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平完全沒有料到馮程程敢動手打人,臉上着着實實捱了一個耳光,頓時眼冒金星,加上這些年早就被酒精和女人掏空了身體,腳步虛浮,竟然被馮程程這一耳光給打得仰面摔倒在地,痛得哇哇慘叫!
“臭娘們,你敢打人?”
武軍爆喝一聲,就往馮程程衝過去,他長得牛高馬大,身材頗爲魁梧,可不是張德平這樣的矮胖子,每日裡花天酒地的好哥們捱了耳光,他也顧不得馮程程是不是美女了,擡手就要去扇馮程程。
男人的嘿笑聲和女人的驚叫聲同時傳出,馮程程身邊坐的那個女青年更是別過頭不忍去看。
然而,武軍這一耳光,根本就沒有落下來,也沒有聽到聲響,衆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原來是馮程程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未婚夫擋在了馮程程的身前,並且準確的伸手扣住了武軍的手腕。
武軍臉色發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斯文的老師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手腕簡直像是被套了個鐵箍子,完全動彈不得。
“臥槽,你個潑婦,老子打死你!”張德平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雙眼兇光畢露,卻沒有找馮程程的麻煩,反而衝向了周凡,一拳砸向周凡的臉。
可惜,周凡的臉可不是他這樣的龍套人物能打到的,周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另一隻手隨便一揮,張德平矮胖的身體倒飛而出,撞在牆上,反彈回來後,又啪的一聲正面撞在桌面上。
一桌子沒怎麼動過的佳餚直接嘩啦啦的砸在地上,張德平也再次慘叫起來,鼻子獻血直流,顯然鼻樑骨給撞折了,肥臉也因此平板了不少。
周凡淡淡一笑:“這下你該改名叫長得醜了!”
張德平捂着鼻子,哪裡還敢再上來捱揍,嘴裡罵罵咧咧,可惜被雙手擋住,誰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有人發現不對勁,趕緊偷偷溜出包廂去叫保安了。
武軍這才明白,周凡這小子是個練家子,頓時心虛了,咬牙道:“小子,放手!”
“我要是不放又怎樣?”周凡淡淡一笑,又給馮程程打了個眼色:“放心,沒人動得了你。”
馮程程一想也是,這貨連殺手都不怕,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那會怕這些色厲內荏的小嘍囉?
武軍表情尷尬極了,剛吊上手的馬子正看着,怎麼也得表現點男人氣概,喝道:“趕緊放手,這裡不是你這種賤民可以耍橫的地方,當心我……”
周凡一擡手,啪的一聲給了武軍一個響亮的耳光:“當心你什麼?麻煩你說大聲點?”
武軍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裡更加害怕,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周凡淡淡道:“我不是君子,只是個老師,而且只是在打狗,沒什麼忌諱吧?”
“你……”武軍一陣哆嗦,另外一隻空着的手,怎麼都沒有勇氣擡起來反擊。
那個叫妞妞的女人尖叫一聲,就要衝過來幫忙,結果被彪悍的馮程程一個耳光扇下,就蹲到角落裡哇哇大哭起來。
武軍咬牙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現在就停戰。”
“啪!”
武軍顫聲道:“別打了,我爸是財政局局長。”
“啪!”
周凡笑呵呵
道:“幸虧你爸不是李剛,不然我還真有點怕怕的……”
武軍顏面全失,終於忍不住了,憤怒的大喝道:“我X你個……”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周凡就直接啪啪啪啪的一連十幾個耳光,打得武軍高大的身軀一陣亂晃,臉頰瞬間腫起老高,要不是周凡沒有用上真力,這滿嘴的牙齒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幾個想過來幫忙或者勸架的男人,看到這架勢,全都心虛了,哪裡還敢過去。
周凡過了癮,終於鬆開了手,武軍捂着臉頰退到張德平身邊,兩人雙目噴火一般的盯着周凡:“姓周的,你給老子記住了,等會兒不要跪地求饒!”
周凡卻對馮程程淡淡笑道:“打臉就是要這麼打才爽!”
很快,幾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輕人在之前跑出去求助的那傢伙帶領下走進了包廂:“是誰在會所裡鬧事?”
張德平憤然一指周凡,爆喝道:“你們會所是幹什麼吃的?就這麼讓人打你們的白銀會員?就是這個賤民動手打人的,馬上把他們綁起來,送到公安局去!”
領頭的保安隊長沒有理會張德平的叫囂,雖然張德平是會所的會員,可能進會所的人,大多數都是會員,白銀會員只是最低級的會員,還不足夠引起他的重視。
保安領隊淡淡對周凡道:“先生,這裡是高級消費場所,不準聚衆鬧事,請你馬上離開吧,這裡不歡迎你。”
周凡聳聳肩,心想離開就離開吧,老子反正也打夠了,這羣傢伙想必也沒心情再搞什麼聚會,肯定都會離開,等會兒跟着知道線索的傢伙就是了。
誰料,張德平卻不依不撓,對保安隊長喝道:“我讓你把他綁起來送到公安局去,誰讓你趕他走的?”
