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邵子科直到自己還沒有完全的把自己當做兄弟,或許只有一半兄弟一半合作的關係,但是張旭東能夠理解邵子科,所以,也相信自己能夠打來邵子科的心扉,讓他徹底的認同自己這個兄弟。
雖然說張旭東也很在乎利益,但是,他更在乎的還是兄弟之情。
不錯,選擇跟邵子科合作,如果成功的話,的確可以給自己帶來很豐厚的報酬,自己甚至可以藉助東北爲跳板,問鼎俄國。再加上俄國本來就有羅伯特萬爾金在,一切會更加的順利。
但是,張旭東所看重的並不僅僅只是這些,畢竟幫助邵子科成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且張旭東更看重的,還是邵子科這個人。
張旭東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下面響起了林陽的聲音。
“今天是我父親的葬禮,感謝各位江湖上的朋友可以前來祭奠我的父親,竹聯社能有今天少不了各位江湖朋友的幫助。”
“今天,也請各位江湖上的朋友能夠做個見證,選出竹聯社下一任的掌門人選。”
林陽說道:“前些日子,我跟各位兄弟們說過,竹聯社的下一任掌門人選將會從竹聯社的十二個堂口中選出來。也給大家進行了簡單的測試,誰在這段期間做的成績最優秀的話,那麼,就由他繼續的繼任下一任的掌門之位。現在時間到了,大家都把自己的成績拿出來吧。”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齊刷刷的盯到了林陽的身上,除了竹聯社的那些人心裡忐忑不安,大多數的人都還是一副看戲的態度。
下面的十二個堂口,卻是沒有人說話,李密已死,可以說,現在只有十一個堂口。
除了徐徵、尚田之外,其餘的那些個堂口哪裡敢在這個時候蹦出來啊,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們也不是不清楚,尚田無緣無故的被人刺殺,堂口內亂成一片,緊接着是李密對尚田出手,結果卻被徐徵一鍋端。
在他們看來,現在最有能力坐上掌門之位的也只有徐徵了。
而徐徵卻是一直的再支持林陽,這種時候他們跳出來蹦躂的話,豈不是自尋死路嘛?他們可不願意爲了這個什麼掌門的位置,連自己的小命都交代在這裡了,還不如乖乖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享受幾年的清福豈不是更好?
林陽的目光一個個的從竹聯社的那些堂主的身上掃過,看到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心裡十分的滿意。尚田一死,還真的沒有人再敢跟自己叫囂了啊。林陽的目光悄無聲息的瞥了一旁的幾個老傢伙一下,很自然,顯然是在暗示着他們。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嘛,張旭東不用看就知道他心裡在琢磨些什麼事情。
現在底下的堂主沒有一個人出來爭,只要有人順利的捧他一下,然後再由徐徵出面挺他一下,整個竹聯社還有誰敢跟他唱反調呢?
旁邊的那些個老傢伙會意,其中一個上前幾步,咳嗽幾聲,說道:“少爺,其實我們一直都是支持你……”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間,一箇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竹聯社的掌門之位有能者居之,你們幾個老傢伙最好都乖乖的閉上嘴巴,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份。”
看到來人,林陽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你……你怎麼……”
“我怎麼沒有死,是嗎?”尚田冷哼一聲,說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林老爺子地下有靈,知道你這個不孝子會做出一些個對不起他對不起竹聯社的事情,所以不讓我死,好讓我揭穿你的陰謀。”
林陽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心裡有些意識到不妙,心裡也暗暗的想着,怪不得李密會攻不下尚田,而且全軍覆沒,原來尚田一直沒有死,跟自己玩起了這樣的把戲。
而且,似乎尚田是知道了什麼,林陽的臉色不由的陰沉下來,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李堂主沒死,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問你呢!”
“當初開會的時候,我說的很清楚明白,這次的競爭大家一定要公平公正,不得發生任何的摩擦。可是,你卻殺了李密,甚至滅了他整個堂口,這件事情你怎麼說?”
