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忽然現身印國,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這讓他的心裡有些個不安。
不過,只要ZO不在印國鬧什麼暴動、恐怖事件,他也可以當做沒有看見,畢竟自己只是軍區的總參,政治上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身爲軍區的人,六蛤蟆這些年對ZO一直都還是挺關注的,畢竟,ZO這樣的一支精銳僱傭軍其實是充滿了很大的威脅的,他不得不注意。
如今,張旭東現身印國,顯然是有着什麼事情,他可不會相信張旭東只是來遊山玩水的,而且剛剛過來就勾當上了新都新一代的黑道大哥三瓶,顯然是有所圖謀。
三瓶是什麼身份六蛤蟆還是清楚的,跟大羅派的人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是不是大羅派的人勾結了張旭東,他就不得而知了。這些年來,大羅派和羅剎教互相爭鬥,各有勝負。
不過,羅剎教的勢力相對來說要勝過大羅派,大羅派利用ZO來對付羅剎教,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種政治上的鬥爭六蛤蟆沒有太大的興趣,羅剎教和大羅派狗咬狗一嘴毛也不錯,印國這些年在這兩個組織的競爭之下,國內是一片混亂,如果他們能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六蛤蟆也不想涉足政壇,只要ZO不危害到印國的社會安全,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來嘛,他在印國是一箇中間勢力,羅剎教和大羅派那邊也有軍區的人,如果張旭東鬧事的話,他們也可以出手嘛。
上了車,張旭東驅車朝回駛去。泰山和三瓶坐在後座,默不作聲。
張旭東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不會是在想着怎麼報復那個蘇爾吧?”
呵呵的笑了笑,泰山說道:“的確想教訓那小子一頓,老子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就這樣算了有些個憋屈啊。不過,我想東哥現在應該還需要用到他老爸六蛤蟆嗎?所以,暫時還是先忍耐一下吧,什麼時候那小子沒價值了,我再狠狠的教訓他兒子一下。”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有時候就算是需要用到六蛤蟆,揍他兒子一頓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要做的好,呵呵,或許會有更好的結果。”
泰山微微一愣,隨即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還是東哥陰險,想的比我深遠。”
“你瑪啊,能不能別用陰險這個詞?”張旭東說道:“我這叫深謀遠慮,運籌帷幄。剛剛試探過六蛤蟆了,看樣子他並不是羅剎教的人,而且,似乎跟羅剎教還有着過節,這點我們倒是可以好好地利用利用。”
“張先生,這個六蛤蟆有出了名的鐵血判官,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想要說服他們幫忙對付羅剎教,只怕很困難啊!”三瓶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一個人維持自己的正面形象那麼多年,號稱什麼鐵血判官,我不相信他真的就是清心寡慾,無慾無求。更何況,在這樣的社會裡,就算他不求的話,只怕也很難能夠獨善其身。”
“所以,別人相信他是鐵血判官公正無私,我卻不這麼認爲。即使,他真的是對政治沒有興趣,我想,他也不會對其他的沒有興趣。不管是什麼人,總會有他的想法,只要有想法,就有破綻。”
三瓶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我不是很明白,張先生說的有些高深。”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泰山拍了拍三瓶的肩膀,說道:“這就是人性,只要是人就一定會貪婪,就譬如你自己吧,你還有什麼想要得到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只要你還有着這個貪婪,那就代表着你有弱點。”
三瓶沉思片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貪婪有很多種,可以是權利,可以是財富,可以是健康,也可以是愛情,等等,只要一個人有貪婪,就有弱點。
就好比是修煉橫練金鐘罩功夫的人,哪怕周身是刀槍不入,在他的身上也肯定會有着一處軟弱的地方,可以讓他
一擊致命。
張旭東不相信六蛤蟆真的是一無所欲,現在的社會,即使是那些出世的佛教徒也不可能真的是六根清淨,無慾無求吧?更何況是普通人呢?
沒多久,車子到三瓶的莊園內停了下來。三人走下車,徑直的朝屋內走去。
張旭東轉頭看了三瓶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三瓶,讓你看一件好東西,保證出乎你的意料。”
三瓶微微的愣了愣,詫異的問道:“是什麼東西啊?”
