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和唐飛自然也洗了洗溫泉,順便找了幾個小姐給他們做了全身放鬆,這筆賬自然是算在了關渝黔的頭上,一直等到股票閉市,才離開。
關渝黔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雖然那個電話打完之後,張旭東兩人表示的很悠閒,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這連個人想要做什麼,如果只是僅僅不讓自己的義父收購股票還好說,可他們要是真的做出撕票的事情,那他這條小命就交代了,心裡自然是非常的害怕,一直動都不敢動地緊鎖眉頭坐在椅子上抽菸。
在公司裡的劉麗等到閉市,纔算是如釋重負,心裡有些僥倖同時也非常的疑惑,她自己已經抵擋不住大伯劉明的突然攻擊,只要收購再進行一個小時,只怕這一次的勝利者就是劉明瞭。
可就在這麼關心的時候,劉明不明所以地停止了所有的星期,這讓劉麗疑惑不已,完全搞不清楚劉明到底想要怎麼樣,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呢?
其實劉明是有別人要挾了,眼看勝利在即,卻被張旭東這傢伙給搗亂了,這樣不但今天自己的努力沒有多少收穫,由於股票的下跌,他居然還賠了不少。劉明恨不得吃張旭東的肉,喝他的血,可是他非常在意關渝黔這個義子,可他又怎麼會輕易罷手。
劉明由於父輩的關係,在臺省早年也是富二代,後來因爲犯了個大錯,所以他這個長子並沒有能夠繼承企業,但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在臺省還是有他的道的,不論白還是黑,他都有些自己的關係。
原本對付自己侄女劉麗這個丫頭片子,根本無需藉助這些關係,他做好準備自己就能完成,可如此劉麗多了一個張旭東這樣的助理,而且還是個硬茬子,他自然也不會再客氣了。在他看來,張旭東這樣完全是受劉麗的指示,那他肯定要以牙還牙了。
張旭東也沒有想到劉氏企業居然很牽扯的很大,害得他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但後話先且不表。
穿好衣服離開了那家溫泉會館,張旭東也沒有太多的爲難關渝黔,這種豬一樣的敵人留着並不是什麼壞事,便和唐飛隨便找了個小店吃了飯。
在回去的途中,張旭東給劉麗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那些股東的地址後就想掛掉,而劉麗卻連忙道:“你等等,今天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大伯會突然停手?”顯然她感覺這件事情和張旭東脫不開關係,否則張旭東也不會要關渝黔所處的位置,而後沒多久劉明就停止了收購。
張旭東也只是支支吾吾地說了一下,並沒有說清楚其中的過程,劉麗知道看樣子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也就沒有在問,這讓她想到薛曉曉的那句話,她確實不知道張旭東的身份,這一下更加的懷疑和好奇起來。
劉麗天生聰明,今天薛曉曉的那番話,讓她知道張旭東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但她又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樣的勢力,但薛曉曉可是金元博華夏區的CEO,而張旭東能夠跟這樣的人交往過,肯定來頭不小,至少也能和薛曉曉並駕齊驅。
張旭東還不知道劉麗這樣的歪打正着向着。和唐飛吃過飯之後,立馬就前往了劉當陽的家中。劉當陽是劉麗爺爺的兄弟,擁有着劉氏企業百分之九的股份,有些鬱悶的人,按理說他身爲爺爺輩的老人,沒道理看到自己劉明欺負劉麗,至少也要站出來說句話啊!
他這樣做難道是因爲劉明給了他巨大的好處,讓他不尊重他大哥決定,把企業給了老二,又到了劉麗手中,都說隔代親,看樣子還不都是那麼回事,有些真的搞不懂。
張旭東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劉當陽,同時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那應該就是先幫助劉麗對付劉明,然後再對付劉麗,那樣他就可以
完全掌握劉氏企業。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真的是好處?還是受到的威脅?或者說劉當陽就是一個傻X。
想不明白,張旭東也不再去想,畢竟最難猜的就是人心,也不管劉當陽出於什麼目的這樣做,但他過去,這事情應該就水落石出,也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唐飛一手開着車,卻非常的有美感,很快就到達了劉當陽的一個小的私人別墅區,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倒也安靜,而且這裡的裝修都非常的上講究,不是那種西式風格,而是中式帶着貴氣。
“東哥,這種事情也不難即將,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不就是拿點股份嗎?就算要他的命,也不費吹灰之力。”唐飛邪笑着說道。
“確實簡單,只是我想弄清楚其中到底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張旭東說着,便閒了車,一擡頭看到了夜空中的月亮,一圈月暈令人賞心悅目,但他知道應該要下雨了。
“走,進去看看!”張旭東淡淡一笑,朝着那別墅區走去,唐飛鎖了車也跟了上去,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按門鈴,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直接一個後退助跑,接着兩道身影都翻入了內部。
六十多歲劉當陽正在圍着魚缸裡的魚,他身邊的女人絕對不超過四十歲,穿着非常的單薄,正幫他端着魚食。
那女人看了看劉當陽,輕聲說道:“劉爺,你爲什麼要什麼做?把股份賣給劉明,那不就是相當於把劉氏企業給了他嘛?畢竟那是你大哥勤苦建立的產業,而且劉麗那小丫頭也很尊敬你,你給了劉明,我怕就不會這樣了?”
