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那兩個棘手的敵人找上門,從凌晨四點鐘,張旭東所掌管的沈氏企業就開始被猛烈的襲擊,各大產業的股票全部下滑,一時間所有的負責人開始不斷打電話給張旭東,除了少數沒有上市的產業,其他產業風雨飄搖。
這這一天,沈氏企業接受了最承重的打擊,所賠掉的金額已接近一億,原本看好張旭東各地股民,尤其是南京城的,開始懷疑張旭東的能力,錢可以補上,但名聲的損失,會產生無法預計的後果。
張旭東眼圈通紅,一夜都沒有睡好,他已經想到了是郝建雲、陳昇、胡山嶽三人乾的,輕輕一查就確定了這個推論,這三個人的衝擊,打的張旭東一頭霧水。
對於這種市場競爭,張旭東自然不是非常的明白,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去挽回,一着急他的三叉神經又開始隱隱發作,一個勁地揉着太陽穴,這時候王悅又打來電話,張旭東說了幾聲之後,臉色變得更差,不但是其他產業,連娛樂產業都開始被排擠,對方以各種低價、活動等吸引了大批的老顧客轉向他們的場子。
張旭東還是低估了這三個人的能力,還以爲有東方傲的威懾下,胡山嶽不敢再動,其他兩個人更加不敢,可現在看來他們並沒有放棄,對於利益,很好的詮釋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句話。
到了會所門口,正碰到了等候已久的王悅,張旭東皺着眉頭說道:“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和我說一下。”
“在我們場子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抓住了有客人在我們的包廂裡吸白麪,還有記者拍到了照片;另一件是有人在我們的場子裡鬧事,而他們酒水上的優惠,所以……”王悅說話時不敢看張旭東的眼睛,因爲他當時拍着胸脯說自己能夠勝任,可這纔多久就出現這樣的事情。
張旭東點着頭,拿出了煙叼着嘴裡沒有點着,深吸了口氣說:“王悅,你怎麼看這兩件事?”
王悅立馬開始倒苦水,說:“老闆,那些白麪不是有人在我們場子裡賣的,而且客人自己帶的,而且那些警察和記者怎麼就收到了消息,肯定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我認爲這是一場商業陰謀,有人想搞垮公司。”
張旭東皺着眉頭,但心裡卻對王悅再次做出了評價,這個人雖然沒多少魄力,但頭腦比較轉的快,讓他管理娛樂產業綽綽有餘,嘆了口氣問:“那些吸白麪的人帶到了那個警局?”
由於張旭東和胡家的事情,讓產營業打下了的基礎,所以各大酒店、會所可以說客人並不少,這種產業最怕沒有人來,要不然自己就把自己拖垮了,勢必要推出新的優惠政策,將流失的顧客拉回來,這次纔是穩定下去的重要發展路徑。
“我和他們的隊長是朋友,所以我沒有讓他們先把人帶走,想要等老闆您來了再做定論!”王悅恭敬地說。
張旭東微微點頭,這樣頗爲讓他滿意說:“我們的場子都是正規而且大型的,一般人都懂規矩不會亂來,如果真是有人使絆子,只怕他們也不會輕易說,你儘量撬開他們的嘴,但不要弄出人命。”
王悅狠狠地點了點頭,他的眼中閃過了兇
狠的神色,這是一個娛樂場所總負責人應該有人,雖然他還是弱了許多,但有總比沒有強,說:“我已經準備請那個警察吃一頓飯,順便和他們瞭解一些情況。”
張旭東點頭,便朝着會所裡的辦公室走去,其實他不排斥暴力的手段,但能解決的還是不要動手的好,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一拳能解決的事情,不必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戳死。
走進了辦公室裡邊,張旭東看到了一個三十二三歲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憤怒的表情依稀可見,看到張旭東走了進來,這個男人站了起來,把腰板挺的更直,眼神更加堅定,一點害怕都沒有,他作爲記者自然知道張旭東是誰,也大概瞭解張旭東的身份。
看着這個男人嫉惡如仇的表現,張旭東暗暗皺眉,看來是個難對付的傢伙,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擔心,而是和善地笑着說:“坐下說話,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
那男人又坐了下來,可連一句禮貌的道謝話都沒有說,就好像工農兵看到了老地主,不鬥你鬥誰,你就準備戴社會主義的帽子吧!
“我是張旭東,是這裡的老闆,也是沈氏企業現在的老闆。不知道記者同志怎麼稱呼?”張旭東平心靜氣的說道,對於這等人物,張旭東要幹掉他而不留下任何證據那是再簡單不過,但看這個人的神色,這個人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張旭東對這樣的人有些敬佩,殺了他雖然容易,但他想要收復他爲自己所用,雖然過程不會那麼容易。
“紀曉嵐的紀,沉默的默!”男人還是回答了張旭東的話,畢竟後者沒有做什麼威脅他的事情。
張旭東緩緩點頭,說道:“紀先生,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雖然我有其他身份,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莽撞的人,要不然我就不會親自和你來談了!”
