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北方,襄陽這座城市可以說是春天,這時候夜裡的氣溫也不會出現零下,襄陽的夜空和玉都市一樣的美,一顆星星都沒有,月亮躲在霧霾後若隱若現,大街上的路燈照亮了整座城市。
九點以後,街上的行人逐漸少了起來,大馬路一個巨大的奇怪身影被像是一隻狒狒般四肢耷拉而行,仔細一看是一個嘻哈範年輕人揹着一個魁梧的身影,正一步步地前行,泰山在離開後就倒在了地上。
南宮曄知道大個子黑人是在硬撐,此刻已經撐不下去了。
他擺着手想要攔下一輛車,但黑車司機一看兩個人如此的模樣,還真怕死在他車上,一騎絕塵加大了油門離去。
“老泰,剛一到華夏你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真是諷刺,不過你的身體太重了,我們不能去醫院,會被華夏警方抓起來,我也不知道帶你去哪裡!”
“少主,我還行,還行……”
“呵呵!”
張旭東身上的傷已經吸毒包紮過,此刻他坐在手術室的門外,急不可耐地盯着那手術燈,就在他迷糊之間,那燈滅了,從裡邊走出了一個醫生,他衝上去忙問:“她沒事吧?”
“請節哀,我們盡力了!”醫生搖着頭嘆息,而張旭東完全如晴天霹靂,一屁股癱瘓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旁邊有幾個人搖着頭,一個男人說:“可惜那女人那麼漂亮!”
“哥,你沒聽過嗎?長的太漂亮都活不長。”另一個男人嘆着氣。
一個女人雙手合十道:“是啊,從古至今不變的道理,感謝我瑪把我生的這麼醜!”
“心怡!”張旭東潸然淚下,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眼淚就順着他的眼角流淌到他的下巴,滴答滴答砸在地面。
“兄弟,節哀啊!”那個先開口說話的男人躬下身子拍了拍張旭東的肩膀。
“我好累,心好疼!”張旭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一個陌生人會說這樣的話,那醫生一走過來說:“先生,人死不能復生,您……”
“王醫生,請家屬簽字吧!”一個護士拿着檔案走了出來,一看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就小聲說:“王醫生,他是病人的兒子?”
張旭東一聽不對啊,怎麼看他也像是林心怡的哥哥弟弟或者男朋友,直接就起來抓住那王醫生問:“你說那個胳膊被貫穿的女人?”
王醫生一些納悶:“我說的是肝癌晚期的七十三歲的女人!”
“操,傻逼!”張旭東一拳就打在王醫生的鼻樑上,王醫生立馬倒在地上抽搐起來,鼻血那個流啊流啊……
“旭東!”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手術室內推出了躺着的林心怡,雖然她臉色蒼白,手臂被紗布纏繞做了固定架,但一點都不像那個暈醫說的那樣,不錯不是庸醫,是暈倒的王醫生。
那些護士不明情況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王醫生,立馬圍了上去,叫道:“快找擔架,王醫生的癲癇犯了!”
“瑪啊!我的親瑪!”那兩男一女直接跪倒在後面出來的人身邊上,開始嚎啕大哭。
“請節哀!”張旭東拍了拍剛纔拍他那個人的肩膀,然後自己推着林心怡就往病房裡送,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對林心怡的感情有多深,或許這纔是他的真愛吧!
“旭東,你怎麼哭了?你的傷比我還重!”兩個人絲毫不去理會身後遠
去的哀嚎聲,享受着彼此給對方的溫暖,就那樣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對方,很久很久……
“嗨,你怎麼還在這裡?”那個司機渾身是灰塵地闖勁了病房,頭上還頂着一個壞了的西紅柿和半截黃瓜,就好像剛從垃圾堆裡鑽出來一樣。
“怎麼搞成這樣?”
“瑪的,還不是剛剛弄一輛車和幾個小子打了一架。”
“他們的車?”
“唉,碰到同行了,他們也是搶車的!”
“……”
“他瑪的,那個王八蛋打我兄弟!”這時候七八年輕人纏着兩個彷彿風一吹就能倒的傷員提着傢伙走了進來。
“兩個這種貨,你還弄得這麼狼狽?”
司機點着頭:“別看外表,他們可是格鬥高手,要不是我身手好,今天就栽了!”
“出去練練?”張旭東歪着頭看向這些年輕人。
“嗨,你是不是還沒有給主人打電話?”坐在外面的整齊草地上,周圍倒了七八個年輕人,那司機問張旭東。
張旭東摁了摁掙開的傷口,看來這襄陽還真是藏龍臥虎,就是年輕就有這般的實力,不簡單呢!
“我這不是正要打嗎?”
但一個當地的座機號碼已經打到了手機裡,通了之後:“張旭東,我們在濱河路,讓人來接我們!”
“火神?”
