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考慮了一下,搖頭道:“先不要動他,這會給東方家族抓到我們的把柄,過段時間再說,還有其他事情嗎?”
血玲瓏搖搖頭,意思並沒有太大的變動:“東哥,唐飛恢復的不錯,他說要來看你,讓其他人給攔下了!”
張旭東點頭示意他們做的對,人斷臂又不是壁虎斷尾巴,即便恢復了非常好,也一定還是行動不便,看着血玲瓏起身要走,就說:“派人保護一下蔣可欣、程夢瑤和薛曉曉,雖然暗夜不屑那樣做,但我們不能不以防萬一!”
血玲瓏看着張旭東一眼,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點頭便走向病房的門。
剛一開門,就看到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兒,她一皺眉,便低下了頭,這個女孩兒她認識,洪門掌門人謝鴻鵬的獨生女謝楠,怎麼會來看東哥呢?
“就是這裡,進來吧!”謝楠看了一眼血玲瓏有些好奇,不過也沒有一個勁地盯着看,當看到了張旭東,就對着外面招手。
張旭東看到進來的謝鴻鵬,呵呵一笑道:“謝掌門,你怎麼來了?隨便坐!”
謝鴻鵬的臉色變得很隨和,坐下之後說:“你把偷襲我的人幹掉了,我還沒有謝你呢!”說着,他從兜裡摸出一張支票說:“我也不知道該給你買點什麼,這你收下,是我個人的心意!”
“謝謝!”張旭東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滿意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一旁的謝楠坐在張旭東的牀上,像是好奇寶寶似的看着張旭東被紗布遮蓋的傷口:“哥哥,你沒事吧?”
張旭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沒事,這麼點小傷,很快就能出院了!”
謝鴻鵬看着自己女兒,露出了溺愛的笑容,想當年他也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人有了地位和錢,就算你不去找,女人也會自己撲上去,尤其看到張旭東比他還帥那麼一點,受到女孩兒的喜愛也不奇怪,只是心裡暗歎女大不中留,就是不知道張旭東是什麼意思。
閒聊了一會兒,黑熊聽着鬱悶,早已經呼呼地睡着了,謝楠皺了皺眉,說:“你們聊,我去走廊裡轉轉!”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她不想聽幫派之間的問題。
“我們也沒得聊了,爸和你一起走,我這次來第一看看張旭東,而就是告訴他三天以後我回南京城,看樣子他這次是去不了!”謝鴻鵬有些惋惜地說。
“這就要走了嗎?”張旭東感到一絲詫異。
“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我馬上回去!”謝鴻鵬輕描淡寫的說,而且他的臉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這讓張旭東無法猜測出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事情既然非要洪門龍頭回去,那事情肯定不像他表現的那麼簡單,可能會很嚴重,只不過他不表現出來而已。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張旭東擺着手,說:“三天後是吧?我和你一起回南京城,我也想要看看這座城市!不知道謝掌門是不是還歡迎?”
謝鴻鵬有些錯愕,他想不到張旭東居然會答應,便笑道:“如果身體允許,我當然非常歡迎!”頓了頓他說:“那你交代一下,三天後我們機場見!”
“到時候見!”
三天之後,張旭
東出了院,換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裝,感覺有些出國訪問的氣勢,身後跟着的人也不多,只有陳威、南宮曄和肖焱三人,在與謝鴻鵬等人碰了面之後,一行人坐着飛機,便飛向了南京城。
南京城,一座擁有近六千多年文明歷史,近兩千六百年建城歷史,近五百年建都歷史,是華夏的四大古都之一,有着“六朝古都、十朝都會”之稱,是華夏國南方政治文化的中心。
歷史上南京城既受益又罹禍於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氣度不凡的風水佳境,過去曾多次遭受兵燹之災,但亦屢屢從瓦礫荒煙中重整繁華,且在中原被異族所佔領,漢民族即將遭受滅頂之災時,通常漢民族都會選擇南京休養生息,立志北伐,恢復華夏。
這座城市相比較襄陽城,就好像一個葫蘆形,上半部是襄陽城,下半部是南京城,均爲歷朝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如此這裡成爲了洪門的總部,也是旅遊的聖地。
在飛機上,謝鴻鵬給張旭東講述了一個南京城的傳奇人物,一個商業界的奇才,可誰曾想過,他當年做過搬運工、快遞員,甚至還做過幾個月的乞丐,他的名字叫沈佳財,商業上的人都戲稱他爲當代的沈萬三。
沈佳財不是道上的人,但起身份絲毫不遜色謝鴻鵬,他擁有一個商業帝國,他就是這個商業帝國的霸主。