紀默點了下頭,整個人也逐漸放棄下來,張旭東把他的包遞給了他,說道:“這是你的東西,我們一點都沒有動,連裡邊的相片也沒有刪除,你可以帶回你的單位,至於你們的照片怎麼處理,那是你的事情。”
紀默一愣還是伸手接過了自己的包,裡邊有相機、手機、錄音筆等,要是以前發生這種事情,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刪除裡邊的東西,有的甚至還要暴打他一頓,可張旭東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把東西還給了他,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和不可思議。
凝視了張旭東幾秒鐘,紀默做了多年的記者,也可以說閱人無數,越是張旭東這樣看似平和的人物,其實越難應付,只不過眼前這個人只有二十多歲,竟然能夠將沈佳財的企業掌控,還能對付胡山嶽、郝建雲、陳昇三個老狐狸,自然可以看出這個人的魄力和手段。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真如張旭東所說,紀默擡頭看向張旭東道:“我會如實報道,你們就等着法律和社會輿論的雙重製裁吧!”但他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顫抖,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氣勢。
“呵呵,如實報道是吧?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只有我有足夠的錢,就是你所在的那家公司我都能買下來!”張旭東笑着
說道:“而且你不覺得事情有蹊蹺嗎?我相信法律是講究證據,但有時候證據也不一定是真的,我更相信真相。”
紀默一愣,他這個人非常的聰明,只是之前爲了自身的安全,纔將事情曝光出去,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自己拍到的是真相,但是不是背後的真相他真沒有考慮那麼多。不過,他還是想要出什麼,但腦袋一空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張旭東,這件事有太多的疑點,更像是同行業的競爭手段。
張旭東見他不說話,就笑着說道:“紀先生,你們記者很辛苦,工資一般,還有危險,我以前當過兵,覺得雖然我們行業不同,但性質是一樣的。”
紀默緩緩點頭,他想到了自己這些年的遭遇,也不由地嘆了口氣,看着張旭東筆挺的腰板,心裡有了幾分好感,說道:“張先生,其實我也當過兩年的軍人。”
“哦,難怪紀先生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張旭東點着頭說道:“雖然我來南京城不久,但紀先生的大名也聽過,像你這樣用事實說話的好記者不多了,人民需要你這樣默默無聞的背後記者英雄。”
紀默愣了許久,心裡更是各種滋味混合,甚至差點哭了出來,難得有一個人這麼瞭解自己,他其實對錢也很在意,但爲了自己的良心,他不會做爲了錢昧良心的事情,他本事貧苦出身,上完大學打了兩年兵,結果因爲得罪了人而被專業,結果成爲了一名完全和專業不合符的記者,但他非常喜歡這個職業,因爲這個被人謾罵的職業,其實有很大的作用,就是用事實說話,給百姓一個公道。
再看張旭東這個人,紀默心裡一暖,他覺得一個真正軍人絕對不是做那樣的事情,也不會容許底下的人去那樣做,而且紀默也知道張旭東的身份,龍幫的老大,想要對付自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他心裡以爲張旭東會有金錢和威逼雙重壓制他,可是一起都沒有,這讓他不解,同意對這個年輕人好奇。
張旭東嘆了口氣說:“紀先生,你難道不覺得我是被人陷害了嗎?”
紀默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是我被人利用了?”作爲記者,紀默知道很多同行都會被人用錢買通,甘願爲錢做任何事情,然後寫一些誇大其實的事情,失去了最初做記者的初衷。
張旭東肯定地點了點頭:“紀先生從事記者行業這麼多年,我想之前不明白,現在應該已經想好了,畢竟見的多了,那就見怪不怪了。”
紀默終於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胡、郝、陳三個人和你不對付,這是他們在搞你?!”
“商場如戰場,其中風雲莫測變化多端,歸根結底就是利益的關係,戰場上你有永遠的敵人,但商場上只有不變的利益,很多事情發生也很正常。就像現在的我,凌晨四點就各個負責人的電話打的無法休息,後來我接到了王悅的電話,說是這邊也出了市區,我開始以爲是他們三家派來的記者,想要讓我身敗名裂。可我一見到紀先生,就覺得你不會那樣的人,也不會被什麼人或者東西趨勢!”
“我有自己的判斷。”紀默盯着張旭東接着就拿出自己的相機、手機和錄音筆,就要將裡邊的圖片和音頻刪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