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汽車飛速由襄陽,途徑鄭州、玉都市,剛到了沈市這面果然像光耀說的下了雪,即便是高速上還有零星的雪花飄落,華夏國地大物博,光是由南向北走了三分之一便已經兩個世界,兩旁的山脈上鋪滿了積雪,這種天氣原本就不適合出行,所以高速上也鮮爲見車輛。
“飛哥,開的慢點,我們進了沈市了!”車後的一個唐飛的貼身小弟好心地提醒。
唐飛也呵呵一笑:“紫瘋,你來過這邊?”
那個被稱作紫瘋的點頭點了點頭:“來過兩次,算上這次是第三次!”
“哦!”
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連綿大山千里冰封,掩蓋在皚皚白雪之下的大山,像是一頭頭冬眠的野獸,又像是一個整體,一條巨龍臥在冰雪下,顯得非常的空曠和寂靜,連個鳥鳴都沒有,只有輪胎與地面積雪打磨的聲音。
唐飛將車速放慢,一邊是山岩另一邊是懸崖,碰到一邊或者從另一表掉下去都不是鬧的玩的,飛起了雪粒砸在車的擋風玻璃上“啪啪”之響,不得已只好打開雨刷,視線這才稍加清晰了不少。
出襄陽市之後,是由紫瘋開的車,這小子已經開了一天一夜,唐飛替下他沒有兩個小時,想讓這傢伙睡一會兒,可此刻他雖然有些疲憊,但並沒有睡意,嘴裡噘着口香糖,跟着車載CD含糊不清地跟着唱着:“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啊……”節奏聽起來比陳威好上一倍,至少不跑調。
“飛哥,給你煙!”紫瘋點燃了兩根菸,遞給了唐飛一支,摁下窗戶看了看後面,沒有什麼可疑的車輛。
“大哥,能不能給我一支?”釋解軍雙手被綁着,一副很老實地哀求道,看樣子如果龍幫要是現在收他,他立馬會反骨,只不過唐飛沒有這樣的想法。
“行啊!”紫瘋將嘴裡的香菸塞進了釋解軍的嘴裡,自己又點了一支。
一路上沒有什麼事情,顯得有些枯燥,殊不知馬上就會不枯燥起來,因爲在前方兩公里的地方正有一個叮叮噹噹的聲音在等着他們。
“咯吱,咯吱!”大白天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男人,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裡一把類似唐刀,但又有本質不同的兵刃戳在了地面上,那白色的盔甲也絕非凡品,從手工來看就是出自當代的名家之手。
“兇手唐飛龍幫戰將?哼哼,我滿都拉圖將會取下你的首級!”這個自稱滿都拉圖的男人目光如炬,冷酷無情地盯着遠處,而椅子就是放在高速中間的。
黑色的現代越野露出在地平線上,好像預示着黑暗的來襲。
滿都拉圖摸了摸他那錚亮的頭盔,然後猛地拔出那個兵刃,堅硬的公路上裂開了一道裂縫,然而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僅僅是刀鞘就鋒利到這種程度,而正在的刀還沒有出世,他的手握住了刀柄,做出了即將把刀的動作!
“哈嘍哈嘍周杰倫,你是一陣一陣龍捲風……”對於音樂的熱愛程度,紫瘋並不亞於陳威,一路上的嘴裡不停地哼哼着,現在搖頭晃身都跟着打節拍,可忽然他的身子一滯,在公路中間出息了一個炫目的身影。
“瑪的,大白天就看到鬼了?”即便是白天,但誰也不會想到路面會出現了一個悠哉的東西,唐飛也開始“嘀嘀”摁着喇叭,示意前面那傢伙在這地方玩COS,會出人命的。
“應該就是唐飛吧?”滿都拉圖緩緩地拔出了長刀,刀身上刻着一個醒目的“喪”字,在微弱的陽光和白雪的倒映下冉冉盛輝,刀出一股強悍的氣息如期而至,並伴隨着一陣不低於喇嘛的嗡鳴聲。
“這是刀的龍鳴嗎?”即便距離超過兩百米的唐飛也能感受到那把刀的不凡之處。
“cao你瑪的,瞎眼了?敢攔我們的車!”在前面光耀坐着的現代中,跳了下一個男子。
可就是在他跳下之後,從滿都拉圖的口中陰沉地奔出了三個字:“橫空斬!”
那長刀做了一個橫掃的姿態,滿都拉圖對着來人就是一揮刀,瞬間,便可以看到一道白色的雪浪如颶風般掃來,接着就是龍鳴之聲,那個男子瞳孔一縮,驚訝地連躲避都忘了。
“危險!”唐飛猛地剎車,車還是向前滑行了十米才停住,拉了手剎,他立馬就跳下了車,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把唐刀。
“這是什麼?拍電影嗎?”眼看着那道雪浪而來,後面跟着是銀光閃閃的滿都拉圖,那個男子這纔想到了躲避,可惜爲時已晚,滿都拉圖帶着無可抵擋的氣勢,已經到了。
“唰!”
“撲通!”
那個男人立馬被攔腰斬成了兩段,臨死麪部還停留在最後一刻的難以置信和恐懼之中,這還是人嗎?