“說什麼?沒什麼可說的。”尚田說道:“是誰想殺我,大家心知肚明。而且,這件事情也是李密先挑起來的,他的人都衝進我的地盤了,怎麼?我還要做縮頭烏龜?我尚田不是那種人,被人騎到頭上還不反擊,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下去。況且,這次的事情誰都清楚,不是我殺的李密,是徐堂主殺的,你可不能把責任怪到我的頭上。”
頓了頓,尚田又接着說道:“而且,就算林老爺子在世的話,相信他也不會介意我滅了李密。這些年,李密所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竹聯社自從第一任掌門創建開始就曾經下達嚴令,幫內的所有人都不準碰D品。”
“可是這些年李密卻是不顧幫內的嚴令,私下裡做着這樣的交易。我滅了他,那也算是替幫內清除不和諧份子。”
林陽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現在李堂主已經死了,怎麼說都是你。好,暫且不談李堂主的事情,你是不是出來競選竹聯社掌門?”
“我對這個位置沒有多大的興趣,我只是不想一些人的陰謀得逞而已。”尚田說道:“你要做竹聯社的掌門,哼,我是舉雙手雙腳反對。除非你殺了我,只要我在,你就別想能夠坐上這個位置。”
林陽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冷哼一聲,說道:“蛇無頭不行,偌大的一個竹聯社不能一直沒有掌門吧?你不想做掌門,又反對我做掌門,那你到底想誰坐這個位置呢?”
“哼,我?我只想按照林老爺子生前立下的遺囑行事,他想讓誰做掌門誰就做掌門,我沒有半點的反對意見。”尚田說道。
“我父親死的太倉促,根本就沒有立下什麼遺囑。如果有的話,我也一定會按照父親的遺囑行事的。”林陽說道。
一邊說,林陽的目光一邊看向徐徵,顯然是想讓他出來說話。這個時候,他一個人說話顯然有些個沒有說服力,如果徐徵現在出來
表示支持自己的話,那麼,自己肯定能夠就勝券在握了。
現在也就只有一個尚田在跟自己作對,其餘的那些堂主顯然都是見風使舵,看情形行事,他可以完全的不放在眼裡。
徐徵冷冷的笑了一聲,上前幾步,說道:“少爺,我有句話想要問你。”
林陽明顯一愣,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徐徵的說話語氣讓他覺得心裡有些個沒底,暗暗的琢磨着,是不是徐徵背叛自己了?
雖然他早就預防到這些事情的發生,但是此時此刻忽然面臨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是不得不有些驚訝。
“徐堂主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好了,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的回答你。”林陽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徐徵說道:“第一,我想知道李堂主剛纔的話是不是真的?李堂主是不是少爺你派人去刺殺的?”
林陽的眉頭一皺,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認爲呢?”
林陽並沒有直接回答徐徵的話,言語之中還充滿着一股挑釁的味道,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輸了自己的氣勢不是?
“好,那我們就再說另一個問題。”徐徵沒有繼續的糾纏這個沒有必要的問題,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場白而已。
“最近江湖上有些傳言,說林老爺子其實是少爺殺的,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徐徵步步緊逼。
一旁的尚田懷抱雙手,一副悠然自得模樣,擺明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江湖傳言你也相信?我會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嗎?豈不是可笑。而且,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林陽冷哼一聲,說道。
“江湖傳言雖然不可盡信,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徐徵說道:“我只想少爺能夠給我一個正面的回答,林老爺子到底是不是你殺的,是或不是。”
其實,徐徵大可不必拐彎抹角的問這麼多,之所以這麼做,徐徵無非是想要將林陽的臉面一點點的撕破,將他的形象一點點的毀滅,如此一來,相信竹聯社裡再沒有人願意支持他了。
不遠處,任敏君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容。
轉頭看了張旭東一眼,微微的笑了一下,任敏君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切都是你耍的把戲吧?你還真是個壞人呢,把人家玩的團團轉。”
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心裡不得不暗暗的佩服任敏君驚人的觀察力。
張旭東可不會相信任敏君在沒來臺省之前就知道這一切是自己着手佈置的了,分明的就是剛纔通過觀察自己的表現而得出的結論,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是很恐怖的。
微微的聳了聳肩,張旭東說道:“這年頭,活着不容易,爲了生存不得不用點手段啊!”
“你可真會說話。”任敏君嫵媚的笑了笑,說道:“你說,如果這個時候我大叫一聲,說這一切是你的陰謀的話,會是什麼情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