也是受過專業的心理訓練,可是張旭東的殺氣彷彿是實質性的,加上阿塞克已經報以必死的決心,所以在氣勢上難免會弱於張旭東太多。
突然,如同野獸般怒吼一聲,阿塞克直接衝向了張旭東,俄國的軍方格鬥術,講究的是在最短的時間,以最簡單的方式幹掉敵人,他們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就是依靠強悍的身體和特殊的力量,和敵人橫衝直撞,只要被打到不死也要掉層皮。
可惜張旭東不是普通人,他號稱傭兵之王的白獅王親自傳授,加上修煉了內力和氣功,也只有烏凌影勉強能夠跟得上他,在一百招之內難以分出勝負。
面對阿塞克的拳頭,張旭東並無絲毫的慌張,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同時也瞭解這些老毛子的攻擊方式,可以說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