“能接下我們趙爺一招的都是人物,顯然他不是!”釋解軍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因爲他太熟悉眼前這個人了,狼幫的七位大哥中的滿都拉圖,在狼幫屬於神一樣的男人。
“錚!”長刀入鞘,那刀身再度被劍鞘包裹,而滿都拉圖則是站在了原地,目光冷肅地望向了遠處的高山。
唐飛腳下在一串火星之後,已經到了滿都拉圖的身前,而前面的現代車走下了一個皺着眉頭的男人,這個男人瘦瘦高高,一張美的令人摒息的臉,額前幾縷烏髮翻飛,在微皺的眉梢前飄蕩:“光耀。”他對唐飛伸出了手。
唐飛握了一下:“唐飛。”
“你們這是在藐視我嗎?”滿都拉圖冷眼盯在兩個男人的身體。
“隨你怎麼想!喝……”唐飛猛地衝了過去,一拳已經砸向了滿都拉圖的腦袋。
滿都拉圖毫無躲避的意思,立馬也是伸出了緊握的拳頭:“那我就這麼認爲了!”
“砰!”兩個拳頭狠狠地轟在一起。
唐飛向後退了三步,滿都拉圖只是退了一步,誰強誰弱一眼就能看出,兩個人久久沒有動。
“咔噠!”
一個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狼幫竟然有這樣的高手,還真的不能讓人小覷呢!”
“你是誰?”
“天使!”
“哦。就是傳說中被金冠飛狐凌辱過的那個張旭東的女保鏢吧?”
唐飛的臉瞬間就冰冷了下來,這種冷讓周圍的積雪也顯得不值一提:“你今天必須死!”
“趙爺,您幹掉他們,那就打破了龍幫的計劃,他們……”
“cao,找死!”紫瘋一拳將車內的釋解軍打暈。
“呵,我並不想幹掉他們兩個,我的任務是唐飛。釋解軍,你已經讓狼頭失望了,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你的宿命就是死亡。唐飛,你不要做出一副殺人的模樣,誰沒有殺過,雖然你最近
挺有名氣,但今天,我滿都拉圖,要取下你的首級,獻給狼頭!”滿都拉圖指着唐飛,無法囂張地叫道。
“原來就一隻小狼崽子,我以爲是什麼大人物呢!”唐飛陰森森地笑着。
“瑪的,我是狼幫七大戰神之一的滿都拉圖!”
“廢話真多,在龍幫眼中只有朋友和敵人,而你連敵人都算不上!”說着,唐飛的臉色呈現出紫色,頓時他的速度快如閃電:“你給我記住,龍幫不是你們這種實力惹得起的。如果你有幸活着回去,就告訴你們那個狼頭,我們龍幫絲毫不懼你們!”
“阿飛的實力全部爆發,倒是比我們這些吃了藥丸的還要強上不少!”天使很高興露出了笑容。
“他確實比我料想的強!”光耀滿意地點着。
“哼,來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爲你們龍幫做的事情百密一疏嗎?張旭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我們也沒有在那些廢物身上抱太大的希望。張旭東詐死,讓你們帶着釋解軍這雜碎回來,我們軍師早已經預料道,就是想讓這個雜碎回狼幫做臥底,是吧?”滿都拉圖大笑地說道。
“砰!”四拳相對,這次唐飛原地不動,而滿都拉圖直接被轟飛出去。
滿都拉圖憑空翻轉幾個跟頭,踉蹌站穩了身子,咬着牙詫異道“你怎麼會這麼強?”
“我剛剛說過,我們龍幫不會畏懼你們狼幫,與我們爲敵你們必死!”
“呵呵,我確實小看你了,可我在這裡等了你這麼長時間,穿上我最得意的戰甲,你以爲這就是我的實力嗎?從你踏上這條路,你的命運已經註定”說着,滿都拉圖抽出了長刀:“聽說你的刀法在龍幫最好,但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近距離看到了這把刀,讓唐飛這個愛刀之人旋即眼前一亮:“這把刀好像不錯嘛,不知道有什麼名字嗎?”
“算你有眼光!”滿都拉圖摸着刀自豪地說:“看到這把刀上的字了嗎?這是我從一羣盜墓賊手中買出的,刀寬三指長一米二,傳聞這把刀是殷商末打造而成。既然你懂刀,那你認識這個刀柄嗎?”
唐飛定睛一看,冷笑道:“是一張人臉!”
“哈哈,不錯!”
滿都拉圖愛撫着刀柄:“刀身窄而長,上面的花紋宛如人體的血管一般,把柄上是一張扭曲、痛苦,而又空洞的面容圖案,刀鍔較長,像個把手。傳說古人疚魔飲手握刀鍔,用刀柄凌空下擊,放出一擊即散的鬼臉魔霧,霧氣在天空形成巨大的鬼臉,令人情感最深處的弱點擴大失控,繼而使之感官失常,視聽錯亂,和假象搏鬥致死,飲過萬人血,所以……”
“這刀叫疚魂!”
聽完他的介紹,唐飛搖頭失笑,那笑聲帶着一些可惜:“果然是一把好刀,只是它已經失去了以往的鋒芒,是因爲它跟住了主人,所以此生不會再大方光彩了!”
本來沾沾自喜的滿都拉圖聽完立馬就臉色鐵青請來:“這把刀是我花了全部的身家和那些盜墓賊買的,它想要再展雄風,那只有將你唐飛的腦袋割掉,讓它在黑道中開始重放光芒,從而讓我們狼幫名聲大震,而你唐飛只不過是我的墊腳石而已!”
“唰!”
刀被抽出,錚亮的刀尖指着唐飛的鼻子:“死在這把刀下,你應該無怨無悔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