劉當陽何嘗又不懂這個道理,以前劉明對他也就一般,給了劉明就相當於餵了狼,以後自己再也沒有說話的權利。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劉明這小子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可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了不少,這樣的人劉當陽老了,不願意去得罪他,如果不把股份賣給他,那小子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
嘆了口氣,劉當陽說道:“你不懂,我是爲了這個家,爲了我們的安全。老了,是不中用了,安安穩穩纔是最重要的。”
正在兩人聊着,忽然傳來玻璃“嘩啦”一聲的碎裂聲,只見張旭東和唐飛破窗而入,看到他們兩個,劉當陽愣住了,許久才顫抖地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不要傷害我們,有錢可以給你們。”
張旭東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說:“不好意思,只能這樣進啦了,我並不想傷害你們,只是來找你們談談。”說着他坐了下去,唐飛也毫不客氣地隨意一坐。
這種出場方式,一個老頭兒一箇中年女人害怕是再所難免的,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張旭東他們的來意,臉上的恐懼之色愈發的濃烈起來,劉當陽嚥了口老痰,心驚想到不謀財難不成是來害命的?
張旭東淡淡一笑,從茶几上拿起一根香蕉,剝開就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這香蕉是昨天的吧?我就喜歡這種入口棉棉的感覺。老唐,你不吃個?”
唐飛伸出唯一的抓,卻是抓起一個蘋果,那空蕩蕩的衣袖中一截刀身探了出來,把劉當陽夫婦嚇得半死,正在他們心驚肉跳的時候,唐飛手裡的蘋果已經開始快速旋轉,幾秒之後皮就掉到了地上,他放進嘴裡咬了一大口。
“老唐,把刀收起來,別嚇壞他們了。”張旭東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話語中那樣善意,陰森的駭人。
突然,劉當陽靈光一閃,瞬間想起了什麼,死死地盯着張旭東,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認識你。你,你就劉麗那個新助理。”
“吆,看來劉老先生還沒有老糊塗嘛,我正是劉總的助理張旭東。”張旭東笑着說道,只是他的笑裡帶着諷刺,搞得劉當
陽額頭溢出冷汗,其實見面也就在這幾天內,當時張旭東站出來替劉麗說話,一個小小的助理出這樣的風頭,劉當陽怎麼能不記得。
“你來幹什麼?是劉麗那丫頭讓你來的?”劉當陽皺起了眉頭,他已經沒有剛纔那樣害怕了,知道了張旭東的歷來,不是謀財害命,大概是劉麗讓他來拉攏自己的,談一下手裡股份的事情。
“劉老先生很聰明,那就不用我多說了。”張旭東自顧地點起了一支菸,緩緩地抽了起來。
“你的來意我明白。”劉當陽舒了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說道:“小兄弟,實不相瞞啊,我確實想幫麗麗那丫頭,可是我有我的苦衷,你回去告訴你們劉總,就說我這個做爺爺的對不住她了。”
張旭東輕輕皺起眉頭,從劉當陽的話中不難判斷,劉當陽是有難言之隱的,肯定是被劉明威脅導致的。又吸了一口煙,張旭東淡淡一笑說道:“我並不是劉麗派來拉攏你的。我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份兒幫她一把,而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劉老先生既然有心幫助劉麗,我想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劉明能趕出的事情,我同樣可以,而且比他做的要好。就比如說殺人。”
劉明一愣,連忙伸手護住他的女人,憋紅臉說道:“你就算殺了我也不一定能夠拿到股份,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殺了你們,是不是股份就會移交的別人的頭上?”張旭東呵呵笑道:“劉老先生,你有一兒一女在F國生活吧?聽說那邊最近有些亂,常常發生爆炸事件,我勸劉老先生還是小心點,萬一兒子女兒就這樣沒了,誰給你養老送終啊?”
毫無疑問,張旭東就是在威脅劉當陽,因爲他沒有太多的事情和劉當陽在這裡耗着,而且既然劉當陽怕劉明的威脅,當然也會怕張旭東的,要說做壞事來,張旭東可比劉明強上一萬倍之多。
劉當陽也是老人精,他瞬間就聽出張旭東的意思,臉色再度變得難看起來,乾巴巴的嘴脣顫抖着說道:“你,你在嚇我?”
“隨便你怎麼想吧!”張旭東嘆了口氣道:“唉,都是劉麗她太渴望親情了,纔不忍心把你們的權利拿下,這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而我可不會想那麼多,必要的時候,我會用必要的手段。”
“噹啷”唐飛的刀從衣袖到掉在了地上,鋒利的刀身直接穿透大理石地鑽,刺入了地下。
張旭東冷笑道:“我想劉明也是威脅了,相信你也看到了今天股市的變化。別說是你了,就連劉明也一樣害怕我,讓他停止他就不敢繼續做。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全家死路,另一條就是站到劉麗一邊來,至少你還是他的二爺爺是吧?”
劉當陽渾身一震,錯愕地看着張旭東那張陰笑的臉,他有些搞不懂張旭東是年輕人的一時衝動,還是真的無所畏懼。他確實一直在看劉世企業的股市波動,心裡也非常的詫異,不明白對劉明大好的局面爲什麼停止了。
現在張旭東這樣一說,他就明白了,原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動了手腳,如果真像張旭東說的,劉當陽不得不考慮這個年輕人會不會那樣做。可是如果相信了張旭東,去幫助劉麗,那麼就是得罪了劉明,到時候劉明也會報復自己。
此刻劉當陽手裡這百分之九的股權,無疑是一張催命符,左右都是想要他這條老命,那些外面的親情在他的眼裡並不值錢,他只關心自己身邊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閃爍不定的目光,劉當陽權衡利弊,左右都是一個死,他不知道那邊更可靠一些,會勝利而且能夠把對方打的永遠起不來,那他就不用怕了,所以站在那一隊中是個問題,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陣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