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管他放不放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對付胡山嶽,這樣自己也好早日回到南京城,那邊的局勢需要他去控制,畢竟離開龍幫這麼久,說不定會發生什麼號不是的事情。
現在張旭東擔心的是,胡山嶽身邊可能有烏凌影在,如果要對付胡山嶽,不知道他會不會現身,又會出現什麼不良的反應,也不知道烏凌影處於什麼態度,但張旭希望他最後不動神色,不要好自己交手是最好不過。
對於胡山嶽張旭東瞭解並不知道,甚至可以說茫然,張旭東就給北堂元恆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認識的人,具體最好熟悉胡山嶽,北堂元恆想了一下,說給張旭東推薦一個他的好友,說白了也是一個官二代,但北堂元恆拍着胸脯保障,這個朋友絕對是那種可以交心的。
張旭東不知道對方可不可以交心,只要能幫助自己對付胡山嶽就行,從北堂元恆處得到了一個號碼,對方顯然提前收到了消息,可還是有些意外,不過立馬答應和張旭東見面詳談。
這個人叫周曜白,三十多歲的成功人士,但他的成功不同尋常,屬於那種鮮爲人知的,周曜白知道了張旭東現在是沈氏企業的老闆,他心裡可清楚這個企業的不同尋常,也可以說是一個商業帝國中的領導者,這種企業到達了一定龐大的程度,一些彈丸之地的小國都不可與之比擬。
地點約在一個茶社,張旭東到的時候,周曜白已經喝了一壺茶,長相文質彬彬,沒有浮躁之氣,灰色的長袍,更像是一個儒士,而他的身邊有一個大概和他同齡人,這個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帶着一副眼鏡框,一臉的笑容。
張旭東打量着這兩個人,那一個都覺得不同尋常,簡單的寒暄之後,張旭東落座,周曜白起身介紹道:“張師傅,我來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柳木青。”
柳木青扶了扶鏡框,起身伸手說:“張先生的大名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我早就想要結實,只是沒有緣分,沒想到您還認識周兄。”
“張師傅是元恆的師傅,我也就跟着叫,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神往已久!”周曜白笑了笑道。
南京城有四大青年,分別是:一元(北堂元恆)、一青(柳木青)、兩週(周曜白)和(周子軒)。
而張旭東覺得周子軒可能是被拉過來湊數的,而柳木青和周曜白卻不是什麼小人物,也不是大人物,他們而是隱藏在這些大大小小人物之後的人,就像是一些二流幫會,背後大多會有超大幫會的身影,而這兩位就是隱藏在南京城的人物,在華夏國也是排的上號的。
雖說,在南京城胡山嶽的名號頗爲響亮,可是實際能力和柳木青、周曜白是無法相比的,這兩個就和北堂元恆一樣,絲毫不會把胡山嶽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周曜白祖父是開國功臣,到他這一代可以說是時代爲官了。
不過官家不好出面,可柳木青這個人就不一樣了,
他是祖上五代就從商,用富五代已經不能形容他,應該說是華夏國的貴族,柳家人丁不多,可涉足的各行各業都有,屬於很龐大的商業家族,而柳木青繼承了家族遺風,一向不愛張揚,而且經常去往國外做生意,屬於很難見到的人物。
到達這個層面的人才知道,就是沈佳財奮鬥了一輩子,也不足人家家族的四分之一,所以在南京城真正的大人物是柳家,而胡山嶽在柳木青的眼裡,最多也就是一隻臭蟲,這年輕就能有這樣的身份,凌駕於南京城所有商業人士之上,其家族的龐大也不用太多的實際產業來形容。
張旭東看着柳木青,便和他握了握手說道:“柳先生過獎了,我只是小打小鬧。”
在三人落座之後,這一切都是周曜白簡單的幾句話帶過,但張旭東還是能從字裡行間聽出其中蘊意,周曜白說:“張師傅,就是你不拖元恆來找我,我也要過去找你,聽說的身手很好,有空也教我幾招!”
張旭東哈哈一笑道:“別聽北堂元恆胡扯,我那點實力也就是能打他,叫我旭東就行了,別左一個張師傅右一個的,搞得我好像賣藝的似的。”
周曜白楞了一下也笑了起來,一旁的柳木青也笑了笑,說道:“其實是我想要見一見張先生,年紀比我們都小,卻能做的面面俱到,柳某佩服啊!”