要說洪門掌門人謝鴻鵬的是一場暴雨,那沈佳財更像是一場連陰雨,他的實力就好像滴水穿石,從另外一個角度擊垮對手,如果你是謝鴻鵬的對手,那麼可能你會被幹掉,但你是沈佳財的對手,你不會死,但會比死更難受,在華夏國沒有一家企業會用你,連你身邊的親戚朋友都會遠離你,因爲他有錢,任何人想象不到的有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價,你可以想象如果錢堆的比你都高,只是讓你疏遠一個人,我想沒有人會拒絕,然而與道上的霸主不同,沈佳財沒有結過婚,也自然沒有後代。
舉個例子,在南方人的眼裡,你有兩百萬,但你沒有子嗣,那你比不過有兩個兒子的普通人,你會擡不起頭,重男輕女這一思想,在這座城市表現的淋漓盡致。
之所以說這個人,因爲謝鴻鵬和沈佳財是好友,他們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屈指可數,他們沒有絲毫生意上的來往,只有那種普通好友的友情,這非常的難能可貴,尤其是當兩個人都是有錢有地位的時候,不摻雜任何利益的友情,這年頭捫心自問應該沒有,古稱君子之交。
謝鴻鵬之所以要回南京城,那是因爲沈佳財病了,而且是無法治癒的疾病,只有謝鴻鵬知道他是勞累成疾造成的,打拼了一輩子的病終於來找他了,他需要來看看自己的好友,送他最後一程。
唯一可惜的是,偌大的基業沒有繼承人,謝鴻鵬毫不避諱地把事情告訴了張旭東,他希望從張旭東的身上,爲這個好友找到一絲僅有的安慰。
所以下了飛機,沒有回洪門總部,而是直接去往南京城最好的醫院,沈佳財就是在這個醫院等待着生命盡頭來臨的一刻。
沈佳財的探視時間有限,一天不超過半個小時,但有謝鴻鵬的帶領,張旭東還是見到了這位不超過五十歲的男人,而沈佳財看到了好友謝鴻鵬的到來,沒有喜極而泣,反而彷彿早已經料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位好友必然會來的。
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沈佳財非常的釋然,他沒有絲毫的悲傷之情,但這不能代表他心裡真的就好過,有些痛男人要自己扛,即便是死亡來臨,這纔是真正的男人,而謝鴻鵬也沒有痛苦,他知道好友不希望看到自己那副模樣,其實他的心真的很疼。
人活一百年和活十年的區別不大,並不是說有人願意早早離去,而是對於死亡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對於活了五十年的沈佳財來說,他已經享受夠了人生,也看透了生死,這種情懷就是古代的帝王都很難見到,要不然也不可能每個帝王都會求長生。
“老謝,你還是來了!”此刻的沈佳財非常瘦弱,化療使得他沒有一根的頭髮,他沒有張旭東想象中的帥氣,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幫你!”看出沈佳財掙扎着腰起身,謝鴻鵬一隻手扶起了他那骨瘦如柴的身體。
沈佳財沒有絲毫的客氣,只是一笑,等到謝鴻鵬把他扶起來,將被子和枕頭放在他的身手,他便緩緩地靠了上去,不知道爲什麼,張旭東對這個有了一種好感,好像一切都是註定的一樣。
打量了一番張旭東,沈佳財露出了一個謙和的笑容,問道:“這位小友是?”
“我叫張旭東!”張旭東非常恭敬地說,即便面對謝鴻鵬他都沒有這樣過,這讓謝鴻鵬一愣,也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張旭東,不過他很欣賞這個腦筋轉的極快的年輕人。
“你好!”沈佳財淡淡地說,他眼中同意充滿了欣賞。
張旭東也向他問好,車上後沈佳財看向了謝鴻鵬:“老謝,這就是你幫我物色的年輕人嗎?”
張旭東望着謝鴻鵬,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心裡有些搞不懂謝鴻鵬在打什麼算盤,爲什麼會選擇自己,而謝文鴻點頭道:“老沈,我們的眼光向來有區別,不知道這次你滿意嗎?”
沈佳財擺手一笑,說:“我相信你的眼光,有時候有些區別也不打緊。老謝,你的事情走完了,我要和這個年輕人談一下再給你答覆!”
“恩!”謝鴻鵬沒有絲毫的差異,知道沈佳財要自己確定一下,便點頭要走,臨走拍了拍張旭東的肩膀:“和老沈好好聊聊,對你以後會有很大的幫助!”他很有深意地說完,就關門離開了。
張旭東開始在飛機上還有些搞不明白情況,不過當他看到沈佳財就明白了很多疑慮,他知道爲什麼謝鴻鵬着急回來,而且這件事情可能和自己有關,說不定會落下一個天大的好處。
病房中只剩下張旭東和沈佳財,後者很有深意地看向張旭東問:“你會下象棋?”
“只會皮毛,不是很精通!”張旭東回答。
“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下一局?”沈佳財問。
張旭東點頭道:“那就獻醜了!”
“會皮毛也要看和誰相比,和一些國際級的大師,我也只會一點皮毛!”沈佳財說笑着,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開朗,實屬難得,他繼續道:“謙虛是我們華夏人的優良傳統,要不然怎麼說我們是禮儀之邦,那些蠻夷自然不懂我們華夏文化。只是有時候,做人要霸權一下,這方面老謝就比我做的好。棋,我準備好了,就在下面的櫃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