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也不得不承認,其實任敏君的確是一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但是張旭東可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想上的種豬。
更何況,他知道了任敏君的一些事情之後,就更加的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所展現出來的一切,不過只是爲了掩飾她內心的那種脆弱,甚至可以說,現在的她只不過是個沒有靈魂的人而已。
張旭東自然是對她產生不了任何的興趣,之所以陪她逛了這麼久,無非就是想知道任敏君這次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一直都很納悶,爲什麼女人那麼喜歡買衣服,特別是內衣,有個兩套換洗的不就可以了嗎,愣是買個幾百套擺在家裡,一天一套一年都穿不完。”張旭東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不是很好理解的一件事情嘛。女人對內衣的喜愛,其實往往是因爲男人,不同的內衣展現出不同的風格,可以讓她們在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的面前永遠的保持一種新鮮感,這樣的話,你們這些臭男人才不會出軌去偷吃。”任敏君說道。
“男人偷吃跟內衣沒有關係好不好?”張旭東說道:“很多都只是爲了刺激而已,現在不也是有很多女人出去偷吃嘛,難道她老公也要整天的換內衣,展現自己的新鮮感啊?”
任敏君無奈的白了張旭東一眼,說道:“懶得跟你說,你這是強詞奪理,我真不懂,以你這樣的態度,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鑽進你的圈套裡,都是一些無知的純情小女孩吧!”
通過兩次的見面,張旭東似乎隱隱的覺得任敏君這次的目的似乎並不是邵家安排過來刺殺自己的。
如果是的話,任敏君實在是沒有必要跟自己說那麼多。
剩下的一種可能,那就是任敏君是爲了邵子科而來,至於任敏君到底是打算對邵子科做些什麼,張旭東就不得而知了,這也是他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離開了商場,任敏君拉着張旭東進了一家檔次格調都還算是頂尖的西餐廳,點了兩份牛排,一份蝸牛,一瓶紅酒。
雖然張旭東也進過不少次的西餐廳,但是對西餐始終還不是太習慣,雖然他並不排斥西餐,但是他還是不太喜歡那個味道。
而且,張旭東經常的看見那些頂着殼四處爬的蝸牛,黏糊糊的,他看一眼都飽了,更別說吃了,雖然這個蝸牛並不是那個蝸牛,但是張旭東還是難以接受。
“你怎麼不吃啊?”任敏君看着張旭東,好奇的問道:“就算有什麼話,也要等我吃飽了再說吧?逛了一下午,我肚子餓壞了。”
“你吃吧,我看着蝸牛噁心,吃不下。”張旭東說道。
白了張旭東一眼,任敏君說道:“吃飯的時候你能不能別這麼倒胃口啊?這是法國大蝸牛,味道很好的。”
“法國大蝸牛難道比咱華夏大蝸牛牛一點嘛?還不是蝸牛,一個老祖宗。”張旭東說道。
無奈的苦笑一聲,任敏君覺得跟張旭東簡直是無法溝通了,還是不要理他的好
,不然待會他又爆出什麼驚人之語的話,自己這餐飯可真的別想吃了。
任敏君吃飯的姿勢很優雅,張旭東忽然間發現,有時候看美女吃飯那也是一種享受,雙手撐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任敏君,也不說話。
而任敏君明明是感覺到了張旭東的目光,卻也什麼都沒有說。
跟這個男人越是接近,她就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她可不會傻乎乎的以爲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個油腔滑調,有色心沒色膽的那種猥瑣男人,能夠坐上ZO的首領,並且帶領着ZO橫掃整個僱傭軍世界,創建自己不世的霸業。
而龍幫在華夏又折騰出風風雨雨,連古武家族也輕易的給滅了,這樣的人,會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嗎?