“是少爺!”那司機起身就走,開着一輛還沒有上牌的新路虎,直接就飆向了那個地點。
十分鐘後,張旭東坐在林心怡的身邊,摸着那一頭柔順的黑頭:“心怡,你該洗頭了!”
“是哦,好幾天都沒洗了,可是我的手……”
“我幫你洗!”
“好啊!”
四十分鐘後,張旭東正給林心怡擦拭溼漉漉的頭髮,就看到南宮曄走了進來,他的後背是全是血,頭髮上的水珠不斷往下掉。
“黑龍還真的放了你!”張旭東看着南宮曄,他們算不上朋友,但是之前南宮曄救了他們,至少南宮曄算的張旭東眼中的好人。
南宮曄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我說過你們出來了,他們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哦,對了,這是你的!”他把張旭東的割鬥刀丟了過來,上面幾乎被的鮮血覆蓋了。
張旭東將刀接了過來,就叫道:“醫生!”
撲通!
南宮曄暈了過去。
醫生說南宮曄是體力透支,給他輸了鹽水和營養品,應該沒什麼大事,張旭東回到了林心怡的病房內,看着已經睡熟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天矇矇亮,林心怡就睜開了朦朧地睡眼,看着正筆直坐在凳子上的張旭東,正閉着雙眼,就打了一個俏皮的哈欠,還不等她說話,張旭東已經睜開了眼:“好點了嗎?”
“你沒睡啊?”
“眯了一小會兒,你後半夜發高燒了。”張旭東摸了摸林心怡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嗯,退下來了。”
林心怡拉着張旭東的手說:“我不想待在這裡,胳膊又不影響我們回玉都市,我想家了!”
“嗯,天大亮後我們就坐飛機回去!”張旭東看了看錶,是凌
晨五點半。
林心怡點着頭,說:“旭東,你以前來過襄陽嗎?”
“沒有!”
“我也沒有,你能帶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嗎?”
“你不再休息一會兒?”
“已經睡飽了,我討厭醫院的味道,去附近走走吧!”
“好吧!”
張旭東租了一輛輪椅,推着林心怡就到了醫院旁邊小花園中,此刻正要一羣大瑪跳着也有節奏的《最炫民族風》,那模樣徹底是讓人醉了,一片老頭兒拿着礦泉水和厚衣服坐在一旁樂呵呵地聊天。
“我們以後也可以這樣嗎?”林心怡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羨慕那些夕陽紅中的老人們。
張旭東笑道:“我也會坐着那裡。”他指了指遠處的那些老頭兒。
“謝謝你!”就在他們欣賞着那美麗的舞蹈,一旁闖進來了三個十六七歲的未成年直接衝向了那一羣老頭兒處。
“操,老東西們,打劫懂不懂?掏錢!”那三個未成年提着雪亮的匕首,雖然沒開刃,但足以威脅那些老頭兒,那些老頭都是風燭殘年,快速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是跑了。
大瑪們跳着的正歡,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其中一個捏着不到六百塊錢,就往自己的口袋裡塞,嘴裡還不滿意地罵道:“瑪的,一人都合不上兩百,這點錢加起來連一件姿色遊戲裝備都不夠!”
“呵呵,不錯了,已經比上次強多了,走網吧包時去!”三個未成年扯着犢子非常的離開。
林心怡看着張旭東:“旭東,你怎麼不教訓一下那三個小毛孩子?”
張旭東列了一下嘴,因爲他早知道在自己的身後也有這樣的貨色,他怕林心怡再受到傷害,他是撒旦,不是上帝:“滾出來!”
頓時,四個青年從後面的樹木後走了出來,手裡也拿着傢伙:“喝,這小子膽兒夠肥啊,知道了我們兄弟到了,還傻逼似的不跑。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我的頭很值錢,可惜你們拿不走!”張旭東邪惡地笑着:“年紀輕輕幹什麼不好,非要幹這行!”
“操,老子幹什麼要你管?”那帶頭的青年用手裡的刀指着張旭東的臉:“少給老子裝逼,拿出來,要不然給你放點血!”
“放點就放點!”張旭東將輪椅的輪子鎖住,直接回頭就是一拳,打的那個男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個青年立馬就揮刀砍來:“操你瑪的,來河幫的人都敢打,砍死他!”
“河幫?不是河蚌吧?”打的就是你們!”張旭東說話間,已經將剩下的三個青年打翻再地,上去就是一頓猛踢,直接把他們踢到肋骨“咯嚓咯擦”之響。
“你們這些黑道的敗類,有本事和黑道的人去打,欺負一些老弱病殘算什麼本事,你們就跟畜生沒有什麼區別!”
“旭東,夠了,再打他們就死了!”林心怡擔心的叫了聲。
張旭東這才擺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非常的不爽,他更加肯定了自己決定,要留在襄陽,但不是現在,而是兩個月以後,帶着龍幫的大部分兄弟過來,黑暗無處不在,任何國家任何城市都有,只在於那些是否在你眼裡,當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人有時候做事並不需要理由,因爲不是任何人都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