“待會你看了就明白了。”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附近的一個三瓶的手下,低聲的問了兩句,後者指了一下路。
張旭東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看了三瓶和泰山一眼,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三瓶很詫異的跟在張旭東的身後,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而泰山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樣子似乎已經猜出來張旭東所說的是什麼了。
這弄的三瓶是越發的迷惑了,泰山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啊,怎麼會知道張旭東說的是什麼呢?其實,他哪裡明白泰山跟張旭東之間的那種很微妙的兄弟之情?只要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雙方都可以知道彼此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到了一個房間外,裡面傳來一陣接一陣的怒吼聲以及南宮燁淡漠的聲音。
三瓶明顯的愣了一下,似乎覺得那個聲音有點熟悉,轉頭看了張旭東一眼。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示意三瓶上前去看一下,三瓶有些迷惑,這間房間一直是作爲囚禁一些敵人用的審訊室,門上面裝有一個小的窗戶,張旭東帶自己來這裡,很顯然是裡面囚禁了什麼人,而且,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懷着一份迷惑的心情,三瓶上前幾步,湊到門上的窗戶朝內看去,不由的愣了一下。
尼幸?他有些沒有想到,張旭東竟然毫無徵兆的就把尼幸給帶了過來,這有些讓他覺得驚訝,回頭詫異的看了張旭東一眼。
微微的聳了聳肩,張旭東說道:“沒辦法,這小子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而且,還想着要殺我,如果我不動手的話,那以後就太被動了。”接着上前幾步,敲了敲門。
屋內,南宮燁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從窗戶裡看到張旭東對他招手後,點了點頭,回頭狠狠的瞪了尼幸一眼,打開門走了出去。
“東哥,回來了?”南宮燁說道。
接着轉頭看了泰山和三瓶一眼,南宮燁微微的笑了笑,說道:“看你們的樣子好像是吃了苦頭哦?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那點小玩意還打不倒我們。”泰山說道:“怎麼樣?看你的樣子好像是沒什麼收穫哦。”
“嘴巴的確有點硬,不過沒關係,到了我的手裡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實話出來。現在先讓他發泄一下,等到他發泄完了,心裡的防備降到最低的時候我再出手,保證可以把他所知道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完完全全的說出來。”南宮燁說道。
“怎麼去做我就不管了,我只要最後的那個結果,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張旭東說道:“那個尼幸的性子很暴躁,這點就是他的致命傷,完全可以用這點去對付他。越是暴躁的人,就越是說明他的心裡感到不安。”
頓了頓,張旭東接着說道:“得,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去吃晚飯吧!”
接着,張旭東拍了拍門,上前透過門上的窗戶看着屋內的尼幸,說道:“尼幸先生,我們要去吃飯了,你想吃什麼?一會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張旭東,你別得意,有本事你就放我出去,我要你不得好死。”尼幸吼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是問你想吃什麼東西,你跟我扯這些做什麼啊。”張旭東撇了撇嘴巴,說道。
“有種你就殺了我,我們羅剎教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張旭東,就算我變成鬼我也會咬斷你的喉嚨。”尼幸有點歇斯底里。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旭東說道:“既然你不想吃,那就算了。不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自己看着辦吧。你慢慢在這裡罵,什麼時候罵累了想休息了,告訴我一聲啊!”說完,張旭東轉過身來,拍了拍三瓶的肩膀,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張先生,就這樣把尼幸抓過來,他的人會不會過來報復?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是要防範的嚴一點纔好。”三瓶說道。
“幸好是我,我知道你說這句話不是因爲害怕,如果是別人聽了,肯定以爲你是害怕呢。”張旭東說道:“放心吧,尼幸的人不知道是我帶走了他。況且,就算是知道的話,那又能怎麼樣?我就是想要引羅剎教的人出來,他們不露頭,我們就永遠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也就永遠沒辦法對付他們。”
正如張旭東所說,如果羅剎教的人真的知道了尼幸被張旭東抓走,想必不會坐視不理,自然就會出手。
張旭東最擔心的不是他們出手,反而是他們不出手,因爲對於羅剎教這樣的一個神秘組織而言,只有他們出手,才能夠找到他們的破綻。
當然,羅剎教的人如果不知道尼幸被自己抓來那也無所謂,自己還要從尼幸的口中問出關於羅剎教的一些事情呢。
所以,不管羅剎教的人怎麼走,其實張旭東都是無所謂的。
四人離開了囚禁室,晚飯已經有人做好了。三瓶的三個媳婦看見他安然無恙的回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一個個爭擁抱。
在印國,女人要更加的依賴於男人,她們其實是作爲男人的一種附屬品。
三瓶微微的跟她們擁抱了一下,然後推開她們,說道:“趕緊去準備晚飯吧,時間也不早了,張先生還餓着肚子呢。”他的三個媳婦應了一聲,慌忙的走進了廚房。
張旭東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三瓶,你這生活可真是讓人羨慕啊,你這三個媳婦對你那是言聽計從啊,這小子過的可不是一般的滋潤。”
“張先生就不要取笑我了。”三瓶說道:“其實,女人還是要有着自己的思想那才更加的有女人味,如果事事都依賴着男人,會少了很多的味道。”
“人無完人嘛。”張旭東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這就是貪婪,當你擁有了這個,你又會想着那個。可是當你真的擁有了那個的時候,或許轉身又會想,還是這個比較好。”
三瓶微微的愣了愣,似乎有點明白張旭東的意思了,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其實,有時候貪婪就是那麼簡單,簡單到自己可能不會把那個當做是貪婪。
晚飯沒多久便做好了,天色也已經漸漸的暗了下去,莊園裡的燈都打開了,映着夜色,很美。
衆人一邊吃,一邊閒聊着,三瓶的三個媳婦沒有同桌吃飯,男人有時候談事,女人還是不方便參與。
而且,對於三瓶來說,他不想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又有什麼危險,他不想她們擔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都準備各自的撤了,三瓶的一名手下走了進來,看了張旭東等人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張先生又不是外人。”三瓶說道。
“羅可謙先生過來了。”那名手下說道。
三瓶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那還不快點請他進來,快點。”那名手下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三瓶轉頭看了張旭東一眼,說道:“是大羅派的羅可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人。前些日子約好了他,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找過來了。”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吧。”張旭東說道。
說話間,一個年輕男子在三瓶的一名手下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三瓶揮了揮手,示意那名手下離開,然後起身,微微的笑了笑,走上前去,說道:“羅可謙先生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吃過了沒有?如果沒事的,就一起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