張旭東搖了搖手:“柳先生這是在笑話我,和你比我根本不值一提!”
柳木青也自嘲了幾句,衆人一笑而過,他看出張旭東剛剛二十出頭,卻有一種商場上說不出的老練在其中,而他可是三十多了,在這個圈子裡他這個年齡有這樣的成就,真的數不出幾個來,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叔叔伯伯之輩的人物,但張旭東沒有讓他敢任何小覷的意思。
“既然張兄弟是元恆的師傅,我們也是元恆的朋友,那咱們也算是朋友了,而且我對張兄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張兄弟要是不嫌棄,在下年長几歲就叫我一聲兄長吧!”
柳木青話音剛落,張旭東也點頭道:“我覺得也是,那就高攀柳大哥了!”
一聽這話,互相都給足了對方面子和尊重,柳木青笑道:“這樣最好,免得顯得生分。”
“柳大哥,客氣的話說多了就見外了,其實我是有事情和兩位打聽,不過看情況柳大哥也有事情找我,你先說吧!”張旭東也不太多的廢話,要不然顯得太過虛僞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還是直說的好。
“爽快,我就喜歡和爽快人聊天!”柳木青將那眼鏡框取了下來道:“其實張兄弟最近的作風我看在眼裡,這次聽說有個機會,就過來走一趟,主要想要和張兄弟談談企業合作的事情。”
“合作?怎麼個合作?而且柳大哥怎麼會想到我?”張旭東有些詫異的問道,他不是那種頭腦容易發熱衝動的人,合作就是爲了賺錢,現在的哪一方面讓這樣的人物想要和自己合作,他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把
能掙錢的事情拿出來隨便和什麼人分享。
“如果我說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值得合作,你信嗎?”柳木青淡淡地笑着,但是眼神中沒有開玩笑好像還是真的。
“我也真的沒有覺得我這個人有什麼地方值得合作!”張旭東笑着聳了聳肩,畢竟他不是很瞭解柳木青,不能聽周曜白的片面之詞就輕易地相信他人,而且他和周曜白也是第一次見,不是因爲胡山嶽,由北堂元恆搭橋估計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張兄弟,你好像擔心我的爲人啊?”
“話不能這樣講,主要我想要一個正兒八經的理由!”
“理由?爲什麼非要理由呢?有時候一時衝動也可以成大事的!”柳木青的笑容開始收斂,換成了一副感嘆的神色,這年頭兩個人面對面都不放心對方,古人是怎麼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難道人與人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要是格鬥的話,張旭東很少畏懼任何人,可是要說道做買賣,張旭東自然要遜色柳木青太多,要是換成鄧家兄妹來,肯定會是一番討價還價,其實和大媽在菜市場買菜一個道理,只不過地方稍微顯得高雅了一些。
但,張旭東見過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知道該怎麼和各種性格的人如何相處,張旭東還保持着自己的想法,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硬道理,張旭東相信有人會丟出一個大餡餅,但絕對不是柳木青,要不然這個人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就在剛剛周曜白的介紹,張旭東就感覺出柳木青的手段,一個三十多歲能在商業巔峰中混跡了十數年,不是說是個人有家勢就能行的,當然家族是強大的後盾,而個人的腦筋也要轉的飛快,這個柳木青至少在集權中有交好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的魄力。
張旭東飛快地將一個個的念頭在腦子劃過,但嘴上沒有說,看不清一個人的目的,最好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對方想要說什麼,藉機再掌握主動權。
“那我也就直說了,或許你能想通。你能將沈氏企業穩定下來,而且還這麼快就擊潰了郝建雲和陳昇,還拉下去一個市局局長,並將他們的產業成爲自己的囊中之物,這一點我十分的佩服,我看到了你的能力,相信你會在這一條走的很遠,現在我還有機會找到你,怕以後進廟無門,所以希望現在能和你合作起來,大家做個朋友!”柳木青一口氣說了出來。
可張旭東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這一下讓柳木青愣住了,這感覺就好像投石如海,在淡淡的海浪上沒有掀起一點的漣漪,他怎麼也是在商場經歷了十數年的老手,和很多老傢伙都談判過,可以說是這方面的絕對高手,可是面對張旭東,他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找切入口。
張旭東也有自己的辦法,在談判上他承認不如柳木青,可自己沒有求到他,而是表現出一副對送上的好處無所謂的樣子,這或許也是以靜制動,任憑你怎麼花言巧語我就不上鉤,看你能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