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江家的那位家人。今天在江家別墅,他看老者右手粗壯,堅硬如鐵,應該是練鐵線拳的。
鐵線拳在南派拳法,赫赫有名,經常在電影中出現的武術宗師鐵橋三,黃飛鴻就是鐵線拳的大成者。
雖然剛纔交手時間不長,但是這位江心妍口中的林爺爺已經用盡氣力,臉色潮紅,喘着粗氣道:“看你的樣子,剛纔你並沒有出全力,真是後生可畏。”
“前輩,你過獎了。只不過是年輕幾歲而已。拳怕少壯,前輩到了這等年紀,還能保持着現在的體力,已經是相當厲害了。”
在國術世界中,除非將內家家練到一定境界,才能克服疾病,保持體力。在國內,練拳打拳的很多人,但是真正進入內家拳門道的人卻是相當有限。
“你剛纔使用的是三大內家名拳之一的八卦拳,而且功力深厚,打法更是老練,對於你的來歷,我真是好奇。”
雖然林爺爺一臉好奇的樣子,但是何飛羽並不回答自情懷的來歷。
國術的世界有些東西是非常忌諱的,比如剛纔問何飛羽的來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因爲自己的失態,林永信臉上微紅,頓了一下,開口地道:“你現在是二孫小姐的保鏢,這關係到二孫小姐的安全,所以,我要知道你的實力怎麼樣?”
何飛羽還沒有料回話,林永信又問道:“你知道十年前二孫小姐被綁架的案子嗎?”
“知道。”
“當初我正是二孫小姐的保鏢,不過我並沒有保護好她們。”
“什麼?”
現在的林永信雖然打法老辣,但是體力肯定比不上十年前。十年前的林永信纔是他拳術最巔峰的時刻。
現在他跟林永信對決,雖然在體力上勝過他,但是真正要分出勝負,怎麼也得在百招之外。如果對上十年前的林永信,那估計得五百招以外。
當時的林永信,做一個保鏢絕對有那個資格跟實力。
林永信竟然沒有保護江心穎,可想而知綁匪
的實力。
“當時那一戰,我雖然盡了全力,但是最後結果,我還是敗了。”何永信擡起他的左手,道:“你看?”
“這是假肢?”何飛羽本來以爲林永信跟他動手時,不動用左手,是因爲左手練有什麼秘密絕招,現在一看才發現林永信的左手是假肢。假肢沒有經脈,不能搬運血氣,自然不能動手。
“嗯,當年的那羣綁匪實力非常恐怖,尤其是那匪首,實力更是深不可測,當初我的右手便被他生生撕裂的。”提起當年那起綁架案,林永信臉上還露出心有餘悸的感覺:“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當年那羣綁匪一定還會在出現的,在碰到他們的時候,我希望你小心,保護好二孫小姐。”
看此,何飛羽心中不由有了一些憂慮,能讓林永信這樣一個剛強的武者感到恐懼,那麼那羣綁匪的實力可想而知。
“林爺爺,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你說。”
“那羣綁匪當初綁架江心穎是爲了什麼啊?”
“這個,我並不清楚,我只是傳家的一個下人,沒有資格管主人的事情。”
不知道爲什麼何飛羽有一種感覺,這林永信知道點什麼,可就是不肯說。既然對方不肯說,他也不會勉強。
跟林永信告別後,何飛羽搭着車回到家裡。回到家後,柯素梅興沖沖地對他說,媒婆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姑娘,叫他明天去相親。
聽到這個消息後,何飛羽差點跳起來,道:“什麼,相親?”他以爲上次媽媽只是說說而已,沒有想到她真的張羅開了。
柯素梅訝異地看着他,道:“羽兒,怎麼了,你不願意啊?”
知道媽媽是一番好意,但是……何飛羽道:“媽媽,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相親?”
“二十一世紀又怎麼樣?哪個男人不結婚,又有哪個女人不需要嫁人?相親這法子雖然古老,但比現在一些年輕人的自由戀愛好多了。遠的不說,就拿我們鄰居李奶奶的孫子吧。他在大學談了一個女朋友,也結婚了
,可是最近正鬧離婚呢……”
柯素梅頗爲能說會道,引用事實證明,給何飛羽舉了無數個血淋淋的例子,證明了相親這古老傳統的男女結合法遠遠優越於自由戀愛這潮流式的快餐愛情,最後更是引經據典,辯證了人爲什麼一定要結婚。而何飛羽的不找女朋友,是愚昧落後不可原諒的,那痛心疾首的樣子,仿如他做了什麼反人類的巨大罪惡似的。
“媽媽,我不是不結婚啊,只是我現在還年輕,這事等以後再說好嗎?”面對柯素梅,何飛羽只有苦笑。
柯素梅聞言,臉上幽幽地嘆了口氣,有些傷感地道:“阿羽,在二十幾年前,我跟你爸爸從化肥廠下班回來時,那時天很黑,還下了雪,你一直在哭,我們過去時,看你一個人躺在地上,在那邊使勁撲騰,當我抱起你時,你突然不哭了,還對我笑,咯咯,看到你那笑容,媽媽就決定收養你。我和爸爸年紀都不小了,這輩子沒啥指望,只盼着你能成個家,那我們就安心了。”
話說到這份上,何飛羽覺得自己若是再不答應,就有些不孝了,無奈地道:“好吧。”
柯素梅聽此,臉露出一絲笑意,道:“好,我跟媒婆約好時間了,明天跟那姑娘見面,你準備一下。”話落,見何飛羽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又道:“羽兒,你別不高興,我聽媒婆說,那姑娘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非常能幹,能配得過你的。”
這媒婆的話若是可以相信,那拉登大叔就是拯救人類的天使了。那姑娘既然長得那麼漂亮,而且又那麼能幹,怎麼還要相親?這年頭,美女可是緊缺貨物,是無數雄性排着隊,搶着要的。
看着柯素梅興高采烈地離開,何飛羽的臉迅速黯淡下來,喃喃自語地道:“男子無業,何以成家,以我現在的這種條件,如何給我愛的女人幸福?”
張玉瑤的事情,讓何飛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男人需要錢跟權。他不想再別被別的女人羞辱第二次。
明天相親的事情,還得想個辦法拒絕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