保安隊長淡淡道:“對不起,張行長,我們沒有權利綁人,而且也沒有義務爲您一個人服務。我們是月亮灣的保安,不是銀行的保安。”
我擦,這個臉打得好啊,頗有老子當年的風範!周凡頓時笑了,在心裡給這個保安隊長點了三十二個贊!
張德平氣得鼻子都歪了,額……他鼻子本來就已經被撞歪了,大怒道:“你……你什麼態度?居然幫這個賤民說話?把你們經理叫來,老子要投訴你!”
保安隊長鬱悶的瞄了張德平一眼,不得不轉身,走了一步,卻又轉了回來:“張行長,我們經理已經來了。”
果然,一個穿着西服帶着細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吵大鬧的?”
張德平頓時叫道:“劉經理來的正好,這個小子動手大人,我鼻子都被打斷了,還有武科長的臉也被打腫了,在你的地頭,你說怎麼辦?”
保安隊長趕緊在吳經理的耳邊輕輕說出事情的經過。
吳經理這才轉向了周凡,一看之下,頓時呆住了。
周凡也愣了愣,心想怎麼會這麼巧,這個吳經理,不就是上次吳迪的父親吳正爽來給他公司開業捧場的時候,身邊跟着的那個助手嗎?莫非這家會所,也是吳家的產業?
周凡這下裝不下去了,苦笑道:“吳經理,你好。”
吳經理心裡發顫,呆呆道:“啊……您、您也好!”
周凡嘆道:“這兩位什麼行長科長的,擋着我的面侮辱我,說我這個老師
是賤民,我氣不過,就輕輕碰了他們幾下,你說應該不應該?”
武軍的臉已經腫了,說話都成問題,張德平自然充當炮彈,罵道:“你個賤民,什麼東西?說你這做老師的賤又怎麼樣?”
吳經理倏然轉身,擡手就給了張德平一個耳光。
張德平有些發懵:“你……你打我?”
吳經理咬牙道:“打的就是你。”
張德平臉都綠了,大罵道:“他MD,別以爲你是吳氏集團的人就可以囂張!你們會所是營業場所,顧客就是上帝,你身爲會所經理,居然動手打會員?這家會所是不是不想開了?老子明天就找報社去登你們的霸道行徑!”
吳經理淡淡道:“張行長,你想怎麼做都行!從今以後,我們會所不會再歡迎你,你的白銀會員卡,就此作廢!保安隊長,把張行長請出去,記得要他先把以前和這次籤的單先給結了!”
保安隊長早就看不慣張德平這個滿口跑火車裝逼貨了,明明那張白銀卡還是從別人手裡討來的,居然天天跑來吹牛逼,說他多麼多麼了不起,整個會所的員工,沒有一個看得過眼的,這次有了吳經理的口令,當然是毫不猶豫就要執行。
張德平連忙叫道:“等等,你有什麼資格取消我的會員資格?我的白銀卡,是分行的市場經理送的,你敢得罪他?”
吳經理冷笑道:“得罪了又怎麼樣?你知道周先生是誰嗎?那是我們家二小姐最尊敬的老師,新藍私立高校姜董事長最看重的人,你竟敢對周先生叫囂?”
所有人頓時一呆,愣愣的看向周凡。張德平和武軍心裡也開始打鼓,沒想到這個賤民老師,居然教過吳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而且還受到新藍學院姜董的看重,這可不好辦了!
周凡暗歎一聲,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很湊巧,工商銀行新藍市分行的市場經理還真的來了,一眼就看到張德平這個矮胖傢伙在叫囂,趕緊跑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像掉進泥坑裡一樣髒?”
張德平大喜:“萬主任,你來的正好,我被這個賤民打了,吳經理居然還幫他說話,不僅要把我趕出去,還要把我的會員卡作廢……”
萬經理頓時臉色一沉,對吳經理道:“老吳,你這就過分了啊!小張好歹也是我們行裡的精英……咦!?”
話還沒說完,萬經理的眼光瞄到周凡和馮程程的臉上,頓時一陣慘白,連忙走上去,對周凡點頭哈腰道:“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周總,真是太好了!周總近來好嗎?我還正想抽時間去拜會您一下……”
這個萬經理,就是上次非凡安保公司開業那天,代表工商銀行前來跟周凡洽談協議的中年禿頭市場經理。
周凡淡淡道:“萬經理太客氣了,我只不過是張行長口裡的那個小小賤民老師而已……”
臥槽,跟張德平這小子起矛盾的居然是周凡?
萬經理差點就暈了,二話不說,一個耳光就狠狠扇在張德平臉上,爆喝道:“臥槽,你特麼不想幹了?你知道你罵的人是誰嗎?那是非凡安保公司的總裁!吳氏集團、姜氏集團兩位董事長的忘年交,省城輝煌創意集團董事長的好友,市府最看重的年輕企業家,省軍區某位老首長特別關照過的後輩,你特麼什麼東西?敢跟周總叫板?”
(本章完)