吃完麪前的牛排,任敏君正要伸手去拿紅酒瓶,張旭東卻是很有先知的拿起酒瓶替她斟了杯酒。
“謝謝!”任敏君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姿勢依然是那麼的優雅。
這並不是很多的富家女爲了裝而故意的做作,而是很自然。
用餐巾擦了擦嘴,任敏君看着張旭東說道:“你肚子真的不餓?如果不喜歡吃這個的話,就點份炒飯吧,雖然這裡的炒飯沒有華夏的那麼正宗,但是卻有另一番的味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張旭東沒有說話。
深深的吸了口氣,任敏君收起了自己那嫵媚的笑容,柔聲的問道:“大少爺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
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這纔想起她口中的大少爺應該是指邵子科吧。
“你說呢?被家族漠視了那麼多年,獨自的一個人承受着那麼多的痛苦,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的家人卻沒有一個願意伸手。你說,這樣的人會過的好嗎?”張旭東說道。
深深的嘆了口氣,任敏君說道:“任何一個大家族總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畢竟,家族未來的接班人只能有一個。大少爺的確很苦,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很小母親就去世了,而且,他母親本來就一直在邵家不怎麼受歡迎,自然而然的,家族裡的人對他的眼光也不一樣。邵家是一個大家族,而且曾經有過輝煌的歷史……”
“什麼輝煌的歷史?也可以說成是恥辱的歷史吧?”張旭東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他們的家族,想必不會有華夏近代那麼多的恥辱吧?他們不但不知道自省,竟然還幻想着自己曾經的輝煌,哼。”
無奈的笑了一下,任敏君說道:“大少爺的母親出生娛樂行業,以前是模特,也是當年的世界旅遊小姐。無論身材還是相貌,的確都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你應該知道,身在娛樂圈,難免會有很多的緋聞,這對於邵家的人來說,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也正是因爲這樣,直到她死,都沒有真正的進過邵家的門。”
“而他的後媽卻是出身名門大戶,可以說是門當戶對,而且又是一位很有心計的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大少爺會有什麼樣的待遇可想而知了。”
“這一切可以成爲邵家的人漠視邵子科的理由嗎?不管怎麼說,邵子科的身上始終流的邵家的血吧?況且,如果邵家當初覺得他母親不配做邵家的媳婦,又爲什麼不管呢?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強勢的話,我想邵子科的父親也不敢違揹他們的意思吧?”
張旭東說道:“邵子科也跟我說過,從小到大,你一直對他很好,而且也是邵家很少的幾個不拿異樣的目光看他的人。他也告訴我,無論如何希望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必爲難你。但是,你現在說出的這番話,讓我很失望。”
苦笑一聲,任敏君說道:“我在邵家算什麼?說白點,我不過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殺人機器而已,是替邵家剷除敵人的一個工具,我能做什麼?”
“我能做的也只是憑着我一點點的微薄之力,可以讓大少爺能夠感覺到一點的溫暖,讓他不會覺得這個世界太沒有人情味,讓他不會對這個世界太失望。”
頓了頓,任敏君又接着說道:“小的時候,大少爺曾經被人綁架過,可是邵家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甚至,可能在他們的心裡是希望他死的。或許,大少爺對他們來說存在與否根本不重要。”
張旭東的心裡不由騰然的升起一股怒火,這樣的家族,張旭東還是頭一次遇見。
他也承認大家族裡會存在着一些血腥而殘酷的鬥爭,但是像這樣的,實在是罕見,這種漠視往往更讓人傷心吧。
“他的父親呢?難道也是無動於衷嗎?”張旭東冷聲的問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任敏君說道:“後來我找到了大少爺,當時不過十二歲的他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鳥一般縮在牆角,渾身不住的顫抖着,渾身上下滿是血漬。他的面前,躺着兩具屍體,是綁架他的兩個人。”
“這件事情,大少爺誰也沒有說,邵家的人至今甚至不知道當時殺死那兩個綁匪的是大少爺本人。從那以後,大少爺就變得沉默寡言,很少說話,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此一來,邵家就更加的沒有人喜歡他了。”
“後來,少爺獨自離開了家,誰也沒有打招呼,什麼也沒有帶走,只是將他母親唯一的一張照片帶走了。”
張旭東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問道:“難道你就沒有調查一下到底是誰綁架他嗎?我想那些綁匪不是簡單的爲了錢吧?他們不會不知道邵家在東北有多大的勢力,得罪邵家他們完全沒有那個必要,這其中只怕有些說不出來的東西吧?”
“事後我也問過大少爺,可是他什麼也不說,而且還讓我不要查。我想,大少爺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指使者是誰了吧?”任敏君說道。
冷冷的笑了一聲,張旭東說道:“如果我是邵子科的話,也會選擇離開。”
“大少爺現在在哪裡?我也很久沒有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幫我帶句話給他,就是我沒用,不能替他報仇。”任敏君感傷的說道。
“你是說陳家的事情嗎?”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